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別墅內,昏暗的光線下沙發上坐著面容恐怖的女人,微微勾著唇角,看著眼前滿眼戒備的兩個人,“你們是在等白洛川么”
vire的唇角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雙眸帶著絲絲冷意看向了她,“何晴,你知道他要找到我們只不過時間問題罷了。?”
如果是過去他一定會對這句話深信不疑,但是經過了這幾天的接觸,他開始懷疑川是不是真的已經放下了依依。
何晴單手指著額頭,聲音里帶著一絲空洞,“我沒說過要可以隱瞞,我只是找你們來說幾句話罷了,我并沒有想要做什么。”
然而一直站在何晴身后的男人卻已經悄然走了出去,不知去做了什么。
一直站在vire身后的凌依依深吸了一口氣,走了出來面容淡然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何晴,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何晴抬眸看著她,突然一抹厭惡從眼底劃過,“凌依依,我討厭你總是這樣一副好人的樣子,你到底是有什么好,讓白洛川對你這樣癡迷”
她說完之后,還垂眸看了一眼她微隆的小腹,眼底的厭惡更深了一層,甚至還讓她懷上了他的孩子
凌依依見她一直盯著她的小腹,不由得伸手放在了小腹上,“何晴,你剛剛也說過了,他愛的人不是我,是別人。”心口的疼痛翻江倒海而來,一時之間竟讓她站不住腳。
何晴看著眼前微微搖晃的身子,故作大方的說道,“我早就說過了,讓你們坐下好好談談,你也是一個孕婦,何必這么折磨自己和孩子”
vire看了一眼懷中慘白的小臉,只能戒備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扶著凌依依坐在了一旁,“何晴,你有什么話就趕緊說。”現在他的心提的老高,深怕她會對這母子不利。
地板上都是淺灰色的痕跡,上面還有凌亂的腳印,空氣里都是發霉的味道,讓人作嘔。
何晴看著她蒼白的小臉,不由得勾唇,“凌依依,不過才剛剛開始,你就已經受不了了么如果你聽了接下來的話,會不會暈死過去”
如果她知道了那些事,會不會更加的痛苦呢
凌依依抬眸忍著心里的難過,“何晴,繞了這么大一個圈子,你無非就是想要得到白洛川罷了,那你也應該去找他,而不是來找我。”
她應該用盡渾身解數來勾引那個男人,而不是在這里和她多費口舌。
何晴搖了搖手指,雙眸之中是蝕人的恨意,“凌依依,今天我是特意來找你的,并不是為了來和你搶男人的。”
更何況那是一個讓她憎恨的男人,恨不得將他拆骨入腹。
凌依依深吸了一口氣,忍下想要嘔吐的,“何晴,我沒什么想對你說的,反正從第一眼你看到我的時候,也不喜歡我,不是么”
雖然那時候,她還天真的認為這個女人和藹可親,真是笑死人了
何晴一拍額頭,似乎想到了什么事一樣,“那我們就從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說起來吧,你說的沒錯,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討厭你,甚至有了危機感。”
那時候的她就已經發現她對于白洛川來說,已經不是一個簡單地利用工具那么簡單了,而后來的事實也證明,她的想法并沒有錯,不是么。
何晴見她沉默不語的模樣,也就繼續說了下去,“說起那個時候,就不得不提到一個人,那就是冷玲。”
凌依依雙手緊緊抓著棉衣外套的邊緣,指尖都成了蒼白色,“你沒事提起一個已經離開的人做什么。”那是一段并不算太過愉快的回憶。
短發女人卻是一挑眉頭,身子微微前傾,“可是她必須要提起,因為這是故事的開始。”
別墅內的氣味濃重到讓她無法呼吸,只能輕輕喘息著,卻也猜不透她為什么要提到冷玲這個人。
凌依依抬眸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何晴,冷玲已經是一個離世的人了,你提到她又能怎樣。”提起一個去世的人對她來說,有什么意義么
何晴伸手輕輕撫摸著臉頰凹凸不平的疤痕,聲音都變得陰冷,“因為她是我殺的。”
凌依依聞言之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為什么要殺了她她對于你來說應該構不成什么威脅才對。”
然而她沒有注意到身后的vire似乎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終死死的咬住嘴唇,雙眸憤恨的看著眼前的短發女人。
何晴冷笑了一聲,“怪只能怪她是一個沒用的女人。”她的雙眸掃過男人欲言又止的模樣,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他是在害怕么
凌依依心底的不安突然擴散開來了,“何晴,說話能不能說清楚,不要說一半,讓我去猜。”更何況她現在心這么亂,怎么可能會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何晴抬手放在了唇邊,臉上的傷疤也變得猙獰了,“凌依依,我想你沒有忘記當初你被裴侖帶走的事情吧那之后冷玲就離奇進了醫院,之后就死了。”
凌依依皺眉搜索起過往的記憶,“何晴,我真的不懂你在說的是什么。”雖然她好像明白一點,當初裴侖找到她是和冷玲有關系,之后冷玲的遭遇恐怕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何晴微微搖了搖頭,“凌依依,沒想到你會這么笨,是我給了冷玲裴侖的資料,也是我慫恿她去讓裴侖找你,沒想到這樣都沒能讓你離開他,所以我只能殺了她。”
凌依依聽著女人毫不在意的語氣,渾身手腳都變得冰冷,接著她的話繼續說了下去,“所以是你殺了冷玲,然后嫁禍給我”想起那段時間,心口還是一陣緊縮。
何晴微微一笑,讓凌依依不由得想到了惡魔的微笑,“凌依依,你知道么其實洛川一直都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長發女人仿佛受到了雷擊一般的愣住了,腦海中的記憶仿佛開了閘的洪水涌入了她的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