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國的皇宮,金碧輝煌的,比她想象之中要大了很多,可比北京的故宮要大得多,真是太奢侈了!
傅絕攬著言芷珊漫步在皇宮深院之中,這座深宮讓她有些害怕,不知是因為她的丈夫竟然是天下之主的皇帝讓她感到惶恐不安,還是其他什么的,她心里總覺得少了點什么,有些失落。而傅絕再也沒有追問過她有關她失憶的事,也絕口不提失憶之前的事情,興許是那段回憶有太多的悲傷吧。
“怎么了?”芷珊心事重重一個失神正好撞上傅絕似笑非笑的邪魅瞳孔,“我……沒什么啊……我只是在想你這么多的妃子,我以前是怎么受得了的啊。”
突兀地,傅絕少有的慎重認真,他緊緊地握著芷珊的柔荑柔聲說道:“言兒,相信我,不管我有多少的妃子,在我心里的只有你一個,其他女人不過是逢場作戲……”
“就不能不再逢場作戲了嗎?”言芷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脫口而出,仿佛是壓在心底很久的話一般,更或許是死了一次之后,心境頓時清明了不少,她莞爾一笑,輕輕掙開傅絕的懷抱,望向碧空萬里,白云宛若暴風雨之后波瀾定格在千鈞一發(fā)的瞬間,美麗而壯觀,和訊的陽光照耀在她身上,暖洋洋的。言芷珊淡淡地開口道,“她們將自己一生的青春都賭進了這個座皇宮,費盡心思甚至不折手段只為了討一個見都沒見過的男人的歡心,這樣的人生太可悲。其實,她們不過是想要得到一個真心對她們的人,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罷了,卻被視為均衡朝中勢力的棋子。既然你不喜歡她們就放她們走吧……好嗎?絕?”
傅絕的目光深深地凝望著眼前這個淡雅清麗的女子,失去失憶的她,比以前更加豁達了,更加美麗了。
“當然……我不希望和那么多的女人一起爭一個男人,我會害怕的……害怕等到哪一天,我老了、丑了,而你又倦了我、煩了我,我該怎么辦?”
自然,也更加嬌嬈可人了。言芷珊纖細的小手拉扯著傅絕的手臂,似撒嬌又似篤定了他會心軟,讓他整個人整顆心都麻酥酥的。
這樣的她,他以前可曾見過?她是在吃他的醋嗎?她的美,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的清澈,以前她總是刻意的疏遠他,忽冷忽熱,忽近忽遠,他永遠觸及不到她的心。這一刻,他感覺自己是多么的幸運,還好,他是在她失憶之后第一個找到她,否則……或許趁人之危真的很卑鄙,但是,這就像是從天而降的一次機會,叫他怎么舍得放過?
“好,以后我再也不納妃了。”傅絕吶了口氣仿佛做了一個慎重的決定,似笑非笑的邪魅的薄唇輕啟道,“言兒,答應我,無論我做了什么,你都不會離開我!”
“呵呵……我怎么會離開你呢。”她不懂傅絕是怎么了,含笑的雙眸對上那雙妖魅惑人的眸子。絕,我回來不就是為了與你相遇嗎?
言芷珊撲向傅絕敞開的懷抱雙臂摟著傅絕的脖子,湊在他耳邊俏皮道:“你以前一定做了很多對不起我的事,不然怎么我一想到以前的事情就覺得心里堵得慌!”
“以前是我不好,沒有早一點明白,沒有好好珍惜你,以后我不會了……”傅絕摟著此刻正小鳥依人的言芷珊,心醉了。
言芷珊心底樂滋滋地,心道,這便是她一直渴望的幸福嗎?與心中所愛廝守終生,生死不離,琴簫和鳴……
琴簫和鳴……這樣的詞語莫名地撞進的言芷珊的腦海,情之所至,脫口而出,“絕,以前我們是不是經(jīng)常在一起撫琴吹簫啊,我好想再聽你吹簫,你能不能再為我吹奏一曲啊……”
猝然地感覺的傅絕的身體一僵,抱著她的手不覺間滑落,讓還在興頭上的芷珊不禁一愣,難道是她說錯話了嗎?
半響,只聽見傅絕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眾生的笑意,笑道:“言兒可能是記錯了,比起簫我更擅長橫笛一些。”
“哦?”是她記錯了嗎?那么“簫”又是什么?為什么這個字那么的熟悉,一想到這里,就有一種錐心刺骨的心痛襲來,胸前的那個位置隱隱泛著疼,絕告訴她,那里是給仇人射傷的,也是她會昏迷那么久的原因。
“怎么了,頭又疼了嗎?”傅絕見芷珊娥眉緊蹙,魅瞳若有所思,眼眸深處的復雜焦慮是此刻的言芷珊所無法理解的,“言兒,答應我,我們不要再去想過去的事了,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嗯。”點頭就算是答應了。她相信他,這些日子以來,他對她呵護備至,從不逼迫她立即就接受他,等待著她慢慢接受他,她還能有什么理由去拒絕他的好。既然以前的事他不想再提起,那么她也不會再去糾結往事跟自己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