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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家看到,這由剛才兩個凌府的奴仆費了老大的勁頭抬進的巨石摔到地上裂開幾處口子,又發出一陣嘣的巨響的時候。
眾人聽到聲音全部往巨石看去。
除了兩個因為自己的不當心把石頭摔到地上的兩個奴仆,他們有些擔心的眼神往主母那里瞧去外,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住了。
佟羅月震驚住了,離著最近的佟羅月的兩個丫鬟也震驚住了。還有那個冥德更是震驚住。
當然,最為震驚的還是從剛才起就一直站立在主屋房門口的凌迪卿。
凌迪卿連忙兩步走了過去。他剛才還只是遠遠的站立在遠處,雖然是瞧著這裂開的石頭里面的東西是那他眼熟的顏色。但他還是想要快點走近,證實一下。
因為從這近處的幾個人眼神之中,凌迪卿似乎是已經感覺到一些的不同。
“這,這是哪里來的?”沙啞的嗓音問出這話來的是冥德。見他問完這話后,嘴里還有吞咽的動作,眼里是興奮一片。
“這,這是小姐撿回來的。”秋梅幫了小姐回答這冥德的話。不回不行,因為冥德是直接用火辣辣的眼神過來問她的,而不是問小姐。
“撿回來的?你這丫頭在開玩笑,我怎么就撿不到這么一大塊的金子?”冥德嚴重懷疑。
“是真的。”秋梅有點怕這個冥德,和冥德認真的說。
冥德往了佟羅月瞧去,見佟羅月并沒有否認,估計那就是真的。
“喂,你的運道是不是也太好了?哇,這么一大塊的金子,估計里面全是啊,就是整個陽陵城里誰家能又有上這么多金子的?”冥德說的這個話,其實一點都不夸張。
這個年代,在這里銀子是非常常能見的,那是上層人士多數在用,大家也最多只是用用銀子而已。很少有人能用金子的。
當然陽陵城里面有些大家族里的人,也是偶爾拿一些金子出來用。往往那個時候,都不是一般的場合,而且很會得到眾人的艷羨。相對而言普通的窮人,是連著銀子都未曾見到過的,還占著多數,更別說是銀子了。
當然大府人家里的人,就如秋梅冬菊幾個大丫環,還是見到過小姐壓箱底里有上許多的這樣顏色的小金塊。
這樣突然的一大快的金子,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在這里,只要是知道這個情況的人,誰都是滿臉吃驚,因為這實在是太大了。
緊接著而來的就是羨慕了,因為光只是用視線巡視估摸一下,就知道這里頭的分量絕對不小。
不過這里幸好也在凌府里,露出了這馬腳來。
“小姐,真的啊,那真的是太好了。”冬菊很快的就開始為小姐感覺到高興。
“嗯。”佟羅月只得這樣的應了一聲。此時,她手上的珠鏈似乎是在向佟羅月邀功一般的洋洋自得起來。原來,佟羅月想,這是這根水晶珠鏈今天如此奇怪之舉的動機。
它是在知道自己急需要錢用的時候,就提醒自己,哪里有錢,讓了自己拿回來。
而當剛才,佟羅月經過了那處街角的時候,它就是使勁的催促自己,不要再往別的地方走,不然會錯過這么一大塊的金子的。
佟羅月也是嘴角揚起。
立馬的,只要是這個庭院里的奴仆是都知道這件事,都出來看。
冥德和秋梅似乎是就有了危機意識,連忙不讓人再看。而且言辭命令他們去干自己的活。
在這點上面,這兩人倒是目的都是一致。
佟羅月道:“原本是瞧著這塊石頭圓潤的好看,想搬回府里,放在自己的院子里頭,偶爾也可以當以個矮凳用,但是卻不知道,原來是塊大寶貝。”佟羅月在解釋,這只是偶然。
秋梅似乎是覺著好像并不是如此,剛才在外面的時候,小姐可是在那攤位上,停留了許久。但此時細細想來,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除了說要搬回來這一大塊的石頭。秋梅也說不上來。
秋梅往這塊石頭看去,見石頭雖然是摔裂開,只是露出里面的幾個角的金子。而且還只這是整塊圓石的其中一部分露出來而已。
秋梅撿起地上剛摔碎的石頭碎塊,碾壓了幾下,這外面一層裹著的似乎并不是石皮。但如果是不知道的人,怎么看都會認定就是石頭,然后也就不會再去注意。
如此大的一塊金子,估計有人曾經把家里許多量的金子融掉后,鑄成了這個外表像是石頭一樣的金塊,又在外面稍加掩飾了一下吧?
秋梅這樣想,把這個想法告訴了佟羅月。凌迪卿也在一旁聽,他也是這樣子的認為。
凌迪卿連忙的點頭,“是的,這‘石頭’這樣算起來是也有些年頭了,這陽陵城里面,百年前曾今就打過一場大仗,想必是當初,哪個大戶人家的家里把這自己所有的金子融掉后,為了掩飾,才出此下策想要保留下來的,后來估計是這戶人家也出了事,就再沒有人能得知,更別提是找到它。”
凌迪卿的話,讓了佟羅月往他的眼里瞧去,自然是也瞧到了許多興奮的神采,佟羅月想,估計他覺著他也是有份的吧?
他想的可真的是美,剛剛才為了那個庶女,從自己這里借走了那么一筆數額龐大的嫁妝,現如今,他不會是又想動些什么腦筋了吧?這回凌迪卿可就別再想打這個主意了。
佟羅月又回頭,不聲不響的看了眼地上的石頭。皺了眉,“這樣吧,先把這石頭抬到屋子里面去。”
佟羅月吩咐。眾人都是沒有異議。此時這里也就七個人,兩個丫鬟,兩個搬運的奴仆,還有一個冥德,以及佟羅月與凌迪卿在場。
眾人這回是小心翼翼的往了里頭搬,再也不讓剛才的這兩個奴仆不當心把金子摔到地上。
這其間自然是也包括了凌迪卿在內。佟羅月此時沒功夫和他說什么。
好不容易搬到了屋子里頭,佟羅月并沒有讓這兩個侍衛立馬走掉,佟羅月讓他們去尋了錘子來小心的敲掉外面一層像是巖石裹上的東西。
眾人在此等著,那個去拿工具的奴仆。佟羅月此時才緩過了神,屋子里的兩個她的丫鬟春蘭和善問也過來了,讓了佟羅月凈了手,然后就是端了茶到佟羅月面前。
“我估計,這里面全應該是金子,秋梅你對錢是最在意的,你估摸估摸,這里有多少的金子?”冥德圍著這塊石頭旁邊轉悠,捅了捅一旁的秋梅。
誰讓這個秋梅看著似乎是個大方的人,可是上次,他們幾個從佟府出來乘坐馬車馬車的時候,這個秋梅可是為了一點的小錢就和他們算了個清楚。
秋梅兩眼發亮,也真是估摸了起來,秋梅在這個石頭上面比劃了兩下,“這個石頭估計是也有百十來斤的重的,就算是減掉一些上面的附贅,估計是還是有百十斤的。”
秋梅很肯定。想不到小姐的運氣這么好,不知道,小姐會不會等分上一點給她。秋梅癡心的想著美夢。不然屋子里的人,此時也不回全部都是如此的熱切。瞧瞧這幾丫鬟各各都是這樣子。
就是連著那兩個在得知自己所搬運的是金子奴仆,也是心里這樣的想吧?
“百十來斤啊,這能估計買下整個佟府了吧?”冥德估摸,他也是剛到這個世上不久,對于這錢的比例的概念有些模糊。
“佟府?”秋梅這話可就不敢答了。有誰會愿意買自己的娘家府邸的。
“佟府占地在陽陵城里面就有上百頃,估計還是有的多余。”凌迪卿幫了秋梅回答。
佟羅月冷眼看過去。
很快的那個去拿工具的家伙就回來了。這兩個男奴仆小心翼翼的敲打掉上面裹上的一層東西。
最后事實證明,就是如此,里面全是金子。佟羅月很快又讓人抬進去稱,稱好后重量足有九十五斤中。
此時看著這有些晃眼的金子,再看了看幾個丫鬟,再瞟了瞟還粘連在那石皮上面一層不少的金粉,光只是這一點,估計是也能讓普通的人過上幾年的好日子了。
佟羅月示意了一下秋梅,把那些剩下的石頭上粘連著的金粉都收集起來,讓她尋人去把上面的金子融掉后,分了給這在場的幾個丫鬟。當然是也包括了那兩個一直站立在門口,剛才干活的兩個男奴仆。
秋梅笑著答應了下來,當然也是與了冬菊他們都是一起的好好的謝了謝小姐。
“那現在剩下的呢?”冥德最關心是所剩下的。那點只是粘連金粉,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佟羅月也是躊躇,如此巨大的一整塊金子卻是自己不太好收藏的。
凌迪卿這時道:“要不把這也全部融掉,做成小塊的,好方便拿在手上?”凌迪卿往佟羅月那里看去。
佟羅月冷冷看著他,從剛才到現在,她就一直沒有與凌迪卿說過一句的話。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實在不堪。
但佟羅月也沒有反對。她點了點頭,讓人去請金匠來到凌府里做這個事。
佟羅月悄悄摸了摸手上自己的珠鏈,不知道,是不是以后還會有什么提示。佟羅月笑了。這筆錢財可真是不小。
眼下,這自己缺錢的問題是解決掉了。但那件劉府的庶女是為何要急于需要如此大的一筆錢,她反而還不知道。
佟羅月往了冥德那看去,他似乎是早已忘了自己剛才讓他去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