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雷在想,這丫頭的爹,這出門是遇到了誰?
她的爹,還討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這個媳婦,這丫頭的娘,也是有問題的,她怎么會嫁給一個窮山溝溝里頭出來的鄉下人呢?
昊雷把這家人有這樣一群身份不明的人尋上來的問題,全歸結到了這丫頭的父母那里。
再去看這丫頭,那是有什么樣的仇,使得了這丫頭不遠千里的要尋去?使著法子,寧愿讓自己給抓了她,她都沒帶點害怕的?
昊雷呵呵的笑了起來。一想到她所謂的要去報仇,去尋那個人,如果讓他知道,有這么一個人在,他是誰?那這人他會好好的招撫一下的,如果有必要的話。
這臭丫頭的與自己的那些事,這仇他自己可是還沒有報。
“這光靠你一個人,就能尋的到他?”昊雷坐在那里,看著她的背影,繼續問。
“自然,不過我還沒有想好,用什么樣的手段的深入敵營。”知曉說著,似乎這王爺與自己這樣說著話,那么的平易近人讓她忘了,自己還是他抓來的囚犯呢。
“哼。”昊雷不削,根本不把這臭丫頭的話當真,他要提醒她:“恐怕你連他家的門你都進不去,你以什么身份進去?”昊雷坐在那頭,狀似不經意的問。
“我以他在外的私生女怎么樣?”知曉轉過頭來,賊兮兮的笑看著他,詢問。
“私生女?”昊雷聽了她的這聲調笑,點了點頭,他可并不是他表面所以為的那般的不當真。
昊雷瞟了瞟那還站在原地,這丫頭走動了這么多步,他也沒攔著的他自己的管事方華。他聽了這丫頭的話,睜大了雙眼的看向她,估計他與自己的想法是一樣的了。
看來他也是懷疑這丫頭說的話,恐怕是真的了,她雖然是看著在開玩笑,可是此時的昊雷卻有著十足的把握,即使沒有十足的把握,那不離十也是有的了,他能幾乎的肯定說,這是真的。這個可能性是很大的,這個她口中所謂的仇人,估計就是與這丫頭的爹了。
爹?在京城里頭。這是誰?
據這丫頭口中探出來的話來看,這人恐怕是有些的背景,既然是有背景,那家里多一個人,又會怎么樣。難道還養不起?
或者這樣一來,會使家族蒙羞,家里也可能反對,或是,那人根本就沒打算承認下來。
昊雷坐在那里猜測著從剛才的只字片語中探查出來的話。
這丫頭如果真是因為這樣,是要去尋她的那個生父的可能性就有點的大了。
那這樣一來。她的現在那爹,恐怕就不是她的親爹了,那她娘難道是與別人有了首尾……
昊雷獨自坐在那里揣測著高興。摸著自己的下頜,挺有興趣的在那猜測著,而且越是猜測,越是有興趣,只要是不利于這丫頭的。他都會很高興的。
知曉一點的都不知道,這對面的這一副冰冷的家伙。他心里頭的那點的陰暗心思。她還在覺著,這家伙今天似乎是有點的好相處了。
“那就是說,你打算要到京城才把圖紙給我了?”昊雷坐在那頭,不是很意的問。
知曉聽了這話,看了他一眼,點頭道:“嗯,我到了京城就給你。”知曉回答道,反正現在是不能給的。被他這樣一提醒,他就想著要怎么樣的,在什么時候抽空畫一張圖紙出來。
“那要到京城,也用不了幾天了,也是很快了,你現在不畫,可你到時就能畫出來?要不要先畫起來,等到了那里,你就可以給我了。”
昊雷說著這話,不去看他的眼睛,他研究這自己茶碗里頭的在那里打轉飄著一片茶葉子,似乎出了神一般。
知曉略帶有深意的看向他,這家伙,他能這樣好心,聽這話的語氣,似乎等自己到了那里之后,就會放了自己一般,除非她傻了,或是腦子進水了才會相信了他去。
“急什么?到時候就會給你的。”知曉懶得理他,“喂,你還有沒有要問的,要說的,我來了也半天的了,快點說完,我也好……”
知曉不說了,她捋了捋自己的脖子上的一小搓頭發,風吹到她脖子處,帶動上面的,使得她癢得到很呢。
她也不愿意在他的面前多呆著。省得時間長了,礙了他的眼。
……
經過了一番的知曉所認為的無意義的盤問,她臨走之際,又瞟了一眼做在桌子旁自己獨自喝茶的家伙,趁他不注意,又拿了他兩個桌上的水果。踹到了自己的懷里頭,踮著腳的好不快活的走回自己的屋子。
方華一路上都跟著他,他最近的任務又多了一項,那就是帶小孩子了。這是他自己給自己定義的。
“知曉啊,你多大了?”方華似乎很好奇的問著。
“多大?你什么意思?”知曉覺著她的問題,問的好生奇怪。
不過她還是好好的,回答了他的話,“剛過十一了。”
知曉說出了這個數字,自己都感到自己汗顏啊。
這十一歲,居然能這樣的,本她是個穿來的,以前在那一世,成了孤兒后,被舅舅舅媽利用自己搬出了自己單過,當時也沒覺著自己如此的這般幼稚,可是現在,就是有那么一點。
不過這也是這個年紀該有的,知曉與自己說。這個沒什么嗎。
“呀,都十一了。”方華故作驚訝之極的表現,其實也是明知故問。
“對的。”知曉回道。
方華把到了嘴邊:你怎么這么像一個長不大的。這句話收了回去。
快到她的屋子前了,方華看到不遠處那個往自己這里望來的劉嬤嬤,“好了,你先過去等著,我等會過來尋你,你可別亂走,現在你先自己過去。記著呆在屋子里頭,千萬別到外面亂跑,懂不懂?”
“懂。”知曉回道。其實她不懂,不懂為什么她病了一場,待遇不一樣了,肯定是這期間有什么事情發生了。
見了的他走遠,知曉直到目送了他的身影離開自己的視線,才拖著腳步,有一步沒一步的往前拖沓的走。
“剛才,房總管與你說什么了?”這個劉嬤嬤,見她一進來,就是這樣的一句話。
知曉看了看她,剛才這老婆子站在門口處張望來著,此時她的目光里頭,有著焦急,她自然知道,這焦急是什么?
知曉的目光在她的臉上面停留了許久,就這樣默默地看著,也不吱聲,直到看得這老婆子惱火了,她才停了下來。
“沒什么?剛剛方總管帶我去了一回王爺那,你不是也知道嗎?”知曉與她說,然后舉起自己兩只手,每一只手里,拿著一只杏子,知曉笑彎了眉毛的道:
“瞧,我手上的杏子看到了沒,這個王爺賞我的,可甜著呢,要不要你也來一個,我剛才吃了一個,現在這里還有兩個,我們一個一個可好?”
知曉問,很是殷勤的要上前巴結,在外面的人看來,都是這樣的認為的,就連剛剛從這里路過的,一只草叢里頭鉆出來的小貓也是這樣一般的認為的,它在知曉說這話的時候,停留了許久,才慢慢扭著肥臀走了。
可是,這只有這兩人之間知道的秘密,劉嬤嬤又怎么會真的把這個臭丫頭的話,當了真的呢?她又怎么會相信這丫頭,會對她這般的友善呢?
這丫頭,越是這樣,越是能讓她感到很是不安,似乎就像是在等待上絞架,赴死一般的絕望,她何時,有了這般的被動了。
劉婆子十分的不屑她的這種小人做派。
可暫時,每天王爺,小廝,還有方總管都是盯緊了她,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下手的機會,而且自從這丫頭住進這個屋子后,她暗中發現,這里的護衛也多了起來,這是在保護她,還是在看守她?
這已經讓劉嬤嬤自己分不清方向了。
就是這丫頭當天來的時候,王爺對她沒一點的好臉色,她可是全看在眼里,才有了借著讓要看守她的那個時機,她要去逼供,問清楚緣由。
她與王爺怎么會怎么一起,一輛車上下來的,她也好與京城里頭的人說。
當時王爺對這丫頭這般的冷淡,所以才讓她誤會,這丫頭,是王爺抓來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多了不起的人物。
何況現在即使有機會,她也不敢,萬一在此刻,這個時段,在她還沒有王爺完全的答應讓她回京城之后,她什么都不能坐,只能靜觀其變。
她知道,這個臭丫頭現在看著沒什么,話也暫時似乎是沒有到王爺面前去告狀自己對她用了刑具。
可是保不住的,她哪一天心情不好的,跑了去告狀,這事這幾天,自從這丫頭醒來以后,她就一直都是整天的提心吊膽的過來了。
沒人知道,這幾天她為了這個事,覺也沒睡好,更別提吃飯了。她都感覺這幾天時間里頭,自己瘦了不止一兩斤。
她整日睡不安寢,食之無味,這讓她知道,總不是個辦法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