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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不敢問出來,有些事,她不知道更好吧,軟軟的靠在他的身上,任他為她穿妥了衣衫,他的動作有些笨拙,不,是很笨拙,也許他從來也沒有為女人穿過衣服吧,可這一個晚上,他卻親手為她穿好了一件件的衣衫,從褻`衣到外衫,她開始還臉紅著,可是軟軟的身子讓她只能被動的由他為她穿好了衣服。
有一種被他寵著的感覺,那是與以往的任何時候都不同的感覺。
或者,他不回去也好,這樣,她就可以去見相錦臣了。
男人有男人的事情要去做,明天,不管發(fā)生什么,她都只能順其自然了,走與不走,都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因為她的心已經(jīng)起了微妙的讓她也無法在一時之間理清了的變化。
抱著她坐在床沿上,男人修長的手拿起了她繪著云圖的棉靴,握著她的腳一只一只的放進靴子里,暖暖的,她的腳上依稀還有他的余溫,這一刻,她沒有想起慕蓮楓,誰也沒有想起,眼底眉梢就只有了眼前的這一個男人,如果他不恨她了,如果他真的愛她,那么,已經(jīng)要過她的身子一次次的他也許就真的是她人生的唯一選擇了。
否則,她就只能孤苦一生。
千回百轉(zhuǎn)間,就是不停的想著這些,如果再有一個孩子,她此生也就無憾了,要是那紅花……
啊,她要去見相錦臣,那紅花可還有解嗎?
腳落地,心也踏實了些。
“沫兒,我送你出去,送你上馬車,然后乖乖的回去逍遙王府,再哪里也不能去了,懂嗎?”
她點頭,娘親的事也是他告訴她的,他應(yīng)該知道誰是她的親生的父親母親的,“阿墨,你告訴我我父親是不是……”
“王爺,連三爺來了。”門外,卻在這時剎風(fēng)景的傳來了旺福低低的卻又有些無可奈何不得不稟報的聲音,“王爺,連三爺有急事要報。”
夕沫的話就這樣的被擋了回去,燕墨從容的彎身拂了拂她衣衫上的皺褶,然后牽著她的手走出暖閣,看也不看旺福的說道:“讓他在隔壁等一下,我送了夕沫就上來。”
“是。”旺福始終都是垂著頭的,可夕沫還是感覺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在這樣的飯莊,她卻是與燕墨一起從暖閣里出來的,那真的會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
不想了,真的不想了,想了也已經(jīng)發(fā)生了。
想想剛剛燕墨在床上的表現(xiàn),他好象是發(fā)了瘋一樣的要把她變成他的一樣,又或者,他是太想要一個孩子了。
孩子,于燕康,于燕墨現(xiàn)在都變成了無比的重要。
又是想到了阿桑,于是,在踏出襲人飯莊的那一刻,她佇足,轉(zhuǎn)首,低聲的道:“阿墨,你答應(yīng)過我的不許傷害阿桑,也不許傷害她腹中的孩子,你要向我起誓。”
“好的,我發(fā)誓,阿桑孩子的事我一定不會說出去,只要可以,我也會保護阿桑的。”
聽到他如此說,夕沫的心才安穩(wěn)了一些,明天晚上,只希望她與
阿桑都平安,女人之于女人才是最懂彼此的心的。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起明天晚上即將要發(fā)生什么,可是彼此卻已經(jīng)如默認(rèn)了一般,誰都知道,誰都知道呀。
把她抱上了馬車,知夏也上來了,馬車的周圍都是他的人,十幾個人嚴(yán)密的圍著她的馬車,他上來看著馬車?yán)锖馨踩闾讼氯ィ撕芏啵裁匆矝]有說,只是揮揮手,“夕沫,記著我說過的話,不要忘記了。”
他是讓她回去就洗一個熱水澡,然后乖乖的睡覺。
可她,還想要見相錦臣呢,出來的急,連晚膳也沒有吃,來這襲上飯莊吃了,現(xiàn)在看看時間已經(jīng)過了二更天了,他去忙著見連竹清,她則回去見相錦臣,他們兩個人竟都是忙。
車簾子放下,可是馬車啟動的那一刻,那簾子不住的晃動中她依然看到了飛快轉(zhuǎn)過身去的燕墨的身形,然后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消失在襲人飯莊的大門前。
他與連竹清在忙什么呢?
論兵力,就如同淑太妃所說他根本不是鳳家和青陵王的對手,若是有其它的目的,卻不知他是站在哪一邊的,就如同她也是一樣的,若是真打起來,如果青陵王就是她的父親,她也是不知道是要幫著青陵王還是燕康了。
馬車,越行越遠,轉(zhuǎn)個彎,就再也看不見襲人飯莊了。
徹底的收回視線,知夏卻一直都是在興奮著的說著,“小姐,你瞧王爺多好,怕路上不安全,派了這么多人保護你呢。”
夕沫揉了揉額頭,想起了在皇宮里那十幾個要帶走她的黑衣人,或者,燕墨根本不是要保護她,而是怕那些人帶走了她,此刻想來,連她自己也有些后怕,來得時候就她與知夏就只兩個人,倘若真的被那些人帶走她又怎么辦呢?
她不是蠢笨的人,從前與燕墨一起出行時,他也從來沒有派過這么多的人保護她。
算了,不想了,再想也是沒有答案。
“小姐,小姐,你想什么呢?”大聲的喚她,也才讓夕沫回過神來,“知夏,怎么了?”
手指著馬車的一個角落,“小姐,你望著那一角望了好久了,我跟你說話你都沒有理我。”
“是嗎,你才說什么了?”
知夏立刻眉開眼笑了,“小姐,咱們府上也做花燈了呢,明天晚上也擺到街上去,還有燈謎,王爺說要是猜對了,都有獎勵呢。”
能有什么獎勵,不過是一些物品和散碎銀子之類的吧,卻見知夏是那么的期待,她也不忍潑了知夏的冷水。
“小姐,你說旺福這個人怎么樣?”見她笑著,知夏握了夕沫的手搖了搖,輕聲的說道,說完,就低下了頭。
那少女般嬌羞的意味讓夕沫怔了一怔,知夏現(xiàn)在的樣子就仿佛是多年前的她一樣,那時候的她想到慕蓮楓時也會這樣的害羞的,可現(xiàn)在,她已是燕墨的女人,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了。
認(rèn)命吧,她現(xiàn)在除了認(rèn)命什么也無法改變了。
女人,誰都想有自己幸福的歸宿,知夏雖然是燕墨的人,可待她終歸還算是好的,“知夏,旺福他人不錯。”
“小姐,若是你與王爺真的和好了那該有多好,我也就一輩子都陪在小姐的身邊不離開。”
“丫頭,你是不是想要嫁了呀?”是想嫁旺福了吧,這樣,只要她與燕墨在一起,知夏也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與旺福在一起了,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那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剛剛就在被燕墨抱上馬車的那一刻,她甚至覺得燕墨現(xiàn)在就是她的天。
明天,真的不能離開了吧。
她想是的。
到時候,她會找個機會告訴慕蓮楓,因為,她也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她也想要有幸福有一個自己的家,還有一個孩子。
她這樣,一定會傷了慕蓮楓的心吧,可是,當(dāng)看著知夏滿目期待的神情時,這一刻,夕沫真的做下了決定,如果不能改變自己已經(jīng)是燕墨女人的事實,她就真的認(rèn)命了。
“小姐,你別胡說,是王爺說的,只要我明天猜中了咱們府上派出的花燈上的一個燈謎,就……就……哎呀,我不說了。”捂著臉,那羞意那么的明顯,惹得夕沫也忍不住的笑了,馬車?yán)镞@樣的氣氛真好,真輕松。
“知夏,那我悄悄幫你猜,一定可以都猜中的。”她笑著,猜燈謎她最是厲害了。
知夏的手一下子就松了開來,熱切的看著夕沫,“小姐,你才答應(yīng)了我的我可是聽見了也記著了,明晚上你一定要幫我猜喲。”
少女的心已經(jīng)表露無遺,知夏是真的喜歡上了旺福,也許,很早以前就喜歡上了吧,所以,知夏才被燕墨所收服了。
可從前的她卻一點也不知道知夏的心。
輕輕的點頭,“我會幫你的。”
她不恨知夏,如果是為了愛,雖然知夏這樣有點不擇手段,可是,總比放棄的要好,她倒是羨慕知夏,可以為了自己的想要而去拼命的追求,而她,卻是懦弱了許多。
慕蓮楓,當(dāng)初就是她放手了他的。
可她的身子早就已經(jīng)失了,她不放手又能怎么樣呢?那時她認(rèn)定了她滿是臟污的身子根本就再也配不上慕蓮楓了。
可分開了,這一輩子就再難有什么緣份了,明晚上見他,她會跟他說清楚的,他身邊也有欣榮了,若是她真的隨著慕蓮楓走了,其實就是拆散了兩個家。
這么一路趕回逍遙王府,她竟是就想通了。
什么都想通了。
知夏還是沉浸在對明天的期待中,她還不知道明天即將要發(fā)生什么吧,其實有時候,知夏也是粗枝大葉的一個人,那將令的事,自己告訴了燕墨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如果因此而害了青陵王,那……
想一想,竟是有些后悔,她是以為知夏早就告訴燕墨了,卻不想,知夏居然一直也沒有說,可是那一天她們從青陵宮到廣元宮,淑太妃與環(huán)嫣的話不止是她聽到了知夏也是聽到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