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擁擠的人流中,有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跌跌撞撞從里面走了出來,慌忙的坐上了車,而這一切都被樓上的短發女人看在眼中。
何晴看著黑色轎車匆忙離開的影子,帶著冷漠的笑意,轉身走進了不遠處的病房內,“接下來該是你了。。。”
她要所有人都要為她的痛苦付出代價,無論是什么,而她也會一一討還,他們絕不能欠她一絲一毫。
病房內,蒼白的墻壁似乎也成了中年男人臉上的顏色,微風吹起了白紗,儀器枯燥的聲音在房間內回蕩著,如同這個男人快要結束的生命。
白燁睜開雙眸,毫不意外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口中微微喘息著,“何晴,你終于來了。”對于她,他有太多的疑問,他想知道的也只有她才可以告訴他。
短發女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之后,便坐在床邊,“溫氏,被不明人士收購了大量的股票,又在一瞬拋售出了,這沒有強大的財力是做不到,而且這簡直就是在賭。”
這就是在賭錢,誰錢更多,誰就可以贏到最后。
然而此刻很顯然溫氏成了輸家。
白燁睜大了雙眸,身子都在微微顫抖了,“何晴,你說什么那現在溫氏怎么樣了你有沒有保住溫氏”股票的大起大落,可以讓一個公司一夜之間就毀了。
他情緒激動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他不信又溫泠然在,這些又怎么可能發生
何晴喝了一口手中的水,輕聲說道,“我盡力了,但是也只是剩下一個空殼罷了。”如今的溫氏已經變得茍延殘喘了,一點點小風浪都可以擊毀它。
中年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情緒激動的說道,“泠然呢泠然到底在哪里我要見他”自己的公司都已經成了這般模樣,他沒道理繼續不出現的。
何晴卻是苦笑著看向他身邊的儀器,上面顯示的心跳越來越快,“白燁,我也想知道溫泠然在哪里,他把這個爛攤子丟給了我,人就不見了。”
白燁似乎并不相信她所說的話,依然固執的說道,“一定是你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才會從泠然的手中得到溫氏的”否則那個孩子是斷不會將公司交給這個女人的
短發女人微微低下頭,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白燁,你兒子已經放棄了,否則溫氏又怎么會在我手中沒有他的同意,公司里的人也絕不會認同我的。”
病床上的男人面如死灰,大口的喘息著,“何晴,你騙我泠然,在哪里我要見他我要聽他親口告訴我”
他心臟的疼痛告訴他應該要冷靜下來,但是如今的他怎么可能冷靜的下來
只是此刻的溫泠然正站在西雅圖的街頭,悠然自得走在大街上,不用去想那些太過沉重的事情,只需要過好如今的每一天就夠了。
何晴見他依然不死心,只能笑著從包里取出了一份文件,“白燁,如果你還不信,就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手上的是什么。”
那是一份轉讓書,而上面的簽字清晰可見,正是溫泠然的親筆簽名。
白燁認得溫泠然的字跡,而這個上面的的確是真的,“不可能,泠然不可能會這么做他怎么可能放棄溫氏他。。。”
他從心底不愿意承認這個事實,但是眼前的一切都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溫泠然真的離開了溫氏,離開了他。
更可怕的是,眼前的女人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在騙他。
何晴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件,“白燁,泠然的字跡你應該認得,你不會還在認為我在騙你吧”看著心跳越來越快的男人,大口喘息的模樣,仿佛瀕臨死亡。
白燁渾身都在顫抖,口中還在斷斷續續的說道,“不可能。。。我不信。。。一定。。。是你。。在騙我。。。我要見。。。泠然。。。。”不見到溫泠然,他是絕對不會死心的。
何晴站起身看著已經呼吸苦難的中年男人,覺得也應該差不多了,“白燁,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么多,愿不愿意相信就是你的問題了。”說完,便要轉身離開病房。
病床上的中年男人還在固執的說著,“我要見泠然。。。”
短發女人不無遺憾的看著他,“真可惜,你可能永遠都見不到他了。”因為他根本就活不過今天,又怎么可能能夠見到溫泠然
除非,他成了鬼魂。
短發女人悄悄的離開了病房,而她的身后慌張的醫生和護士走進了房間,房內的儀器發出刺耳的聲音,代表著一個靈魂離開了這里,永遠的離開了。
何晴走出醫院之后,坐上了等候多時的黑色轎車,“羅曼特,明天的頭條一定是不好的。”白燁的去世,一定會掀起一番風雨。
羅曼特看著眼前的過于刺目的陽光,“白燁去世了么。”她的目的只有那么幾個,猜也可以猜得到。
短發女人微微搖了搖白皙的手指,勾起淡淡的笑意,“白燁可不是我逼死的,是他自己心臟病突發身亡的。”
她只不過是和他說了幾句關于溫氏,關于溫泠然的事,誰讓他這么激動的能怨的了她么
不過,此刻的她真的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個男人的臉,他會不會因此而悲傷呢
凌依依心里的種子什么時候可以發芽成長,她真的很期待。。。
與此同時的凌依依正坐在黑色轎車內,雙眸無神的看著窗外的風景,腦海中翻來覆去的都是何晴說的那幾句話,“她說的都是真的。。。”
她不能否認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他的確欺騙了她,而她居然真的選擇不去想它。
凌依依忍不住勾起嘲諷的唇角,小腹微微一動,她一愣伸手撫摸著小腹,“你也在告訴我要相信你爹地么”
可是他的所作所為怎么讓她相信,她又該如何去相信這一切,她還不知道舊問題還沒解決,新的問題就已經產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