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還沒有完全下山,但是月亮卻已經升了起來。在這片世界的最西邊,只有一小撮太陽的光芒還在閃動著,除此之外,這個世界已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了。
這里的晚上,很靜很靜,靜的沒有一點點的聲音。現在青龍會的人到處肆虐,除了不得已,晚上出來的都是傻子。
只是,現在這里卻有一個人,這么晚了,他還是在這里走動。
他騎著一匹馬,一匹黑色的馬。
那馬一看就知道是一匹百里挑一的好馬,那匹馬不是一般的健碩,背部的肌肉成塊狀的隆起,但是卻又不會給人帶來一種惡心的視覺感覺。
那匹馬的腿很矯健,就算是已經跑了這么久了,馬還是沒有減緩一絲一毫的速度。
那馬的鬢毛,隨著風,在空中輕輕飄揚著,它的速度,就像是風一樣快,但是就算是最輕盈的風,又怎及他這般的輕靈多變?
黑夜,掩護著那匹馬的行蹤,而且那匹馬又不是一般的身手矯健,馬經過的時候,就像是黑夜中劃過了一道閃電,風馳電掣般的速度,任誰看了都會驚嘆。
而騎在馬上的那個男子更有可能成眾人矚目的焦點。他一身深藍色的衣服,身體流線型的趴在馬上,身子緊緊的貼住馬背,不時伸出手臂拽動韁繩,動作渾然天成的帥氣,就像是人間最完美的作品。
如果現在并不是黑夜,如果現在大街上還有人,那么那些人只要看到了這樣的馬和這樣的人,一定會為他們傾心不已的,不論男女老少。
傳說中古代第一美男子是衛玠和潘安,但是衛玠的美貌雖然好看,卻是病態的美麗,而潘安的美麗卻也只是曇花一現。
但他們騎上這匹馬,無論是誰,都不能展現出這個人騎在馬上的風姿。
到了一個地方,他突然抬起身子,一雙深藍色的眼眸閃閃的發著光,然后停住不動了一會兒,便是翻身下馬,腳尖剛剛落地便是伸手在馬上一拍,自己的身子則是瞬間飄上天空,想是要伸手到天上抓下一抹星辰,但是很快,他便是在月光中漸漸消失成了一個小黑點。
我想,這世界上除了楚蕭蕭之外,真的沒有別人能夠將輕功的極限演繹的如此淋漓盡致了,輕功,已經不單單是輕功了,這是一種藝術,一種像是孔雀翎一樣的美麗。
其實,在馬停下來的不遠處,就是黑風寨了,但是因為再往上走地勢有些險峻,那匹馬就算是再怎樣矯健,有些機關也是過不了的。
比起這個,還不如讓這匹馬早點回到他來的地方。老馬識途,楚蕭蕭相信這匹馬是不會迷路的。
當楚蕭蕭第一腳踏上黑風寨的地盤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了,果然,當他走進去的時候,就發現黑風寨里面空無一人,諾大的大堂只是在中間擺了個桌子,桌子上,擺有一張字條,字條的上面是一塊小巧的小令牌,牌子上沒有寫任何東西,但是像楚蕭蕭這樣的人卻又怎么會看不出來,這是一塊純金的令牌。
馬鳴風用出了這樣的一塊令牌,無非就是為了告訴楚蕭蕭什么事情。
楚蕭蕭拿起了那張紙,將它放到自己的,但是令楚蕭蕭感到驚異的是,那張紙上根本什么都沒有寫。
黑風寨的人現在全部都不在了,但是這里有不像是經過了打斗后的場景,而且這里的人都是有準備的離開的,看來應該是他們有準備的離開的,至于離開的原因,想必就是因為馬鳴風了。
但是,為什么,要給他留下這樣一塊什么東西都沒有寫的金牌和白紙,到底是為了什么。
為什么馬鳴風要不告而別,為什么整個黑風寨的人在一夜之間就像是全部消失了一樣,如果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青龍會的人來了。
青龍會這一次一定是派出了一群足夠厲害的人,這些人一定是有高出尋常青龍會的人的計謀和武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在黑風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將他們一網打盡。
但是無論是武功多高的人,也不可能在一瞬間將馬鳴風置于死地,除了青龍令主,但是青龍令主是絕對不可能在現在這個時候出來的,就算是里最后的決斗還有一段時間,青龍令主也不會貿然出來。
像他這種已經在人間活了上千年的東西,他們已經知道了,沒有足夠的準備,是絕對不可以貿然出去的,就算自己再怎么強大也不行。因為如果現在兩只麒麟和五種鳳凰一起合力不顧死活的攻打自己的話,還是有可能將自己徹底毀滅的。
不管怎么說,像青龍令主這樣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但是其實黑風寨也不會在這么短時間里面徹底毀滅的。
唯一的可能,應該就是馬鳴風帶著黑風寨的人走了,而且。
還沒來得及繼續想下去,楚蕭蕭就聽到身后傳來一聲聲聲響,于是,經過了這么多年的反映訓練的他,沒有多想,便是翻身爬上了房梁,兩只手緊緊的抓住房子上面的木頭,整個身子懸空著貼在房梁上面,等到外面的人全部涌進來的時候,楚蕭蕭便是兩只手向上一撐,不費力的在空中優雅的轉了個圈,然后越到了人群的最后面,正準備離開,突然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楚兄?”
楚蕭蕭聽到聲音以后猛地一回頭,便是看到一只箭矢直直的朝自己射過來。
楚蕭蕭沒有多想,身體猛地向上一躍,在空中一不可思議的角度扭過腰躲開了那根箭矢然后優雅的落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抬頭看向來人。
“你是”楚蕭蕭頓了頓。
“我是皇甫蒿啊,難道這么幾天過去了,你就不認識我了么?”
“沒有沒有,只是第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楚蕭蕭說到。
皇甫蒿道:“馬寨主讓我們好好看守黑風寨,但是還真的沒有想到過你會這么快過來。”
“馬鳴風?他去哪里了?”
“他走了,我們也不知道”皇甫蒿攤攤手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