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得了她的同意,激動的跟什么似的,好像馬上就要走了一樣,竟是一刻也等不了的跑去打包東西了,在屋里忙碌的如一只小蜜蜂,看的她心里酸酸的,又暖暖的。
也許,有了他們的加入,那個閑置的家會變得不一樣吧?
她莫名期待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神家的每個人都似乎忙了起來,除了早飯和晚飯大家還都聚在一起吃,其他的時間很難見到哪一個人的影子,神權和姬風華忙碌著準備祭祀,整日都風風火火、一臉鄭重的,祭祀是整個部落里最重要的事,需要準備的事情太多,神權是首領,當然責無旁貸,而姬風華則是天命盤的掌舵著,據說那天還會請天命盤出來,給部落里的人卜卦,到時候誰都有機會問一下。
溫暖聽說后,也忍不住躍躍欲試,卻又莫名的感到緊張,命運這東西有時候太玄乎,不知道的時候渴望知道,但是真的提前預知了,也會活的如履薄冰。
她不知道,到那天,會有多少人敢于去面對。
其他人雖然沒有重大事操持,卻也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比如神勇,以前除了做飯,就是很小資的研究茶道,再琢磨點兒子爭寵的事兒,可現在不一樣了,炮制美食之余,不玩情調了,而是變文藝青年了,溫暖經常看到他在神秘兮兮的寫著什么,見到她時,又若無其事的收起來。
溫暖也好奇他寫了什么,想套個話問問,人家就左顧而言它,拉著她東拉西扯,反正就是不說正事,她也只能作罷,神出倒是高深莫測的提點過她,說是等她離開后,就會明白了。
好吧,那她就等著。
……
神化則忙著培育他的花,據說養了一顆好幾年的花,一直沒動靜,最近終于顯出點苗頭,他緊張的日夜照看,連神奇教授她練武都不去盯梢了。
說到練武,溫暖頗有些欣慰,她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點小天分,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她練的也確實勤奮,早晚好幾個時辰,十幾天下來,一套太極拳打的就有模有樣了,只是內力還欠缺,真要和人打斗,也就是對付些沒什么武功的女人,碰上會武的,就歇菜了。
盡管如此,溫暖也挺滿足的,能打得過溫家那幾個女人就夠了,其他的來日方長。
見她耍花拳繡腿還這般上心,神奇難得的很老實,嘴巴沒欠抽的擠兌她,大約是那次在后山被神圣折磨的留下了陰影,見了她都不自在起來,匆匆教完,就躲進他的屋里去再也不出來。
溫暖簡直求之不得。
除了練武,她去的多的就是織女閣了,如今再去,和第一次去簡直天壤之別,那些女人見了她都客客氣氣的,原本她還擔心會有來挑戰決斗的,誰知道,居然安靜的度過了。
想來是姚明姝那一次也給她們留下了陰影,在部落里,再厲害還厲害的過姚家的女人?
在織女閣時,通常都是姬無雙陪著她,姬風華很忙,很少看到她的人,姬無雙天天和她在一塊,兩人的感情倒是突飛猛進起來,一個教怎么織布裁衣,一個說著外面的世界,相處的很融洽。
時不時的,陶祺也來湊熱鬧,每到這時候,氣氛就變得異常雞飛狗跳,這期間,姚玉姝也來跟她打過兩次招呼,都是不咸不淡的應付過去了。
部落里,唯一一個沒有跟她正面接觸過的人就是姜家的那位小姐,溫暖也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姬無雙曾偷偷告訴她,姜傾城喜歡神往,大約是不愿和她面對的。
溫暖笑笑,到沒什么意外,美男嘛,就算最后只屬于一個女人,可誰也擋不住別人的愛慕啊,只要不來找她決斗,怎么都好說。
二十來天過去后,溫暖現在已經能熟練的操作織布機了,裁剪也差強人意,縫制的針腳也勉強入眼,唯有刺繡什么的細活是真的急不來,姬無雙看著她繡的粗糙的花樣子,笑著寬慰她,“嫂子,你要是一下子就能繡的跟我們一樣好,那我們還不得都去跳了忘川河啊,我們可是從小就拿著陣線練呢。”
溫暖深以為然,倒也不氣餒,想著自己這手藝拿到外面去,還是能驚艷一片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施展,她也問過神圣,假如離開了部落,他們是不是要改頭換面,結果人家茫然的來了一句,“為什么啊?我們拿不出手去嗎?”
溫暖無語。
見她不說話,神圣還急了,“暖兒,你是不是覺得帶我們出去很丟臉啊?”
溫暖見他當真了,才解釋道,“外面的人穿戴和你們都不一樣,尤其是頭發,外面的男子都是短發啦,你們還都束發,我就是想知道,你們是不是要維持原狀,還是入鄉隨俗?”
神圣聽后,難得認真去思考了,說是考慮幾天再回答她。
溫暖望天,絲毫不覺得這個問題有什么好糾結的,她覺得當然是入鄉隨俗比較好,不然一個個的穿著古裝,走出去,一定會被圍觀的寸步難行。
這是幾乎不需要爭議的事兒。
但人家要思考,那就思考吧,好在,這些日子,他纏著她少了許多,更多精力忙著醫館的事,聽說把姬金玉累的夠嗆,好幾次要死要活的要罷工,除此外,他就忙著打包,一包包的東西往馬車上裝,堆的跟小山似的,看的她直發愁,不知道到時候要怎么運出去。
除此外,她見神往也開始整理書籍了,有時候去他書房拿書看,就發現架子上的書少了一些,而且少的那些都是她感興趣的種類,心里不由的感動,原來人家美男這是在為她著想打算啊,也是,人家都看了一遍了,帶出去也沒多大意義。
想來,兩人除了那一晚上的意外后,就再也沒有親密接觸,她晚上都是睡在神圣的寢室里,不過也沒讓那貨再得逞就是了,唯一和美男有點交流的就是在桌子底下偷偷搞事兒了,咳咳,還要找機會,因為明面上得吃飯啊,不能總一只手垂著吧,那就太奇怪了。
桌底下偷摸的搞事兒,倒是讓她練出了一樣本事,就是猜字厲害了,他有時候還沒寫完筆畫,她就知道他想說什么了,這種獨特的交流方式,既有*的曖昧,又有心有靈犀的默契,倒是讓兩人越來越樂在其中。
這樣的日子,如流水一樣,眨眼二十多天過去,溫暖是覺得滿滿的收獲,過的平靜而充實,離著月初的祭祀還有兩天的時候,這種平靜卻打破了。
彼時,她正在神圣的屋里看傅云給她寫的紙條,阿呆站在一邊解釋,“少夫人,昨晚我就去了,遇上你的那個屬下,他說讓我今早上再去一趟,是不是有什么事等今天才能知道結果啊?”
溫暖看完,臉色有些復雜起來,想著紙上寫的內容,遲遲沒說話。
阿呆焦灼的又喊了一聲,“少夫人?”
溫暖這才回神,點了下頭,“嗯,是有點事兒。”
阿呆擔憂的問,“那要緊嗎?”
溫暖故作輕松的道,“還好吧。”
阿呆眨眨眼,“少夫人,您要是有什么為難之事,可一定要和大公子和二公子說啊,大公子最是腹黑奸詐,什么壞人惡人也拿他沒辦法,二公子運籌帷幄、熟讀兵法,就算不出部落,也能替你出謀劃策,再不濟,你還可以找三公子啊,看誰不順眼,讓三公子揍他一頓出氣。”
溫暖笑了,“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阿呆不放心的看了她幾眼,最后還是皺著眉頭離開了,不行,他得告訴二公子和大公子去,不能讓少夫人一個人扛,那紙條上肯定有什么事兒,他現在懊悔應該偷看幾眼就好了。
……
阿呆走后,溫暖臉色就沉了下去,紙條上說,奶奶身體又不適了,外面不知道誰傳的,說她遭遇了不測,生死未卜,奶奶受了刺激,昨晚就住進了醫院,今早上才脫離危險,所以傅云才又讓阿呆去拿了一次消息,昨晚上都沒敢跟她說這事兒,難怪她一直覺得心神不寧的。
紙條上還說,姑姑和姑父也去了花都,照顧奶奶,而表哥親自來了北城,要接她出去,她在這里明明過的很好,可不管她讓傅云傳達什么消息,外面的人卻都是不信的,除非看到她的人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花都,才能堵住那些人的嘴。
她不在,大房就算有奶奶撐著,也必會大亂。
因為沒了她,大房也就沒了繼承人,最后會便宜誰呢?
三個月啊,他們連三個月都等不及了嗎?
想到表哥要來,溫暖頭又疼起來,到時候該怎么說啊?
還有那三關……
想到這里,她趕緊寫了一張紙條,囑咐傅云一定要攔著表哥,等在無憂谷外面就好,可千萬別往里闖啊,最多也就這幾天了,祭祀后,她就能離開了。
她寫好后,喚進神出來,把紙條給它,讓它加急送給傅云,把消息傳遞出去。
她可不敢想象,要是表哥闖進來,見到那三兄弟,四人會鬧成什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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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表哥要來了怎么辦?狹路相逢勇者勝,誰會更勝一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