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
他給的能有什么驚喜?
只有驚不會有什么喜。
沐離在心里面暗自發(fā)笑,楚離未免太小看她了。既然認定了上官楚寒那就會一直相信上官了,怎么會因為一些小事情一句話就不相信上官呢?
楚離未免將兩個人想的太脆弱了。
她一面在想,卻忘記掩飾自己的情緒。
楚離冷聲問道,“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無知。”沐離道,“你永遠都將人想的那么不堪,卻從不會相信誰。”
“你不相信?”
“我自然不會相信,上官楚寒是我的丈夫我怎么會懷疑上官呢?”沐離很肯定。
“你就這么相信他嗎?”
不是相信,而是早就已經(jīng)將他當做了最親密的人。上官楚寒就像是她的骨中骨,肉中肉,要她剔去骨頭或者肉,都是不可能的。這也是信任的體現(xiàn),因為信任所以相信。
“我信.....”沐離點頭。
周圍的氣息瞬間就變得冰冷,楚離渾身都是陰森的氣息。他伸出的手在落在沐離脖子處前收回來,卻換上了一副好笑并且得意的神情。“但愿這個想法有朝一日不會改變,不過我也希望你能夠感受到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只有你感覺到了,才會知道有多么難受。”
他指著自己的心。
沐離卻看不見了。
一字一句都咬著牙齒,似是含著血一般。
“我很喜歡你的自信,不過,當你看著那一天到來的時候,不知道你的自信會從哪里來。”
沐離心里面起了一種不好的感覺,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很難受,像是有什么在她的身體里面一點點失去。一點點的在抽離。
她不能夠在等下去了,必須要離開這里,不論用什么辦法。因為楚離說這番話必定不是空穴來風,上官楚寒一定會有危險。
不動她,或許是為了更好的牽制上官。
幾日下來她在軍營的四周走,倒是將四周的地形掌握的十分清楚,只是這四周都有重兵把守,要離開這里實在是有些難度。
而另外一邊的上官楚寒則是站在天牢山的后院,看著沐離曾經(jīng)種下的花草已經(jīng)郁郁蔥蔥的長成一片,花朵繁密,一朵一朵的壓著。花枝都壓的低垂。
花葉上面還有一些露水。
他伸出手去摘下一朵黃色的小花,露水沾濕了他的手。
上官看著那朵花時候卻想起了沐離,仿佛面前就出現(xiàn)了沐離的臉。
不知道她在極北怎么樣了?
這時候林子里面飛來了一只紙鶴。
那只紙鶴落在上官的手中,不用打開上官都知道那是什么。
是寫個沐離的家書,紙鶴若是被沐離接到了就不會回來,以前都沒有問題,如今紙鶴回來了........那沐離呢?
去了哪里?
還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將那只紙鶴揉在手心里,一顆平靜的心此番卻再也不能平靜下來。
尤寰與宜音過來的時候正看見上官楚寒站在院子里面,上官楚寒一身黑衣,將他完美的身形勾勒而出。
拿過放在桌上的劍便往院子外走,傾斜著眼睛頓了頓腳步與尤寰道,“我下山回桃溪,我擔心沐離。”
宜音與尤寰面面相覷。
他們來也正是為了這件事情。
宜音攔住上官,將信函交到上官的手中,“少主,不必去了。”宜音道,“沐離出事了,我們派去的人趕到的時候沐離已經(jīng)不見.....”
她越說越小聲。
“什么?”
“不過,你放心,我們已經(jīng)知道沐離在哪里了。”宜音道,“那封信函是楚離送來的,那一日是楚離帶走了沐離。”
上官楚寒冷冷的說出一個名字。“楚離!”
若是他敢對沐離怎么樣,拼盡了全力也會讓楚離沒有活命的機會。
“吩咐下去,我要親自帶兵與白族迎戰(zhàn)。”上官楚寒道,“帶領人即刻下山。”
“少主,三思。”尤寰率先反對。“沐離雖然被帶走,但她是安定公主,楚離不會拿她怎么樣,楚離帶走沐離就是要引你出現(xiàn)。”
“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護,我即便是有南風少主這個名稱又有什么用?”上官無法想象沐離一個人待在那里,曾經(jīng)就答應過沐離不會離開她,卻已然反悔。
沐離現(xiàn)在落入楚離手里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他一分也不能再等下去。
“即便是得到了這個天下,與我來說也是無用的。”上官道,已經(jīng)大步跨了出去。
深夜時分夜深露重。
沐離本來就睡的不熟,聽見帳子外面的腳步聲一下子從夢中驚醒。
她喚了兩聲映雪與踏雪,卻沒有見人進來,自己拿了衣服飛快穿好便沖出了大帳。
她抓過一個從面前跑過的人便追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那人神色緊急只簡單的說了一句,“前方有敵軍深夜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