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酣戰,簫誠面對身下的這副身體真的是有的是耐心,一個夜晚最少也有十個小時的黑暗,這足夠他休息和做盡想做的事兒了。
指尖向下,小心的握住某人的脆弱然后慢慢握緊,看著他整齊漂亮的牙齒咬上嘴唇,為此難耐的嗚咽,說實話,這是享受,真的是一種享受。
簫誠邊想邊將身子下移,就此帶過的羽絨被讓何柏大半個身子都露在了外面,空氣微涼,何柏忍不住瑟縮,之后又迅速撐起身體被欲望俘虜。
陌生的壞境,窗外隱隱轟鳴的雷聲,混合著某人略帶粗重的喘息,何柏身陷柔軟,真的覺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微微抬頭拉過枕頭墊在腦后,何柏本想這樣腦袋不會太暈,可是他沒有想到這樣的角度,剛好看到簫誠撫弄自己的全過程。
親吻在小腹間蔓延,唾液濕汝之后是酥癢的涼,何柏忽然想起那個最初在旅行別墅里的夜晚,他在想那一夜自己雙眼被蒙住之后,簫誠是不是也是這樣開始的。
“嘿,別分心。”大概是看出何柏在走神兒,所以簫誠略帶不滿的在何柏大腿內側咬了一下,緊接著,他就這么當著某些人的面兒,直接張嘴把眼前滾燙的欲望含了下去。
口腔濕潤,窒息的溫熱碰觸含帶著牙齒的刮碰,之后舌尖反復滑過敏感,不斷的追尋著最致命的快感。
何柏幾乎承受不住,他像跌破水面的鯉魚,無處躲藏只得將身子重重的壓進床褥里。
聲音嘶啞柔韌,何柏抓住簫誠橫在自己腰后的胳膊輕聲呼喚,可惜掌間無力,指尖卻漸漸勾起,伴隨著手臂的疼痛,簫誠最終抬起身,將懷里的貓壓住,然后在抽屜中翻找出必需品,開始了最后的夜宴。
當粗糙的手指帶著滑膩緩緩探進身體,何柏立刻繃緊身體,簫誠知道他難受,便壓著他慢慢安撫親吻并曲起手指尋找那個能讓人舒服一些的區域。
“乖,放松,再放松一點兒······”簫誠嘴上輕聲安撫,但手上卻絲毫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何柏被這種緩慢的折磨折騰的不行,以至于整個人被簫誠困在身下之后就什么感官都被他遷走了。該呼喚名字還是叫出以往的稱呼,此時的他已經完全顧不上這種事情了。
他只知道身體被濕滑打開,挑逗,勾纏,之后便被沒完沒了的撫過某一點,那手指似乎壞心的就是要激起他心底的癢,并讓他為這種積累的快感而瘋狂。
要怎樣,要怎樣才能得到我想要的解脫,告訴我,求你不要再這樣折磨我的身體,不要總是讓我直視尊嚴屈服于欲望,我不想一次又一次的面對那個陌生的自己,我愛你,可是占有我,不要掏空我的靈魂,不然我會害怕,害怕在臣服于欲海的同時失去僅存的自己。
“小柏,還會痛么?”
看著眼前漸漸沁上水痕的眼睛,簫誠一邊俯身小心的親吻何柏的額頭,一邊用空出的手慢慢撫弄他挺硬的櫻紅。
身體里的手指仍在不斷向里摸索,何柏咬著嘴唇想要咬住什么東西,可是身邊只有枕頭。
牙齒胡亂的咬住軟枕,何柏曲起雙腿纏上簫誠的腰,欲望混亂了頭腦,模糊了意識,他只能全憑本能去討要解脫。
簫誠其實早已硬到十分,要不是貪看這小家伙受困的樣子,他早就不管不顧的沖進去了,而眼下,他似乎也沒了再等待的必要。
腰上用力,緩緩將火熱推進柔嫩。
四壁高溫緊致的包裹立刻讓簫誠滿足的嘆息。
沖撞在緩慢之后成為一種必然,只是不同于以往的硬質床墊,柔軟的彈簧床總是會借力使力的把人向上推,向下用力越猛,向上反彈的力道就越強,進入的太深,何柏已經說不清是什么感受了,微微的疼痛和巨大的快感混合在一起,像分水嶺一樣割據著他的意識。
無力反抗,仿佛只有用力擁抱才能讓自己稍微清醒,何柏下意識的張開手臂將簫誠拉近,然后抬起頭吻上去。
熟悉的氣息被重重的吸入身體,何柏恍惚的呼出一口氣,軟回到床里。之后最后的快感在那雙帶著薄繭的指尖橫生,從尾椎骨流遍全身,不論自己腰部怎樣用力挺起都會被更用力的壓下去。
宣泄的同時釋放掉所有的負擔,急促的喘息之后,何柏在黑暗里看到一雙滿是擔憂的眼睛,
很不習慣,甚至有些別扭,可是這是自己聽慣了的稱呼,但這個叫法其實并不適合自己,何柏不知道為什么心尖會忽然抽痛。
簫誠抬起身體想揉揉何柏的頭發,可是手剛伸過去他就被何柏貼過來抱緊了。
周身汗水,粘膩不堪,此時身體緊緊相貼當然不會舒服,可是歡愛總是太過放縱,眼下即便是簫誠也無力讓理智回神了。
“怎么了?弄疼你了?”簫誠把下巴壓在何柏的發頂,聲音有些疲憊。
何柏搖頭,之后把簫誠抱得更緊。耳朵貼近,隔著起伏的胸膛,里面是一顆鮮活的心臟,劇烈鼓動,正發出讓人安心的咚咚聲。
身體漸漸平靜,疲倦轉頭席卷身體,何柏緩緩拉長呼吸,可是頭腦卻意外的清醒。慢慢的,耳邊除了心跳還傳來了簫誠綿長的呼吸。
何柏小心的抬起頭,怕把人吵醒,他只是輕輕親了親簫誠的下巴,然后就是長久的注視。
“哥,怎么辦,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所以,你要好好的,知道么?”
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很滿足了,經過這一天,我甚至覺得我可以接受和你分離,但是我接受不了你受到半點兒傷害,我知道我一生得到的東西不少,但我想要的東西并不多,對于你,我的心早已落地生根放棄漂泊,所以我沒有辦法想象自己失去你,我還會在哪里。
輕不可聞的呢喃之后,看著呼吸依舊的簫誠,何柏瞇起眼睛重新低頭窩回他的懷里,然后長長的羽睫合攏,漸漸睡去。
許久之后環抱他的寬厚肩膀微微震動,黑夜中簫誠張開毫無睡意的雙眼,安靜的看著眼前的黑暗,窗外的大雨還在下,雨滴混合閃電在窗簾上映出灰暗的影子,二爺長呼一口氣,然后又抱了抱懷里睡軟孩子的合上了眼睛。
傳說言情小說最受喜愛的情節就是以“第二天天亮”為開頭······的前一章,當然,這里面到底寫了什么也就是個不言而喻的事兒了,不過現實生活畢竟不是小說,所以何柏第二天真正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多了。
沒辦法,誰叫他昨天后半夜又被簫誠莫名的狠狠折騰了一次,累得他直到早上這個時候才好不容易睜開眼睛。
身體一動,就立刻被攔在腰間的手臂抱緊。
何柏轉過頭,正對上某人瞇起的睡眼。
“早。”
和曾經無數個早晨一樣,他只說單字音,只有一個字,卻讓人感覺很是溫暖。
“早。”
何柏呢了一聲,他以為簫誠醒了,所以挪了挪身子擺正自己,可是沒想到,他剛躺好,簫誠就將自己放在他頭下的手臂抽走了,之后順手摸過一個枕頭塞到他的頭下,然后自己向下委了委身子,在把頭埋進某何肩頭的同時再次將人抱緊,之后就不聲不響的又睡了。
這下身體忽然徹底貼緊,何柏為此稍稍僵住,兩只胳膊抱也不是放也不是的空了半天,最后到底是讓簫誠直接拽過來放到自己胸口他這才算是安生了。
鼻息混合,掌下的心跳安穩有力,何柏抬起眼睛看向簫誠,這才發現簫誠的眼下竟然有一圈暗沉的顏色。
“昨天晚上睡得不好么?”
“還好。”
聲音疲憊,何柏大概猜得出他是整夜未睡,所以小孩兒抽出一只手,隔著被子慢慢的拍著簫誠的后背。
二爺看他像哄孩子睡覺一樣哄自己,忍不住輕輕的笑了幾聲。
“小柏?”
“嗯?”
“心里感覺好些了么?”
“嗯。”
“那一會兒我們去看爺爺吧。”
該面對的事情還是要面對,生命總有承受不住的輕,因為太珍貴所以太需要被珍惜。
何柏深吸一口氣,推開簫誠翻身下床,隨意裹上浴袍之后拉開窗簾。
上午的陽光瞬間吞沒所有的陰暗,簫誠用手蓋住眼睛,慢慢的適應著陽光。不過在指縫間,他還是窺到了那張充滿陽光的臉。
年輕,帥氣,性格溫和,懂事可愛,老子還真是走了狗屎運啊·····
簫誠忍不住唾棄自己,之后起床。
粘膩殘留,兩個人站在浴室里洗澡。洗完了何柏才說昨天晚上還不覺得,怎么今天早上洗澡一看沒有窗簾,他就總有種被人看現場直播的感覺。
簫誠聽了笑笑沒說話,走到外屋玄關處拿了今早送來的送洗衣服遞給何柏,然后自己穿上長褲關著膀子坐在床上點上一支煙,半支煙的吞云吐霧之后何柏已經把自己武裝的差不多了,只是大概穿得有些急,衣服穿得不太整齊,二爺見了便把煙蒂用犬齒咬住,隨后站起身走到何柏身前微瞇著眼睛幫他正衣領。
兩個人面對面的站著,何柏的視線稍稍向下便是簫誠薄長的嘴唇,而他的鼻端滿是那支煙濃重的辣嗆味道,要按平時,他或許會阻止簫誠抽煙,可是現在他竟然完全不想打破這種煙霧的繚繞,因為這種感覺就像是簫誠借此對他下了某種結界一般。
衣領,紐扣,衣擺,褲腳,簫誠就像一個好家長第一次送孩子上學一樣,那雙大手慢慢的幫他整理好每一處細節,不帶情欲,卻是滿滿的疼愛。
何柏看著簫誠俯身半跪在自己面前,把牛仔褲的最底端堆出隨意的皺褶之后站起。
“行了,全齊了。”
食指掛過鼻梁,笑容充滿寵愛,何柏愣了一下,之后齜牙笑了一下。
愛情是什么,愛情說起來高貴但其實最卑微,因為當你真的愛上一個人,你會甘愿把自己的尊嚴全墊在那個人的腳下,而溫柔的概念好像也不再僅僅是細膩的親吻和溫暖的擁抱。情欲可以充斥出肌膚的赤裸相對,它讓人為之瘋狂,貪婪并不知滿足。可愛卻能讓人安心,讓人敢于把自己的一切通通交付給你愛的那個人。
抬手拿下煙,何柏仰起頭吻住那苦味尚存的嘴唇,氣息交換,把身體裝滿另一個人的辛辣,然后讓心靈滿足。
相信你,我決定從此刻起跟你耗盡一生,在生命的道路上一路走到黑,直到終結。
(花花:今天看到一個真人出柜視頻,有感就寫了這么文藝的一章,因為里面小受受說了一句話,他說我要的其實不多,我可以舍棄一切,只希望有一個男孩可以好好愛我,我的人生太孤獨了。
故事到此一虐完事兒,可能這個葷不太激情,不過何柏最終會長成簫誠“非你不可”的那個人,大家慢慢看吧,嫌慢的親可以養肥或者等大結局!某花養病,先告退了!扭發的要求虎摸······潛水的筒子們,你們再不來安慰我,我就要······跑跑了!記得收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