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沫離正聽著歌,機(jī)艙裡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她放下耳機(jī),走出座位發(fā)現(xiàn)乘客正圍著一位躺在地上的男士,空乘正在給那位男士做心臟復(fù)甦。
“出了什麼事?”溫沫離問附近的一位乘客。
“聽說是突然暈倒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飛機(jī)上居然沒有一位醫(yī)生。”那位乘客向溫沫離說出她看到的情況。
“謝謝。”溫沫離微笑點(diǎn)頭。
擠過人羣,她跑到空乘的面前說:“我是醫(yī)生,能不能讓我看看他的情況?”
空乘退到一邊,把位置讓給了溫沫離,觀察了一下這個男人的面色,面色紅潤,不像有隱藏的疾病史。
她把頭靠近男人的心臟聽了聽心跳,又摸了摸脈搏,心跳強(qiáng)勁有力,脈搏也完全正常,這男人的身體機(jī)能比普通人還強(qiáng)勁幾分,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暈倒?
溫沫離暗暗提高了警惕,輕輕拍了拍男人的臉頰,柔聲喊到:“先生?先生?”
幾次過後,男人依舊沒有反應(yīng),她又試寫掐了掐男人的人中,那人紋絲不動。
“請問有誰認(rèn)識這位男士嗎?”溫沫離朝圍觀的人羣大喊。
人們見溫沫離的目光落到他們身上,都紛紛搖了搖頭。
“這人的面色如常,心跳、脈搏全都正常,看起來身體應(yīng)該沒有問題。但是他現(xiàn)在昏迷不醒,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家人又不在這裡,也不能知道他曾經(jīng)有沒有得過什麼疾病。我建議還是把他送到醫(yī)院比較好。”溫沫離對著空乘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的。我去通知機(jī)長。”空乘邁開步子,走出了人羣。
一分鐘過後,艙內(nèi)響起了廣播,“女士們,先生們,您好,我是本次從紐約飛往C市的航班CA982的機(jī)長。很抱歉的通知您,由於我們飛機(jī)上一位乘客出現(xiàn)了健康狀況,我們需要把乘客送往醫(yī)院,因此不得不延誤本次的航班。對於給您造成的不便,我們深感抱歉。”
廣播播完,乘客在空乘的引導(dǎo)下被疏散出了飛機(jī),溫沫離作爲(wèi)一名醫(yī)生,跟著空乘把男人帶出去。
剛出艙門,一個熟悉的身影朝她飛奔過來,她愣了愣,人就被一股大力猛拽過去。
“你怎麼會在這裡?”溫沫離推開刑天佑,躲避開他的目光,沉聲問道。
“我不在這裡,那該在哪裡?”刑天佑諷刺的說:“難道你希望我像個木頭人一樣站在機(jī)場外面悲傷的看著你乘坐的飛機(jī)飛走?那是無能的表現(xiàn)。”
“刑先生……”
“如風(fēng)或者老公,你自己選一個。”刑天佑霸道地?cái)E起溫沫離的下巴,“你想選哪一個?”
溫沫離斜了一眼刑天佑,“我哪個都不想選。刑三歲,你告訴我,航班延誤是不是你搞得鬼?那個暈倒的男人其實(shí)是在裝暈對吧?”
“暈倒?”刑天佑眨了眨眼睛,“你在說什麼?”
一看他的表情,溫沫離就知道這件事跟他八成脫不了關(guān)係。
她甩開刑天佑的手,惡狠狠地說:“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在威脅公共安全?”
“你在擔(dān)心我。”刑天佑很能從溫沫離的話中找重點(diǎn)。
“也對,刑總裁應(yīng)該是不用擔(dān)心的。你們刑家家大業(yè)大,別說使點(diǎn)手段讓飛機(jī)延機(jī)了,就算是炸掉一輛飛機(jī)你們刑家都不會有任何事。”溫沫離見刑天佑一副滿不
在乎的表情,不由得把話說重了些。
“安娜!”刑天佑拉住情緒略顯激動的溫沫離,本想說她幾句,但在看到她眼裡的擔(dān)憂後,心中因爲(wèi)她不辭而別的氣便全消了。最後他只得無奈地說:“如果你不瞞著我離開,就不會發(fā)生今天的事。”
“你這是惡人先告狀。”溫沫離瞪他。
“是,我是惡人先告狀。老婆,你消消氣。”刑天佑再次把溫沫離抱在了懷裡,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髮,又吻了吻她的鬢角,柔聲說:“好了,跟我回去吧。爲(wèi)了和你在一起,我都被我父親趕出來了。現(xiàn)在我可是無家可歸了。”
“是嗎?”溫沫離淡然地看著他,“刑老爺應(yīng)該很不希望我們兩個在一起吧?既然這樣,我們分手好了,你也就不會無家可歸了。”
“刑天佑,我沒開玩笑,我是認(rèn)真的。”見刑天佑一副聽笑話的表情,溫沫離認(rèn)真的補(bǔ)了一句,“你回去吧。我不會跟你在一起,永遠(yuǎn)也不會。”
在成功的看到刑天佑的臉色由開始的欣喜變成陰沉後,溫沫離轉(zhuǎn)身離開。
她纔剛背過身,人就被刑天佑抓了回來,一把把她推到牆上,毫不猶豫地朝她的脣吻了下去。
刑天佑霸道的氣息纏繞在她的周圍,她瞪大了眼睛,心裡滿是恐慌。
他們不能在一起,不能,如果刑天佑真如他所說的離開了刑家,那他只會更加危險(xiǎn),她不能讓他有事。
這個吻並沒有給溫沫離帶來愉悅,只讓她覺得離深淵更進(jìn)了一步。
她伸手想要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但刑天佑把她抱地死死的,她完全動彈不得。
溫沫離狠下心,一口咬在了刑天佑的脣上。
脣上傳來的刺痛感並沒有讓刑天佑放開手,這反而讓他更加興奮,手臂用力收緊,更加激烈地吻她。
溫沫離被勒得快要窒息,她張嘴口齒不清的說:“刑天……天佑……你……快……放開我……我喘不過……過氣了。”
聽到溫沫離困難的呼救,刑天佑戀戀不捨停下了動作。
低頭看見他的小狐貍靠在牆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面色潮熱看來確實(shí)憋了很久的氣。
刑天佑有些爲(wèi)自己粗魯感到懊惱,看了看溫沫離摩擦得通紅的嘴脣,忍不住躬身用額頭抵住了她的額頭。
“安娜。”他小聲的叫著她的名字,“你不準(zhǔn)離開我。”
不容置喙的語氣。
緩過神來的溫沫離聽到刑天佑這樣說,忍不住偏過頭回答:“刑天佑,我不會跟你在一起。”
“爲(wèi)什麼?”
有些陰沉的發(fā)問,眼裡閃爍過瘋狂。
溫沫離擡頭直視他那雙發(fā)紅的眼睛,像是一隻困獸,隨時會爆發(fā)。
她定了定神,不讓自己的情緒被刑天佑所影響。
“你不會明白。”
“那你就給我說明白。”刑天佑挑眉,不容分說地把她扛在了肩上。
一瞬間,溫沫離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她抓住刑天佑的衣袖,低聲說:“刑天佑,你快放我下來,這麼多人都在看著,真是丟死人了。”
“沒關(guān)係,你把臉蒙著就好。”刑天佑笑著說,但一雙眼卻冷得刺骨。
一旁看熱鬧的人羣裡,嚴(yán)霜混在其中,看著兩人的互動,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她不該幫他的,手指緊緊捏著衣角,
心中大悔,她不會把天佑哥哥拱手讓給她人,絕對不會,下定了決心,隨即鬆開了衣角,那裡已成了一片壓不平的褶皺。
扛著溫沫離去了酒店,打開房門,刑天佑把溫沫離放到了牀上。
“刑天佑,你這個瘋子!神經(jīng)病!”溫沫離氣得大叫,她少有這樣情緒失控的時候,被人從機(jī)場扛著出去,又扛到酒店,一路上多少人看見了?她的臉被捂住,可他卻招搖過市!組織的人隨時都有可能察覺出什麼!
“你剛纔在機(jī)場說我不會明白,我不會明白什麼?”刑天佑在牀邊坐下,一邊幫溫沫離捋著她凌亂的長髮一邊問道。
“沒什麼。”溫沫離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只有含糊過去。
“老婆。”刑天佑躺到了她的身邊,假裝可憐兮兮地扯著她的袖子問:“你真的要離開我?”
像是得到了心愛的玩具卻又怕做錯事被父母沒收的孩子的語氣。溫沫離別過臉,看向了另一側(cè)的牆壁,“刑天佑,裝可憐對我沒用。我不是大街上那些四五十歲同情心氾濫的中年阿姨。”
“可是你是我老婆。”依舊可憐兮兮的。
“夠了,刑天佑,一直老婆老婆的叫,你煩不煩!”溫沫離翻身從牀上坐起,原本瀲灩的桃花眼裡此刻佈滿煩躁。不過那眼眸處,在刑天佑所看不到的地方有著深深的擔(dān)憂。
“我不煩。”刑天佑很好的發(fā)揮了他死皮賴臉的功力,“你是我老婆,老婆,老婆……”一邊說著,他一邊往溫沫離的身邊靠。
“刑天佑,我在機(jī)場就說過,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懂嗎?分手!而且我們?nèi)昵暗幕橐龈揪筒凰銛?shù),你應(yīng)該很清楚不是嗎?”溫沫離看著刑天佑,他臉上的震驚刺痛了她的眼,不過一想到他身份暴露所帶來的危險(xiǎn),她心硬如鐵的說:“刑天佑,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大路朝天,我們各走一邊不好嗎?”
溫沫離的話說完,刑天佑愣在那裡,久久沒有說話。凝重的空氣裡,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你說婚姻不算數(shù)?”刑天佑擡頭,眼裡似有困獸而出。
溫沫離迎著他危險(xiǎn)的雙眼,一言不發(fā)。
“溫沫離,你說話!”刑天佑狂躁的叫了一聲,他撲到溫沫離的身上把她壓在了身下。居高臨下的俯視她,有些陰冷的說:“你覺得我會放過你?話說的真好聽,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大路朝天,我就堵了這天!你不會有選擇,你只能跟我在一起,跟我一個人。”
你只能跟我在一起,跟我一個人。
這話在溫沫離的耳邊飄蕩著,引得她心神震動,包裹著她心臟的那層堅(jiān)硬的殼碎得四分五裂。
閉上眼睛,溫沫離認(rèn)命的說:“刑天佑,我一定要把話說得直白你才聽得懂嗎?刑如風(fēng)已經(jīng)死了!你根本不是我丈夫!”
“我就是你丈夫,你別不想承認(rèn)。”刑天佑咬牙切齒的說,“我不僅會讓你知道我是你的丈夫,我還要讓全世界的人知道。”
“你要幹什麼?”溫沫離看著刑天佑瘋狂的神色,心裡忽然不安起來。
刑天佑沒有回答,他掏出了手機(jī)撥打了上面的一個號碼。
電話被人接了後,他說:“安洛,你吩咐下去,我要召開一場新聞發(fā)佈會,題目?”刑天佑挑了挑眉,他看著身下的溫沫離,嘴角緩緩劃開,“題目就寫,刑氏二公子刑天佑身份的驚天大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