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海很快發現下屬們,具體來說有那麼一部份人,對他陽捧陰違。
這些人在談話中對他的任何言語,無論是語重心長推心置腹地講道理,還是他站在副總角度上提出來的要求,都如小雞啄米般點頭。可是隻要一走出單獨談話的會議室,不到一秒鐘,就原形畢露。..
他原再找那個屢教不改的施誠再談一次,臨了,卻有些猶豫。
施誠下午很早就從外面回來,空著手,沒拿回任何表格合約。
夏朝海的辦公室是雲蘇用過那間,從這裡望出去,能夠看到公共辦公區內裡幾張辦公桌的情況,要是拉開椅子,坐偏了些,可以多看到兩張。
這兩張,有一張就是施誠的位子。
他騎坐在小班椅上,和坐在後面的史盼盼說著什麼,逗得史盼盼格格嬌笑。
夏朝海越看越生氣。
施誠沒想到在同城聯盟能遇到長相甜美的史盼盼,兩人同一天進公司培訓,同一天辦入職手續,感情比別的同事親厚。
最近,他所有心思全放在史盼盼,哪有時間工作啊。偏偏那個新來不知趣的夏總像蒼蠅一樣天天在他耳邊嗡嗡嗡,害得他想多一點時間和史盼盼聯絡感情也做不到。也就早上和下班前這一點時間了。
夏朝海站在公共辦公區門口道:“施誠,你進來一下。”
施誠臉色大變,身子僵硬。
笑得花枝亂顫的史盼盼以爲他背對著門口,沒聽到,提醒他:“夏總找你呢。”
施誠轉過頭時臉上已綻開了笑容,道:“夏總找我有事?”邊說邊站起來,做著慢動作,不到十米的距離,他硬是走了五分鐘。
這一次,夏朝海沒有語重心長開導他,沒有推心置腹讓他和同城聯盟共同成長,而是*提醒他,如果他再這樣下去,將無法完成任務,考覈不達標,不能留下來。
這是威脅嗎?施誠火冒三丈,強忍著纔沒有當場翻臉。
不能留下就不能留下,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重要的是能把史盼盼泡到手,看來工作要加快進程了。
他出來馬上約史盼盼晚上一起吃飯看。
史盼盼猶豫道:“我晚上有課……”
她報考*大學的大專課程。學校對考勤審得很嚴。
看看到點,史盼盼風風火火拎著包包跑了出去,施誠只覺所有樂趣也被她帶走了。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道:“發什麼呆呢?”
卻是剛從外面回來打卡的李子。
施誠朝裡面的辦公室瞥了一眼,低聲道:“夏總也真是的,把好好一個公司整得像閻王殿。你又在外跑了一天吧?”
李子點了點頭,道:“他新來,想做出點業績嘛。可以理解。”
一句話點醒了施誠,對啊,夏朝海新來的,又是一個外地人,要人脈沒人脈,要關係沒關係,如果運作一下,是不是能掀翻他的獨裁統治?公司裡對他有意見的人可不在少數啊。
……
自從“”活動推出之後,效果非常的好。
同城聯盟的域名是伍登花了三千元買的,非常簡潔,可以說簡單易記。很多市民看到廣告,不免和同事同學談論,別的不說,要是中獎,商戶有五千元獎勵,個人也有兩千元。
點擊連續攀升,眼看著日點擊量在短短一個星期內已增到兩萬個,不少員工看到這個數字都目瞪口呆。這也太神奇了。
可以預見的是,隨著活動的開展和商戶的增加,點擊將越來越多。
每天早會讓員工們背誦公司的目標是夏朝海必做的保留劇目之一,楊逸特別交待過,務必讓員工們記在腦裡印在心上,時刻不忘。當然,除了背公司的目標,還得抽調個人目標。因爲個人目標和公司目標緊緊掛勾。
今天也一樣,夏朝海抽調的時候手指點向了施誠。
施誠站了起來,沒有背誦,而是直面夏朝海,大聲道:“夏總,你天天讓背這些東西,有什麼用?你也看到啦,除了田春、黃鸞、李子幾人,其它人的業績都不理想。”
公司裡大部份人都在混日子,幹實事的也就那麼幾個,夏朝海早就頭痛不已了。
聽到他的指責,所有人的眼睛全投在夏朝海臉上。
夏朝海平靜無波地道:“哦?背這個無用?那你說怎麼做纔有用?”
施誠道:“我們又不是上學背古詩,背這些有什麼用?夏總,聽說你也是做管理出身,在以前的公司也是來這一套嗎?”
所有人豎起耳朵聽著施誠的詰問,有一些人便不停點頭。
夏朝海氣得不行,他城府深,表明上裝做若無其事,道:“我在以前的單位怎麼做的,與你無關。現在我命令你把你的目標背出來,要是背不出來,你隨時可以不留在同城聯盟。”
“哈哈哈,”施誠放聲大笑,道:“你跟我們一樣,也是打工仔,有什麼資格開除我?”
說完,站了起來,揚長出了會議室。
夏朝海還來不及做出反應,會議室已空了一大半,一大羣施誠早聯絡好的人全跟著走了,剩下的只有田春等幾個骨幹。
黃鸞乾巴巴地安慰夏朝海:“他還年輕,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夏朝海只覺一股氣堵在胸口,半天回不了神。這是神馬情況?
出了會議室的施誠馬上給楊逸打電話:“楊老師,您快過來吧,發生大事了。”
楊逸問他發生什麼大事,他只說你過來就知道了,又去了設計室。
設計師們不用開早會,伍登也在裡頭,和設計部經理討論飲食要怎麼分類比較合理呢。見施誠一羣人進來,他也有點反應不過來,道:“你們早會開完了嗎?怎麼這麼早?”
這不才八點四十分嘛,夏朝海不用心嗎?
施誠蹲在伍登身邊,道:“伍總,你辦個公司,可不能甩手不管,由著別人胡鬧,遲早把你的公司給鬧散了。”
一起來的人便“嗯嗯”點著頭。
伍登不知發生什麼事,忙道:“夏總怎麼了?”
“他呀,”施誠道:“問題大著呢。什麼事不向你請示彙報,自己擅自作主,基本沒把你放在眼裡。這樣的人,待他業務上手,肯定現在的人去開一個和我們一模一樣的公司。”
他語氣誠懇:“伍總哪,你可千萬不能上他的當呀,等到哪一天人被他挖走,業務被他搶走,後悔就遲了。”
伍登心裡格登一下,雲蘇幾人*宮的畫面像放電影似的在腦裡翻騰,難道說,夏朝海也這麼有野心?
施誠察顏觀色,見他臉上陰晴不定,忙加了一把猛火:“他纔到這兒一個星期,就想排除異已,開除我們。就因爲我們這些人平時沒拍他的馬屁,不是他的親信哪。要是讓他再呆一個星期,保不齊你的公司會成什麼樣。伍總,我們可是爲你好。”
伍登心裡七上八下,也不知說什麼好,想了想,還是給楊逸撥了個電話:“亦成,你在哪兒?快過來吧。”
這電話催的,像是要出大事的樣子。楊逸在德成和衛國、齊銘幾人說話呢。雖說諮詢部不用開早會,但是偶爾也會有業務交流的時候嘛。
衛國見楊逸手機一會一個響,戲謔道:“還是亦成忙,這一大早的,電話就追來啦。”
楊逸摸摸鼻子,道:“一個客戶打來的,也不知有什麼事。”
劉澈臉上便露出興災樂禍的笑意,叫你能,現在客戶也搞不掂了吧。
這邊說著話呢,楊逸的手機又響,卻是怒不可遏的夏朝海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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