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逸不樂意了,擠兌了神圣一句,“就你愛的深刻是不是?你敢說當初在部落第一眼見到暖兒沒有被她的美色所惑?你敢說先關注的不是暖兒的容貌?”
聞言,神圣噎住,眼眸閃爍起來。
傅云逸冷哼一聲,“都是男人,誰又不知道誰?男人看女人,第一眼看的永遠是她的臉夠不夠漂亮,然后才是身材性感不性感,最后這兩樣都過關了,才會有興致去看她的內涵是不是豐富。”
“哎呀,大表哥對這三部曲爛熟于心嘛,看來是以前經常看女人總結的經驗了?”阿呆天真的插了一句,眼巴巴的看著傅云逸詢問。
神圣不厚道的笑起來。
神往也不動聲色的勾了下唇角。
傅云逸面不改色的道,“是啊,我從小就看著暖兒長大,她十二歲就亭亭玉立,十三歲就有了初潮,十五歲就擁有了魔鬼身材,十八歲成年時那張臉就足以稱之為傾國傾城、顛倒眾生,這些年,我還真是從看暖兒身上總結到了不少經驗,你們要是想聽,我還可以再詳細說說。”
阿呆嘴角抽了下,呵呵一笑,“我倒是無所謂。”
神圣那張漂亮的臉已經完全哀怨下來,幽幽的道,“我不想聽。”
神往直接起身,說了句“我吃好了”,便要回房間,傅云逸對著他背影提醒了一句,“別忘了看著那盆花。”
神往頭也不回的道,“今晚不該我看。”
傅云逸,“……”
今晚輪到他值班了,那他豈不是一點讓暖兒陪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傅云逸看向阿呆,阿呆反應敏捷,立刻跳起來說了聲“啊,我也吃飽了,我要去睡睡了。”,然后迅速逃竄,他才不要幫著剪花枝呢,等哪天被妖孽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報復他!
他敢欺負鐘翰林,卻不敢得罪妖孽。
見狀,神圣攤手,“看吧,剛剛我說幾句你還不樂意,現在知道那妖孽有多討厭了吧?咱們不但得防人,還得整日整夜的照看他那支花,簡直是陰魂不散啊。”
傅云逸皺眉問,“最近他開的還是那么旺盛起勁?”
神圣悲憤道,“倒是不如那天一下子猛竄出十幾公分了,可還是后勁十足,你說他是不是最近在吃化肥度日啊?不然哪來這么多力氣?”
溫暖無奈開口,“行啦,你們都別管那盆花了,累不累啊?他要開就由著他開,我不看便是。”
“這樣能行么?”傅云逸不太放心的問。
溫暖不以為然,“有什么不行的?世間漂亮的風景多了去了,管他開的再妖嬈,我不看不是就沒用?難不成只憑想象我也能被打動了?”
傅云逸挑眉看向神圣,神圣卻是愁眉苦臉的搖搖頭,“只要花開了,就成了定局,暖兒可以不看,但是誰能攔的住他往你跟前蹦跶給你看啊?”
溫暖,“……”
傅云逸嘆了一口氣,咬牙,“行,今晚我看著那盆花!”
神圣幽幽的補充道,“不止今晚,還有未來的十天半個月,都要辛苦你了。”
傅云逸聞言,眉眼閃了閃,“其他人呢?”
神圣看著溫暖,神情堪比深宮怨婦,“其他人自然是跟隨暖兒去北城。”
“那你呢?”
“我要為人類做貢獻了,沒空。”
“……”
“良心建議,你近期最好和那盆花同吃同住、形影不離,否則后果不堪設想。”說完這一句,留下滿腹郁結的傅云逸,神圣拉著溫暖施施然上樓了。
一夜纏綿,神圣又奪回領地的占有權,再次打上自己的專屬烙印。
……
翌日,溫暖起床下樓時,神圣已經吃過早飯去上班了,餐廳里只有傅云逸在,看到她,忙把準備好的早餐端上來,遞給她勺子,照顧她一邊吃一邊隨意的道,“外婆剛剛派人過來,讓你吃完飯過去一趟。”
“嗯。”溫暖喝了一口粥,笑著贊道,“哥,你煮的粥越來越好喝了。”
傅云逸幫她又盛了一些,抽了紙巾給她擦擦嘴,這才道,“喜歡喝就多喝些,我在里面放了好多補氣血的東西,省得你天天被壓榨的起不來床。”
說到后面,聲音里就帶了幾分幽怨,指的自然是她昨晚和神圣翻云覆雨的太厲害,導致今早上起晚了。
溫暖咳嗽一聲,趕緊岔開話題,“也不知道奶奶找我是為什么事?”
傅云逸也很聰明的沒揪著那事不放,小情緒稍稍表露幾分就好,過度了只會引自己難受、還讓她為難,“還能為什么事?自然是蕭家。”
溫暖聞言訝異問道,“奶奶已經知道了?不是說好這事蕭家私下自己解決嗎?我們都沒插手的……”
傅云逸好笑的打斷,“你忘了外婆也是姓蕭了?雖然她已經從蕭家嫁出去了,但是大表叔一直都很敬重她,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問她的意見!”
“好吧,那不知道奶奶會怎么辦?還有大表舅,這次不會再心慈手軟了吧?”
傅云逸聲音微冷,“不會了,早上流景已經給我打過電話說了這事的處理結果。”
“是什么?”
“蕭封把當年分家時得的醫院歸還到大表舅名下。”
“蕭封一家肯干?”那可是他們的搖錢樹!
傅云逸冷笑,“不干也得干,大表舅這次也是鐵了心想跟他們斷個干凈了,這些年,那一家人背地里沒少整幺蛾子,大表舅心軟,不愿鬧出兄弟不和的笑話給外人看,所以睜只眼閉只眼,可這回他們對你出手,還是那么下三濫的手段,徹底把大表舅惹毛了,所以把在長樂宮查到的證據,還有這些年收集的那些都扔給了蕭封看,蕭封敢不答應?要知道,那些證據一旦暴露出去,他能把牢底坐穿,而且,名聲也全毀了,連帶著他那一雙兒女也抬不起頭來做人,現在,只是讓他歸還醫院,又沒抄家,算是很客氣了。”
“蕭封一家人呢?”
“蕭封原本身體就不是很好,出了這種事,他當然也沒臉繼續留在南城,所以借修養之名,去了花蓮山的濟陀寺,大有出家之意,蕭明軒和蕭明月則去了帝都,說不準你以后還能遇上。”
“嗯?”
“據說蕭明月要簽約長樂,還是萱萱介紹過去的。”
溫暖苦笑,“好吧,說不準以后還真是……”
“這次給你下藥的事,他們倆兄妹定然也會事先知曉,說不準就是他們出的主意,所以以后碰上了,你不要客氣,該反擊就反擊。”
“嗯,我知道了。”
飯后,溫暖一個人去了福祿院,原本以為只有奶奶在,可以說兩句體己話,沒想到溫正仁也坐在上位的椅子里喝茶,見到她,神情很是復雜,“暖兒來了?”
溫暖公式化的喊了一聲“爺爺”后,就去了蕭玉蘭身邊坐下,親昵的問,“奶奶,您找我有什么事兒?”
蕭玉蘭慈愛的看著她,“沒什么大事,就是你去南城一趟,喊你過來問問話,你姑姑和姑父可都還好?”
“嗯,他們都好著呢。”
“他們都好,我就放心了,奶奶真是有點后悔啊,當初讓你姑姑嫁的那么遠,想見一面都難……”蕭玉蘭感懷著,神情落寞下來。
溫正仁勸道,“現在交通這么發達,云逸又有飛機,想見有什么難的?別跟暖兒說這些掃興的了,你不是想問暖兒前日走秀的事嗎?”
聞言,蕭玉蘭心里冷笑一聲,面上卻沒顯露幾分,關切的拉過溫暖的手,“暖兒,你爺爺說的是,我剛聽外面有人傳的沸沸揚揚,說你在時裝秀上表演了,還得了個第一名,到底怎么回事?”
溫暖淡淡的笑著解釋,“很簡單,奶奶,我原本是陪著無雙去看秀給她加油的,誰知,臨到開始登臺了,麗珍姨找的那個模特忽然出了狀況,那一套衣服可是明月軒用來壓軸的,若是不能登臺,無雙幾個月的心血也就糟蹋了,所以她們就請我幫忙,我呢,自然就不好拒絕了唄。”
蕭玉蘭倒是很能接受這樣的說辭,“嗯,麗珍跟你姑姑是多年的閨蜜好友,對你也很是照顧,你理該幫這個忙。”話落,又很是驕傲的道,“我家暖兒就是出挑,隨便走個秀都能得第一名,呵呵呵……”
溫暖也跟著笑。
只有溫正仁面色淡淡的,“真的只因為這樣?”
溫暖反問,“不然呢?爺爺覺得我還會因為什么原因去拋頭露面呢?名聲?錢?我好像現在都不缺吧?”
溫正仁眼底閃過一道什么,“對,目前來說,你確實什么都不缺,看來你真的只是想幫忙而已了,爺爺多慮了,想著我溫家的大小姐怎么會愿意去湊那種熱鬧呢。”
溫暖意味深長的笑道,“那種熱鬧其實也沒什么不好,爺爺有所不知,娛樂圈里可不乏身家背景都很雄厚的,人家就喜歡那種生活姿態。”
“那暖兒也喜歡嗎?”溫正仁忽然問。
溫暖故作俏皮的眨眨眼,“誰知道呢,將來的事要等到將來再說!”
溫正仁被她這一句似是而非的話給吊的胃口不上不下,難受的厲,最后坐也坐不住,便找了個理由起身走了。
房間里只剩下兩人時,蕭玉蘭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真不知道他是打的什么心思,問你這些有什么意義呢?醫院的事一點不關心,倒是喜歡八卦這個了,真是越老越糊涂!”
溫暖無奈的嘆道,“爺爺是不相信我呢,我每做一件事,他都要揣摩一下我的用意,哪怕我是無心的一個舉動,他都要懷疑里面是不是飽含深意。”
蕭玉蘭心疼的拍拍她的手,“甭理他,暖兒,你有奶奶呢,你爺爺這個人就是個自私冷清的,你不要抱什么希望,也就不會有失望了。”
“嗯,奶奶,你找我來是不是要問蕭家的事?”
說到這里,蕭玉蘭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氣憤的拍了下桌子,“若不是你大表舅給我打電話,我都不知道蕭封一家居然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了,他們就算再怎么爭斗,也不該對你出手,氣死我了。”
溫暖忙幫她順氣,“奶奶別生氣,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沒讓他們得逞。”
“要是你真有個萬一,我非讓人毀了他們全家不可,真當我舍不得那張老臉啊。”
“奶奶,不氣了哈,其實這事也是好事,給大表舅一個果斷的機會,徹底除了二房那個毒瘤,以后蕭家就全都握在大表舅手里了,只會越來越好。”
蕭玉蘭擺擺手,“唉,暖兒,你想的簡單了,你當蕭封為什么那么痛快的愿意把他名下的那家醫院給你大表舅啊?真是因為他被抓了把柄不得為之嗎?”
“難道不是?”
蕭玉蘭搖搖頭,“當然,這也是一部分,最重要的還是那家醫院已經被他折騰的快要倒閉了,他沒本事再讓它起死回生,與其最后破產難看,還不如甩了這個燙手山芋,而且,那家醫院還背負著不少債務,這一甩手,就全都成了你大表舅的責任了,他倒是落個干凈,還無恥的把他名下的那些家產都趕緊變賣折現,然后躲寺廟里享清福去了,真是……唉,蕭家怎么就出了這么個敗類?”
溫暖也是無語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好歹醫院回來了,債務可以慢慢還,蕭表哥也是有本事的人,以后定然能把醫院打理的風生水起,您就別生氣了。”
“唉,只能這樣想了。”蕭玉蘭又有些不安的提醒她,“暖兒,咱們醫院這邊你可多留點心,我暗中讓人打聽了一下那個林溫言,如今他在醫院里的口碑可是好的很,好的讓人不安,人才固然重要,但是絕不能坐由他們功高震主。”
溫暖點點頭,離開福祿院后,讓吳用開車,直接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