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洛啊,你不要誤會,阿姨這次來不是要帶小燱走的,阿姨是來看看你,看看阿姨有什么能幫上忙的沒有,”秦母一開口便十分的客氣。
“謝謝阿姨的關心,”我雖然不想與她虛以委蛇,但人家如此彬彬有禮,我也只得客氣,但虛偽的客套之后,我便在她開口前說道:“你是秦先生的母親,你來帶他走也是在情理之中。”
我的話音落下,就感覺到秦燱幽冷的目光射向了我,我看向他,笑著說道:“秦先生,這段時間謝謝你替我照顧兩個孩子,現在阿姨來了,你未婚妻也來了,你跟她們回去好了。”
“我是不會走的!”祈向潮出了聲,也不知是回我,還是說給秦母和童汐聽的。
不過秦母直接接過話來,“小燱啊,媽知道你是感激歐洛對你的救命之恩,才這樣替她照顧家和孩子的,你這孩子啊從小就有心,對誰都不愿欠人家的情,媽理解。”
秦母果然不是個簡單人物,一句話把祈向潮為我所做的一切都解釋成報恩了,她這話應該也是暗示我。
我暗暗笑了,“阿姨說的是,不過秦先生真的沒必要,我說過的救人也是給自己積福,你真沒必要當成心事。”
我的話再次遭遇了祈向潮的冷眼,他大概在心里惱極了我明知道這一切不是,還如此配合秦母演戲吧!
“歐洛說的對,你救了小燱一命,這可是積大德大福,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不過我們秦家也不能不表示,所以這次阿姨來也是邀請你的!”秦母的話讓我意外。
邀請我?
邀請我干嘛?
“歐姐是這樣的,”童汐接過話來,從她出現到現在都笑意吟吟,此刻叫我的時候,也顯得十分親昵,好像之前奚落我,只是我做的一個夢而已。
這婆婆不簡單,兒媳婦也是個厲害覺,我忽的在想如果有一天她們真成一家人了,想必日子一定會很精彩。
“阿燱康復了,爺爺說是一定要慶祝,這個慶祝一定不能少了你這位救命恩人,所以我和伯母代表秦爺爺過來邀請你下周三來參加慶祝宴!”童汐說著看向秦母,顯得十分小心翼翼。
聽完這話,我暗自笑了,秦老爺子這哪是要慶祝秦燱新生,分明就是慶祝他們秦家不用絕后了。
我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祈向潮,這時他不冷不熱的說道:“有什么好慶祝的,我不去!”
秦母一聽這個沉不住了,直接走到秦燱身邊,拉住他的衣袖,“小燱,這說的什么話?你爺爺為了給你慶祝,八十大壽都不過了,你可不能拂了他的好意。”
“那還是給他過大壽吧!”祈向潮直接回了這樣一句。
“阿燱,爺爺的壽宴呢,咱也要給他辦,不過你的慶祝宴也要辦,”說到這里,她的臉頰露出一抹嬌羞,“爺爺還說要借這個宴會把我們的婚事訂下來呢。”
呵呵——
我在心底笑了,原來這對婆媳這么上趕子,真正的目的在這呢!
恐怕秦老爺子辦慶祝宴是假,真正的目的也是讓他們早點結婚,早給秦家傳香火吧!
“是啊小燱,你和汐汐可是從小的青梅竹馬,這么多年了,該結婚了,”秦母在一邊附和。
我看向祈向潮,想看看他的反應,在我以為他會像上次那樣拒絕的時候,只見他看向了我,然后就說道:“如果主要是因為這個,那辦就辦吧。”
我有些愣了,他這是玩什么?
好像他對我信誓旦旦的說過,他心中的妻子只有一個,這會卻爽快的答應了和童汐訂婚,他這又是要玩什么。
不過他要玩什么,那是他的事,我直接看向了秦母,“阿姨你的好意,還有秦爺爺的良苦用心,我心領了,但我真的去不了,你也看到了,我這又要照顧病人,還要照顧兩個孩子,真是分身乏術。”
“這樣啊......”秦母有些猶豫了。
而這時童汐直接接過話來,“伯母,既然這樣咱就別為難歐姐了,等她什么不忙了,我們再另行感謝也不遲。”
這話才是她們真正的想法,我正要發笑,童汐看向我,“你說好不好,歐姐?”
“好啊!”我笑著回應。
“不好!”祈向潮直接就拒絕了,而他的拒絕讓秦母和童汐都看向他。
祈向潮沒有看她們,而是看向我,甚至還向我走近,“既然是慶祝我新生的宴會,那么你這位賦予我新生命的恩者缺席了,我還慶祝什么?那還是取消吧!”
一聽他說要取消,秦母和童汐立即變了臉,尤其是童汐,我仿若看到她的顫抖了,這時秦母連忙接過話來,“歐洛啊小燱說的對,你這位救命恩人一定不能缺席,一定要去的。”
這分明就是順坡下滑,一點誠意都沒有,我本就不想去,現在更不想去,于是再次開口,“阿姨,我真的不方便,我......”
“沒關系的,你家阿姨可以請人來幫你照顧,孩子也可以請......”秦母的意思是也請人照顧,不過她話只說了一半,就被祈向潮打斷——
“孩子可以一起帶去!”
祈向潮這話讓我很是意外,秦母和童汐也是,祈向潮在我的驚詫中,在秦母和童汐看不到的角度,沖我擠下了眼睛,然后說了句:“這事就這么定了。”
說完,他才看向秦母和童汐,“宴會訂在下周三是吧,到時我和烙洛帶著孩子一定到,你們就回去吧。”
我沒想到祈向潮還直接攆人了,而童汐則問道:“阿燱,你不走嗎?”
“不走!”祈向潮的回答讓童汐長了臉,然后委屈的看向秦母。
秦母也是很意外,甚至目光若有似無的瞥過我的臉,雖然那目光只是一瞥,但我還是感覺到了她在怪我,怪我纏住了她的兒子。
“小燱啊,你不走不行啊,你爺爺一直念叨你,說你回來都沒有見著你的面,”說完這話時,又看向我,“媽知道你是想報答歐洛的恩情,但也不差這一時,跟媽回去!”
“我說了不回去!”祈向潮直接就拂了秦母。
秦母意外的震住,大概是她的記憶里,秦燱從來沒有違背過她,可是她不知道現在她眼前的兒子不是她的小燱,而是另外一個遺落在外的兒子。
“阿燱,你怎么能這么跟伯母說話?”童汐扶住秦母,輕呵了祈向潮。
“我做什么有自己的主意,哪怕是我最親的人,也不能干涉,”祈向潮再次強硬的表明自己的態度。
此刻,他們鬧成這樣,顯得我很不好看,況且我很清楚祈向潮的真實身份,想必他這個兒子也未必了解自己的母親,要知道秦母心臟不好,如果被祈向潮氣出個好歹來,那我就罪過大了。
于是,我吁了口氣,看著祈向潮擠了下眼睛:“秦先生,還是先回去吧,你要是這樣不走,以后我可就不會再接受你的好意了。”
最后這話我算是威脅祈向潮了吧,而我話音落下,就見他對我瞪了眼!
而我也回瞪著他,在我眼神的威脅里,他最終妥協,在他回家收拾行李的空檔,秦母與我開始了我并不意外的談話。
“歐洛,你有沒有覺得小燱這次病后,跟以前不一樣了?”秦母這話是試探,也是她的確感覺到了。
我佯裝不知的呵呵一笑,“我與他又不熟,真沒感覺出來。”
這時童汐呶了下嘴,“我感覺阿燱好像變了個人,對我特別的冷。”
看著童汐假惺惺的樣子,我忍不住的說道:“那是童小姐做過讓他失望或傷心的事吧。”
我的話讓童汐瞬間慌了,她看著秦母連忙解釋,“哪有,我哪會做對不起阿燱的事,歐姐你不要亂說。”
我呶了下嘴,沒有揭穿她,秦母并沒有說什么,也不知是沒聽出我的話音,還是她在裝糊涂,而是對我說道:“歐洛啊,阿姨知道你對小燱有再生之恩,這恩情可比我這個母親,但恩情就是恩情,注定不能成為別的情感的。”
她終于說出了重點,我輕輕一笑,“秦阿姨說的是,我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你大可放心,我對秦燱絕對沒有半點非份之想。”
說這話時,我瞥了眼童汐,只見她低垂下眼瞼不敢看我,果然是她在秦母耳邊吹風了。
看來這丫頭的心機不是一般的重啊,又一個心機婊誕生了!
“歐洛,阿姨就喜歡你的直爽!”秦母得到我的答案笑了。
我沖她咧嘴給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祈向潮眼著她們走了,而我早把答應去慶祝宴的事拋到了腦后。
可是我沒想到,宴會的前三天,兩個孩子便開始給我倒計時了,我再傻了知道這是祈向潮的計,他料到我不會去,便用兩個孩子來牽制我。
我肯定拗不過兩個孩子,在宴會的前一天,我帶著他們登上了去南陽的飛機,準備參加名義是秦燱,實際上是祈向潮的慶祝新生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