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二虎子跟在大哥身後,問個不停。
“再問,再問我把你舌頭切下來,跟著我走就是啦,不要問那麼多。”大哥想二虎子擺擺手,道。
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入了一間大廳裡面。
沒錯,二虎子和大哥就是上一次楚蕭蕭在甘木河畔遍遇到的兩個想要打劫他的人,只是他們都被楚蕭蕭衛視了忘情水,所以現在他們已經完全忘了他們要去的是甘木河畔,他們只想找到主子,就是青龍會舵主,然後將這裡的情況告訴他,再接到新的一份任務。
“混賬,沒用的東西!”一聲飽和從大廳裡面傳出來,然後就是接連兩聲慘叫:“啊,舵主,您怎麼了,不是要給我們分配任務麼?怎麼把我們的左手切下來了?”
二虎子緊緊握著自己的斷肢,一臉恐懼的看著舵主,臉已經變得煞白煞白的,一滴滴冷汗正從他們的額角滴落下來,掉在地上。
“沒用的,我叫你們在路上趁著姓楚的不注意,幹掉他,結果你們現在卻像一個傻子一樣的回來了,這是怎麼回事?”舵主一拍自己椅子上的負手,暴怒道。
二虎子和大哥臉色變得慘白,還帶著疑惑的神情:“舵主,您好像沒給我們下達過這個任務啊?你不是讓我們去觀察洛陽城的動向麼?”
“廢物,那是好久以前的任務了,我叫你們做了楚蕭蕭,結果你們現在還像一個個傻子一樣的回來了,還給我裝傻,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舵主一怒之下直接大步走到堂下,甩手“啪啪”的給了二虎子兩個巴掌。
打完以後,他也沒冷落了大哥,也給他的臉頰印上兩個火紅火紅的巴掌印。
打完巴掌以後,舵主便是在一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怒道:“你們兩個不長眼睛的瞎子,任務失敗就算了,還給我裝傻,你以爲這歷史什麼地方?啊?你家麼?我告訴你,這裡是我的地盤,這裡的主人是我,三月零四舵主張楓!”
二虎子和大哥兩個人一下子就傻在原地了:“舵主,您不是告訴我們讓我們角度好洛陽城內所有人的一舉一動和他們的出城記錄麼?怎麼會任務失敗呢,這是我們的小本子,您好好看看再說啊?”
說完,二虎子趕緊從自己的衣服裡面掏出一個小本子,恭恭敬敬的遞給張楓。
“給老子滾!”張楓一怒之下拍掉了兩人呈上來的小本子,然後對著他們咆哮道。
二虎子和大哥再也不敢多說什麼了,於是只能趕緊連滾帶爬的出了大堂。
“廢物”張楓狠狠地罵了兩個人一句。
“舵主惱羞成怒了,怎麼辦?回去的路上,二虎子焦急地問大哥。
大哥想了想,說到:“還能怎麼辦,我們試著把楚蕭蕭幹掉,將功補過不就行了?”
“誒,還是大哥聰明!”二虎子恭維了一句以後,就和大哥告別了,進了自己的小屋子裡面。
走進屋子,還沒關上門,二虎子就感覺到自己的脖頸上面傳來了一陣刺痛,隨後自己的腹部也被捅上了一劍。
“舵主,你”二虎子看著將劍刺入自己腹部的人,不禁臉色煞白。
“你們任務失敗,爲了不讓楚蕭蕭懷疑並且找到這裡來,我只有先做了你們這兩個廢物。”張楓的語氣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
還沒來得及多說一個字,二虎子就因爲失血過多,眼前一暈,直接失去了生命的痕跡。
張楓收起劍,然後嘴角緊緊地繃在一起,走向大哥的房間。
“啊!”一聲慘叫響徹三月零四分舵的上空。
鑄煉山莊內。
“煙嵐,你還記不記得一個叫白韻詩的小女孩?”楚蕭蕭摟著秦煙嵐躺在鑄煉山莊後山的草地上,問道。
“嗯。”秦煙嵐點點頭,道,“記得啊,就是上一次我們搗毀一月十八分舵的時候從地牢裡面就出來的那個長得很好看很好看的小女孩對吧?”
楚蕭蕭點頭道:“對,就是她,我告訴你哦,她現在就在鑄煉山莊裡面。”
“什麼?”秦煙嵐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說到,“蕭蕭哥哥,你說他在鑄煉山莊裡面?怎麼可能?”
楚蕭蕭很認真的看著秦煙嵐,道:“其實,他就是這裡的二小姐,失蹤多年的烏炎婷。”
“那他怎麼會在一月十八分舵的地牢裡面?”秦煙嵐雖然驚訝,但是還是有著深深的疑惑。
“其實,這是一個很久遠很久遠的故事了,故事還要從很久以前公子世家是獵烈焰界的第一大世家的時候開始說起”楚蕭蕭閉上眼睛,將秦煙嵐摟在懷抱中,娓娓道來白韻詩的身世之謎。
“原來是這樣”聽完故事,秦煙嵐躺在楚蕭蕭的臂彎中。凝眉思考著,“那白哦不,是烏小妹現在不是對你誤會很深麼?”
楚蕭蕭苦笑著點點頭,然後突然緊張起來。他睜著一雙切切的眸子,看著秦煙嵐,問道:“你不會吃醋了吧?”
秦煙嵐搖搖頭,道:“怎麼會呢,你這樣做是爲了救她,況且像他那樣的一個美女,恐怕如果我是個男的,我都會動心了。”
楚蕭蕭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道:“嗯,那就好,那就好,就知道你最善解人意了。”楚蕭蕭颳了一下秦煙嵐的鼻子,說到。
秦煙嵐嬌笑著拍掉了楚蕭蕭的手,嬌嗔道:“既然我都說了我不介意了,那你還不快點跟人家烏姑娘道個歉去?”
“誒,知道了,我肯定會的,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去,然後把事情跟她說清楚,好吧?”楚蕭蕭想了想,說到。
“嗯。”秦煙嵐笑著點了點頭。
“其實,炎婷她也挺可憐的,對吧?”楚蕭蕭玩弄著秦煙嵐的髮絲的手突然停下來,他嘆了一口氣,說到。
秦煙嵐點點頭,道:“對啊,那麼好一個姑娘,對你多癡情啊,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還把她弄哭了,而且不給人家道歉,你是什麼人啊?”
“嘿嘿,我錯了,我明天就去給她道歉去。”楚蕭蕭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說到。
“走吧,不早了,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還要給人負荊請罪呢。”秦煙嵐調笑道。
楚蕭蕭並沒有反駁,只是一下子抱起了秦煙嵐,道:“是是,一定會去的,但是今天晚上,只屬於我們兩個人。”
最後的幾個字,楚蕭蕭是貼在秦煙嵐的耳邊說的。
秦煙嵐的臉一下就紅了,她笑著捶打楚蕭蕭的胸膛,說到:“你這個人,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還這麼猴急,我當初怎麼就看上你了呢?”
“嘿,王八看綠豆,他對上眼兒了唄。”楚蕭蕭無所謂的說著,隨後不等秦煙嵐再一次說話,他已經吻住了她那張愛笑的小嘴。
呵,這個屬於情人的夜,美妙的不可思議。
“婷兒,婷兒,你在哪裡啊,出來一下,大哥有事情要告訴你。”剛剛回到鑄煉山莊,烏青翼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烏炎婷,所以她挨個房間的去找。只是,這麼大一個鑄煉山莊,尤其是一朝一夕可以找完的?
“婷兒?”烏青翼打開一個房門,將頭探進去,發現裡面沒有自己要找的人,於是他又失望的把門關上。
這時,一陣窸窸窣窣的生意傳進了他的耳朵。那聲音,像是氤氳的高山,又像是潺潺的流水。
但是烏青翼很快就發了,那是琴聲,是古箏的聲音。
是婷兒正在撫琴麼?
沒有多想烏青翼就風一樣的騰起身體,然後直直的向鑄煉山莊的後山,琴聲傳來的方向飛去。
一轉眼,烏青翼的兩隻腳都站在後山的一棵樹上面。慢慢地,他將下了自己的身形,然後撥開眼前的一顆顆灌木,看向撫琴之人。
那確實是烏炎婷沒錯,但是爲什麼現在烏青翼看上去卻覺得烏炎婷有些怪異?
平常她從來不會一個人到這荒山野嶺的地方來撫琴的。
漸漸的烏青翼聽見一股猶如清泉一樣的聲音流進了他的耳朵,他急忙看向烏炎婷,卻發現她正兩手彈撥古箏,並且嘴中輕輕地吟唱著些什麼:“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
“第五最好不相愛,如此便可不相棄。第六最好不相對,如此便可不相會。第七最好不相誤,如此便可不相負。第八最好不相許,如此便可不相續。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烏青翼沒有動,也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聽著烏炎婷的自彈自唱。直到最後,他爲他加上了一句:“但若相識又相知,豈能不戀又不思?又若相愛又相許,便得相負又相聚。人生在世必離別,相遇相愛皆是緣”
“誰?”烏炎婷手中的琴聲戛然而止,警覺的向後望去,卻看見烏青翼正像一個高貴的天神一樣向她走來。
“大哥”放鬆了戒備,烏炎婷將頭埋在烏青翼的懷中。
“婷兒,楚蕭蕭回來了,還有,秦姑娘也來了,你要不要去跟他們把事情說清楚?”烏青翼柔聲勸說道。
“還是不了吧,我跟他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烏炎婷眼中含著淚水,說到。
烏青翼愛憐的摸著她的髮絲,說到:“相遇相識相知相負,這些都是緣分,你還是去和他說清楚吧。”
“大哥,想休息一下,可以麼?”烏炎婷擡起小臉,問道。
烏青翼點點頭,然後便是左手抱起了較小的烏炎婷,右手抱著古箏,雙腳騰空,飛向了鑄煉山莊。
他將烏炎婷和她的古箏安頓好,都放在烏炎婷的房間裡面,又爲她掩好被子,這才走了出去。
烏炎婷漸漸進入了夢鄉,耳邊卻好像響起剛纔烏青翼說過的話一樣:“但若相識又相知,豈能不戀又不思?又若相愛又相許,便得相負又相聚。人生在世必離別,相遇相愛皆是緣。”
呵,若這一切真的是緣,那也只是一段沒有結果的孽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