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顏元是極少尋滅絕的,可以說,整個峨嵋派的人,她都極少與他們來往,就算是昔日丁敏君最是不喜的紀曉芙,顏元也只是等著紀曉芙自己作死,她只專心致致地提升自己的功力。
習武之人,區(qū)區(qū)十年,有內功護體,並不見有多少的變化,滅絕一如當年。顏元拜見,開門見山地與滅絕道:“師傅,我想去一趟武當。”
滅絕看著變化極大的顏元,“你爲何要去武當?”
“徒兒想爲師傅尋到屠龍刀!”顏元道出自己的目的,原還穩(wěn)坐於榻止的滅絕身體一顫,盯著顏元道:“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顯然並不是相信顏元有這樣的能力做到她想做,卻一直沒能做到的事兒。
顏元道:“徒兒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爭鋒。倚天劍與屠龍刀的秘密,當今天下,獨有峨嵋掌門知道。師傅,徒兒猜得不錯吧?”
滅絕完全變了臉色,沉著臉道:“這些事兒,你從何得知?”
“徒兒只是有所猜測而已,師傅的反應,證明徒兒猜得不錯。”
“對又如何,錯又如何?”滅絕不管顏元爲何會有這般猜測,“徒兒剛剛說過了,徒兒此去武當山,想爲師傅拿到屠龍刀。”
“屠龍刀在謝遜的手裡,眼下張翠山與殷素素回了中原,卻不見謝遜的行跡,你要如何爲爲師拿到屠龍刀?”說來說起,滅絕都不過是想看看顏元的手裡究竟有著什麼樣的籌碼,又憑什麼的說自己能夠拿到屠龍刀。
顏元走近了滅絕,附在滅絕的耳邊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滅絕聽得目光一沉,久久並不言語。而顏元再道:“徒兒不隨靜玄師姐一行人上武當,師傅也不必告訴她們弟子的行跡,到了武當山,一切都是徒兒的自作主張。”
拿到屠龍刀誘惑太大了,滅絕又怎麼會不想逼著張翠山說出謝遜的下落,以此而奪回屠龍刀呢,不過是因著與武當交好,而且逼迫於人,並非滅絕能做出來的事兒,故而滅絕才派了門中善於應酬的弟子,還有那與武當有婚約在身的紀曉芙上武當,不過都是想著靠她們或許能得到些許線索。
眼下顏元既有那更好的法子,她斷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你過來!”滅絕再次叫喚了顏元上前,顏元還一愣,但還是聽話地上去了。滅絕拿過一旁放置的倚天劍,“這是倚天劍,我暫交於你,若是能有機會拿到屠刀龍,你且將他們兩劍雙擊,將裡面的東西取出來!”
顏元大驚,雖說她早知道了屠龍刀跟倚天劍的秘密,卻萬萬沒想到滅絕竟然會告訴了她。
滅絕自然將顏元的震驚看在眼裡,道:“這本是峨嵋派最大的秘密,唯有當代掌門可知。今日我告訴你,蓋因你或許有機會拿到屠龍刀。如此的機會,千載難逢,故而你一定要把握住。以你的武功,取了裡面的東西,定能順利逃脫!”
當師傅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徒弟的本事兒,更遑論顏元一直並不對滅絕隱瞞自己另習了別的門派武功的事兒,那凌波微步,亦曾得了滅絕的指點,後面顏元練得尤其的勤快,要是想逃,只怕是沒人能追得上她的!
“是,師傅!”顏元是不知道滅絕是用什麼的心態(tài)將這秘密告訴了她,她要做的,自然也只是想著法兒的拿到屠龍刀。
有了滅絕的默許,顏元在靜玄與紀曉芙一行下山後,也帶著音洛下山了。倒是沒想到,剛下山幾日,許久不見的韓述竟然與孫小一同前來。
“師傅,師傅!”十年不見,韓述並無多大變化,要說變,也就是比十年前更精神了!
“師傅,一別十年,徒兒可想死你了!”韓述這一開口,顏元心裡直翻白眼,怎麼都地p了十年了,這性子還跟以前一樣呢,顏元都懶得搭理他。
至於孫小,倒是整個人更精靈了,孫小朝著顏元抱拳笑道:“丁女俠!”
“這些年,看來你們過得是真不錯!”顏元由衷地讚道,孫小道:“可是多虧了丁女俠,要不是有丁女俠當年的俠義之行,還有後來的指點,我們哪有今日!”
一條茶道,一開始的只連著一城,孫小這等聰明人,自此卻是搭著顏元背後那塊大大的峨嵋派的招牌,再被顏元擔點了一兩句,他們聯(lián)絡上了各地的綠林豪傑,不僅是運茶,還兼做押鏢,護送人……總之能掙銀子的事兒,他們都幹!
故而這些年下來,他們的生意做得很大,峨嵋派中許多的弟子也與他們打過交道,又因與他們合作掙來了不少的銀子,倒是常聽著他們誇獎的話。
“我只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已,做事兒的還是你們。”顏元可當不起那等誇讚,她自己幾斤幾兩她比誰都清楚。
韓述站在孫小的面前,衝著顏元道:“要不是有師傅的提點,我們就是往死裡幹,那也沒有現(xiàn)在的好日子過。不過,眼下我們又是遇上了爲難之事,本想寫信給師傅的,剛好聽聞師傅下山了,便趕著來想請教請教師傅。”
“什麼事兒,說來聽聽!”顏元一聽他們有正事兒,也不跟韓述耍嘴皮子了,讓他們一一道來!
韓述立刻朝孫小使了個眼色,孫小乖覺地站了出來,“丁女俠,是這樣的。這些年,我們哪各地的綠林英雄聯(lián)盟,大家都成了自家的兄弟,相互扶持幫忙,但蒙古人眼下是越發(fā)殘暴,災民越來越多,有那明教的人,想讓他們歸順明教,與他們一同抗元。”
明教的人吶,顏元看向孫小,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峨嵋與明教的仇怨,我們自是聽聞,故而我們曾不曾答應明教。可抗元一事,卻是可行,最近蒙古人盯著我們很緊,頗有要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之意。”孫小一看顏元並沒有因爲他們跟明教有所聯(lián)繫而生怒,總是鬆了一口氣兒,後頭憂慮之事,自也一一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