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郗城接時汕回家,可她沒打算聽他的,所以她說了句,“我還有書沒看完,不回?!?
被拒絕了,慕郗城還是一動不動地靠近她,“買了書,回家去看?!?
時汕沒應他,只因為他俯下了身,兩個人的臉越來越近了,得寸進尺。
后背抵在書架上,時汕的耐心在一點點流逝,保持最后的一份冷靜,她說,“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不能?!睂Ψ讲患偎妓?。
時汕:“......”
這一區是醫學專業用書區,一般很少有人過來,可聽著不遠處的腳步聲和服務員的交談聲,時汕慌了,有些急切地想要推開慕郗城,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對方正好低下頭,微涼的唇擦過她的眼瞼,她下意識閉眼,卷翹的睫毛撩動心玄,微癢。
驟然變得溫熱潮濕的氣息迎面而來,時汕驚愕中扯過手腕上的紗巾遮在臉上,慕郗城的吻隔著薄紗落下來,彼此的唇相抵,時汕仍在難以置信的情緒中沒回過神來,而他的氣息混著酒精和薄荷煙的味道,一半清涼,一半灼燒。
呼吸開始紊亂。
隔著一層薄紗,沒有切實的接觸,時汕剛要退開直接被對方攬住腰抵在了書架上,英俊的臉透出幾分雅痞,“你怎么這么壞!”三分抱怨,七分玩味。說罷,慕郗城竟然隔著紗巾咬了她一口。
輕咬一口在她唇上,他可向來不肯吃虧。
饒是時汕再過淡靜,也受不了這樣的調.戲,白.皙的臉近似憤惱的羞紅了,無暇和他計較,只因有人走近的腳步聲越來越響了。
“回家么?”再貼近她的臉,大有不答應就再吻下去的趨勢。
“回?!彼泵?
慕郗城笑了,慢條斯理地直起身子,在戴著墨鏡跟在時汕身后出了圖書大廈的時候,臉上剛才的溫和也如同鏡花水月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到底,他并非一個溫和的人,那樣的溫情時間有限,對象有限。
圖書大廈外,時汕看見了慕郗城的私人座駕,以及車窗半降沖她禮貌微笑的法國男人,她向對方點頭示意了一下,章遠出于慣性下車給她打開車門,然后眼睜睜地看著時汕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章遠:“......”
赤.裸.裸地被忽視,章遠有些鬧不明白,慕郗城沉吟了一會兒跟過去,問站在公交車站牌下的人,“汕汕,怎么不上車?”
“車還沒來,我再等一會兒?!?
“你要乘巴士?”
“嗯?!?
他睨著她說道,“這一路段,巴士很難等吧。”
“總好過于下車都要看人臉色,最起碼巴士司機很聽話,叫他停車他就停車?!?
慕郗城聽出來了,他這下未婚妻是在記仇呢,上午的事情她都記著。
于是想了想說,他在她耳邊道,“巴士還得花錢,我是免費的,汕汕想讓我停我就停,想讓我不停我就不要停。好不好?”
時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