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什麼值?”花傾城怒了,這兩人見了她就吐血,是嫌棄她嗎?握起拳頭嘎嘣響,咬牙切齒道:“見了老孃這麼美的人兒你們應該留鼻血纔是,吐血算個什麼事兒,是嫌棄老孃嗎?”
“咳!咳!”楚天生眼皮一笑,咳嗽兩下清清嗓子,很狗腿地跑過去安慰她,“嘿嘿,娘子這是說的哪裡話呀。像娘子這麼閉月羞花的美貌,咱們就是流乾鼻血也是應該的。”
花傾城哼道:“少油嘴滑舌!老孃可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你這個腔調還騙不了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天生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衝著青竹努努嘴,“你來!”
青竹嘴角抽抽,嚴重鄙視這個妻奴!要說以前楚天生娶花傾城是迫於她的雌威,現在這傢伙是徹底臣服在這隻母老虎的石榴裙下了。
花傾城的脾氣從來就不好,吼道:“青竹,你皮癢了是不是?”
青竹嘴角再抽,下意識地離花傾城遠點,說道:“我們兄弟說的“值”跟你沒啥關係,吐血也哪你沒系。我們兄弟是被梅夫人打的。”
“喲,是嗎?”花傾城突然咯咯笑了起來,“我家小楚喜歡被人虐,難道小竹你也是這種體質?”
青竹臉面一紅,“胡說什麼?也就是小楚那個傻冒喜歡被人虐!我們兄弟連手竟然能在梅夫人的手下不敗,所以我們說值。跟著少爺和少奶奶這幾個月沒白混,咱們兄弟的功夫比起以前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說到這裡,青竹變得一本正經起來,“你們也知道,我曾經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對於鎮安候府並不陌生。那時候的我遠遠不是梅夫人的對手,要不然也不會答應梅夫人給那個寶珠作保鏢了。那時鎮安候府裡進進出出不少江湖人,有些還是江湖上的名家,但後來也不知道都跑那兒去了,徹底沒了任何音訊。”
花傾城接話道:“應該是死了。還記得那個被釘了黑釘子的人嗎?”
楚天生道:“他似乎認得我,而我卻怎麼也看不出他本來的樣子。難道梅夫人那個毒婦是在拿我們江湖人做啥……試驗?”
試驗一詞是香玉先說的,慢慢地也被大家所接受了。
花傾城摸著下巴冷笑起來,“似乎我知道她在找什麼?”
“什麼?”二人齊聲問。
花傾城笑道:“這事不急,等香玉他們出來再說。你們趕緊療傷,以防萬一。”
“嗯。”楚天生和青竹盤膝而坐,互看一眼同時從懷裡拿出香香的魚乾就啃了起來。
花傾城饞得直流口水,好想咬一口啊。眼珠子轉來轉去,突然有了向香玉要魚乾的法子了。
不只是魚乾,香玉給的東西都是帶力量的,那種力量極爲精純,他們三個已經欲罷不能。一天不吃好像少了點什麼,徹底上癮了。
空間內,香玉用體內的氣勁輔以鍼灸,將那股和鎮安候相同的陰毒之血逼到了許清雅的左手邊。
“小墨,動手!”
譚墨拿起早已消過毒的匕首用最快的速度,在許清雅的手心裡劃了個十字。
香玉控制著自身的氣勁也跟著用力,瞬間將那股毒血逼了出來。快速地處理了許清雅的外傷後,她站起身來。
“呼,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感覺體空蕩蕩的,連忙服下了一粒用幾種大補之藥製成的藥丸。藥丸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鑽入體內,瞬間充斥著四肢百骸。香玉原本蒼白的臉上也爬上了兩朵紅霞,俏麗極了。
“香玉,辛苦你了。”譚墨爲她端來了一碗溫熱的靈泉水,並在她額頭上深深地印了一吻。
香玉喝了靈泉水靠在他身上歇息,“夫君,我給候爺吃了百毒不侵的七彩荷瓣,要不要也給大嫂吃一片呀。我不知道許清雅爲人怎樣……。”
言下之意就是在問,給她吃這樣金貴的靈藥值不值得。說完靜靜地看著譚墨,怕他生氣。
譚墨笑了,將她抱得更緊,“在這世上你纔是我最親的人。若是七彩蓮瓣可再生的話給大哥大嫂吃一片也是可以的。他們的人品你可以放心,不是那種貪婪之人。”
“那好,我就給他們吧,也省得以後他們再出啥事兒。”說做就做,趁著許清雅還沒醒來,香玉便先摘了一片給她吃。
做完這一切後,又餵了她一碗靈泉水,說道:“大嫂終於不必受寒毒的侵蝕了。”
那逼出來的毒血一如鎮安候體內的,只是這血沒有剛纔的霸道,幾乎是離體便化作青煙消散。只餘一湯匙大小的污染物。
譚墨是真的很細心,將這些也清理乾淨後,晃著白瓷罐,說道:“不知梅夫人還想不想要這東西。”
香玉沉思了好一會兒說道:“這東西先放在小樓裡,我們把她養的毒物都弄出來了,她會不會心痛呀?”
“心痛又如何,等大哥的腿治好後就把她趕出去。”譚墨冷哼道,以前是沒有能力,現在有了絕對的武力便再也不能讓這個禍害留在候府了,最好是能擰斷她的脖子。
香玉突然想到了太子,自語道:“這恐怕不大可能。好了,此事明天再說,要不趁現在咱們一股作氣把大哥的腿也治好吧。”
“你,能行嗎?不要硬撐!”譚墨一臉關切地說。
香玉捏了捏眉心,確實有些累了,“要不先把大嫂移到外面吧。你去看看大哥,跟他說說這事兒。我先回房睡上一覺,咋樣?”
說是回房睡覺其實是在空間裡睡,畢竟空間裡的時間可以加速,外面一個時辰,裡面可以加到一整天。
“好。”
說話間,香玉便帶著他們出了空間。
像徵性的和外面的人說了幾句話,香玉便在小花和秋綠的陪伴下去了他們的臥房。
臥房內的佈置竟跟譚香園裡的一樣,香玉很滿意,她早就知道譚墨提前帶著人來打理過了。
香玉確實是累了,喚來大灰小灰,說道:“今晚幫我們巡個邏吧?”
兩隻威武的狼竟然互相看了看,雙雙點了個頭。
香玉嘿嘿笑了,“看來你們倆成精了!記住,要悄悄的,不要被其他人看到。若是有壞人想害我們院裡的人的話,你們儘管出手,不要顧忌我。”
兩隻狼再次點了點頭。
“嘿嘿!”悄悄地將它們移出空間,不用但心怎麼出去,它們精著呢。
稍作梳洗便進入了夢鄉,將空間裡的時間加速到最高,呼吸著空間裡充沛的靈氣,足夠她恢復的了。
爲了安全考慮,譚墨將兩個還沒醒來的病人放在了堂屋,大門一關,絕對安全。
外面已經大黑了,譚墨聽完青竹的回報,對梅夫人心裡也就有底了。
“大哥,說說你的腿吧。”譚墨問道,他想以雷霆之力把梅夫人除了。
譚琰此時輕鬆無比,本以爲自家娘子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痊癒。他對自己的腿也充滿了期待。
“小墨,我這條腿真的不急。弟妹連續診治也累了吧,過兩天再看也是一樣的。”譚琰笑道,“至於梅夫人,不必操之過急。等我慢慢跟你道來。”
譚墨道:“不,大哥。兵貴神速,我想早點解決梅夫人,她不過是個妾,就算是一刀斬了又有何不可。”
“話雖如此。你可知太子那邊的情況?”譚琰嘆道,“京城中人誰不知道我們鎮安候府是站在太子一邊的。可父親這個樣子能和太子有聯繫嗎?”
“你是說梅夫人?”譚墨皺眉,“太子怎麼會跟這麼個毒婦有瓜葛?太子可真是越活越倒退了,不但和草原部落有牽連,竟然還跟後宅婦人勾結在一起。如此一個太子怎麼能成爲一國明君?”
“只能徐徐圖之了。”譚琰道。
譚墨卻忍不下這口氣,他想會會這個梅夫人,以前年紀小看不出她有什麼不同來。現在……不一樣了。
“大哥,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譚墨皺眉道。
譚琰沒多想,搖著輪椅過來問:“何事?”
譚墨手握一根銀針,瞬間扎入了他的睡穴,譚琰頓時陷入了沉睡中。
“對不起大哥,今晚我想快刀斬亂麻。看我的刀快還是梅夫人的麻硬!”
譚墨叫過楚天生等人,吩咐道:“傾城,你帶著左相府中的人看著他們,有事就發警報!小楚,小竹你們跟我來。”
“去哪?”
譚墨冷笑,“殺人!就算宰不了梅夫人,也要把她的狗腿子們宰了。”
他想以暴制暴,不相信爲梅夫人賣命的人是殺不完的。順便探探梅夫人的底細,她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是!”楚天生和青竹齊聲道,他們眼中也充滿了興奮。
花傾城道:“我也去!”
“你留下!”譚墨沒理由地不同意,“你的身份還有大用。”
說著便帶著兩個高手離開了。
自從有了儲物袋,譚墨無論去哪裡都可以輕裝簡行。
鎮安候府,他在這裡長到十歲,可以說每個院子都留下過他的身影,北院現在是梅夫人的地盤,他閉著眼睛都能走到。
“站住!”剛到北院的大門,兩個穿著道袍的女子攔下了他們。
譚墨很討厭女子穿道袍,這代表著梅夫人的人,腳步未停,大手一揮,“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