第二天何柏穿了一件高領衫去上班,同事們見到他,男人們倒沒什么,女人之中卻有幾個笑得帶了曖昧。何柏面子薄,回頭中午吃飯的時候把簫誠的那盒飯里的菜全換成了拔絲地瓜,還囑咐師傅多放糖,一定要多放糖,把糖漿掛的厚厚的。直弄得簫誠午飯按名字拿了飯盒當即哭笑不得,后來湊合著吃了,卻被糖齁的一下午喝了三大茶缸子水。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小夢同學······帶著自家威逼利誘的團長大人不屈不撓的再次到訪,順帶的拿著一盒巧克力蛋糕作為手禮,簫誠那會兒正在往展區(qū)拿貨,于是四個人好死不死的見了面。
此時何柏已經(jīng)讓大家先下班,周圍的展區(qū)也沒什么人了,小夢今天穿得頗為清爽,難得像個與年齡相對應的學生,臉上素面朝天帶著一塊淤青,頭發(fā)整齊,身上是一條牛仔褲配一件白T恤,腳上是艷紅色的運動鞋,整體看著真不錯,只是個子實在不高。
簫誠一開始還沒認出來,等認出來就有點兒想笑,沒辦法,單眼睛的大熊貓實在少見,尤其這位,長得還這么小巧。
何柏看到了小夢的傷,沒來的急和人家打招呼就忍不住湊到簫誠身邊埋怨他,“哎,哥!人家才十六啊,你這手也太黑了吧·······”
“不然呢?你讓我十萬塊錢賣了你?”二爺白了那邊一眼,直接把那兩個人當空氣,自己轉(zhuǎn)頭往架子上擺東西。
何柏堵啞了一張嘴,只好自己前去招呼那兩個人。
小夢一開始還很不好意思,躲躲閃閃的不讓何柏看臉,等亮了相就開始叫疼,何柏心疼小孩兒卻不知道要說什么,末了問了一嘴那邊的團長,這樣的傷會不會影響演出。
他本以為這個團長大人會為此有所刁難,可誰知這位竟然是趙孟熙的大姐,名叫趙孟妍,何柏第一次見到這位團長,看年齡,應該和自己相差無幾,后來多聊了幾句,果然猜中,此女和簫誠一樣,今年大三,今天帶著小弟來不為別的,是專程來道歉的。
“蕭先生,對不起,我家小弟讓家里慣壞了,算是年少無知吧,給您惹麻煩了?!?
簫誠聽了沒說話,看了小夢一眼,轉(zhuǎn)頭繼續(xù)工作。
趙孟妍大概第一次碰到這么不給面子的人,想來她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女,再加上家里條件好,要說以前到哪兒人家不事事順著她,鞍前馬后只為紅顏一笑這種事也不是沒有過,可是今天這位,未免太不給臺階下了。
何柏見了呲牙,轉(zhuǎn)回頭切了蛋糕給四個人分了,遞給簫誠的時候簫誠胃里就是一翻,聞著甜膩膩的味道都惡心,中午那半盒拔絲地瓜的仿佛都堵到了嗓子眼兒上,離吐酸水估計也就差一步了。
“我不吃?!焙嵳\抬手把蛋糕推開。
趙孟妍瞧見了沒吱聲,趙孟熙就在旁邊煽風點火,說大姐,他這擺明了是為難你?。?
趙孟妍聽了一巴掌拍在這小子的后腦勺上,說你小子安生點兒,還嫌不夠丟人么!
趙孟熙就嘟著嘴不出聲了。
簫誠看到了,一開始沒吭聲,后來一邊整理貨架一邊跟趙小姐說“趙小姐,我不過是個給人打工的,你不為難我,我自然不會再找茬,咱們兩邊算是兩清吧,展會還有幾天就結(jié)束了,我只希望趙小姐你能看好你的人,其他的,就都過去算了?!?
趙孟妍想了想,點點頭,之后又問簫誠:“那展會結(jié)束了呢?我弟弟難得喜歡個誰,等展會結(jié)束了,不耽誤你的工作,你總不會再管了吧?”言下之意,展會結(jié)束就算個人交往,應該與你無關了。
簫誠表情不變,擺好最后一個玩具轉(zhuǎn)回身,拉了劃門把展區(qū)鎖好,之后走到趙孟妍身邊,擺出一張鋼板臉說“趙小姐,不好意思,我們下班了,現(xiàn)在是私人時間,恕不奉陪?!闭f完他回頭看看何柏,忽然春風一笑“工作都完了,咱該回家了?!?
何柏拎著包連忙跟上,半路被趙孟妍拉住,趙小姐目光凌厲,問:“你們······是一對?”
何柏尷尬的看著她,后來感覺她把手松開了,才點頭說了再見,然后緊跑幾步追上簫誠。趙孟熙見了氣的直跺腳,說姐姐,你怎么讓他走了!
趙孟妍眼神倒是平淡,說你小子放棄吧,人家心沒在你這兒,再說了,他身邊還有那個姓蕭,你敢追?
趙小盆友頓時默默無語郁悶至極。
三天后,從總部來地方查賬的歐陽伊款款而來,簫誠一如既往毫不客氣,見有人可以幫自己管了這個攤子,就當了甩手掌柜,帶著何柏到處溜達了一圈。
那天剛好是COS大賽第十場,小夢因為受了傷,所以干脆直接扮演薔薇少女中的一個人物,因為形象嬌蠻又蘿莉的要死,結(jié)果一上臺就擊斃了其他團體的一群美妝道具,人家一笑,那個什么最佳COSER便成了他的囊中物。
何柏和簫誠那天下午也抽空去捧了個場,趙孟妍當天扮個什么游戲里的女神,服裝貨真價實的巨養(yǎng)眼,何柏看著圍著她照相合影的那些男男女女無不唏噓這位姐姐的蜂腰美臀,波濤洶涌,他就忍不住問簫誠有何觀后感,二爺瞄了一眼,說“沒感覺?!?
“真的?”何柏斜眼睛瞄著他。
簫誠聳肩,略略低頭,有點無奈的小聲問:“難道我還不夠努力么?”
努力在哪一方面不言而喻,何柏驀地漲紅了耳朵,半埋怨的推了簫誠一把,不想竟被簫誠拉住胳膊順勢環(huán)在腰上,這時候身后立刻傳來幾個女生的抽氣聲,簫誠應聲回頭,看到幾個小丫頭一邊瞟這邊又一邊裝作什么都沒做,過一會兒,一個姑娘眼神閃亮亮的直視過來,簫誠也不在意,直接笑瞇瞇的問:“怎么樣,我男朋友可愛吧?!?
幾個姑娘立刻猛點頭,其中一個還做加油狀。
何柏動彈不得,咬牙心說你才可愛!你們?nèi)叶伎蓯郏?
繞了幾圈來到后臺,小夢看到何柏就要撲過來,卻被簫誠提前扔到了一邊。何柏站在一邊,看著這一大一小掐架,旁邊女人們看的興奮,男人們看的嘆氣,有些不知道小夢是男生的甚至直說這老兄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
半個小時后,趙孟妍找到兩個人,讓他們來合個影,簫誠不喜歡照相,何柏推脫不得,被安排在趙孟熙的身邊,照相師拿著專業(yè)的兔子高喊一二三,相機響起的一瞬間,小夢偷襲何柏,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簫誠在旁邊看的嘴角都抽搐了,等何柏半埋怨的回來,臉上竟還留著一個被摸花了的口紅印,濃艷厚重的紅色無一不挑戰(zhàn)著簫誠的神經(jīng),二爺看著那廂得了便宜的小子跑的賊快,這邊也只能把人拖到人少的地方找濕巾慢慢給他擦??墒菬o奈那唇膏防水,簫誠擦了半天也還是有有印子,最后無奈之下求助歐陽伊,人家隨身帶了卸妝水,這才解決了問題。
晚上,兩個人和歐陽伊吃了一頓飯,聽著這個妹子拿著一疊數(shù)據(jù)嘰哩哇啦說個沒完,最后總結(jié),這次展銷幾站下來,他們的訂單總數(shù)排在第二,巨熊售出最多。
明天就是展會的最后一天了,晚上回家,睡覺前簫誠洗了澡光著身子在沒燈的屋子里走來走去拿水喝,何柏則裹了被子露出一雙眼睛,借著窗外的光亮時不時的瞄上一眼,結(jié)果看得多了,就被簫誠逮住了。
“看了半天了,要不要摸摸?”二爺笑的賊兮兮的。
“有傷風化?!焙伟胤恚拔乙耍葑記?,你小心感冒。”
簫誠聽了晃晃悠悠的走到床邊坐下,伸手去拉何柏的被子,結(jié)果沒拉動。于是這位直接躺在自己的被上,一手拉著何柏的被角說“寶寶,冷?!?
何柏紅著臉咬牙,說你不是有被么。
簫誠說我不想一個人睡冷被窩。
何柏拱來拱去,轉(zhuǎn)回身,大眼睛亮亮的看著簫誠“那你穿件衣服再進來?!?
“太麻煩了?!倍斉吭诖采稀拔覀紱]好全,就不能給個特例么?”
何柏看著那一水緊實的肩膀腰線直沒到床尾的黑暗中,臉就情不自禁的往上紅。簫誠這會兒再試探著拉被子,那邊防線就松了。
五分鐘后,成功抱住美人的某人開始不老實。
“你穿著這玩意兒我睡不著?!?
“那褲子就不用脫了!”
“我里面不是還給你留了一件么?!?
十分鐘后,某人開始第二步計劃。
“簫誠!”
“乖,是爺們兒就別龜毛,聽我的,全脫了吧,**對身體好?!?
“那你咬我干嘛!”
“脖子?。∧忝?,還有牙印呢!”
“合著你是不讓咬上面?”
“恩!”
“那成,依著你!我換下面!”
“哥!哎!不許!別掐我,唔,別掐屁股!??!你干嘛!大腿那里不能咬!”
(花花:不好意思各位,后面的墻角沒有聽成,被二爺兇狠的踢出來了。不過可以肯定,何柏又被吃了。)
第二天,何柏早上洗澡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大腿里側(cè)根部多了一個鮮嫩青紫的吻痕,有點兒腫還有點兒疼,但聽著門外簫誠在廚房喊他吃早飯,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氣不起來了。
(花花:喵!祈禱無錯字,這倆娃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