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穆皎心里也咯噔一下,老爺子身體本來就不好,哪里受得了這樣的刺激,特別是再有誰在旁邊添油加醋一番,豈止是生氣那樣簡單。
穆皎掛斷電話后,緊緊蹙了下眉頭,沉吟了幾秒鐘,便很快去了群訪的房間,許邵平跟在身后說道:“穆小姐,這次的慶功會很重要,總裁十分重視,若老爺子沒問題,可不可以不告訴總裁?”
穆皎聞言停下腳步,冷冷掃向許邵平,低沉著嗓音道:“如果你不打算告訴賀言愷,若是哪一天他知道了,你會有好果子吃?”
即便賀言愷嘴上說了脫離賀家,雖說動用這么多手段要跟賀家對壘,可是,親情關(guān)系,血濃于水,怎么可能那樣輕易就割斷的。
老爺子暈倒,最為著急的人也只是賀言愷罷了。
這個時候,她不能想那么多,就推開了正在群訪間的大門,她推的有些用力,現(xiàn)場也并不嘈雜,可是明顯的聽到聲音。
所以,幾乎是全部的人都朝這邊看來,穆皎幾不可察的擰了下眉頭,徑直走到賀言愷的身邊。
當(dāng)時他沒有接受采訪,在后面一點(diǎn)的位置坐著,她站在他的身后,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貼近他的耳邊,低聲道:“剛剛賀家打來電話,老爺子得知你成立新公司,動了氣,現(xiàn)在昏倒了。”
話落,賀言愷猛然抬頭看向穆皎,沉沉道:“你說什么?”
穆皎又重復(fù)一遍,冷靜嚴(yán)肅的說:“老爺子昏倒了,正在等救護(hù)車,你快去看看吧。”
賀言愷登的一下起身,夏景琛最先看到,淡淡瞥了眼,也跟著起身,走到他身邊,問:“出什么事情了?”
“家里出了點(diǎn)事,我得馬上趕過去,這里就交給你們。”
夏景琛沒有再問什么,看他神色就知道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于是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去吧,有事隨時聯(lián)系。”
之后賀言愷和穆皎推門出去,可剛剛出去,許邵平又著急忙慌的跑過來,喘著粗氣說:“備車的時候,看到一伙人戴著口罩,拿著鐵棍從樓下上來,我覺得可能是來鬧事的。”
許邵平也和賀言愷一樣,大病初愈,還需要修養(yǎng),復(fù)建。
但是這個時候,誰還能想那么多,全力以赴的要告訴賀言愷這個消息。
穆皎緊緊拽住賀言愷的手:“言愷。”
“許邵平,你先帶穆皎離開。”
他將穆皎推給許邵平,并對穆皎道:“你先離開,去報警,保護(hù)好自己,我會給你打電話。”
穆皎哎了一聲,想說什么,但是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去處理這件事,若真的是來鬧事的,他不能夠再逗留,必須盡快做出部署,才不能讓那些人得逞。
他們四城集團(tuán)的慶功宴,務(wù)必要萬無一失。
進(jìn)了門之后,夏景琛見他回來,神色又那般冷肅,就知道事情不對勁兒,起身走過來。
賀言愷便低沉嗓音道:“有人鬧事,馬山疏散大家,不要有人員傷亡。”
夏景琛蹙了下眉頭,漆黑的雙眸里,閃過無盡的黑暗,真是太歲頭上動土,什么都敢做啊。
他恩了一聲,回過頭,拍了下手,示意大家都看向這邊,沉沉開口:“各位,今天的群訪就到這里結(jié)束吧,陸南沂你來送大家出去。”
陸南沂和唐墨還不知道情況,聞言笑了下,說:“好嘞。”
等走到夏景琛身邊的時候,夏景琛才攔住他,在他耳邊提醒了兩句,他立馬就機(jī)靈起來,冷冽恩了一聲,快速帶著大家撤離。
穆皎那邊也被許邵平從后門帶走,路上她報了警,也就在她報警的同時,那伙人也走了上來,遇到人就打,沒有一點(diǎn)人性可言。
這層樓,四城集團(tuán)全部包了下來,有些合作商甚至帶著家屬過來參加,順便在潭市游玩。
所以,老人小孩甚至孕婦,都是有的。這些人完全沒有顧忌這些,就是一群喪心病狂的混蛋。
他們一出現(xiàn),就造成了恐慌,哪怕保安已經(jīng)到位,也難以抵抗這些人的存在。
眼看著一個孩子因?yàn)榭只牛c家人走散,站在走廊里委屈的流淚,一個男人卻也拿著棍棒要打下去。
幸好,賀言愷看到,上前一把擒住男人的手腕,朝后一掰,棍棒掉落在地,他又抬腿狠狠踢了男人一腳。
男人疼痛到底,他順勢抱起孩子,將他送到安全的地方。
但這些人,人多勢眾,短時間內(nèi)無法全部解決,賀言愷和其他三個人站在一起的,對抗他們,也都覺得吃力。
很快,陸南沂就被打了一棒子,原本還覺得無所謂的他,被打了以后,大罵了一句:“他媽的,你連老子也敢打!”
說罷,他擼起胳膊就打了過去。
頭上,臉上,都沾染上血跡。
穆皎離開很遠(yuǎn)以后,內(nèi)心依舊無法平靜,她不知道那些人長什么樣子,都是要來做什么,如果只是單純的破壞,那倒是很好解決了,就怕是些亡命之徒。
等待警察到來的功夫,他們又能夠撐得住嗎?
賀言愷身體還不好,若是出事……
穆皎不敢想象,緊緊閉了下眼睛,低聲道:“許邵平,送我回去。”
“穆小姐,總裁交代了帶你離開。”
“我說送我回去,就送我回去,夏瀾和蕭媛也在現(xiàn)場,你卻帶我出來,她們?nèi)f一也有危險怎么辦!趕緊回去!”
許邵平不疑有他,都是主子,他也只能聽著,很快就將車開回去,這個時候酒店大堂已經(jīng)亂作一團(tuán),記者和人員都在倉皇逃出,門口根本進(jìn)不去。
都是人。
穆皎用力的擠進(jìn)去,也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只好先幫忙疏散人群,過了大概三分鐘,也就三分鐘。
她上了樓,來到原本召開慶功宴的地方,她踏出電梯,走過去,就見賀言愷他們四個和那些鬧事的人對壘起來。
場面十分的激烈。
賀言愷一個回身,正好看到穆皎,但這種情況,他并不希望穆皎被發(fā)現(xiàn),于是停在那里,使了一個眼色,叫她離開。
也就是這一瞬間,穆皎驚呼一聲:“言愷,小心!”
但,已經(jīng)晚了。
賀言愷面對著她,目光瞬間怔愣,隨即,額頭流下鮮紅的血液,身體不受控制的,緩緩倒下。
而他身后,一個男人舉著棍棒,雙眼冷漠的看著他倒下。
然后冷冷吐出一個字來:“撤!”
穆皎跑過去的時候,那些人也已經(jīng)全部撤退,陸南沂和唐墨都打的猩紅了雙眼,還往那邊追。
夏景琛只好出聲呵斥了句:“行了!趕緊去言愷上醫(yī)院!”
穆皎則過去抱住賀言愷,賀言愷的腦袋正好搭在她的肩膀上,喉嚨里發(fā)出一個聲音。
“放心,我沒事。”
穆皎急的眼眶微紅,緊緊抱著他,說:“別睡,別睡啊賀言愷,我們這就去醫(yī)院!”
陸南沂和唐墨很快過來,將賀言愷背在陸南沂的身上,快速的下樓,這個時候,警察也已經(jīng)來了,那伙人從樓下離開,正好與警察碰到。
雖然跑了幾個,但也抓到幾個。
人員疏散,救護(hù)車也趕到了現(xiàn)場,穆皎隨車去了醫(yī)院,賀言愷腦部重傷,上車以后,就昏迷不醒了。
只是手一直緊緊攥著穆皎的手,生怕她離開。
這件事立馬在潭市引起的轟動,許多的記者紛紛去往酒店和醫(yī)院,夏景琛吩咐其他二人,他留守酒店,處理其他的傷員,陸南沂和唐墨則分別去醫(yī)院和警察局。
而此時此刻,也同樣是在醫(yī)院里,老爺子剛剛經(jīng)過搶救,挽救回來,賀子淮坐在病房外頭的椅子上,看著手機(jī)上傳來的視頻和照片,看著賀言愷被打的嚴(yán)重。
那雙寒徹的眼眸中,流露出難以言喻的興奮,就好像一個殺人犯,在殺了人以后,那股嗜血的暢快。
很抱歉,賀子淮就是這樣的人,陰郁而冷血。
不是非要開什么公司來跟他作對嗎,他可能在實(shí)力上稍微遜色一些,但是,比起別的來,他比誰都喪心病狂。
沒一會兒,他手機(jī)響了,他慢慢接起來,微微仰起頭:“說。”
“老板,有幾個被抓起來了,其他都按照計劃在走。”
“知道了。”掛斷電話,他便又撥通一個號碼,臉上也已經(jīng)堆起笑意:“王局長,這次又有事情要麻煩您了,您上次說的,您女兒入職的事情,我已經(jīng)批下來了。”
葉汐和賀妤沫從醫(yī)生辦公室出來,遠(yuǎn)遠(yuǎn)的,就瞧見賀子淮笑著在說什么,賀妤沫蹙了下眉頭,說:“嫂子,你看二哥笑呵呵說什么呢,爺爺都這樣了,他怎么還笑的出來。”
葉汐扯了扯嘴角,心里也覺得納悶,但還是為自己的丈夫辯解:“大概是跟客戶打著電話,總歸是要賠著笑臉的,索性老爺子沒事。”
賀妤沫聳了聳肩膀,她們走過去,賀子淮余光掃到,便掛斷電話,起身走到葉汐身邊,對她說:“你去超市,給媽和云姨買些水果上來吧。”
葉汐以為這是賀子淮給自己表現(xiàn)的機(jī)會,當(dāng)下也沒有想太多,就回頭下了樓。
可她剛剛下樓,就看到一片混亂,甚至在混亂當(dāng)中,看到穆皎灰頭土臉的坐在椅子上。
這是很少見的情況,穆皎從來都不會讓自己這樣出現(xiàn)在大庭廣眾面前,這般灰頭土臉,神色又十分的緊張擔(dān)心。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葉汐思忖了下,走了過去,許邵平急匆匆拿著繳費(fèi)的單子從她面前跑過,她伸出手拽住,笑著說:“邵平兄弟,你這急匆匆的,是出什么事情了?”
許邵平看到葉汐,微微怔愣,但瞬間便反應(yīng)過來,說:“賀太太,這……”
他想說些什么,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賀子淮和賀言愷之間的關(guān)系,加上先前他們在b市遭遇的一切,許邵平對葉汐也有些顧忌。
就在躊躇之際,穆皎看到了他們,起身走了過來,揚(yáng)聲道:“你有事情嗎?”
葉汐有些尷尬的笑了,說:“哪里,這不是老爺子生病了嗎,我下樓去買些水果,正巧遇到了,你,你怎么這樣狼狽,肯定出事了吧,大哥來了嗎,魏叔應(yīng)該已經(jīng)通知他了呀。”
葉汐只是隨口一問,她并不知道賀子淮私底下都做了什么。
穆皎卻以為她也是知道的,故意這樣說,便抿了下唇角,也故意說著:“你大哥來沒來,你還不知道嗎?你要是不知道的話,可以問問賀子淮,他也許能夠知道。”
說完話,她交代許邵平:“快去辦理手續(xù),別耽誤了。”
“是的,穆小姐。”許邵平與穆皎知會后,就去繳費(fèi)。
葉汐則一頭霧水:“子淮知道?知道什么呀?穆皎,你說話要說清楚的,大哥到底來沒來。”
穆皎看著她神色茫然,甚至有些急了的樣子,好像真的不知道什么情況,難道這件事跟賀子淮沒有關(guān)系嗎?
穆皎瞇了下眼眸,低頭捋了下自己的頭發(fā),淡漠的開口:“看來你還不知道,但你一定知道,四城集團(tuán)的事情了,這公司慶功宴上,有人鬧事,你大哥他受了傷,正在處理,至于去看老爺子,大概要晚些時候了。”
葉汐驚訝的張大嘴巴:“怎么會這樣?”
穆皎審視著她,不知道這神情是不是裝出來的,葉汐卻緊緊蹙著眉頭說:“我得趕快告訴他們,大哥的事情重要。”
之后就離開了這里。
穆皎看著她的背影,神色越發(fā)的冷漠。
“穆皎!”
聞聲,穆皎回了神,薛茗予和蕭媛趕過來,蕭媛握住她的手:“你沒事吧。”上下掃了眼,看她沒有受傷,又道:“我們躲的及時,沒有什么問題,但聽說你們來醫(yī)院了,言愷傷的嚴(yán)重嗎?”
穆皎斂了斂神色,嚴(yán)不嚴(yán)重,她也不知道,只是昏迷不醒,只是血流了很多。
“正在治療,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問題。”
穆皎淡淡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而問薛茗予:“夏瀾不是跟你們在一起,她人呢?”
“你放心吧,她機(jī)靈的很,早早就躲了起來,現(xiàn)在去了警察局,我們剛剛通了電話。”
穆皎這才放心下來,淡淡扯了下嘴角,她都忘了,可以打電話問的,因?yàn)橘R言愷,她甚至大腦一片空白。
薛茗予見狀,上前按住她的肩膀,安撫著她的情緒:“穆皎,事情突然,怨不得你,你不要自責(zé),他也不會怪你。”
先前與許邵平通話,得知穆皎去而復(fù)返,這才造成了賀言愷受傷的情況。
穆皎恩了一聲,但心里哪里能夠過得去。
這時候,急救室出來人,穆皎便迎了上去:“醫(yī)生,怎么樣了?”
“病人傷口很長,我們已經(jīng)進(jìn)行了縫合,短時間內(nèi)還無法蘇醒,但沒有生命危險了。”
“先送去病房吧。”
醫(yī)生朝穆皎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交到護(hù)士們處理。
穆皎和薛茗予還有蕭媛就迎上去,幫忙推著過去。
賀言愷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頭發(fā)一側(cè)全部剃光,被纏繞著,包裹著厚厚的紗布。
她沒有看到那條口子,但是,她想,那條口子一定十分的恐怖,那棍棒打在他的頭上,一定很疼很疼,才會……
下意識緊了緊自己的手,薛茗予瞬間按住她的手,沉聲說:“穆皎,我來吧。”
然后他偏頭看了眼蕭媛,蕭媛便明白了過來,扶住穆皎:“讓他們來吧,我們慢慢走。”
穆皎緊緊握住她的手,說:“蕭媛,我不該回去。”
“不怪你的,穆皎。”
回到病房,許邵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一切,穆皎則洗干凈毛巾,為賀言愷擦拭了臉上的血跡。
陸南沂處理完門口的記者,也急急忙忙的走進(jìn)來,嘭的一聲推開門:“我大哥怎么樣了!”
平素里,他們并不會經(jīng)常以哥弟相稱,但是賀言愷無疑是他們中最受敬重的,受了傷,他們自然擔(dān)心。
唐墨和夏景琛也相繼打了電話,派了人過來。
穆皎回過頭,低聲呵斥了聲:“吵什么,小點(diǎn)聲,他在睡覺。”
陸南沂抬手抹了下汗水,走過來,看賀言愷的樣子,縮了縮瞳孔,罵了一句:
“老子他媽給他們臉了,誰都敢打!”
“景琛那邊有消息了嗎?”穆皎倒是比他冷靜的。
陸南沂扒了扒頭發(fā),說:“還沒有消息,我這就……”
說著呢,穆皎的電話就響了,接起來,她便問道:“景琛,那邊怎么樣了?”
“我們到的時候,那幾個人被抓的人已經(jīng)被秘密的放走,找了別人來頂包。”
心下一沉,穆皎暗了神色:“那還能查到嗎?”
夏景琛在那邊沉吟了下,低低沉沉著嗓音道:“不用查了。”
“為什么?”
“因?yàn)橘R……”
話還沒有說完,病房的門又一次被推開,穆皎轉(zhuǎn)過頭,一個人影就快速的跑到她的面前,揚(yáng)起手將她的手機(jī)揮掉。
然后掐住她的脖頸,惡狠狠的盯著她:“穆皎!穆皎!你這個禍害,怎么受傷的人不是你,怎么不是你!”
穆皎痛苦的皺眉,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得到賀言愷受傷消息的岑云。
陸南沂和薛茗予幾乎同時過去,哪里會讓穆皎真的受傷害,這里這么多人在,還能眼睜睜看著穆皎出事。
幾下就將岑云拽開,但穆皎的脖頸也被她的手指蓋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泛出一點(diǎn)血跡。
蕭媛拿著紙巾幫她擦拭。
岑云則被架著,直眉瞪眼的看著穆皎,那股氣焰好像都冒煙了,好像從頭頂都能看得到。
穆皎咳嗽了兩聲,偏頭見賀言愷沒有被驚醒,才揮了揮手說:“帶她出去吧,我也走。”
她不想鬧大了事情,再去給賀言愷添麻煩,所以不如先走。
薛茗予和陸南沂就將岑云帶走,穆皎也緊隨其后離開,并對蕭媛說:“賀家會派人來照顧賀言愷的,我不方便來照顧,你沒事幫我過來看一眼。”
“放心吧。”
穆皎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了眼還在掙扎的岑云,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
待她走出很遠(yuǎn)了,陸南沂和薛茗予松開岑云,岑云便怒斥他們:“誰給你們的權(quán)利敢這么對我!一群狐朋狗友,以后少跟我們家言愷來往!“
薛茗予和陸南沂對視一眼,誰都沒有說一句話,轉(zhuǎn)身就走了,反正岑云對賀言愷,絕對不會差的。
蕭媛扯了扯嘴角,上前想要安慰,但岑云對她也已經(jīng)失望,完全沒有理會,就進(jìn)了病房。
蕭媛也落個自討沒趣,跟著離開。 wωw★тt kǎn★¢○
穆皎并未走遠(yuǎn),因?yàn)樗芸炀徒o夏景琛回了電話,夏景琛先是關(guān)切她發(fā)生了什么,她淡淡回應(yīng):“沒什么事,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楚。”
“穆皎,我剛剛是說,我來的時候,已經(jīng)親眼看到賀子淮的人將那幾個人接走,所以,可以斷定,鬧事的人就是賀子淮派來的。”
穆皎周身瞬間散發(fā)出冷意,那種委屈和怒意,瞬間就侵蝕了她的全身,她咬緊牙關(guān)說道:“你們打算怎么做?”
“從生意上入手,打擊賀氏,當(dāng)然,黑的我們也會用,最重要的,會等言愷醒來再說。”
“好,我知道了。”
穆皎掛斷電話,站在醫(yī)院門口深深吸了口氣,陸南沂和薛茗予走過來,她便利落的回頭問陸南沂:“賀子淮是不是在這里。”
陸南沂懵了:“是啊,老爺子不是病了嗎?”
穆皎沒有吭聲,推開他們,一言不發(fā)的就朝里面走,步伐十分沉重,背影都顯得很是鋒利。
他們都很詫異,路過蕭媛,蕭媛甚至叫她,都沒有回應(yīng)。
此時,賀子淮正坐在老爺子的病房里,老爺子剛剛蘇醒,他并不知道賀言愷的事情,正跟他們聊天。
穆皎直接推門進(jìn)去,走到里邊,大家的目光看過來,她一眼看到賀子淮,提了口氣,徑直走過去。
然后揚(yáng)起手,啪啪兩聲,將賀子淮的兩個臉頰都打一個通紅。
然后干凈利落的收手,沉聲道:“卑鄙小人,我當(dāng)初怎么會喜歡上你這種喪心病狂的人!”
“你喜歡的賀言愷,難道就不喪心病狂?”賀子淮倒是很冷靜。
但是,老爺子和譚秋,以及葉汐和賀妤沫都嚇了一跳,這算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