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給我看看!”香玉不顧形象地撲了上去。
天可憐見的,這些天她都快被這書上的字逼瘋了,不管看得懂看不懂的全都往腦袋裡塞,要不是有著《玄女九變》這個逆天的功法在,她覺得腦袋就要爆炸了。
譚墨一把接住了她,笑道:“別急,別急!”
兩人互看一眼,哈哈大笑起來。好在看了這麼多書也不是白費功夫的,知道那些如玉簡的東西真叫玉簡,是跟紙一樣的用途。只是想要讀懂還必須用特殊的法子才行,書上叫那東西爲神識,反正奇奇怪怪的。他們兩人把頭都看疼了也還是不懂神識到底是啥東東。
但是這不妨礙他們找關於傀儡的書,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譚墨拿著那本書是寫在羊皮上的,字是用紅色硃砂寫成的,裡裡外外都透露著那麼一絲詭異。
“嘶!”香玉只看這些字都覺得眼暈,“這,這太邪門了。”
這些字她都能看懂,但是寫得如鬼畫符,合在一起竟然有股勾魂攝魄的感覺。
譚墨道:“嗯,這應該是種邪術。那黑釘這裡也有記載,說是不能修煉之人也能用這種法子控制人,當然需要將自身功夫練到一定程度,最好是能練出神識後再用這法子,神識越高控制的人也就越多。”
“又是神識。”香玉猜測道:“不能修煉,又能將自身功夫練到一定程度。想來這功夫就是普通的江湖功夫吧,那修煉的東西你說會不會是像我先祖留下來的功法?難道我們修煉還需要條件?”
結合這些天他們看過的書譚墨點了個頭,“嗯,應該是的。正好,我們有這個條件修煉。這麼說,那製作黑釘的人應該在我們之下。但這也不好說,畢竟我們練習先祖給的功法的時間並不長。”
“是啊。”香玉嘆道:“功法並不是絕對的,亂拳還能打死老師父呢!有沒有破解之法?”
譚墨皺眉,“有,用火。但不是凡火!”
香玉撇嘴道:“什麼叫不是凡火?難道是要打雷引起的天火嗎?”
話音剛落,譚墨笑了,“或許是吧。這黑釘乃是用陰年陰月陰日所生的女子的血浸泡半年再用各樣藥材加秘法煉製而成。”
香玉被這話嚇了一跳,“這,這太邪惡了,那無辜女子豈不是很冤?不行,這黑釘子必須得毀掉。煉出這東西的人也必須得除掉才行!”
“沒錯,一定得除掉才行!”譚墨合上書本,冷聲道,書上沒說怎麼剋制,但他覺得可以從這些字裡行間來推敲出破解之法。
出了小竹屋,二人練了一會功,再睜開眼就神清氣爽起來。
譚墨看了眼那長得極大的桃樹,說道:“你說這麼邪惡的東西,咱們用空間裡的桃枝作成桃木劍怎麼樣?”
“我看行!”
誰都知道,桃木有避邪的作用。
兩人在空間裡又呆了幾個時辰,爲的就是做幾把桃木劍和以桃木爲主的小箭矢,供香玉的手弩使用。
出了空間,天已大亮,二人再次互視而笑,有誰知道這一夜他們在空間裡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呢。
梳洗完畢,他們便一道去了靜心院,這裡是左相府的正院,一家人吃個飯什麼的都是擺在這裡的。
本著食不言的傳統,吃完早飯,該去衙門辦公的也都走了。
聶氏拿出一張貼子來,苦著一張臉說道:“玉兒,小墨,這是鎮安候府的拜貼,說是今兒要來認親。看來你們很快就要搬去鎮安候府了,母親捨不得呀。”
說著就落起了金豆子。
面對這樣的孃親,香玉舉雙手投降,連忙安慰道:“母親,我們又不是不回來了。其實那邊的事我們本不想去的,但是,母親也知道,有時候身不由已。”
“哦。”聶氏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只簡單地應了句,“出嫁的姑娘哪有天天回孃家的。”
好吧,香玉沒話說了。
譚墨拿起貼子看了眼又扔下,“母親若是不方便出面這事就交給我們來做吧。反正這府裡也沒外人,他們要是乖乖地來道賀也就算了。要是想惹事的話,哼,可由不得他們。”
聶氏撇撇嘴,這話說得好霸氣呀,不過她正有此意。
“好啊,那就交給女婿了。玉兒,你要是回鎮安候府的話可得多長幾個心眼。”
話說到這份上了,香玉自然是乖巧地點了頭。
隨後又說起賞荷宴的事,香玉提醒道:“母親,陳香靈這兩天太安靜了,我怕到時她會起夭蛾子。”
聶氏冷笑,“放心,我會派人時時盯著她的。要是敢給我惹麻煩,我就敢把她送廟裡。”
“那我就放心了。”香玉笑了,她真沒想到自已愛哭的孃親認真起來還是很霸氣的呢。
出了靜心院,香玉和譚墨叫來青竹,他們想知道青竹當初是怎麼欠梅夫人的人情的。
青竹早就知道他們會這麼問了,進來就呵呵笑道:“少爺,少奶奶,就算是你們不問我也想說。”
譚墨面無表情道:“說吧。你既然和小楚早就認識的,爲什麼又成了寶珠的保鏢?”
青竹笑道:“這話說起來話就長了。前年我還在江湖上流浪,有一次在一處森林遇到了受了傷的梅夫人,我救了她。然後沒過兩天,我被仇家追殺,是她帶著手下救了我。”
香玉撇嘴道:“你救了她,她救了你,這不就兩清了嗎?”
“呵呵!”青竹哭笑,“要是這樣就好。沒過多久我又被一個姑娘盯上了,又遇到了她,是她幫我擺脫了那個姑娘。我就答應她欠她一個人情,讓我儘快去京城鎮安候府找她。就這樣,我來京城就成了寶珠的保鏢。
那個時候我年輕氣盛,除了在梅夫人手裡吃過一點虧外也沒吃過什麼苦頭。便自大起來,碰到了少奶奶,這才動了手。不過,也是在那時我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香玉皺皺眉,他這說的是小灰它們嗎?
好吧,兩隻狼的去處她撒了個慌,說它們去了山裡,這才堵住了左相他們的好奇心。
譚墨也跟著皺眉,問道:“梅夫人在哪裡受的傷?”
青竹皺眉想了想,“應該是在西北那邊的隔壁灘上。”
一句話讓譚墨的眉頭皺得更死了,那裡離草原部落極近。
“鎮安候府是支持太子的吧?”
一句讓香玉也回過神來,“莫非梅夫人和那邊有關係?”
譚墨搖頭,“現在下定論還爲時尚早。小竹,你怎麼看?”
青竹抓著頭道:“這樣的大事兒我們江湖人哪裡知道?就算是知道也沒心思管。”
“好吧,你去幫小楚吧。”譚墨擺手道。
“是,少爺。”青竹巴不得出去做事,動腦子的事還是讓主子做得好。在譚香園這麼久,他除了吃喝真的不想多費腦子。
香玉起身拍拍他的肩道:“算了,現在網都撒下了,等消息吧。”
譚墨笑著將她攬在懷裡,“小丫頭,你這是在安慰我嗎?我可不是孩子。”
“嘿嘿!”香玉吃吃地笑了,她剛纔真把譚墨當成了小孩子來安慰。
“少爺,少奶奶!”就在這時,小花急吼吼地跑來。
香玉立即從譚墨的鑽了出來,理了理衣衫道:“小花,怎麼了?先喘口氣再說。”
小花使勁喘了幾口氣,說道:“那個,那個寶珠來了,她還帶來了香雪!還……。”
“什麼?香雪!”香玉驚訝不已,“是敢誰把這姑娘放出來咬人?現在全京城的人誰不知道她就是個掃把星。”
“這,還……。”小花還在大喘氣,急得臉面通紅。
譚墨笑道:“小花,還有什麼?”
小花這才說道:“少奶奶,您消消氣。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香玉嘴角一抽,“說吧。”
她竟然被香雪氣到了,這死妮子是屬小強的嗎?怎麼就打不死呢。
小花道:“跟寶珠她們來的還有一個陰陽怪氣的人,說是梅管家。”
“梅管家?”譚墨再次皺眉,嘆息道:“連候府的管家都換了呀,大哥還真沒誇大。”
“陰陽怪氣是什麼鬼?”香玉卻是被這話引起了興趣,“走吧,我們去看看。”
然後小花又說了,“府裡的二小姐正在招待她們呢。”
香玉翻了個白眼,嘟囔道:“她還真積極,省得別人不知道他們狼狽爲奸似的。”
出了小譚香園來到前院,進了待客的花廳,便看到寶珠等人在喝茶閒聊。
最吸引人眼珠的就是那個梅管家了,梳著很特別的髮髻,也穿著很特別的衣衫,臉上帶著冷漠,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看到譚墨進來了,幾人站了起來。特別是寶珠,看到譚墨立即紅了眼圈,當著香玉的面就要撲上來。
香玉一擡手,將寶珠攔下,“你這是幹啥?離我們遠點。”
可是寶珠還是趁機抓住了譚墨的袖子,哭得梨花帶雨,抱怨道:“二表哥,你怎麼纔來呀,人家,人家每天都在想著什麼時候能再見你呢?嗚嗚,你怎麼纔來!”
譚墨臉面黑了,冷聲道:“放手!”
“不放!”寶珠任性道,那樣子好像是久未歸家的丈夫被小媳婦拉住不放手的樣子。
香玉再次翻了個白眼,這人的臉皮怎麼那麼厚呢,?真是夠了,認個親也這麼噁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