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1日上午某時刻警察局刑事科
“張警官…………說是有搜查會議…………”我說。
“是啊。…………啊,他回來了!”春美說。
“啊…………你們來了。”張警官見到我們走了過來。
“出人意料啊,這問候………”我說。
“不…………我們不會再見面了。”張警官說。
“這話什么意思?”我問。
“到現(xiàn)在為止…………毫無破綻。證據(jù)也好,證言也好。”張警官說。
“怎么會………我……我絕不能輸啊!那個………毫無破綻的證據(jù)…………是指…………?”我忙問。
“不能詳細的透漏給你,不過可以告訴你有兩個。”張警官說。
“有、有兩個?”春美問。
“這現(xiàn)場照片兩個都拍下來了。…………第一個是,從尸體上消失了的紐扣。”張警官說。
“聽說…………不見了的紐扣,在身體檢查時……”我說。
“沒錯,從大將軍的衣服褶子里發(fā)現(xiàn)了。”張警官說。
“嗚嗚嗚………那、那第二個呢…………?”我問。
“是插在胸口上的刀,上面留有兇手的指紋。”張警官說。
“指紋…………那個,是誰的?”春美傻傻的問。
“這還用問嗎?…………是王都樓的。”張警官說。
“………明天的審判…………果真是生死一發(fā)之間啊…………”我心里想。“那么…………完美的證言指的是…………?”我又問。
“是那個警衛(wèi)大嬸兒。”張警官說。
“果然…………”我說。
“果然?你從大嬸兒那聽說了?”張警官問。
“對、是的。”我說。
“別對任何人說,這是禁止泄露的…………”張警官說。
“對大嬸兒來說,這是不可能的…………”我心想。
“大嬸兒看到了死亡推定時間當時,王都樓從殺人現(xiàn)場離開。”張警官說。
“怎、怎么會?”春美吃了一驚。
“對了,你們有沒有調查過王都樓的經(jīng)紀人華無絮?”我問。
“關于她,還是稍微有些疑慮的。”張警官說
“什么疑慮?”我問。
“你不知道嗎?她的傳聞。”張警官說。
“傳聞…………那問問他有關報道的事情吧。”我心想著拿出了那八卦雜志。“你是說這個?”我問。
“對!我們對這傳聞也頗感興趣。”張警官說。
“童心的丑聞?為什么…………?”我問。
“兩年前,有位女性…………自殺了。”張警官說。
“自殺………”春美驚呼道。
“她的名字叫田麗…………曾經(jīng)是童心的經(jīng)紀人。”張警官說。
“被害者的…………經(jīng)紀人…………?”我問。
“不僅如此,田麗還是華無絮的經(jīng)紀人前輩。是她把她給帶上這工作圈中,可以說是她的師傅。”張警官說。
“師傅…………”春美說。
“童心的經(jīng)紀人,華無絮的前輩…………這女人的自殺…………和案件有什么關系嗎?”我心里思考著。
“關于她…………還想知道的更詳細些嗎?”張警官問。
“是、是的!”我忙說。
“被害者的經(jīng)紀人,同時也是華無絮的前輩。從那女的自殺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年了,這次這兩人的交往,或許也許只是偶然。可是………哇啊~”張警官突然慘叫一聲。一個熟悉的身影手拿著鞭子出現(xiàn)在張警官身后。
“…………與欠揍的白癡交往,更要好好揍一頓。”宋冥檢察官冷冷的說。
“宋宋宋、宋冥檢察官!”張警官驚恐的說。
“…………看來你是連敵人和自己人都分不清了。這里不需要你這種警察。”宋冥檢察官冷冷的說。
“難難、難道說…………這…………”張警官結結巴巴的問。
“…………對,解雇。你已經(jīng)沒用了。30分鐘以內給我收拾包裹滾蛋!”宋冥檢察官冷冷的說。
“怎、怎么會………”春美問。
“請請、請您等一下!拿不到這個月的薪水的話我…………”張警官說。
“閉嘴!要是沒有你這種叛徒的話…………”宋冥檢察官惡狠狠的說。
“‘我就不會輸了’…………是吧?”一個熟悉的聲音說。
“…………!是、是誰?”宋冥檢察官聽見這聲音身體一震。
“………這聲音………是御劍…………”我大叫起來。
“…………好久不見…………成堂!”果然是御劍。
“這、這位就是…………御劍檢察官…………”春美盯著御劍看。
“…………哎呀哎呀…………你這把自己的失誤怪罪于人的脾氣…………還是沒變啊,冥兒!”御劍微笑著說。
“………………不…………不…………不知廉恥,還有臉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但讓宋家之名蒙受恥辱…………更夾著尾巴逃之夭夭!”宋冥檢察官好半天才說,可語氣中并沒有我想象的憤怒。
“要讓宋家之名重振雄風嗎?那么,你又如何呢?…………冥兒。看來,你在這個國度里似乎也陷入了苦戰(zhàn)吶!”御劍微笑著說。
“哼…………哼!”宋冥檢察官沒有說話。
“看來,你的包袱太沉重了。…………所以,我回來了。”御劍仍微笑著說。
“別、別自以為是!我…………我還沒有認輸?shù)模∵@個案子是我的,………我絕不會讓給你的!陳成堂!……明天,法庭上見……我要讓這條喪家之犬,知道什么叫做勝利!”宋冥檢察官氣憤的說。說完轉身離開了。
“…………哼,還是這么桀驁不遜。”御劍說。
“…………你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檢察官上官御劍!”我說。
“成、成堂!”春美叫我。
“我不想…………不想再見到你。……一年不見,還真是熱情的招呼呢…………”御劍笑著說。
“你打算…………出席明天的審判?”我問。
“…………你也聽說了吧?那匹烈馬還不打算認輸。還不到我出場的時候。”御劍說。
“…………”我沒有說話。
“…………要恨我,那是你的自由。只不過…………有件事要說在前頭。”御劍說。
“……”我還沒有說話。
“明天的審判………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獲勝的。”御劍說。
“…………這話什么意思…………?”我問。
“對我來說,有件事情是你所無法和我比的。…………那就是組織。找出真相的力量。”御劍說。
“真相…………?”我問。
“要理解這個案件,有個真相是必須知道的。…………好了,要幫忙的話,就說一聲。我不是這個案子的負責檢察官。…………就算給你情報也沒什么。”御劍說。
“這家伙…………究竟在想什么…………?”我心想。
“雖然發(fā)生了許許多多的事,宋默檢察官始終是我的師傅。‘完美的勝利’…………這,一直是宋家的作用銘。”御劍說。
“…………一年里,在兩次案子中…………你都沒能立證被告有罪。為什么突然離開了檢察局?是因為你所看重的‘完美的勝利’化為烏有了吧。”我問。
“……”御劍沒有說話。
“這種因為自己的理由而站上法庭的檢察官………沒能活著回來就好了,御劍!”我說。
“……那么,我想問問你。你為什么站上法庭?…………你的理由又是什么?”好半天,御劍才反問我。
“宋冥檢察官…………只要一見到我,肯定會這么說。‘這一次一定要打倒你!’…………可是…………法庭,并不是律師和檢察官的戰(zhàn)場。我只打算為了我的委托人而站上法庭。…………為了拯救他們。”我說。
“拯救…………被告…………?”御劍問。
“滿腦子只有自己的勝訴…………我無法認同這樣的檢察官。就算那個人是天才也一樣。…………我是在說你,御劍!”我指名到姓的說。
“…………看來,你對我有很大的誤解。”御劍說。
“誤、誤解?”我問。
“…………哼…………好了,你很快就會明白的…………”御劍微笑著說。
“你剛剛提到的那個田麗………”我問。
“…………沒錯,她才是掌握著解開這案子鑰匙的人物。”御劍說。
“是、是嗎…………?”我問。
“本來她是華無絮的前輩。可……突然改行,轉而擔當起童心的經(jīng)紀人來了。后來,數(shù)月之后…………天麗就死了。”御劍說。
“可、可是…………她的死,是自殺吧?”我問。
“沒錯。可是,這場自殺中,有個極大的謎團。”御劍說。
“…………謎團…………?”我問。
“…………是遺書…………遺書沒有在任何地方被發(fā)現(xiàn)。”御劍說。
“消失的遺書………”我心里想著。
“她的死,的確是自殺。這毫無疑問。不過,卻哪里都找不到遺書。……警察認為,是有人把遺書給藏了起來。”御劍說。
“遺書………”我小聲念叨著。“可是,你有證據(jù)表明田麗寫過遺書嗎?”我問。
“的確,我沒有證據(jù),不過…………從她右手的指尖上,檢出了墨水的殘跡。…………她有留下遺書的概率極高。”御劍說。
“可是…………究竟是誰…………把遺書藏起來的?”我問。
“警察認為,是童心所為。”御劍說。
“被、被害者?”我問。
“發(fā)現(xiàn)她的尸體的就是童心。有機會藏匿遺書的…………只有他。”御劍說。
“童心把自己經(jīng)紀人的遺書給………?”我心想。
“…………只要尚未發(fā)現(xiàn)遺書,所有的推理都毫無意義…………總之,你最好看看這個。自殺報告書…………這是第一本。”御劍交給我一個牛皮紙袋。
“…………第一本…………?”我心里想著,伸手把袋子接了過來。“這報告書…………”我問。
“………我不喜歡通覽報告書。更何況是自殺報告書了。而且、還有兩本,真是再差不過了…………是吧。”御劍說。
“………兩本…………?”我問。
“這就是第二本報告書。”御劍又拿出了一本給我。
“這個是…………自殺未遂報告書嗎…………自殺者的名字…………華無絮!”我翻看著,續(xù)而大叫。
“華無絮就是那、那個………”春美驚訝的問。
“她…………自……自殺未遂…………?她根本就不像是那種人啊…………”我問。
“英姿颯爽的職業(yè)女性………這就是她給人的印象。可是…………華無絮有個秘密。”御劍說。
“秘密…………?”春美問。
“…………依賴,這是她的KEYWORD!”御劍說。
“依賴?這可是最不適合用在她身上的詞語啊………”我心想。“華無絮和依賴…………兩者有什么關系?”我問。
“華無絮試圖自殺…………是田麗死亡數(shù)天后的事。”御劍說。
“這個嗎…………?”我問。
“華無絮為什么要自殺…………?聽說是因為失去了活下去的自信。”御劍說。
“…………失去自信…………?究竟是為什么…………”我問。
“因為自己所信任的前輩田麗去世了。”御劍說。
“你、你說什么…………?”我問。
“換句話說…………是追隨自殺…………”春美說。
“自殺未遂之后,華無絮接受了心理醫(yī)生的治療。她……想找個自己能從心底信賴的人。然后對此人言聽計從…………不然的話,就會不安到無法活下去。”御劍說。
“………!…………這就是…………她的依賴?”我問。真是太讓人驚訝了。
“田麗突如其來的自殺…………讓她再也無法看到希望的曙光…………華無絮這么說過。”御劍說。
“那么…………那種自信滿滿的態(tài)度…………”我問。
“全都是…………自欺欺人。追隨田麗,模仿她的每一個動作。”御劍說。
“…………怎么會這樣…………看來還是去問問華無絮吧,也許有發(fā)現(xiàn)。”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