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抽了抽,最後只能百般無奈的走了進去,說實話,自從和顧唯初結(jié)婚後,我?guī)缀醵紱]參加過這種派對。
因爲(wèi)這圈子裡的人,不是官二代,就是二世祖,抽菸賭錢無所不能。
我剛走進去,一束光忽然打在我身上,我伸出手遮住眼睛,被這強烈的燈光刺激的眼睛疼。
耳邊是一片口哨聲,我心裡暗罵一句,這什麼破事。
鼻尖竟是煙霧繚繞的煙霧,剛放下手,勉強的維持著笑容,包廂很大,我眼神才定在一圈黑壓壓的人身上,迎面就走來一個男人,穿的是人模狗樣,但,那長相不敢恭維。
他毫不客氣的一把拽住我的手,一口港式腔,自來熟道,“你來了,來來,這邊坐。”
我還沒明白過來,整個人就被他挾持著坐到一堆人羣中。
包廂裡面什麼酒瓶都有,中間一堆人正在打著牌,果然如我所料,都是些衣著光鮮的二世祖,身旁美女環(huán)繞。
那個陌生男人將我攬著坐在沙發(fā)的中間,對我笑的滿臉曖昧道,“喝什麼,龍舌蘭還是冰銳。”
我乾乾笑了兩聲,微微往他身旁後退了下道,“不用。”
喧鬧的包廂裡有人起鬨道,“張哥,這妞是誰啊,也借我玩玩幾天。”
因爲(wèi)包廂裡的燈光很暗,很難辯清楚人的面容,只能見到一些輪廓。
我一撇頭,就看到沙發(fā)另一端,正活色生香的一幕,兩個交疊在一起的身體,還有誇張的呻吟聲,我腦袋一個激靈,心裡非常悲哀的想到,狼窩也不過如此。
這就是我媽幫我介紹的相親對象,可恨我居然還來了,這纔剛離婚多久,一個上午還沒到,就被老太太弄出來,另尋佳偶,這不是活生生讓人千夫所指麼?
我全身雞皮疙瘩的起來了,恨不得立馬起身走人,身旁這個男人不用想,就是那所謂的張家公子,我心裡一個惡寒,都是一羣吃了腦殘片的東西。
那叫張哥的啐了說話那人一口道,“去你的!別的都可以,就她不行,你以爲(wèi)你誰啊,秦家千金也破膽來玩兒。”
昏暗的燈光下不知道誰驚呼一句秦家,另外一旁正在打牌的人羣中爆發(fā)一句,“那不是深哥的妹妹嗎?”
說完,熙熙攘攘的圍著一堆打牌的人,我放眼望去,正好看見被人圍在中間的一個熟悉的身影。
不待我確定,那人吸了一口煙,藉著點點火星,我看到秦深的臉在黑暗裡陰晴不定。
他被人圍在中間,將手中的牌往桌上一扔,站了起來道,“誰讓你來的。”
他這句話不知道是對著誰說的,反正我自動忽略了,雖然在這裡碰見他一點也不奇怪,但怎麼說,讓他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著實有些不自在。
他又問,“說話。”
我傻呼呼的擡頭,指著自己道,“問我。”
當(dāng)我擡眸秦深已經(jīng)走到了我身邊,他的眼睛在黑暗裡閃爍著,本來喧譁的包廂在這一刻全部安靜了下來,這還是我第一次面對如此混亂的場景,而且今天穿成這樣,更加不敢動彈道,“我媽讓我來的。”
姓張的坐在我身旁打量我們幾眼,攔在我腰間的手,一用力,就將我從沙發(fā)上抱了起來,我剛想掙扎,因爲(wèi)旗袍太短,不敢在多做動彈,只能閉眼將這姓張的罵的狗血淋頭。
“深哥,我叫她來的,我不是說前幾天有人幫我介紹女朋友嗎?沒想到竟是你妹妹,看來,咱倆還真有緣,以後鐵定一家人,你看咱們平日裡關(guān)係就挺不錯,要是以後你妹妹嫁給我,那不得親上加親啊。”
人羣中爆發(fā)一陣笑道,“張哥,看你猴急的,這才第一天見著面,你就想著娶人家了。”
那姓張的笑道,“你懂什麼,一見鍾情說的就是我這種。”
說完攬在我腰間的手稍稍移到我肩上一塊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我簡直是忍無可忍,想要開口冷聲甩開這男的。
站在對面一直沒有說話的秦深卻開口道,“你媽還真是不擇手段,纔剛離完婚,就已經(jīng)幫你籌備了。”
我被他嘲諷的話說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去,那姓張的驚呼了一聲道,“離婚了?!”
我甩開姓張的手道,“你他媽別給我動手動腳,不就離婚嗎,你叫什麼叫。”
那姓張的被我吼的一愣一愣,臉色很是不好看,大概想著我是秦深的妹妹,忍著沒有發(fā)作。
秦深一直站在對面冷眼瞧著我像個小丑,我才明白過來現(xiàn)在的趨勢,我媽今晚是要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