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頓時毛骨悚然,這,這不僅僅是噁心的問題了,已經上升了恐怖的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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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決定遠離此人,無視此人,腳步更快地往譚墨那邊走去。
可是這人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不斷地聳動著鼻子,“嗯,有種極品荷香,還有股清靈的……啊,就是那種讓人很舒服的氣息,我發現我快受不了了。”
香玉扭頭,這人好像抽風了似的竟然扭動起來,甚至有拉扯衣服的跡象。
我的天哪,這人,這人莫非是人妖!
“小娘子別走!”
眼看著白皙如玉的手就要抓住香玉了,被及時趕來的譚墨一腳踢開。
“何人敢在此放肆!”
香玉急急地跑到譚墨身邊,“譚大哥,這人,這人很怪!”
她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這人能聞出她的空間一樣,空裡可不是有即將盛開的荷花嗎?還有陣陣靈氣供各種藥草生長。
要不是譚墨急時趕來,她都有種想逃入空間的感覺,真是好可怕。世上怎會有這樣的人呢?這還算是人嗎,不會是怪物吧。
“哎呀,好痛!”此人被譚墨正中手腕,手一下子就紅腫了起來,譚墨這一踢可沒留手。
“滾,這裡不歡迎你!”譚墨通過這一踢也試出了他的實力,心裡頓時凝重起來,攬著香玉的胳膊也更加緊了。
人妖男不開心地白了譚墨一眼,可這一眼說是白卻像是拋了個媚眼似的,“哎呀,你這人怎麼如此不知憐香惜玉呢?在下花傾城,還頭一次遇到你這麼個無賴!”
“無賴?”香玉頓時被這叫花傾城的人雷住了,瞪眼道:“無賴是你吧,你那不男不女的樣子真是打破了我對男人的看法,還有,你剛纔是個什麼表情,是想把我吃了嗎?我們這裡不歡迎你,走吧。要不然!”
花傾城一點也沒惱,饒有興趣道:“要不然怎樣啊?”
“關門放狗!”香玉哼道,她是真被這人嚇到了呢。
“哈,哈哈!”花傾城笑得花枝亂顫,好像聽到了什麼非常好笑的笑話一樣。
香玉臉面陰沉,“這人瘋了嗎?”
譚墨卻對這個花傾城十分忌憚,“香玉,離這人遠點。他很危險!”
“你也當心點。不知他們來這裡是爲了什麼?”香玉也鄭重起來,小聲道:“她能聞出我身上的……不同來,我怕他是天賦異稟的那類人。”
譚墨臉面一沉,“那就更不能放他走了。”
香玉皺了皺眉,也沒多說什麼,只道:“再看看吧,若是不行,只能如此。”
空間與她的性命相關,若是這個秘密一旦曝光,可想而知她的下場,極有可能就是壞人們的形藥園,那果生不如死的結果。
花傾城笑夠後,若桃花般的容顏浮上了一層紅暈,更添幾分魅惑,當真是雌雄不分。
“聽聞此地主人煮了一手好菜,我等來此只想品嚐一二,想來主人家是不會趕客人下山的吧。”
譚墨哼道:“若是朋友自然掃蹋相迎,可是你嗎,還是請下山吧。”
花傾城立刻做出心痛的模樣,嗔道:“你,你真不懂憐香惜玉。”
香玉再一個冷汗滴下,這人有病吧,得了人妖病,男不男,女不女!
未待譚墨拒絕,小蘇訊跑了過來,一手抓著一條成人巴掌大的肥魚,興奮地喊道:“香玉姐姐,香玉姐姐,我釣到魚了。午飯要吃糖醋魚哦。”
花傾城馬上問道:“糖醋魚?那是什麼魚。”
小蘇訊看了他一眼哼道:“這位姐姐,看你長得挺漂亮的,竟然連糖醋魚都不知道,長得漂亮有什麼用?哼!”
“姐姐?”香玉嘴角一抽,心急不已,小訊兒呀,這人可是個危險人物,趕緊離他遠點。
誰知花傾城還是一點沒惱,反而笑嘻嘻道:“小兄弟說得對,你看姐姐是如此的頭髮長見識短,那今兒個的午飯咱能不能一起吃呀?就算是姐姐沾了小兄弟的光了。”
蘇訊只是個四歲的孩子,哪裡分得清這人是男是女,武功是好還是壞呀。一聽有人願意吃自己釣的魚立馬興奮起來,“好呀,好呀。我爺爺也釣了幾條呢,比我的大,我們這些人肯定夠吃。香玉姐姐!”
說著跑到香玉跟前,撒嬌道:“香玉姐姐,好不?”
香玉立馬將他拉到身後,“好啊,好的。走,跟姐姐一道去做糖醋魚去,咱用桂花醋、桂花糖來做。”
“嗯。”
香玉成功地用美食把這小傢伙騙離這個危險地帶,深深地看眼譚墨,便咬牙往三嬤嬤家的東屋走去。
譚墨明白香玉的意思,也很開心香玉能及時離開,他纔可以放開手腳做事。
楚天生此時也站在譚墨身後,小聲問:“少爺,此人不簡單呀。”
“知道來歷嗎?”
“小的,不知。”楚天生搜盡腦汁也沒找到在江湖中有這號人。
譚墨再看陳南那邊,似乎另一人也和陳南對峙起來,問道:“花傾城,是吧?你們是來找陳南的?”
花傾城眨巴著眼,表現出一副很震驚的樣子道:“你,你怎麼知道我們是來找他的?”
不過,他的表情太過了,反而覺得很假。
譚墨冷笑道:“說吧,找陳南何事?陳南……到底是什麼人?”
“你們不知道?”花傾城此時是真的有些驚訝,“不知道還收留他?真是多管閒事不嫌事大呀。我勸你,此事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正如譚墨通過一踢試出了他的實力,而他也通過這一下試出了譚墨的功夫,兩人的功夫應該是在伯仲之間。若不是生死相向或是有著其他手段的話,應該能打個平手。
譚墨嘴角一扯,再次哼道:“陳南是我們竹樓的管事,我們是竹樓的主人。算是我的人,可不是你說帶走就能帶走的。也不打聽打聽此竹樓的背後東家是誰?我看閣下還早早地滾蛋吧,省得自取其辱。”
若是平常人的話,譚墨這一席定會讓人心生怒意,繼而出手或是大罵。可花傾城不是一般人,聽了這話也只是扯了扯嘴角,揮揮手道:“好啊,那咱們就各憑本事了。大壯,走,吃飯去。”
那個糾纏著陳南和牛佳燕的人便哼哼兩聲來到了花傾城的身邊,恭敬地說:“主子,大壯來了。”
這個大壯長得沒有跟他名字那樣高高壯壯,猛地一看就是個普通的人,不過,卻比一般清秀不少,倒像個書生。
花傾城這才詐詐唬唬道:“走,吃飯去。小兄弟,姐姐餓了,這飯還沒好嗎?”
譚墨和楚天生互看一眼,均覺得天雷滾滾,這人是男是女?
陳南拉著牛佳燕臉面難看地走來,鄭重地給譚墨二人拱了拱手,“那兩人是爲陳南而來,還請二人照顧好佳燕。”
牛佳燕使勁地搖頭,“不,你去哪我就去哪。不要再丟下我!”
陳南狠了狠心,搖頭道:“佳燕,放心吧,我哪兒都不去,就在這裡做個管事。以後咱們好好過日子。不過,你還是得先回譚香園,那裡安全。”
“那你呢?”
“我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楚天生看到他們二人就這麼堂而皇之地秀恩愛,臉面不是一般地黑,誰讓他是個單身狗呢。
譚墨還好,對此有免疫力了,只是看向陳南的眼神還是有些冷,“你不向我們解釋一下嗎?”
陳南欲語還休,只是動了動嘴皮,但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牛佳燕不大明白他們的話,只是手一直拉著陳南,懇求譚墨,“譚少爺,求求你,讓陳南也住進譚香園吧?我們以後作牛作馬報答你和香玉。”
說著便要拉著陳南跪下,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好,以後陳南就住在譚香園吧。我也怕以後還有這樣的人來此,怕他們會三嬤嬤等人不利。”譚墨說著轉身就離開了,從今開始他要時刻呆在香玉身邊,那個花傾城很危險。
午飯是在小竹樓吃的,花傾城很厚顏無恥地跟香玉幾人一桌,鬧得蘇長紳都不盡興。就這麼遺憾的下了山,明日便要回京了,也就沒跟這些年輕人計較。
香玉也很遺憾,還沒來得及和蘇老夫子好好談談京中那個倒黴的陳大小姐的事呢。
“都怪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花人妖!”晚上,香玉忍不住地嘮叨。
譚墨笑了,“人妖,這個詞用得好。早點睡吧。”
“嗯,你也早睡!我把大小灰偷偷地放出來了呢,有它們把門,咱們不怕。”香玉照舊躺在牀內側,靠在譚墨的懷裡閉上了眼等待周公的到來。
譚墨伸出手來的摸著她的頭髮,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點了一下她的睡穴。
“好好休息。”
譚墨還是不放心,讓青竹在門口保護香玉,他和楚天生決定會一會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花傾城。
不過,花傾城也是這麼想的。他很清楚要想帶走陳南,必須過譚墨這一關。他不但不覺得麻煩,反而躍躍欲試。
月黑風高,星夜也被雲層遮住,外院早已站了一個人。
陳南的衣衫隨風輕舞,看到花傾城,冷聲道:“我早已放棄,你們爲何還要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