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推開沉重的木門。
然後一股腐朽的味道鋪面而來,微風一吹倒也涼快,因爲那滿院的草呀,一人多高。
香玉皺起秀眉,看著譚墨呵呵地笑,“我知道是這樣子地!”
譚墨面無表情道:“白撿的是不大好!”
“那也沒有強。”香玉倒也想得開,反正她不缺錢花。說道:“我覺得哪怕拿出三成利來給老皇帝咱也是賺的。誰家酒樓的後臺是皇帝?到時候咱等著財源廣進吧,其他的還用得著咱們管嗎?。”
譚墨點頭,“嗯,香玉說的是。”
兩人趟過那雜草遍地的院子來到主樓跟前,又是一道厚厚的木門,這木頭倒是極好的。經過這麼多年的風吹日曬只掉了層漆,裡面的木頭烏帶亮,是用好木料做的。
進入主樓,裡面的傢俱倒也簡單,但無疑都是極好的。有紫檀木的,也有黃花梨的,都是極大氣的傢俱。
香玉和譚墨關房門進入空間換了平時穿的衣裳,這些正式服飾穿在身實在是不自在。只有普通衣服才配在這樣老舊的房子裡走動,是弄髒了也不會心疼!
二樓是那個老死這裡的前朝公主的香閨,只是餘香早已隨風而去,空留一室垃圾。那些錦帳看倒也很不錯,只是一碰破。室內滿是蜘蛛,無形有股腐朽,落寂的味道。
“唉,時間是最好也是最毒的藥,無論怎樣的傷心它都能撫平,無論多美的容顏在它之下都將變成骷髏!”香玉有感而發,拉著譚墨的手往三樓走去,“這裡讓人收拾了吧,那拔步牀不錯,不如讓人送到候府吧。”
“嗯,聽你的。”譚墨對香玉的決定從來不反對,這都是小事,從來都是媳婦說的算的。
三樓竟然有個不可多得的陽臺,面的花草早已乾涸,長滿了草。幾張不錯的藤椅看去極爲老舊,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譚墨前一按,這些藤椅便散了個架,“唉,不能用了。”
香玉道:“走吧,我們去後院看看。”
兩人來到後院,有一株梨樹,一株棗樹,面已經掛著果了。地雜草間也有厚厚的一層,已不知多少年沒人來過。
來到一處水井邊,發覺這井水還是極好的,只是井邊的雜草太多,要是不主意的人還真說不定能掉入井。
香玉拿出兩把鐮刀,和譚墨一起清出了一塊空地,又在井水放了兩條不大不小的魚。發覺這魚在裡面遊的很歡快,便放心了。
“這井水的品質看去還行。”香玉笑道,“我覺得咱們的酒樓以各類美酒作爲主打,菜餚反而是襯托美酒存在的,可好?”
譚墨也道:“很好。不過,這裡清理出來後還是不小的,只經營這些是不是有些單調?不如咱們把各類糕點也放在這裡賣吧。小玉兒做的糕點實在是好吃。”
一席話讓香玉想到了很多,像現代的那些大酒樓裡專門出的糕點月餅都是大牌子。每個秋以及假日總要經歷那麼一番價格大戰。
“嗯,這麼決定了。”香玉道,“我們要打造一個經久不衰的品牌,可以傳承數百年的。”
“好,我幫你!”
兩人相視一笑,又查看了其他廂房,總體來說還是滿意的。
出了大門好鎖後,便直接坐小馬車回了候府。
然後譚墨便找人先去將那裡的雜草等物打掃一遍,再將各類能用的物件登記造冊。
香玉則根據自己腦海的記憶寫著酒樓的經營計劃,同時構思著如何裝修,不時的寫寫畫畫。
轉眼間天色矇矇黑了,秋綠敲門道:“二少奶奶,世子爺說您要的工具已經打好了。”
“真的啊?”香玉一愣,繼而大喜,這可是一套手術工具呀,若是有能人能打出這東西來,那麼她的很多想法都可以實行了。
秋綠在外面說道:“世子爺說是的,說這東西極爲難打造,也不知道合不合二少奶奶的心意,請二少奶奶過去看看。”
“好,我馬過去。”香玉收起眼前的事,換了件衣裳,理了理髮髻,以最快的速度去了譚琰處。
許清雅帶著桂圓和六子去整理鋪子的事了,只有譚琰和他身邊一個信得過的小廝在。
香玉也把秋綠帶了,相互見禮之後,說道:“大哥,快給我看看那些東西。”
譚琰笑著將那一套手術用具拿出來時,香玉滿意地笑了,她從來不小看這個時代工具的技藝。
像那些出土的兵器,儘管在地下埋了千百年,再見天日依然鋒利。這些只是小玩意兒,一定會做得更好。
讓香玉感到欣喜的是,這些東西的手柄處竟然還雕了花,是雍容華貴的牡丹花。這一套手術工具,除了那些一次性用的手術刀片外,她都愛不釋手。
“嗯,真不錯。”香玉笑道,“這位工匠可以稱得是大師了,瞧瞧這顏色,多漂亮。
她沒有用鐵製,在這個時候沒有很純的不繡鋼,便用了銀和銅。她讓制刀師將這兩樣金屬摻雜在一起,增加了硬度,也增加了美觀。但這種合金的應用應該是很難的。
香玉問:“世子爺,不知這一套工具需要花了多少銀子?”
她想,她現在不缺銀子了,這些東西做得很合心意,算多給點也是可以的。
譚琰道:“分不取。”
“爲何?”香玉納悶了,這一套手術工具多麼精製呀,對方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能打出來肯定是花了大力氣的。
“那位鐵匠師傅原是位鑄劍師,每一把劍都會讓世人瘋搶,可後來不知爲何隱退於市井間。要不是弟妹的法子太過巧妙,它也不接這活兒。”譚琰笑道,“弟妹想到讓銀銅合而爲一的法子給他很多啓發,鐵匠師傅說,這法子什麼金銀都好。希望弟妹讓將這法子讓他使用!”
香玉對這位鐵匠師傅佩服不已,功成名隱退之後還能這麼有原則。這要是換作現代人的話,那些假冒者巴不得白學白用,不定還會佔有這東西的第一發明人的位置。
“這有何不可?能做出如此好的工具是鐵匠師傅的能耐,我只是作爲外行人隨口一說罷了。那個師傅沒有因我的意想天開而拒絕已經很感激了,這法子若沒有鐵匠師傅是作不出來的,怎麼用是他的自由,不必問我。”香玉說道。
言下之意是,這法子能成說明是鐵匠師傅做的好,也變相得把法子的使用權給了他。
譚琰點頭,欣慰的笑了,“好,聽弟妹的。”
香玉又道:“大哥,既然工具已經來了,我們明日午開始治腿吧。我今晚回去準備一些麻藥,等大哥醒來,膝蓋裡的東西便已取出來了。”
“有勞弟妹了。”譚琰很感激道。
香玉回一房間後,讓兩個丫鬟看著門後,她閃身進了空間。她需要利用空間裡的靈藥配一碗麻藥。
待配好藥後再出空間,天色大黑,香玉並未加快空間裡的時間。所以一出來趕了飯點。
飯後,鎮安候聽說要給譚琰治腿了,老懷大慰,“香玉,辛苦你了。”
從鎮安候的毒解了後,便四處奔走,也顧不休養身體。看來他和老皇帝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香玉關切道:“候爺,您要保重身體呀。”
說著讓小花拿出了一個籃子,接著說:“候爺,這是我們從洛香村帶來的土特產,有不少幹棗和魚乾,還有幾兩小酒。這酒是我自己釀造的,候爺每天喝一小杯,可以強身健體。”
“嗯,好,很好。”鎮安候呵呵笑著接過了籃子,不說酒,光說那魚乾,他可是吃過的。
譚墨說道:“父親,這酒來得不易。那些果子出自南山,產量不多,還請不要送給外人喝。”
鎮安候皺皺眉頭,他是知道小兒子和媳婦身有秘密的,也不揭破。當下鄭重地點頭,“放心吧,爲父明白。”
聽到酒譚琰也坐不住了,吧唧兩下嘴道:“弟妹,你看,那個我這也好喝兩口。”
香玉笑道:“這有何難。不過,要等大哥的腿好之後才能喝,到時我送你一罈子好灑。”
隨之他們又說了即將要開酒樓之事。
出乎譚墨和香玉的意料之外,鎮安候對此事並不關心,只讓他們自已拿注意好。
遇這麼個開明的候爺,香玉還是很開心的。
次日早飯過後,譚墨和香玉便開始醫治。先給譚琰喝了碗麻藥,等他睡著之後,香玉帶著他們進了空間。
空間內的光線極其柔和,光亮又無死角!
先將手術刀消毒,再次用體力的勁氣將膝蓋內的情況看了一遍後,香玉便感自己好像能看清譚琰皮膚下面的血肉了。
“很好!”手起刀落,爭取以最快最準,創傷最低的情況下取出裡面的情況。
她的速度很快,譚墨作助手,玉石取出後便叫道:“針,鉗子!”
拿到這些工具後,香玉彷彿成了一個縫衣工,只不過她縫的是人的血肉。好在她的女紅不錯,手指靈巧地將那小小創口縫合。
“當!”第二塊小玉石取出後,不過半刻鐘便將這一切都收拾好了。最後用靈泉水徹底消毒,很快止了血。
“呼!”包紮過後,香玉笑道:“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