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無力的靠在墻壁上的女人,聽了兒子的話之后,心底才有了隱隱不安,這才想起男人最后的一句話,“我會讓你來求我的。?”
她太明白這個男人了,當初利用她身邊的人來威脅她,如今他只怕會傷害阿侖。。。
凌依依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電話通了之后,她急急忙忙的說道,“阿侖,你在哪里”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似乎頓了頓,遲疑的說道,“我還在事務所,依依,你怎么了”她怎么一副很著急的樣子,他不就是今天不告而別了么,用得著這么著急么
凌依依聽了之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轉而眉頭又是深深的皺起,“阿侖,我們今天就回巴黎好不好我不想留在這里。”她沒敢告訴他,白洛川已經來找過他了。
男人沉默了很久之后,才緩緩地說道,“是不是他去找過你了他對你說了些什么么”
凌依依垂眸看著地板上厚厚的地毯,最終輕輕嘆口氣,“阿侖,你現在回來,我們再詳細談談吧?!?
裴侖看了一眼桌上堆積成山的文件,只能揉了揉眉心說道,“依依,你在家里等我,我馬上就回來。”說完,便掛上了電話。
事務所的辦公室內,窗口有著淡淡地金色陽光,照射在一株不知名的綠色盆栽上面,有著點點刺目的光芒,地面上有著盆栽搖曳的身姿。
他雙手撐著頭,心底猜測著她會和他說些什么,卻又有著隱隱的期待,轉而又是嘲諷的笑容,“裴侖,你應該很清楚,二十七年在她的眼里只有感激。”
裴侖輕輕嘆口氣,起身準備收拾東西走的時候,門口卻響起了敲門聲,他皺著眉頭說道,“請進?!?
迎面走來的是秦天溫和的臉,雙眸卻是沉重的看著他準備收拾東西走人的模樣,不由得挑了挑眉頭,“裴律師,你可能需要加班了,要不要給家里打個電話”
裴侖自然聽出了他語氣中的諷刺,眉頭輕輕皺起,“秦律師,這里是我的事務所,不知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秦天琪走到他的面前,坐在了舒適的座椅上面,聲音悠悠的說道,“裴律師,有人舉報你收買陪審團,買通證人做假證。”
裴侖嗤笑一聲,將手中的文件重重的扔在了桌上,“秦天琪,你要是想陷害麻煩你找個別的借口行不行官司可是你打贏了,難道還要我來說些什么”
秦天琪故作驚訝的看著他,“裴律師,我什么時候說過昨天那筆官司了你還記不記得五年前你打的第一筆官司,是金聯證券的?!?
那時候的裴侖還沒有出名,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打官司,他自然是全力以赴,只是秦天琪沒有想到他會用這樣卑鄙的手段。
裴侖的臉色一下就變了,雙手緊緊的扶著桌沿,“是他讓你來的么”這樣的事情,只有那個人才可以做得到。
秦天琪眉頭微微一皺,揮了揮手,身后的幾個人便走出了辦公室,“裴侖,你不會真的做了吧”本來他還抱有一絲懷疑的態度,沒想到他居然就此承認。
男人微微閉了閉雙眸,全身無力的癱坐在辦公椅上面,苦笑著說道,“你知道在心愛的女人面前無力是什么樣的感覺么那時候的我別無選擇。”
他那時候已經和家里鬧翻了,在國外他沒有任何支持,裴翎還需要一大筆的醫療費,那時候依依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他咬了咬牙只能走出這樣的一步棋。
沒想到,五年后居然埋下了后患。
秦天琪似乎猜到了幾分,輕輕嘆口氣,“裴侖,我不希望依依再受到任何的傷害,至于你該怎么做,我想你應該知道了吧”
裴侖苦笑著點點頭,“雖然我知道應該怎么做,但是那個人能做到不傷害她么難道他不知道他的出現就已經是一種傷害了么”
秦天琪一時之間被他說的無話可說,只能沉默的看著地面的光影,他說的也不能全是錯吧。
辦公室的門被男人輕輕推開了,聲音的清冷將室內為數不多的暖陽都驅散光了,“裴侖,你說什么?!笔裁唇兴某霈F就是一種傷害了
裴侖無所畏懼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唇角微微勾起,“白洛川,我不否認那些我做過的事,但是我也絕對不會離開依依,她不想見到你,更不想回到你身邊,我想已經知道的很清楚了,不是么”
否則他也不用從他這里入手了,不是么
男人的臉上有著厚厚一層的冷色,轉而又是嘲諷的目光,“裴侖,你又有什么資格留在她的身邊你做的那些事,她難道就不會介意了么”
裴侖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猛地站起身子狠狠的看向眼前的男人,“白洛川,我們彼此彼此”
白洛川伸手將一個文件夾扔在了他的面前,“你應該知道如果這件事曝光之后,你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裴侖不屑的看了一眼眼前的文件夾,伸手將它推開了,眼眸尖銳的看向他,“白洛川,你又了解過這五年依依是怎么過來的么你如果是一個男人,就應該讓她心甘情愿和你走,而不是來威脅我”
男人聽了之后,身子猛地一頓,雙眸微微瞇起,“你說的是什么意思”難道這五年她過的不好么他該死的居然沒有照顧好她
裴侖站起身子,語氣輕松的說道,“五年的時間夠發生狠多了,更何況這五年還沒有你的參與,所以你要了解,就自己去找依依,別來問我。”
秦天琪看著裴侖一臉的欠揍樣,臉上寫滿了,“有本事自己去問啊”心底卻為他捏了一把冷汗,他到底是為什么要坐在這里
白洛川定定的看了他許久,冷笑著轉身,“裴侖,識相的就趕緊給我滾”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諾大的辦公室內,只有秦天琪還坐在那里,他看著裴侖高深莫測的笑容,“裴侖,這五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裴侖雙眸似乎閃過一絲悲傷,“我要讓白洛川知道,當年他到底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