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么?放我下來。”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還在這么多人面前,他怎么可以這樣抱她?言芷珊一時氣結(jié),小說拽成拳頭使勁兒敲打著夜瀟凌的胸膛,想要他放下她來。可是夜瀟凌仿佛被撓癢癢一般沒有知覺,只是那嘴角掩藏著的狡黠的笑意更深了。
北寒山下平原寥廓,關(guān)山壯麗蒼勁,夜瀟凌雪色的披風在凌冽的風中飛舞,策馬‘風馳’奔騰在廣袤無垠的拉爾丹草原,并肩的是一襲淡藍色絨袍的言芷珊騎著一匹白色的駿馬,想必這便是傳言之中的‘云聘’。
漠北的冬日總是那般的冷冽干澀卻勃然大氣。讓人一時心情愉悅,仿佛奔騰在著無邊原野中什么煩心惱神之事都可以忘記。
“珊兒,看來‘云聘’很喜歡你,那么從此以后‘云聘’就是你的了。”夜瀟凌猛一勒繩,回首低聲道。
“真的?那太好了!”芷珊眼底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喜悅之情,她真心的挺喜歡這匹寶馬,‘云聘’對吧,雖然才騎一會兒卻覺得越來越默契了,她和云聘還真有緣。
回望向跟前身姿偉岸健碩的夜瀟凌,心底絲絲牽動。這樣平時不茍言笑的冷傲男子竟然這樣的寵溺她,別樣的溫柔。倒是她小氣了。明明是她和傅絕曖昧地躺在一張床上惹他誤會、發(fā)怒了。可那樣的場面是人都會誤會的,他卻還是對她這么好,他該是相信她的吧。言芷珊想著想著豁然明朗,是她對他太苛刻了,是她太貪心了,竟希望夜瀟凌無論發(fā)什么都能無條件地相信她。
倏爾,言芷珊捋了捋‘云聘’的馬頸子緩慢地靠近‘風馳’。
“瀟凌,你生日那天我有禮物要送給你。”莞爾言芷珊淺淺盈笑,目光溫柔的落在夜瀟凌身上。
“哦?”夜瀟凌銀面下的臉微楞,幾分打趣的笑意,又道,“是什么?”
“嘻嘻……這個嘛……秘密!不告訴你,時候到了你就知道了。”芷珊微瞇著雙眸故作神秘地暗笑道。
夜瀟凌頓時汗顏,眼底的趣味更濃,“你何以知道我生日的?芙袖——?”
“恩恩。”
“壽宴那日,你想請哪些人來?”夜瀟凌忽而又問道,眼中若有所思。
“在東陵國的好姐妹可以嗎?”夜瀟凌這一說,研制和三倒想起了在東陵的茯黛,如果阿黛可以接過來,那么她就安心了,就不怕傅絕傷害她,也不怕傅絕再利用茯黛威脅她了,既然毒解了那他們就算兩清了,她不想在和傅絕有所牽連。
“當然可以,你想請誰便請誰,請柬之事就交給你處理了。地點就在這瀘州城就行了。我會調(diào)100名‘雪霽蒼狼軍’做你的暗衛(wèi),供你使喚。”夜瀟凌的話那樣強有力卻讓芷珊既震驚又悸動,‘雪霽蒼狼軍’不是夜瀟凌的不敗之軍,只上戰(zhàn)場的嗎?他竟然調(diào)過來任她使喚?
“想什么這么出神?”芷珊的思緒被夜瀟凌打斷。
“呃——沒什么。”芷珊尷尬一笑。
卻見夜瀟凌一個翻身跨身到了她的身后,一雙手臂將她緊緊環(huán)住。
“你——怎么過來了。”不經(jīng)意間對上那深邃的眸子。
“難道珊兒不覺得兩個一起更好?”夜瀟凌眼底幾許眷戀纏綿。這樣的氣息再次讓芷言珊心跳猛烈加速,一緊張便順口胡謅地強辯。“哪有?你這么重,把云聘壓壞了怎么辦?”
“哈哈哈……”夜瀟凌不禁失聲大笑,他的珊兒真是越來越可愛了,“‘云聘’乃神駒,怎么會被壓壞呢?”
“反正就是不行,你去騎你的‘風馳’去,‘云聘’是我的!”芷珊霸道地嬌嗔道。
“可你是我的。”淺笑間,夜瀟凌脫口而出。
“你——”芷珊一陣羞澀,臉頰頓時升溫燒得發(fā)燙,心底卻不服輸?shù)匾粧暝徽婆南蛞篂t凌,夜瀟凌未料到芷珊突然出掌竟深深沒躲過。原本芷珊可以僥幸大笑偷襲成功的,可她忘了某人的雙手一直像八爪魚一樣環(huán)在她腰間,夜瀟凌沒挨住差點作勢傾倒,芷珊大哭,自討苦吃合著夜瀟凌一起摔下了馬背滾了幾圈,下墜的一刻她仿佛看見夜瀟凌眸底狡黠的笑意。
“珊兒?沒事吧。”夜瀟凌被壓在下面成了人肉墊子。
“沒——沒事——”芷珊不知道怎么掩飾自己的出糗,低垂著腦袋,殊不知這樣媚然天成的她落在別人眼底是多么惹人憐愛秀色可餐,兩靨生花媚傾城。
驚覺自己正壓在夜瀟凌身上,不禁更加羞澀了,正欲起身卻被一只手拽跌了回去,她和他的距離不過零點幾毫米,濃烈的男子氣息充斥芷珊的鼻息,惹人心悸。
夜瀟凌的目光更加深邃,深深凝望著芷珊的臉頰,四目相對,流盼生光。霎時一只大掌滑到她的后背,夜瀟凌一個輕輕松松的鯉魚翻身遂即反將芷珊壓在了身下,禁錮在他溫暖的懷中。
“啊——”芷珊剛要驚呼,雙唇卻被濕潤冰涼的薄唇覆蓋。或許隔著銀面,夜瀟凌的吻不同于以往的猛烈霸道瘋狂,多了幾分溫柔繾綣,細膩柔情,靈巧地輕撬開她的貝齒,唇齒相依間每一觸碰都帶來如觸電般的戰(zhàn)栗,一股熱流在渾身流竄。惹得芷珊的心也跟著悸動戰(zhàn)栗,一瞬的失神,再度迷醉沉淪在他的引導的激情之下,纖細的手臂不禁環(huán)上了夜瀟凌的脖頸,不自覺地迎合他此刻獨有的柔情。
夕陽下,落日斜暉無限美好,彩云叆叇。‘風馳’‘云聘’乖乖守護在正陷入迷醉中的主人身后,似乎也在親昵著述說著什么那是只屬于它們之間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