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想幹什麼?”魯智被她的氣勢所懾,連連後退。
他好像疏忽了什麼,一個念頭突然閃過。但這念頭飄得太快,他沒有抓住,心神再度被小妹的死而牽制了。
香玉也不想暴露自己的力量,可她若不反抗這人還以爲(wèi)自己是個隨時可以打殺的呢。
在這時,秋綠處理完香玉嘔吐的穢物回來了,看了眼魯智,警惕地擋在香玉跟前,大聲道:“你是誰?你想幹啥?傾城姐!”
花傾城聽到秋綠的呼喚再也不管鍋裡的飯了,一個跳躍便來到香玉跟前,“郡主,你沒事吧?”
她卻看到了地的斷劍,二話沒說前一步拎起魯智的衣領(lǐng)把他給扔了出去。
“我讓你對郡主不敬,滾!”
可憐的傢伙還沒從香玉的打擊走出來,又被暴力的花傾城給扔出去好遠。一口氣沒來,直接歪頭暈了。
“郡主,是我不好。”花傾城來到香玉跟前,垂頭喪氣道,“罰我吧,罰我一天不吃飯也不做飯怎麼樣?”
香玉翻了個白眼,呵斥道:“去!我還不知道你不想做飯?秋綠你去做飯吧,有事大喊。”
“是,郡主!”
香玉覺得有必要好好武裝一下自己了,看魯智對自己的態(tài)度,宣王也可能會忍不住出手。如果宣王只拿她的名號來說事的話,那麼她是生是死對宣王大軍的集結(jié)根本沒有影響。她得在譚墨到來之前保住性命纔是。
想到這些香玉也不想在外面呆了,直接進了大馬車躺下,吩咐道:“傾城,你去看看小楚和小竹的地圖畫得怎麼樣了?如果將這裡的佈局都探清了的話讓他們回來吧,不要離馬車過遠。”
“是!”花傾城也意識到了危險,閃身找人去了。
香玉躺在牀,摸著手的戒指沉思:“宣王的女人們亂了,魯星兒的死是最好的證據(jù)。不知道這出自誰的手筆,最有嫌疑的是宣王妃。
宣王妃的孃家也不顯,現(xiàn)在還在京城被秦烈控制著,但她生了宣王唯一的兒子。這有理由相信這女人不會這麼屈居於只作宣王幕後的的女人。
“又一個梅夫人嗎?”香玉喃喃自語。
對於已經(jīng)廢了的梅夫人她一點都不擔(dān)心,但想起梅管家還是覺得不舒服,“這女人留著是禍害,不如也廢掉她的功夫吧。省得再害人!”
沒多時,花傾城回來了,“郡主,小楚他們已經(jīng)把這裡摸清了。他們正在外面巡邏。”
“很好。吃過飯你去查查梅夫人和宣王妃之間到底有沒有勾結(jié)。若有,想辦法廢掉梅管家。我們不能總處於被動,是時候主動出擊了。我教你一套廢掉別人功夫的法子,聽好了……。”
“是!”花傾城早想這麼做了,現(xiàn)在又賺了一個功法太合算了。
香玉說完後,秋綠的飯菜也做好了。
幾人吃過飯後花傾城消失了,不用說也知道是去查梅管家他們了。
宣王那邊自魯智兒死後便忙得焦頭爛額,要安撫被狼羣咬死的部下,也要安慰他的女人們暫時沒有功夫和香玉算賬。
香玉也樂得清閒,想著法子利用手的資源做著各種吃食,要過年了呀,忙活了一年,在這天是不能虧待自己的。
她和秋綠想到了炸丸子,反正手的肉食夠多,只要有油做起來也方便。
炸丸子的香味讓那些在遠處暗監(jiān)視她們的兵士直流口水,香玉便吩咐秋綠給他們送了幾個肉丸子嚐嚐鮮。
秋綠是萬分不樂意的,他們不是敵人嗎?這麼好吃的東西幹嗎給敵人吃?但是送完回來後,秋綠手便多了幾枚新鮮的雞蛋。
“郡主,您可真神了。”秋綠喜滋滋地給香玉煮起了雞蛋。
香玉笑道:“人心都是肉長的。宣王謀逆並不代表著他們也有顆謀逆的心,大多數(shù)情況下都是被動的。司說什麼做什麼,這些小兵們只有執(zhí)行沒有反抗的餘地。”
秋綠小嘴一撇,“哦,那還真可憐。大不了以後咱們做好吃的也分給他們幾個一點算了。”
“好啊。”
肉丸子剛炸好,天便起風(fēng)了,二人不得已收起爐竈躲進了車廂裡。
草原的風(fēng)很大,卷著枯黃的草撲天蓋地的。當(dāng)烏雲(yún)遮住了太陽時,這些草又在風(fēng)的作用下四處打轉(zhuǎn),感覺天都黑了,人的可視頓時變得範(fàn)圍極差。
秋綠將車的門窗關(guān)好,擔(dān)憂道:“郡主,這天怎麼如此惡劣呀,您的身子還吃得消嗎?”
香玉靠在小牀吃著補充體力的紅棗,咧嘴一笑,“沒問題,我的身子好著呢。”
“咕咕!”
突然,香玉耳尖地聽到了鴿子的叫聲,便將手放在嘴邊作了個“噓”的動作,“秋綠,有沒有聽到什麼?”
秋綠搖頭,“沒有啊,我只聽到了風(fēng)吹的聲音。”
香玉閉眼,屏氣凝神,“不,是信鴿。把窗戶打開!”
“可是風(fēng)很大呀,這會兒好像有沙子了。”
“打開!”
“好吧。”
秋綠拗不過香玉,乖乖地打開車窗,一陣風(fēng)吹來,夾著枯草帶著打了秋綠一頭一臉。
“咳咳,不行,風(fēng)太大了。”秋綠及時把窗戶關(guān)起來,這才呸呸地狠吐了幾口,“郡主,……啊!”
香玉手站著一隻雪白的鴿子,正快速地吃著她手的稻米。
“我說有鴿子不是?”
秋綠驚訝不已,“這,我咋沒聽到呢?”
香玉笑道:“我耳朵靈,你沒聽到也正常。”
拿下鴿子腿的小竹筒,面是譚墨的回信,“已埋伏好,大年夜突襲。玉兒,安全爲(wèi),保重!”
香玉知道譚墨的意思,捲起紙片扔進了空間裡。她打算把這隻鴿子也放在空間裡養(yǎng)一段時間,便說道:“秋綠,看看外面的天好些了嗎?”
“哦!”趁著秋綠的動作,香玉轉(zhuǎn)眼間將鴿子放進了空間。
這隻鴿子極有靈性,能利用這麼大的風(fēng)飛來報信說明它是個可塑之才。反正空間裡的資源多的是,她不介意多培養(yǎng)幾隻靈鴿。
將空間的時間加速到最大,希望在放飛這隻鴿子之時,它的身體的靈性已經(jīng)有了大的飛躍。
“哦,對了。靈獸丸!說是這東西可以開發(fā)動物的靈智。”
香玉的心神進入空間,將一粒靈獸丸分成四分之一和著靈泉水餵給了這隻鴿子,然後這鴿子便歡喜地跳躍了幾下用翅膀護著頭睡著了。
等秋綠關(guān)窗,香玉也從空間裡出來了。
“郡主,還不行啊,風(fēng)大得很。咦?鴿子呢?”秋綠驚訝道。
香玉扯了扯嘴角,撒了個小謊,“放飛了。趁著風(fēng)大此時不放何時放?”
“哦,這鴿子還真厲害!”
秋綠完全沒有懷疑,她知道自家郡主有這個本事和動物們打成一片,看看那兩隻大得離譜的狼知道了。
這場大風(fēng)持續(xù)了一個時辰便放晴了,牧民們也都習(xí)慣了這樣的天氣,陸續(xù)出帳篷去看圈裡的牲畜。
秋綠也出去看看他們的東西有沒有被吹跑,唉,出門在外,哪怕一隻碗也是寶貝。同時心裡再次罵宣王,小氣鬼,這樣的心胸不是幹大事的人。
花傾城很快回來了,吃著炸丸美滋滋的。
“查到了什麼?”
花傾城笑道:“郡主,還真讓你說對了。宣王妃和梅夫人她們相互勾結(jié),我還探聽到魯星兒是宣王妃讓宣王的第一將軍楚廉殺的。”
“楚廉?”香玉皺眉,“似乎我們查到了不得了的東西,你怎麼查的?真看不出來呀。”
花傾城傲嬌地揚頭道:“別小看我的易容術(shù),我扮成宣王妃的貼身婢女查到的。”
香玉這才放下了心,“沒留下尾巴吧?”
“我做事你放心。”香玉拍著胸脯道,又問:“什麼時候廢了梅管家?那賤人又在偷偷詛咒你。梅夫人的功夫沒了,但她的壞心眼也還不少,魯智來找你的事其實是她出的主意。我還探聽到梅夫人正想辦法讓韃靼小王子來這裡找你麻煩。”
香玉冷笑,“巴延嗎?不怕。算是來也不會在這一兩天能到的,說出兵出兵豈是一個沒用的婦人說得算的?譚大哥他們在大年夜裡突襲,到時候再說,她們最好是能活到那時,廢了梅管家的事再等等。”
她已經(jīng)想到了對策,論罪,梅夫人和梅管家身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背了多少條人命。結(jié)果了她們,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在天氣允許的情況下,香玉一有空做各種吃食,這些吃食好吃又好帶。
她打算賄賂看守他們的人到底了,讓那四個人都不好意思在香玉面前亮兵器,反而客氣地幫她們打水,砍柴。
香玉的目的達到了,時間也到了一年的最後一天。
宣王雖然是逃亡妻這裡的,但這裡只是他的臨時居所。只要熬到開春,韃靼和南越的兵馬便開始集結(jié)。再加他的幕僚這些年招收的兵丁,又有香玉在手,他覺得可以總攻朝廷了。
所以他並不急於要香玉怎樣,只要她不跑隨她折騰。但是,身爲(wèi)王爺?shù)乃麖膩頉]吃過這樣的苦頭,過大年了,宣王想好好慶賀一番去去黴運,早早地讓手下去草原各部落買來吃食等物。從這天早,這片草原的肉香沒斷過。
天慢慢地黑了下去,香玉很期待譚墨的到來。
看到大多數(shù)兵丁因爲(wèi)過年而放鬆警惕後,便拿出一隻牛角給了青竹,“去遠處吹響牛角,大灰和小灰便會帶著狼羣趕來。這也是給譚大哥他們進攻的信號,記住,儘可能地遠離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