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文嘆了口,吃了一塊三文魚無奈地說:“難道工作和愛情就不能同時擁有嗎?”
樑敬賢繼續(xù)發(fā)揮自己人力資源部經(jīng)理多年來處理人事關(guān)係的工作經(jīng)驗勸解著他說:“ANDERW,不是說愛情和麪包不能同時擁有,只是這擁有得要付出些犧牲,誰讓你愛上自己的助理?其實李晴天這個女人也不是沒腦子的八零後。”
方澤文第一次聽到樑敬賢如此評價李晴天,好奇地問了句:“什麼意思?”
“原本我以爲她會是一個沒頭沒腦的人,但現(xiàn)在她能夠這樣爲你著想,晴天也算是個識大體的女人。”
“你是說SUNNY堅決不讓我公開關(guān)係就是因爲害怕我會引起高層領(lǐng)導(dǎo)對我的不滿?”方澤文畢竟不是個剛出來社會混的黃毛小子,這一點他也不是沒有考慮到,只是他不忍心李晴天爲了自己的仕途而選擇隱忍。
“嗯。”樑敬賢給了方澤文一個肯定的眼神,告訴他李晴天現(xiàn)在的想法。
方澤文喝了一口茶問:“我今早還對她發(fā)脾氣了,是不是很過分?”
“嗯,難得有一個女人願意爲你做那麼大的犧牲和讓步,你就別使性子了。”
“可是我們終有一天要結(jié)婚的,這事也瞞不下來。”
樑敬賢一聽到是方澤文將來要和李晴天結(jié)婚,他便嚇得魂不附體的,一口茶差點就噴到了方澤文的臉上,他大聲地問:“ANDERW,你是說真的還是假的?結(jié)婚?!”
方澤文有些害羞地小聲說了句:“那我有結(jié)婚生小孩的時候……..”
“真的?還是假的?你真的打算和李晴天結(jié)婚?那個做事莽莽撞撞的女人?”
方澤文笑了笑回了句:“那不叫莽莽撞撞,那是可愛。”
樑敬賢更加地覺得無語了,只能說應(yīng)驗了情人眼裡出西施這句話的真諦。
兩人吃過午飯後,便散著步走回公司。經(jīng)過一家買進口零食店的門前,方澤文轉(zhuǎn)身走了進去。看著貨架上琳瑯滿目的糖果,他挑選了一盒櫻桃味的水果糖結(jié)賬。
樑敬賢看著他手裡的糖問:“買給你的太陽啊?”
“什麼太陽?!”方澤文嘴角甜甜地笑了笑,拿著那一盒包裝精美的水果糖走了出去。
“你的晴天不就是你的太陽,她陰天你就陰天,她笑了你就是晴天。”樑敬賢跟在他的身後揶揄了句。
方澤文轉(zhuǎn)過身對他搖晃了一下手裡的糖罐子說:“我們現(xiàn)在熱戀中。”
樑敬賢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寒摻說:“這大熱天的覺得很冷,肯定是不小心撞邪了!”
方澤文覺得他現(xiàn)在的樣子很好笑,但自己的心還是想要趕緊地回去公司看李晴天一眼,因爲滿腦子都是她的一顰一笑在瘋狂地充斥著。
李晴天中午沒有吃任何的東西,心情也是槽糕到了透頂,總覺得心口上有一口悶氣無處釋放。下午上班的時候還是一蹶不振地坐著,腦袋空空不想做任何的事情。
方澤文將手裡的糖放進了自己的褲兜裡,推開了門對著李晴天的背影輕聲地說了句:“SUNNY,進來一下。”
突然間覺得他的聲音變得好溫暖,李晴天也便膽怯怯地跟著進去了。
“關(guān)一下門。”方澤文提醒了她一句。
當(dāng)門哐噹一聲被關(guān)上的時候,李晴天的無比地緊張。方澤文坐在沙發(fā)上對著她招了招手,李晴天卻不領(lǐng)情地問:“ANDERW,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的話我要出去工作。”
“過來。”方澤文拍了一下自己身旁的空位置。
李晴天瞄了一眼但還是止步不前,方澤文只能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張開雙臂摟住了眼前這個嬌弱卻堅強的女人。
李晴天吸了吸鼻子,眼睛的淚水就是忍不住地往外流。方澤文輕拍了拍她的背,溫柔地安慰著說:“SUNNY,怎麼了?”
“你不是很生我的氣嗎?”
“傻瓜,以後什麼事情都不要自己一個人扛,你還有我,知道嗎?”
“嗯。”李晴天點了點頭。
方澤文放開了她,寵溺地想要親一下她的額頭,李晴天反倒感到害怕地往後仰了一下,嘴裡小聲地說:“這裡是公司……..”
“那你要一輩子都躲在我的身後,不見得人嗎?”
“只要不影響到你,我躲在哪裡都沒有關(guān)係。”
“傻孩子………”方澤文替她理了一下長髮呢喃了句:“我怎麼就遇見一個那麼傻的孩子……..”
李晴天擦乾了自己眼角的眼淚,停住了哭泣問:“那請問ANDERW你還有什麼事?如果沒有的話我就要先出去工作了,公私還是得分明。”
方澤文突然想起了剛纔和樑敬賢的談話,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被你們現(xiàn)在看起來有那麼的公私不分嗎?”
“你說呢?”李晴天瞄了一眼現(xiàn)在正被他抓住的手臂。
方澤文才放開了自己的雙手,插進自己的褲兜裡摸著那一罐水果糖。李晴天抿起嘴輕輕地一笑,轉(zhuǎn)身便想要走出去。
方澤文還是鼓足了勇氣,伸手拉著李晴天的手腕,李晴天扭頭微微皺著眉頭看著方澤文。
他慢慢地從自己的褲兜裡拿出了一盒櫻桃味的水果糖遞給了李晴天,李晴天看了一眼那盒包裝精美的糖果問:“ANDERW,這是什麼?”
“糖啊,送給你吃的。”方澤文搖了搖手裡的糖罐子。
李晴天接過了他手裡的水果糖左右仔細地看了一圈,方澤文開玩笑地問了句:“怕我下毒藥啊?”
李晴天也跟著開了玩笑回了句:“怕你下迷藥。”
方澤文低下頭靦腆地笑了笑,李晴天搖了搖自己的手臂提醒了他一句:“我出去工作了,進來很久了,怕引起別人懷疑。”
方澤文扁了扁嘴,雖然心裡是不願意但還是放開了她的手。李晴天拿著糖罐子便笑嘻嘻地走出了辦公室。她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天氣,藍天白雲(yún)的,好像是一個適合戀愛的季節(jié)。午飯都沒有吃的李晴天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吃顆糖來填飽一下飢腸轆轆的肚子。
她擰開了糖罐子的鐵蓋,裡面還有一層金色的薄膜包住,她輕輕地扯了一下,罐子邊的膠水黏得有些緊。李晴天一手抓緊了糖罐子的底部,另一隻手用力地一扯,哐的一聲,整個糖罐子跌落在地板上,紅色的櫻桃味水果糖全部地倒翻了。
“啊!”李晴天簡直是崩潰了似的盯著地板上的糖悲慘地喊了聲:“我的水果糖!我的糖!”
原本安靜的辦公室被李晴天這一聲的喊叫頓時變得沸沸騰騰的了,曾傑第一時間走到她的面前問:“晴天,發(fā)生什麼事呢?”
李晴天搖了搖頭,絕望地說:“沒事,傑。只不過我的水果糖沒了。”
曾傑覺得她現(xiàn)在就像是個孩子一樣,沒了糖的孩子確實生挺可憐的,他拍了怕她的背安慰地說:“晴天,我再去買一罐給你不就行了。”
“不一樣的。”李晴天蹲在了地板上,小心翼翼地將地板上散落的糖一顆顆地收拾好,撞得滿滿的一罐糖只能放進垃圾桶裡。
方澤文隔了一道牆也能聽到李晴天那把小雞仔聲音剛纔的叫聲,他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對還蹲在地上的李晴天說:“SUNNY,到底當(dāng)這裡是公司還是你家,一點點事情就大喊大叫的,還有沒有紀律?給我進來!”
全辦公室的人都以爲李晴天進去肯定又要被方澤文訓(xùn)罵了都紛紛地不敢再多說些什麼,繼續(xù)忙著自己手上的工作。
一臉悶悶不樂的李晴天關(guān)上了辦公室的門,方澤文頓時地變得無比的溫柔,他低下頭看著李晴天的臉問:“爲什麼大喊大叫的?我坐在裡面都被你嚇出快得心臟病來。”
“糖沒了……..”
方澤文一把將李晴天緊緊地摟進了自己的懷裡,心疼地說:“我的寶寶,我等一下要去一趟工廠,回來的時候給你買,不要不開心了,小孩子脾氣。”
他很高興,李晴天是如此在意自己送給她的東西。
“真的?”
“嗯。”方澤文低頭注視著懷裡的李晴天,她潔白的皮膚,單純的雙眼,無一不牽動著自己對愛情早已死灰復(fù)燃的熱情。他別過臉對李晴天說:“親一下。”
“不要,ANDERW,這裡是公司。”
“就親一下。”
李晴天搖了搖頭,堅決地迴應(yīng)了聲:“不要!”
方澤文才不會管李晴天是否願意,他快速地輕吻了一下她小小的嘴脣。而突然有人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是曾傑的聲音:“ANDERW,我可以進來嗎?”
李晴天一把推開了方澤文,往一旁走了幾步,離得他遠遠的。方澤文整理了一下西服,坐回了自已上說:“進來吧。”
曾傑推開了門進去,瞄了一眼李晴天,藉口是拿文件給方澤文看,但實則是想要看看李晴天的情況。他把手裡的設(shè)計圖放在了桌子上說:“ANDERW,這是D*E今早傳過來的設(shè)計圖,我已經(jīng)加工好了,你可以安排和工廠那邊溝通看可不可以試做銀版。”
方澤文瞄了一眼這批圖樣,按照公司的發(fā)展方向其實是不著急,他看得出曾傑此次進來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