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早氣得面如豬肝顏色,呲牙咧嘴地罵道:“你……你這不孝子孫,竟敢做此大逆不道之事,你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洪明對此老依舊是十分敬畏,遭他橫眉瞪目,早就心怯膽顫,唯有口中哀求:“二叔……”
老者反而大聲痛罵:“別叫我二叔,我沒有你這種沒有骨氣的侄兒?!?
洪明確被激怒了,他忿然道:“好,老不死的,你被登高樓的人殺了是死。被我殺也是死,橫豎都是死,何不成全我呢?”話剛說完,揮力劈往老者的頭顱。
老者無力反抗,頭顱登時被剖成兩半,鮮血爆灑整個殿堂,老者死狀慘不忍睹。洪明全身皆沾滿了血漬,他提住滴血的鋼刀還指向我,對朱幫主說道:“稟幫主,在下想與此位英雄戰(zhàn)上一回。”
幫主也沒有征求我的同意,他爽快地答應(yīng)了,我望向洪明滿衣滿臉的血漬,仿佛就像地獄跑出來的妖魔鬼怪一般,心中確實恐懼達(dá)到了頂點。
再者,若使出同樣的手段,適才擊敗他二叔的手法,若果再使用到洪明身上去,恐怕已收不到預(yù)期的效果,肯定是無濟(jì)于事。因為他必防犯嚴(yán)密,不會上第二次當(dāng)。
我大驚失色,連忙跪倒在幫主座前,還抖聲哀求:“幫主,下人沒學(xué)過武功,真的不行,幫中高手如云,何不讓他們一展身手……”
豈知朱幫主一張臉也跟著沉了下來:“小徐,登高摟的人全屬英雄好漢,沒有臨陣退縮的懦夫。就算是個無名小卒,也必定勇往直前,一心想為幫派效力?!?
說完后見我不敢下場,朱幫主唯有許下承諾來激勵我:“小徐,若這一場你能夠取勝,本座扶持你來填補馬恒的空缺,當(dāng)上本幫的刑尊護(hù)法?!?
如今我連命都快保不住了,那還去煩惱能不能升遷的問題。如今保命要緊,我愁眉苦臉地哀求:“謝幫主有提拔之心,但我豈是當(dāng)刑尊護(hù)法的料……”
朱幫主反而大聲喝止:“小徐,你不必再多言?!焙鋈挥洲D(zhuǎn)首向洪明說:“貼虎門的年輕人,你選此人不是嗎?”
洪明點了點頭,朱幫主才說:“既然如此,在本座尚未改變主意之前,你最好還是先行動手為妙?!?
洪明得到命令,也不理我此刻手無寸鐵,一提起鋼刀就殺將過來。我何曾見過如此兇狠的廝殺法,忙雙手亂揮,抖聲地叫:“不要,不要過來呀……”不知為何的,眼前這個洪明卻忽然俯身趴倒在地面,這舉動一時令我大惑不解。
洪明見我沒有行動,才紅著臉的站立起來,此刻我方轟然大悟。原來適才他二叔確已經(jīng)控制住場面,本可以獲勝的,最后反而遭我那短匕飛射襲擊,才導(dǎo)致他一敗涂地。所以洪明極害怕步上其二叔的后塵,身遭我無聲無息的暗器打中。
如此,我的膽色又壯上許多,轉(zhuǎn)頭往身旁探索,只見暗器名家蔣四哥就立于右邊附近,我連忙向他拱手然后說:“四哥,能不能借幾件暗器來解燃眉之急?!?
蔣四哥解下身上的披風(fēng)交付于我,果然其中布滿著夾層,藏有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暗器,我將披衣披掛在自己身上,內(nèi)心確實鎮(zhèn)定了起來。
幫會的兄弟們一個個倒十分支持我,有人還替我準(zhǔn)備了一支木棍。我捉來輕輕一挑,木棍的長短輕重,對我來說確實十分趁手。
洪明大吼一聲,持刀攻將過來,我不敢怠慢,一抖棍頭。將少林伏虎棍法一一施展開來,由‘開門拱佛’一路施展至九九八十一路的最后一招‘縱虎歸山’。
也不知洪明忌憚我的暗器還是他故意示弱,竟然遭我生澀僵硬的棍法一路逼迫至墻腳。但我對其余的棍法一竅不通,又完全不精于變化,雖然把‘伏虎棍法’打得虎虎生風(fēng)。卻也黔驢技窮,僅此而已,唯有將整套棍法使完一遍又是一遍。
洪明并非處下風(fēng),而是在窺探我到底有多大能耐,見我僅僅技窮于此,就曉得是黔驢之技。而在我使將開來的棍法當(dāng)中,他已經(jīng)尋到了三至五道的破碇來。
事因伏虎棍法本就是通俗的武技,江湖中的武人幾乎皆能施展幾手。只是孰強孰弱確在于功力的深淺和運用的變通罷了。而我的伏虎棍法里頭,‘合掌舉燈’、‘虎落平陽’、‘空異色相’,這三招使得確實大大的不妥。
洪明在知己知彼之下,已經(jīng)凝定好如何敗我的步驟,當(dāng)我又舊技重施的打出‘合掌舉燈’時,洪明趁我招式用老之際,舉刀猛削向我那右手胳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