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內,男人看著懷中面帶期待的女人,心底卻是猛地抽痛,還要牽著嘴角溫和的說道,“記得起也好,記不起也罷,這都無所謂。?”
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他是不是不應該帶她去了,他應該立刻馬上帶她離開這里的。
凌依依歪了歪頭,看著窗外已經漸漸停下的小雪,拉了拉他的手,“洛川,現在我們不說這些了,我們去院子里玩雪好不好”
她不是沒看到他雙眸中有著一絲逃避,她不知道過去發生了什么,她只知道他似乎很害怕她會想起些什么。
白洛川摸了摸她的頭,漆黑的雙眸帶著一絲猶豫,“依依,外面這么冷,你不怕么”他記得她最是怕冷,穿多少也覺得冷,卻還是喜歡坐在窗口。
凌依依卻是拉著他的手緩緩的走出了門外,“我不怕冷,真的不怕,走吧”
兩人走出門就看到滿世界都是雪白色的,雪花如同空中不斷散落的花瓣,拂過人們的臉頰帶著輕微的刺痛,瞬間卻又化成了冰水。
女人奔跑在雪地上,地上留下了一串腳印,她彎下腰捧起地上松軟的白雪,細細的捏了一個球,轉身看著身后溫和笑著的男人,“洛川。”
白洛川本是看著她靈動的背影而出神,聽到她輕柔的聲音,不由得一愣,“嗯”
只是他沒想到迎面而來的是一個碩大的雪球,凌依依捂著嘴偷笑,男人的臉因為過于驚愕而僵硬在了那里,他抬手抹去了臉上的冰雪,“依依,你很不乖。”
一旁的驍看的是目瞪口呆,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對總裁,不管在什么時候只要總裁面對凌小姐的時候,總會變了一個人一樣,就比方說現在。。。。
白洛川彎下腰,嘴角帶著一絲孩子氣的笑容,“依依,你說我應該怎么懲罰你呢”這個女人居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扔他雪球
凌依依忍住想笑的沖動,緩緩的移動,眨了眨漆黑的眼眸,“洛川,我可是帶病的身子,要是感冒了該怎么辦”然而她的雙手背在背后,不知握著什么。
男人因此而遲疑了,只是下一刻臉上又遭遇了冰冷的洗禮,他咬牙切齒的抬眸看向那個笑得囂張無比的女人,“凌依依,你當真我不敢收拾你了是不是”
站在他們身后的驍看著自家總裁臉上白色的冰雪,還伴隨著融化的雪水,就忍不住想笑,然而當他看到總裁快要殺人的眼神,立刻止住了笑容,畢竟他還不想英年中在。。。。
其實不僅僅是驍忍得幸苦,站在周圍一圈的黑衣大漢都忍得很辛苦,身子都在顫抖,臉上的表情卻還是一樣的冰冷。
凌依依故作天真的看著周圍的黑衣壯漢,“洛川,你說他們是不是太冷了,所以才會發顫的”
白洛川看著她眼眸彎彎的模樣,滿臉都是遮擋不住的笑意,轉而他也溫柔地笑了,“不是,讓我來告訴你答案吧。”說完,便將手中已經捏好的雪球扔了出去。
女人躲閃不及,雪球被扔進了衣領內,一陣冰冷讓她發顫,“啊洛川,你居然真的扔我還扔進了衣服里面”她不停地抖衣服,想要將冰冷的白雪抖出來。
白洛川不屑的笑了一聲,“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是你先招惹我的”
凌依依看著眼前不曾有過的孩子氣的男人,咬了咬下唇,蹲下身子隨手扔了一團雪上去,“白洛川,你這個混蛋我不要嫁給你了”
男人輕輕一閃,便躲過了毫無攻擊力的雪球,勾了勾唇角,雙眸卻是越來越不爽,玩心也不禁四起,“凌依依,只可惜你必須要嫁給我這個混蛋了。”
凌依依躲在樹后,時不時的將手中的雪球扔像不遠處悠哉的男人,嘴里還在嘀嘀咕咕的,“為什么我一定要嫁給你這個混蛋。。。”
男人并不會真的傷到那個女人,只是偶爾會扔幾個罷了,大多數時候還是躲過女人的攻擊,雖然那些對他來說不痛不癢。
一旁的驍還有一眾黑衣人,只能眨巴著眼睛看著自家總裁像個孩子一樣玩打雪仗都玩的不亦樂乎,而自家總裁夫人一邊不停地碎碎念,一邊不停的扔雪球,根本沒發現總裁已經越來越近了。。。
白洛川突然出現在了凌依依的面前,一伸手就將她抱在懷中,微微喘息的說道,“小妖精,看我怎么懲罰你,居然敢扔我”
女人掙扎到最后只能乏力的靠在他的懷中,“你不也扔我了么難道還不允許我反擊啊”
男人打橫抱起了她,看了一眼她已經有些濕透的衣服,微微皺了皺眉,“你衣服都濕了,進去換一件,然后該吃飯了。”
凌依依雙手勾住他的脖頸,雙眸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男人堅硬的側臉,緊緊抿著的雙唇,“洛川,今天你玩的不高興么”
白洛川挑了挑眉頭,將她放在了大床上,轉而笑著說道,“我會告訴你這是我第一次打雪仗打的這么高興的么”
小時候幾乎沒有這么高興過,也許是因為人不一樣吧。
凌依依看著他走進浴室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她希望她能夠繼續這樣笑下去。
白洛川走出浴室的時候,摸了摸女人的頭,“水我已經放好了,浴鹽也撒好了,衣服也給你準備好了,你洗好以后就下來吃飯,知道么”
凌依依為他的體貼而微微紅了臉,點點頭便轉身走進了浴室。
浴室內霧氣迷繞,女人的臉頰緋紅,舒服的靠在水池內,她趴在水池的邊緣,側頭看著窗外依舊下不停的小雪,心內的喜悅卻是一波強過一波。
她發現她現在好像沒那么在乎以前她和他是什么樣的,因為她知道他們以后的路還很長,不能繼續這樣執迷不悟在這過去上面。
過去的就已經是過去了,不必再如此的糾纏不清了,否則現在擁有的也會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