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拍攝地點的途中。
保姆車門後排靠窗的位置是林森的專屬位置,可今天他去反常的放棄了那個位置,坐在了更後面一排,和方爾挨著。
Van看了一眼和方爾並排坐在一起的林森,又默默的把頭轉了回去,光是那眼神他都看得膩得慌,這大庭廣衆的也不知道收斂收斂。可他明白其中的曲折,不代表其他人也明白。上一次節目跟組的助理老實巴交的問道:“林老師,你怎麼坐到後面去了?”
林森悠悠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Van皺眉:“管那麼多做什麼,你自己把自己安頓好就行了。”
助理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兒惹到了兩位大神,懵懵懂懂的抓了抓頭:“那我坐在哪裡?”他不就問了一句嗎?難道說錯話了?
Van沒有正面回答,直接把人一腳給踹下了車:“滾滾滾,哪有位置上哪兒去。”這麼沒眼力價也不知道誰給招進來的,車上哪不是坐偏偏要和林森搶。
助理更加懵逼了,抱著自己的器材往後面的車上走。
方爾掙了掙從一上車就被林森握在手心的手,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垂著:“放開我的手。”她的聲音奶聲奶氣的,像極了林森第一次在高鐵站遇到她的時候。
“不放。”林森勾了勾脣角,聲音一貫的沉穩堅定,多一絲淺淺的笑意。
“你放開!”方爾聲調提升了些,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堆在一圈淺咖色的毛絨圍巾中。
“不放。”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方爾一雙眸子水潤潤的看著林森,奶聲奶氣的撒著嬌:“我手心全是汗,黏黏的不舒服。”
聞言,林森把方爾的手拿到光線比較強的地方攤開,果然,小姑娘的手心全是細細密密的汗。方爾鬆了一口氣,剛想把手拿回來,手心突然覆上一塊乾燥柔軟的東西,她定睛一開,是一塊咖啡色的方巾手帕,視線又落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上,不在掙扎,感受著手心一下又一下的觸感。
以前聽多了別人說什麼專注的男人最性感,她專門跑到**的公司去,他工作,她拿了一本書假裝複習,眼神轉來轉去都在**身上,可除了表情很嚴肅以外,她什麼新的發現都沒有;可現在看來,這句話大概也是對的,只是適用的範圍只包括那種顏值不過關的人或者是顏值爆表的人。一是因爲顏值不過關的人在認真的時候你可能會發現別有一番風味,而是因爲長得好看的人不論怎樣都好看。
林森擦著方爾的手心,就感受到了她火辣辣的眼神,微微勾脣,回頭,視線鎖住她的,明知故問的說道:“看什麼呢?”
“唔……今天天氣很不錯誒。”方爾視線立馬移開,亂瞟一氣。
“嗯,確實很不錯,剛剛我上車的時候正在下雨呢。”
“……”
林森把小姑娘的手牢牢的捏在手心,心裡的感覺就像是參加完高考查成績的時候發現自己超常發揮。他一根一根的把玩著小姑娘細白的手指,嘴角始終保持著微微勾起的弧度。
“我要玩手機。”方爾反抗到。她覺得自己的手從上車那一刻起就失去了自由。
“嗯。”林森輕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方爾氣呼呼的瞪了林森一眼,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傻,直接挑明說:“我玩手機要兩隻手。”
“嗯。”
“我手是黃金做的嗎?”
聞言,林森還真將方爾的手拿到眼前細細觀察:“嗯,我看一下。”
“……”林森和**是差不多的年紀,可一個老成的可以做她爸,一個幼稚的能當她的寶寶。在反覆掙扎無效後,方爾也就放棄了掙扎。
方爾現在都還清清楚楚的記得那次烏龍的相親,哦,也許話不能不這麼說,她記得是第一眼看見的林森。一雙大長腿和一張匹敵宇宙的臉,還有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
她和林森這孽緣,說起來好像就是因爲她那一句話,兩人明明錯過了時間,可一通電話林森說要請她吃飯,她的耳朵被他的低音炮給蠱惑了,腦子暈暈乎乎的就答應了。
方爾胡思亂想了一會兒,突然就腦洞大開了。她歪著頭看著林森,用咬耳朵的聲音問道:“林森,你當初爲什麼要去相親?”
林森低頭看著方爾,腦袋垂下來在她嘴上輕啄了一下:“和你的原因一樣。”男人不過就二十八歲的年紀,可卻被家裡催著去相親,不過好在遇見的人是她,這麼想著林森的眼神更加柔軟了。
“那如果你相親的對象不是我呢?”這問題的經典程度絲毫不亞於“我和你媽一起掉進河裡了,你先救誰?”
林森忍不住的勾了勾嘴角,伸手扯了扯她的臉蛋:“不知道。”如果相親的對象不是她,或許後面的相遇他根本就不會注意到,如果相親的對象不是她,他也會在這個城市重新遇見她。太多的可能,林森不敢往太壞的方面想。幸好,幸好,他遇見的人,從一開始就是她。
聽見這個答案,方爾的臉一瞬間就黑了兩個度,不知道是什麼鬼?她把頭扭到一邊,鼓著腮幫子,估計沒有那個戀愛中的女人會對林森這個答案滿意。
林森把腦袋湊到方爾腦袋旁邊磨蹭了幾下:“因爲從一開始我遇見的人就是你,所有後面的假設全部都不成立。”
“那要是不是我呢,你是不是就和別人在一起了?”女人總是會在意這些明明不存在的可能,縱使是方爾這樣軟趴趴的性子。
林森抿了抿脣,眼神堅定的看著方爾:“不可能,我就是打一輩子光棍都會等著你的。”他堅定的語氣和話裡搞怪的成分形成鮮明的對比,方爾這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噗嗤,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逐漸紮根。
……
時下的綜藝節目大多都是挑戰極限的,《心動時刻》少了那幾分挑戰極限,多了幾分情懷自然就有些演戲的味道,不過因爲奇葩的設定符合大衆口味,也沒人說什麼。
第二站是在平遙古城,平遙古城的海拔比較高,它是生長在一塊凸起的大石頭上面,繞過一圈一圈的盤山公路,沿途上來的時候還有很多地方有積雪,最後又步行了一段時間纔算是看見了這座古城。和上一期的區別不大,都是古香古色的建築和風土人情,只不過說是古城,其實就是一個居民地,地方不是很大,好在因爲當地人的習俗,古城並沒有被大面積的改造也沒有像是上一期去的地方那麼商業化。
住宿的地方和上一期不同,晚上休息的房間是仿古的閨閣,裡面有一張牀還有一個軟塌,再加上外面是一個會客廳。
方爾只是鑽進去看了一眼,就縮回了腦袋,這事兒也不是第一次了,她的表現很淡定。
照樣是肖俊宇帶隊,大家集合在空地上。肖俊宇先是解釋了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以及這個古城爲什麼會被建在石頭上面,專業出身,原本枯燥乏味的歷史被他講的繪聲繪色。方爾看著他的臉眼神突然一亮,先是想起來什麼一般。
下午的小任務很簡單,方爾和林森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太好,任務下達半個小時就完成了,就在漫天的雪地裡撲騰著鬧著玩。
方爾本來是南方人,見過的雪少得可憐,雪下大的時候也只是紛紛揚揚的,落在地上的時候也都化成了一團水。雖然山上的積雪化的差不多了,可她卻像是釋放了天性。第一期的時候太拘束,第二期的時候自然就沒有那麼顧忌。
方爾一會兒往這邊跑,一會兒往那邊跑,把自己所有能收集到的雪都收集到一起,最後堆出來一個醜到炸裂的雪人,自己卻開心的手舞足蹈,又是自拍又是照相,最後還把林森拉過來一起合影。林森耐不住方爾的小性子,也傻傻的在臉邊比了一個剪刀手,鏡頭裡面的兩人笑得一臉燦爛。
兩人一開始拍的照片還很正常,後來慢慢就偏離了軌道。正玩得不亦樂乎,方爾的手機上突然跳進來一條微信,她剛剛點開,林森的腦袋便湊了過來。
“誰呀?”
“同學。”方爾把手機往心口一捂,一副保護自己的人身自由隱私權的表情。
林森本來就是和她鬧著玩,也不上心,又坐了回去。
方爾閱讀完消息的內容,恰好眼角瞟到從視線中掠過的肖俊宇,臉上一晃:“你在這裡等我,我去上個廁所!”說完就噔噔噔的跑出了林森的視線。
方爾七拐八拐總算是跟上了肖俊宇,好在攝像主要拍的都是這幾對嘉賓,肖俊宇身邊並沒有攝像。她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把人叫住。
“肖老師肖老師。”
肖俊宇頓住腳步,回頭看著笑容燦爛的小姑娘,心裡一過,就想起了這位是誰。他臉上帶著溫和有禮的微笑:“嗯,有事嗎?”
“也沒什麼。”想到自己的目的,方爾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脣,再擡頭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我是您的粉絲,您還記得嗎?”上一次她冒冒失失的把人攔住,現在想起來都覺得丟人。
肖俊宇點頭,臉上的笑容不變。
“是這樣的,我一個朋友也是你的粉絲,她想要你的簽名,可我又不捨得把自己的那張給她,能不能讓人再給我籤一張?”方爾一張臉紅撲撲的,生怕人一個不開心就給拒絕了。
肖俊宇答應下來,結果方爾早就準備好的卡片,洋洋灑灑的簽下了自己的大名。方爾看的開心極了,那貨說她要是要不到回去就手撕了她,她撲上去給肖俊宇一個熊抱,手還沒有鬆開,就聽到身後低沉的嗓音。
“方爾!”
還是自己熟悉的低音炮,聲音低低的,和平時區別不大,可在他身邊的人待久了誰都會知道這代表著的是滔滔怒火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