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消失了!”
趙楠一大早就起來開始尖叫見一個人抓著一個人問:“看到主子了沒有,看到主子沒有!”
……
“趙楠,你夠了!”韓遲聞訊起來睡袍還未脫下就出來怒聲說,“你是要嚷嚷的全天下人都知道么!”
“韓遲,主子她,她…。”趙楠的聲音已經(jīng)帶著哭腔了,“這可怎么辦啊!”
“主子不可能無緣無故失蹤,玉心這一次也沒在他身邊看樣子她是把所有人都留在這了!”千頑童沉聲說。
“千爺爺,你認(rèn)為主子的輕功有多高?”韓遲輕聲問,“與你相比是什么程度?”
“她的生命安全倒是不用擔(dān)心,若施展輕功世間少有人能勝過她!”千頑童思索一番說,“一葦渡江這傳說你們知道吧!”
“爺爺,你說這些傳說干什么?”趙楠的聲音中哭腔更濃了說,“主子再厲害也不是佛吧!”
“不,我只是想說主子的輕功已經(jīng)接近傳說了,我是萬萬不能及的,因為她有一次走進(jìn)過韓遲的房間我不僅沒有察覺到,更令我吃驚的事是她沒有留下一點兒痕跡!”千頑童皺著眉頭說。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們到底去不去找主子啊!”趙楠已經(jīng)急得滿頭都是汗了,想到自己家老頭子如果聽說他把主子弄丟了了那一副快歸西的模樣,他只覺自己想死非常想死!
“主子要是不讓我們找到?jīng)]人找得到,趙楠你還沒聽出千爺爺?shù)囊馑济矗俊表n遲冷聲說,“你真是關(guān)心則亂!”
“可是主子到底到哪去了!”趙楠似乎壓根就沒聽似的仍舊著急地說。
獨孤云傲上哪去了呢?
此時她正坐在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上朝一座死城——玉門前行。
這世界上只有最艱險的壞境才能創(chuàng)造最勇猛的獵人,這世界上只有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的死亡之險才能獲得最強(qiáng)大的力量!
獨孤云傲看著漸行漸遠(yuǎn)的繁華都市露出了一絲笑容——姑姑抱歉,我永遠(yuǎn)不會沉陷于這令人迷醉的繁榮與安穩(wěn)!我的一生注定與危險相伴因為沒有它我的一生都不完整!
經(jīng)過十余日的長途跋涉,獨孤云傲來到了她曾經(jīng)踏足的土地,就是在這里她收服了一群桀驁難馴的沙漠之狼,就是在這里她創(chuàng)造了最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鐵騎。也是在這里她埋葬了她最后的愛人!
陽關(guān)!對外交通咽喉之地,是絲綢之路南路必經(jīng)的關(guān)隘。位于甘肅省敦煌市西南的古董灘附近。西漢置關(guān),因在玉門關(guān)之南故有此名!這是她的外祖流血流淚的地方,當(dāng)時的環(huán)境外要抵御西域,內(nèi)要抗擊三國叛軍。可謂是困難重重,這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用他的力量支起了獨孤氏最后的蒼穹!獨孤云傲望著這座小小的縣城心底不免感嘆萬千,誰能想到她還會回來,回到這片土地之上!
“主子,現(xiàn)在邊防不是很緊,明日我們就能出城門!”一個瘦高的漢子撩起車簾低聲恭敬地說,“今晚,我們就在這客棧歇息如何?”
“就按你說的去做吧!我們只是普通人不是?”獨孤云傲露出甜美的笑容說,“注意一點安全就行了!韓松!”
“是!”韓松應(yīng)聲道不敢直視這個孩子明媚的笑容,長期以來他行走于西域商道對于危險產(chǎn)生了天生的直覺。這種直覺一直不斷的敲打著他的內(nèi)心——這個孩子是惡鬼的化身!
獨孤云傲信不游走在這街上,穿著西域獨有的服裝目光清澈好奇地張望著這邊陲小城的一切,不由感嘆雖然相隔幾十年風(fēng)俗還是永遠(yuǎn)不會改變。
她很熟捻的走到一家面館要了一份手抓飯和十幾串羊肉串,嚼著這酸辣噴香的食物獨孤云傲滿意的瞇起了眼睛,跟隨她的婢女小心的勸著:“主子別吃太多小心積食!”
“玉蘭,你才跟著姑姑幾天就跟姑姑一樣嘮叨了!”獨孤云傲打趣著這十二歲的少女說,“很有潛力么!”
玉蘭有些慌了連聲說:“玉蘭不敢,玉蘭怎么敢與姑姑相提并論呢?”
“好了,別一驚一乍的!好像我會吃了你似的!”獨孤云傲嘟起油汪汪的小嘴說小模樣煞是可愛像極了年畫娃娃。
玉蘭有些訕訕的笑了:“因為好像所有人都很怕你,所以我不敢怠慢!”
“怕我,一個兩歲的小孩有什么好怕的!”獨孤云傲不屑的撇撇嘴,但內(nèi)心很憂傷看著自己這小胳臂小腿心里一陣郁悶,您讓一個可以抱重孫子的人裝兩歲小孩這需要多大的勇氣與演技啊!獨孤云傲笑著問:“聽姑姑說過你出生在這!”
玉蘭似乎被獨孤云傲天真的笑容所感染也放下了心中的芥蒂笑著說:“我自幼是在這兒長大的但不是很熟悉離開了五年兒時的記憶也忘得差不多了!”
“沒有親人么?”獨孤云傲笑著說,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看,玉蘭也不妨看著獨孤云傲可愛的面容心里微微一軟語氣微澀地說:“如果她沒走失現(xiàn)在也有八歲了,我的妹妹不見的時候跟你是一般大的!”
“你很愛你的妹妹是么?”獨孤云傲晃著小腿一邊嚼著羊肉串問,“你們?yōu)槭裁磿呤В俊?
“六年前,這里發(fā)生了一場動亂沙匪在這里橫行肆虐,父母為保護(hù)我和妹妹都死了,只剩下我和妹妹了!”玉蘭回憶著往事眼眶微紅地說,“領(lǐng)救濟(jì)糧時如果我?guī)е苍S她就還在我身邊!”
“你是怎么來到中原的!”獨孤云傲淡淡的問,“還簽了死契!”
“我被人販子抓住了,輾轉(zhuǎn)賣到了漢中。”玉蘭揩著眼淚說,“不過老天待我不薄遇到了一個好主家!”
“行了,別說這些傷心事了,陪我再去逛逛吧!”獨孤云傲往玉蘭的手里塞了幾根羊肉串說,邁著小短腿鉆進(jìn)了人群中。玉蘭一急將手中的羊肉串一扔連忙快步跟上去。
“賣人啊!水靈靈的美人啊!”一個粗莽大漢嘹亮的聲音吸引了獨孤云傲的注意,玉蘭也擠了進(jìn)去緊跟著獨孤云傲身后目光有些迷離,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像牲口一般被人挑來挑去的!
那是兩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面容清秀皮膚白皙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南方的女子。有一個小女孩表現(xiàn)得格外跳脫希望引起他人注意好將她買回去但這時她突然手腳抽搐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
“這姑娘有羊癲瘋啊,誰會買回去啊!”
“你這人怎么能這樣做生意呢!”
……
周圍人頓時議論紛紛的說,漢子的臉紅一陣白一陣連忙拉起另一個孩子說:“這個孩子是很健康的,你看多水靈呀!”
倒在地上的孩子不知何時又有了力氣迅速沖上前來突然抽出漢子腰間的匕首一刀刺進(jìn)了同伴的胸口。一切都發(fā)生得太突然直到那個女孩倒下才有人尖聲尖叫起來“殺人啦!”一下子圍觀的眾人散去了一大半。
獨孤云傲皺了一下眉頭準(zhǔn)備走,卻被玉蘭死死拉住眼淚汪汪的看著那個被大漢死死揪住衣襟的羊癲瘋女孩顫聲說:“主子,我們買下他吧!”
獨孤云傲露出一道諷刺的笑容問:“為什么?”剛才那個女孩和大漢的對話她可是聽的一清二楚這種人留不得!
“奴婢的妹妹肩頭上也有一枚心形胎記!”玉蘭跪下來哀求解釋說,“求主子了就當(dāng)是奴婢買回去的錢從我的月錢處劃!”
“世間沒有這么巧合的事,你應(yīng)該明白!”獨孤云傲淡淡地說,“你確定嗎?”
“主子求你,不買下她我一生都不會安寧的!”玉蘭涕泗橫流的說,看著玉蘭那張臉讓她想起了曾經(jīng)忠心耿耿的藍(lán)箏獨孤云傲的眉頭輕皺了一下吐出一句話:“隨你吧!”玉蘭一聽忙不迭的沖過去,獨孤云傲就在一旁待著等玉蘭將那孩子買回來。這是獨孤云傲身邊出現(xiàn)一道身影,“主子這樣恐怕不妥!”
“有什么不妥,小小年紀(jì)就知道拼命的往上爬又有這樣的心計和膽色很不容易不是么?”獨孤云傲笑著說,“韓松,你在他這么大時在干些什么呢?”
“主子,這樣一個禍患留在你身邊不妥!”韓松沒有回答獨孤云傲的問題反而堅持著自己的原則勸獨孤云傲。
“我有說過我要把這樣的隱患留在身邊么?”獨孤云傲似笑非笑的睨了韓松一眼嬌憨著說,“東西準(zhǔn)備好了明天就出城吧!”
韓松只好嘆了一口氣等著玉蘭興沖沖的將女孩帶來護(hù)送著獨孤云傲離開了。罷了,一切再看著!
入夜,玉蘭的小房間里一片溫馨,她給買來的小女孩取了她的妹妹的名字——落雪!
“主子,你為什么要縱容玉蘭將一個外人帶進(jìn)來?”杜曉有些不耐的說,“我們這一行本就是……。”還未說完就被獨孤云傲打斷了“我知道你們擔(dān)心我的安危但是放心她不會拖我們的后腿因為我會將她送去該送去的地方!”
眾人聽言面面相覷但還是啞了聲音!“時候不早了早些睡吧,養(yǎng)足精力沙漠可不是說著玩的!”獨孤云傲提醒說。
“是!”一行人全部退了下去。獨孤云傲聽著那嘶嚀的風(fēng)聲可愛的小臉開出了一朵美麗的花。
風(fēng)嗚咽著卷起了狂沙襲擊著這個看似繁榮的邊陲重鎮(zhèn),砂礫在與房屋撞擊中發(fā)出刺耳的響聲城外有無數(shù)野狼幽幽的嘶吼著訴說著它們對鮮血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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