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關門的時候,幾個穿迷彩服的男子悄然潛到胖子身後,其中一人亮出匕首剛要放到他脖子的時候,胖子怪聲怪調的說道:“死痞子,老子來了!”
聽到胖子的吼聲,我苦笑的搖搖頭。“徐劍英,你罵誰死痞子?”
迷彩服收起利器悄然退到陰暗處,胖子呼出口氣,抹去臉上的冷汗,活動了下筋骨走進內屋,看到韓哲與黑子時,兩眼一亮,張圓了嘴巴,一臉哭笑都不是表情惹到我了!
“死胖子,我還沒死呢,擺著張哭喪臉給誰看呢?”我故意調侃著胖子來緩解此刻悲情的氣氛。
“呸,老子這是在笑好嗎?媽的,你只是摔斷了腿,不會連眼神也摔壞了吧!”
我呵呵兩聲扯開話題道:“怎麼那麼快就出院了?蘇婉沒跟著你?”
“我讓那娘們去照顧喜寶了,老子都出來兩天了,實在憋不住就過來看看,沒想到你還真在這窩著!”
胖子跳上我的牀,抱起串串盯著我的腿道:“廢了?”
“差點,多虧了哲哥趕到及時!”
胖子衝著韓哲點點頭,兄弟之間不需要太多客套,他瞄向黑子咦了聲道:“這麼快就出來了?姓樑的人整的?那王八羔子準備做好事,這次他又想從你這弄到什麼?老子一直在想,你點子那麼背會不會就是他在後面搞事?”
“無所謂!他們動靜越大,說明我的方向就越正確!既然韓哲哥迴歸,我們也可以收了!”
胖子一臉狐疑的望著我,半餉他探手摸摸我額頭輕聲問道:“你沒發燒吧!咱啥都沒有,收屁啊!”
我神秘的笑了笑。“韓哲哥,我沒什麼好收拾的,走吧!”
“王栓,你到底在跟我打什麼啞謎?”
韓哲衝著手下點點頭,上來兩個人把胖子架道一邊。
胖子奮力掙扎起來低吼道:“你這是要做什麼,準備對自己兄弟動手了?”
我滾動著輪椅到胖子面前,輕聲道:“徐劍英,我已經是個死人了!別忘了這點。”
胖子愣了下,他用力揮開韓哲的人,深吸一口氣道:“死人?我操!你明明就在我面前,你要我把你當成死人?開什麼玩笑!”
“你是我在這個城市裡最親近的人,這麼說你還不明白嗎?”
我想解釋,可我不能!默默的盯著胖子,希望他能懂我這話的意思!
胖子情緒失控的搖著腦袋。“不,我不明白!你小子到底怎麼了?他一回來你就變了,腦子摔傻了嗎?他是七爺的人,他表姐是韓雪,樑辰逸的人!你跟他混一起,你還有幾條命可以丟!”
韓哲扣住胖子的手腕硬是把他從我身邊拽開,冷冷的說道:“爲他好就當他死了!”
面對韓哲的強硬胖子也沒半點退縮,兩人就在我面前僵持著,誰也不讓誰!
我吁了口氣道:“外面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我要你爲我出殯!”
胖子泄了力氣,半宿才道:“不可能!”
“韓哲哥,你們先走吧,我跟他說!”
“你知道規矩!”
我點點頭,韓哲帶著自己人從遊戲房的暗門離開。
胖子生悶氣的走到角落蹲在地上,無論我怎麼喊,他就是不看我。
無奈之下,我起身走到他跟前,蹲下身道:“別逼我!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最親近的人,如果連你都不會我掉眼淚的話,還有誰能信!”
“你死了,你老爸怎麼辦?這瞞不過去的!”
我呵呵兩聲。“他沒我這個兒子!”胖子皺了下眉頭,我自嘲的笑笑道:“冷靜了嗎?”
“你讓我爲活人出殯,知道這有多不吉利嗎?我沒見過像你這麼咒自己死的,我做不到!”
胖子一旦鑽進牛角尖,十頭牛都拉不回!
“你不做,我來做!”
“師父!”
胖子蹭的站起身,他盯著從後門進來的高進,驚詫的話都說不出來。
“師父,你不該來的!”
高進瞥了我眼冷哼了聲道:“我不來,你能搞定這頭牛?”
胖子盯著高進坐下後,一臉懵逼的看向我。“你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七爺?”
高進又是一聲冷哼。“七爺!呵呵,哎!韓哲在外面等著,你先跟他走吧,這裡交給我!”
我看了眼胖子,轉身離開。
聽到關門聲,高進才吸了口煙道:“跟我這麼久,知道我的習慣吧!我不喜歡別人問爲什麼,我就告訴你兩個字,復仇!”
“七爺?還是楚家?”
高進沒起眼,煙霧迷濛了他的臉。“有差別嗎?徐劍英,如果我告訴你這場出殯是整個局的關鍵,你做還是不做?”
“師父,爲活人出殯是大忌,你知道的這是大不吉!”
“哼!騙局要是連自己人都騙過,還怎麼去騙其他人?”
胖子無力的靠在牆上,他明白高進說的意思,可他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
高進一掌壓在胖子的肩上。“這是我籌謀多年的局,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我給你三天時間,到時候我會再來找你!”
“師父!”
高進沒有停下離開的腳步,胖子憋屈的怒吼了聲,雙手抱住頭,埋首在雙腿間,他想不通,怎麼都想不通師父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任何選擇對人來說都是困難的,胖子整夜都在遊戲房裡遊走,他很難兩全!
蘇婉從醫院回來沒有見到胖子來遊戲房找人,看到胖子像鬼似的在屋裡遊走時嚇得魂都掉了一地!
胖子瞪著兩眼嘴裡時不時發出呢喃,當蘇婉打開燈時,胖子忽然大吼了聲,衝過去關了燈,把蘇婉趕了出去。
任由蘇婉在外面拍打捲簾門也無濟於事,胖子把自己鎖在了屋裡。
沒有辦法,蘇婉找來的熊頭,幾人合力卸了捲簾門,硬是把胖子拖了出來。
習慣黑暗的胖子對著刺眼的太陽大吼大叫起來,他暴躁的像頭野獸,睜圓的眸子里布滿血絲,誰上來他就對誰揮出拳頭,連蘇婉也沒幸免於難,最後,還是熊頭用電擊棍擊暈了他,才了結了這場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