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葛師傅師徒住進(jìn)譚香園的第五天,香玉的第一件寶石飾品出爐了。 ()
這是一件紅寶石的耳墜子,幾串圓形的小紅寶石串成柳蘇狀,這些都打磨成圓形的珠子,最上面的那顆如耳釘形連接柳蘇的大一點的寶石熠熠生輝,一看就知道是經(jīng)過切割的。
香玉第一眼就喜歡上了,讚道:“葛師傅真是好手藝,這對墜子太好看了。”
葛師傅卻是連連嘆息,“老夫慚愧,本想將小的也切割一下的,可惜總是找不到感覺。最的才做成了珠子,好在那兩顆大的做成了。要不然就糟蹋了。”
香玉搖頭道:“這也就是葛師傅會做,要是換作別人的話估計我那一整塊大寶石切碎了也做不出來。這對墜子我太喜歡了,要不然再做個同類型的戒指和項鍊子吧。我這就畫給葛師傅。”
“如此,有勞了。”葛師傅也是個老手藝人了,也知道首飾都講究成套成對的。
香玉想了想便畫了個很簡單的紅寶石戒指,這戒指相對纖細(xì),只是那戒面要經(jīng)過切割了。
還有一串如吊墜般的項鍊,下面最大的造型就是鑲著寶石的扇型。當(dāng)然其他部位也混合了其他顏色的寶石,這一件作品做出來的話一定會吸引很多人的眼球。
這時候的穿衣可沒有露領(lǐng),露肩的,這項鍊子做得相對大一些,則可以放衣領(lǐng)外面戴。
香玉回到竹屋,靜下心來細(xì)細(xì)地刻畫,這一畫不要緊,靈感源源不斷,將各類扇形畫了個全。耳墜,項鍊子,還有髮飾,手鍊,畫了一個又一個。
一個花樣就是一百兩呀,畫著也有勁兒!
一個時辰過後,香玉才把這些花樣給了葛師傅,叮囑道:“葛師傅,您看看,這些並非都要做出來,這個,這個我覺得可做。其他的您做參考。”
“好,好!”葛師傅的眼神早就聚在這上面了,連香玉走了都沒發(fā)覺。
香玉覺得今天的天特別晴朗,連最難的首飾搞定了,剩下的就只有新衣的縫製了。有了牛佳燕和香蘭的加入,這些也都不是問題。
吃喝用方面由譚墨張羅,有了秦氏酒樓的介入,這些也容易。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萬事俱備階段。
古代的衣衫的款式也就那麼幾樣,就算是改動也只是小細(xì)節(jié),所以香玉只做了幾件基本款的。
因爲(wèi)忙著備嫁,關(guān)於蜜蜂和魚塘那邊的事就暫時擱一邊了。甚至連齊震的事也忘記了。
但是齊震卻是一直都沒忘,他在等著京中的回信,也在尋找給香玉他們的賀禮。回信好說,但尋找賀禮這事讓他急得抓破了頭。
“藥一,有信嗎?”這天,齊震又例行問了同樣一句話。
藥一也習(xí)慣了這話,照例回答道:“少爺,京中離五里鎮(zhèn)可不近呢,老爺夫人的信怎麼著也得後天纔到吧。今兒個還沒信送來。”
“後天啊,那不是快到二十五了嗎?”齊震丟下手中的藥臼,沒精打彩道。
藥一接著上前安慰,“後天是七月二十二!”
“應(yīng)該還來得及給香玉添妝。”
“來得及,來得及!”藥一趕緊補充。
齊震又問:“我讓你找的老參有眉目了嗎?”
藥一立即哭喪著臉道:“少爺啊,您就饒了我吧。這些天小的跑遍了鎮(zhèn)上、縣裡的各大藥鋪,連這十里八村的採藥人也有打聽過了,沒人有老參啊。”
“這裡離南山那麼近怎會找不到老參?香玉怎麼就能找到?”齊震冷哼,“你不會是偷懶了吧?”
“小的不敢!”藥一腦門冒汗,腿腳一軟就差跪下了,“小的,小的真沒偷懶。香玉姑娘畢竟在咱們店裡也做過小二的,小的怎會拿這事開玩笑。小的問過那些採藥人了,說是那上了年頭的老參都有靈性,它讓誰看到誰纔有看到。要不然就算是老參就長在腳邊,人也看不到。”
齊震對於這個怪力亂神的話並不信,揮揮手讓藥一下去,他一個人在配藥房裡繼續(xù)搗藥材。
“南山啊,在世人口中那可是個神秘的地界!難道,真的只送一些頭面嗎?那太俗了吧?”
爲(wèi)了以防萬一,齊震在給父母的信中說了香玉的一些事,並要母親置辦些女子用的頭面作爲(wèi)賀禮。他知道母親在這方面是不會小氣的,也能給準(zhǔn)備極好的頭面。
但他總覺得給香玉送個太俗,香玉是會製藥的女大夫,雖說這女大夫齊震並不大認(rèn)同。但是香玉對於藥材的喜愛他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會有兩株株極品的老參給譚墨了。
“唉,真是可惜了。”齊震不止一次的又嘆息了,想到那極品老參,再想想譚墨在京城家裡的那一堆破事,真是委屈了香玉。
不過,通過這事也能看出香玉是多麼在意譚墨,要不然也不會把那極品老參給譚墨帶在身上了。在他看這參是足以救人幾命的。
而且這參也讓他用各種法子剋扣了下來,並沒有用到譚墨身上。他想以譚墨的身本狀況完全用不著,用了也是浪費。如此一來,對香玉就更加愧疚。
不知不覺間,他又拿出了一小截幹參,有一株老參的三分之一大小,另三分之一送到了京中同樣爲(wèi)名醫(yī)的父親手中。他相信這一份老參足以讓父親同意他的決定。
他的父樣是位一等御醫(yī),剛剛從這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位子上退下來。而他之所以能退下來安享晚年是因爲(wèi)他大哥成了名新御醫(yī),他們這些醫(yī)藥世家的人就是這樣,一旦成了宮中御醫(yī),那麼是很難功成身退的。
要麼就是後代之中不再有人行醫(yī),可這是不可能的。醫(yī)藥世家就是世世代代都有名醫(yī)出世,要不然這世家的名頭便會不在。
銀錢,他們家中並不缺。他們齊家不是那種迂腐的只爲(wèi)救人不管自已生活的人,治病救人的心有,行醫(yī)賺錢的本事也有,要不然也無法維持一大家子的生活,更談不上成爲(wèi)世家了。
這老參的功效齊震是見過的,將這三分之一給父親,也等於給了大哥,有個保命的手段。要不然心裡始終是不踏實的。
但就是這樣,齊震還是覺得虧欠香玉良多。這老參的事譚墨是知道的,明說他不會將此事告訴香玉的,就說這參是譚墨自己吃了。
“唉,送銀錢太俗了呀。”齊震真沒想到了尋一株老參那麼難,要是再找到像香玉的那種閃著紫色的老參就是難上加難了。
本來,齊震是不看好香玉的,一是她的身份不夠,二是覺得香玉畢竟是來歷不明,又是在鄉(xiāng)下長大的村姑,怎麼也配不上各方面都極爲(wèi)優(yōu)秀的譚墨。
但是自邊關(guān)一行,香玉拿出來的那些保命的東西后,齊震覺得他錯了。像香玉這種能配出救命之藥的姑娘,哪怕是來歷不明的村姑,也應(yīng)該得到最好的回報,突然覺得譚墨配不上她了。
人的觀念的改有時只是因爲(wèi)一件小事,現(xiàn)在的齊震就是這樣,他總覺得自己虧欠香玉良多,漸漸地滋生出一種恨不得將她護(hù)在身邊的感覺。也正因爲(wèi)這種態(tài)度,讓譚墨對他有了敵意。
若是齊震知道這些參只是香玉空間中很一般的靈參的話,不知道會怎麼看。香玉喜歡銀錢比喜歡這些老參多太多了。
空間內(nèi),香玉揮動著鐮刀割著麥子,又是一批麥子成熟了。
割完這一大根有兩分的土地,香玉又看了看空間裡生長的藥材,靈參們長勢良好,她要再拔一些年份小的來用。要是都長成閃著紫色的靈參的話,香玉還不敢拿出去用呢。
由於人蔘是長了空間裡的,且越長越有靈氣,香玉就這裡的藥材們的名字前大多冠上了一個靈字。
枸杞又要收了,還有那些紅棗兒,不收的話永遠(yuǎn)在上面紅著,也是一種浪費。首烏、金銀花、三七等等,凡是香玉能得到的藥種子都有種植,除了那兩分地的菜和兩畝地的主糧外,其他的不是藥材就是果樹。
薄荷,菊花這種隨時用得到的花草,都種在了果樹和地頭上。總之,香玉的空間有了譚墨的照顧,真正做到了合理運用,疏密兼得。
“譚大哥,歇一會吧。”放下手中小麥,香玉衝著在稻田裡忙碌著的譚墨招呼道。
她自個兒卻是跑到了靈泉邊,生起火來燒水喝,突然又想到了一樣?xùn)|西空間裡沒有。
譚墨也坐了過來,問道:“在想啥呢?”
香玉道:“我在想咱們在這裡種點茶怎麼樣?種出來的茶會不會是真正的靈茶?這茶只咱們自己能喝!”
“行啊,我明兒個再去趟五里鎮(zhèn),去問問年掌櫃能不能搞到名茶樹,沒有樹有種子也行。”
“嗯,種子也行。以空間的能力什麼種下什麼種子都能存活。”香玉笑道。
譚墨又道:“順便問問齊震那邊怎麼樣了,今兒個都七月二十二了,他再不跟你結(jié)拜咱們就成親了,這可不行。”
香玉嘿嘿笑道:“沒事兒,不結(jié)拜就不結(jié)拜吧,人家是京城人,想來他父母也不想找個鄉(xiāng)下義女吧。”
對於結(jié)拜這事,香玉還真沒放在心上。現(xiàn)在的她有空間,吃喝住會不用操心,還有個事事爲(wèi)她著想的準(zhǔn)夫君,她什麼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