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同學謝謝你!她跟著他走到二樓,很大聲的道謝,“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很酷很另類的人,沒想到你居然這樣熱心腸,我替他謝謝你。”
“道謝就不必了,”他一邊換衣服一邊對她說,“你本來也說的沒錯,我的確是一個很另類的人。”
“嘿嘿,其實也不是這樣子的,”她搓搓手,“這個寒假真是感謝你,同意我收養大壯,還給我做這么多好吃的,你知道的,我一向很怕餓。”
他忽然停下動作,靜靜聆聽她云淡風輕的感嘆。
記憶中的她臉上并沒有過多煽情的表情,仿佛在陳述一個無關痛癢的故事,以至于很多年以后,他一直都耿耿于懷著,在她與他生活徹底失去交集之后,她挨過多少餓,受過多少凍,他一無所知,時間的手好像握著一把刺刀,深深淺淺的捅在他漆黑一片的心臟上。
“爸媽去世之后,我們家忽然變得很窮,我外婆很辛苦的工作也沒什么錢,”她自顧自的坐在他床上說,“以前我一天打三份工,什么時候忙完什么時候就是我的就餐時間,所以我常常餓肚子,吃飽是我最大的愿望,那些高級烘焙糕點是永遠不敢奢望的,如果沒有來到你們家工作,或許我一生也吃不到這么好吃的食物,所以我很謝謝你。”
“不必客氣,”他抬起眼眸,看著她一臉真摯的表情,“很快我們就不必見面了,所以現在你就多點吃吧。”
“啊?”她呆呆的站起來,“為什么?”
“我沒必要跟你解釋我的計劃,”他走向她,“明天就要開學了,你還不回你的房間睡覺么?”
“不對啊,”她覺得今天的他有點不對勁,“你有什么計劃?告訴我一下吧,我不會跟別人說的,我保證。”
他忽然停止穿衣服,頗有興趣的反問她,“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你不告訴我就不回去!我….我就賴在這里不走!”她耍起了無賴,直覺告訴她溫庭遠有其他計劃,她必須挖地三尺找出他的動機。
“喔,不走,”他點點頭,走向她,撫摸著她光潔的臉頰,“你是打算跟我一起同床共枕么。”
“你說什么呢!”她避開他的手,往右靠,眼神飄忽,“你你你,別過來……….”
“你不是喜歡我嗎?”他極力忍住笑意,故作嚴肅的將她按在墻上,靠近她,“怎么,不敢了,膽子這么小,怎么博得我的好感?”
“好感…….好感是好感……”她渾身顫抖,結結巴巴的說,“可是你是……男神……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呵呵,可遠觀不可褻玩焉,他側過臉憋著笑,回頭一看趙清雅臉紅的像顆水蜜桃,她呆呆的緊靠在墻上,雙肩顫抖,忍不住又開口,“好像某人說我是專門摧殘你的變態,我不能白白被人冤枉的。”
“啊!”她推開他,驚恐的說,“你別亂來,你不能欺負我的。”
他笑著抬起她的下巴,“但是你自己跟進來的。”
“走開啦!”她嚇得一把推開他連鞋也顧不得穿就奪門而去,一路樓梯三步并作兩步,連滾帶爬的跌下樓,痛得她淚眼模糊。
“趙清雅,”他站在二樓雙手插袋看著她慌亂的樣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這種干煸四季豆,送上門我也不會要的,你現在可以去睡了,晚安。”
“你居然敢調戲我?”她反應過來,聽著他嘲諷的口氣,氣昏了,“原來你是故意把我趕出來的!”
“那又怎么樣,”他不屑的說,“難不成,你還真以為我會看上你嗎。”
“你!”她氣得狠狠的站起來,“鞋子還給我!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啪的一聲,溫庭遠把她的拖鞋從二樓扔下來,她氣得跳腳,卻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