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天推開了歐陽賜尚說:“D*E,我不想要再連累你?!?
“不連累的,SUNNY。”歐陽賜尚牽起了她的手說:“你要和我結(jié)婚,直到把孩子生下來,如果真的覺得沒有辦法和我一起生活下去的話,到時候你要離婚可以,孩子你要帶走也可以,我願意給贍養(yǎng)費直到他十八歲,我沒有問題?!?
“D*E………..”此刻的李晴天確確實實地被歐陽賜尚的話感到了,她真誠的雙眼望著眼前這個有情有義的男人,難道章錦莉說對了,或許他纔是真的讓自己託付終生的男人?
歐陽賜尚望著李晴天那雙熾熱的雙眼,他反倒有些害羞地別過了臉,拉著她的手說:“我們回去吧,你肚子餓了吧?”
“哦。”李晴天乖巧地點頭應(yīng)了他一聲便跟著他回到病房了。
在其他人看來兩人就像是情侶一樣,期間護士進來通知等下午把最後一瓶*打完就可以出院。李晴天一聽到可以出院的消息便興奮不已,歐陽賜尚把李晴天送回了家好好休息後也跟著回公司。
纔剛進辦公室的門便撞見了方澤文,他微笑地點了點頭。
方澤文冷峻的臉上雙眼憂鬱地看著歐陽賜尚問:“SUNNY怎麼了?”
“現(xiàn)在沒事了,剛出院在家歇著。”
“那醫(yī)生有說是什麼問題嗎?”
歐陽賜尚想了一下,既然李晴天都不願意和方澤文說自己懷孕的事情,那自己也不必多嘴。歐陽賜尚歪過頭,雙眼望著窗外說:“醫(yī)生說她……….有些低血糖……..”
憑著自己對他多年來的瞭解,方澤文知道他肯定是在說謊。方澤文點了點頭問:“她現(xiàn)在情緒好些了嗎?”
歐陽賜尚害怕方澤文去看她又要刺激她,他連忙說:“你不要去看她了,SUNNY也說了要辭職不做了?!?
“辭職不做?”方澤文對此表示懷疑,畢竟在工作上她平常做事也是很積極的,況且她還得供房子,所以依照她的性格應(yīng)該是不會隨便作出辭職的決定,其中肯定是有內(nèi)情的。
“是啊,你趕緊讓人事部的人招人吧?!睔W陽賜尚怕自己再和方澤文說下去會穿幫,所以他急急忙忙地便轉(zhuǎn)身走進了辦公室。
李晴天一個人在家無聊便完了一下手機,那個綁架犯柳澄夏竟然還給自己發(fā)消息過來:
老同學
你的二十萬我花完了
手頭緊啊
能再給二十萬嗎
李晴天一看真的是火都大了,自己都還差點忘了報警的事,現(xiàn)在他還有臉找我?李晴天話也懶得回立馬便將他從QQ名單中拉進黑名單。
李晴天安穩(wěn)地睡了一個下午覺醒來,她看了看那本薄弱的存摺本?,F(xiàn)在別說是還歐陽賜尚的那二十萬了,估計連供房子都有困難。她擡起頭環(huán)視了一下自己心愛的房子,伸手又摸了一下腹部的孩子,看來得趕緊地把這房子賣了纔有錢。
正在爲未來生活發(fā)愁的李晴天突然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李晴天隨手地便把它掛掉了,反正不認識的號碼肯定又是什麼推銷、貸款之類的。
纔沒過幾分鐘,那個號碼還是打過來了,李晴天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拿起手機接了。
“喂,請問你是SUNNY嗎?”是一把陌生又溫柔的女人聲音。
“你是誰?。俊睂赌吧说碾娫?,李晴天一向都沒有好臉色。
“我是FIONA,能出來和你談?wù)剢幔俊?
李晴天的心怔了一下,這一緊張便覺得胸口有些悶脹了。
“可以嗎?”彭偉莉再次問了句。
李晴天深深地吸了口氣,鼓起勇氣答應(yīng)了她:“可以……….”
“那等一下在中央公園的露天咖啡廳,我等你?!?
“好?!?
李晴天掛掉了電話後便開始翻箱倒櫃地想要找一件漂亮的衣服去迎接這場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換了一身鵝毛黃色的短袖連衣裙,李晴天走到鏡子前,拿起了一盒粉餅打開正想要塗抹的時候卻想起了肚子裡的孩子。
爲了尚未出生孩子的健康,李晴天還是放下了那盒粉餅。她整理好了頭髮便匆匆地出門了。
她走到了中央廣場的咖啡廳,記得自己在遇見方澤文之前也曾經(jīng)和鄒綺麗一起在這裡喝過咖啡,那時的自己是快樂的,無憂的,也是對生活積極的。
在稀疏的人羣裡,李晴天看到了優(yōu)雅坐在一旁的彭偉莉。她修長的雙腿高高地翹起,整齊的短髮幹練、知性。李晴天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慢慢地朝著她走了過去。
“你好?!?
彭偉莉放下了手裡的咖啡,擡起頭對著李晴天輕笑了一下,雙眼也不自覺地打量了她一下。李晴天拉開了椅子,面對面地坐了下來。
“想喝些什麼?”彭偉莉很客氣地問了二局。
шωш●тTk дn●C○
“不用了?!?
“沒事,橙汁OK?”
李晴天心裡白了她一眼,她真的是把自己當做是十幾歲的未成年人嗎?好意思問我要喝果汁?
看到李晴天沒有接話,彭偉莉便替她做主地要了一杯冰凍的美式咖啡,李晴天看著桌子上那杯冰冷咖啡,她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爲了小孩子還是得忍著口不喝。
彭偉莉瞄了一眼那杯咖啡,看李晴天也沒有要喝的意思,她便直截了當?shù)叵乳_口說:“SUNNY,我和ANDERW的關(guān)係你都知道了嗎?”
“嗯。”
“那天不好意思,把你當做是他的保姆,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崩钋缣彀岩豢|長髮挽到了耳後。
“其實我和ANDERW六年前就已經(jīng)要結(jié)婚的了。”彭偉莉打開手袋從裡面拿出了一張結(jié)婚申請單放在她的面前,她還可以用手指點了一下右下角簽名處。
李晴天看著彭偉莉的簽名,卻沒看到方澤文的簽名,她好奇地擡起頭望著彭偉莉。
彭偉莉也大概看懂了她的疑惑:“六年前ANDERW已經(jīng)在他的申請表上簽名了,但是因爲一點原因我沒有籤,我這是六年後才簽上的,就差領(lǐng)證了。”
“哦。”李晴天像是聽著和自己無關(guān)緊要的事一樣地應(yīng)了一聲。
彭偉莉收起了申請表,看著有些木訥的李晴天。她喝了一口咖啡便開口直接說:“SUNNY,我希望你可以把ANDERW還給我。”
“可是………你們不是分開了六年了嗎?”李晴天想起了以前方澤文曾經(jīng)和自己解釋過一次。
彭偉莉聽著哈哈大笑了幾聲說:“我們是分開了六年,但我是他的未婚妻這是事實?!?
她的話語極其平淡,卻李晴天聽得出來那是一個女人在捍衛(wèi)自己愛情的警告。
“你的條件也不差,根本沒有必要做第三者。或者你願意的話,我可以介紹其他比ANDERW更優(yōu)秀的男人給………”
“你不要再說了!”李晴天的情緒開始有些激動地對彭偉莉吼了一聲。
彭偉莉被李晴天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有些嚇到了,她的嘴微微開啓又很快地合上了,兩人的談判陷入了一輪僵局。
等待李晴天稍稍冷靜過後,她才意識到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李晴天招手對服務(wù)員要了一杯溫水。彭偉莉盯著自己面前的李晴天,看來這個女人不容易對付。
李晴天喝了一口溫水便直勾勾地雙眼望著彭偉莉說:“方澤文你喜歡的話你可以自己拿去,我不稀罕。你也沒有必要再這裡跟我說一些有的沒的東西,我和你如果排除了ANDERW外就只是陌生人。”
說完李晴天起身欲走,彭偉莉一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她也站起了身,她的身高足足比李晴天高了大半個頭。彭偉莉側(cè)臉低下頭淡淡地開口說了句:“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會在糾纏ANDERW?”
李晴天冷笑了一聲說:“我從來就沒有招惹過他?!?
“真的以後也不會嗎?你能夠保證你以後都不會去找ANDERW嗎?”彭偉莉再次確認一下。
剛纔說的都是氣話,李晴天心頭上的悶氣過後面對彭偉莉的咄咄逼人她又開始了沉默。
彭偉莉稍微地放鬆了她的手,語氣緩和地繼續(xù)往下說:“SUNNY,其實我已經(jīng)時日不多了。我希望在我人生的最後三個月裡可以陪著ANDERW,你能夠成全我最後的心願嗎?”
時日不多是什麼意思?李晴天回頭看著彭偉莉。她接著往下說:“我有癌癥,醫(yī)生說只剩下三個月的時間。所以這就是我爲什麼會回來的原因,因爲我愛ANDERW,我欠他的我想要全部地還給他,包括六年前對他的承諾。我希望你能成全我,我已經(jīng)沒時間了,現(xiàn)在ANDERW根本連理都不會理我,因爲你………..”
李晴天擡起頭深深地吸了口氣說:“我要回去了。”
“SUNNY?!”彭偉莉緊緊地捉著她的手不放:“你可以去和ANDERW說說嗎?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哪怕是最後的三個月時間,你們可以原諒我這個自私的心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