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見面不這般耍貧斗嘴的當開場白,似乎都不知道要說什么,唇槍舌戰(zhàn)過后,才能彼此坦然自在的進入和諧相處模式,神往見怪不怪,其實他也覺得不這么做,氣氛挺尷尬的。
三人坐定后,開啟正題,傅云逸開門見山的問,“讓你辦的事如何了?”
周不寒喝著茶,慢悠悠的道,“你說呢?我出馬,還有搞不定的么?”
事實上,真相遠沒有他此刻這么輕描淡寫,也不是跟相關部門打個招呼就能辦的事兒,若是普通題材的電視劇,想怎么拍就怎么拍,哪怕尺度有點大,審核的相關人員都能賣周不寒一個面子,睜只眼閉只眼的過了,可偏偏是這本妻主在上,這樣兄弟共妻的題材是不被主流所認可的啊,你在網上偷偷寫也就罷了,怎么還能妄想正大光明的搬到熒屏上呢?
這是反社會好么?
當時,周不寒上門去說的時候,把那些個人給驚的夠嗆,換成另一個,也早就給攆出去了,這分明是來搗亂的嘛,可因為是周不寒,又是穿著那么一身軍裝來的,扳著個無敵俊臉,一看就是玩真的,這才逼著他們不得不嚴肅對待,搬出條條框框來反駁,什么政策不允許啊,什么會造成惡劣影響啊,什么會帶壞未成年人啊,什么現在不是封建制度要遵循一夫一妻制啊……巴拉巴拉的,反正就是不行。
周不寒就冷眼聽著,等他們都說的口干舌燥的時候,不輕不重的拍了下桌子,慢悠悠的道,“政策不允許是吧?政策不允許的事情多了,你們真能禁止得了幾條?真要都禁止了,還會有那么多作奸犯科存在么?會造成惡劣影響是吧?幾千年前,母系社會的存在不是文明的一種進步方式么?如今在咱們國家,也有些偏遠的地方和少數民族都還保留著這種習俗,怎么也不見有什么惡劣影響啊?爺也不見你們義正言辭的去制止?。吭僬f帶壞未成年人,呵呵,網絡上那么多色情暴力不是更可恨?你們怎么不去管?跟爺面前玩什么正經,你們誰敢說自己真的遵循一夫一妻制了?要不要爺挨個的去查出來給你們看?就只準你們背后玩是吧?”
一番話,堵的他們啞口無言。
“這事就這么定了,你們若是同意,什么都好說,要是不同意……”周不寒笑得威脅力十足,“爺可以重新找些能同意的人來做你們的位子,至于你們,個個都標榜的這么正經無私、滿口仁義道德,爺會給你們安排更適合的崗位,來爺的部隊如何?爺那兒最歡迎你們這樣的人?!?
聞言,一個個的莫不是面色慘白、滿頭大汗,誰敢去周不寒的部隊,那不是找死嗎?
于是,最后,就這么稀里糊涂的批準了。
傅云逸自然也知曉其中必有曲折,絕非他說的這么輕易簡單,少不得要動用周家的勢力壓人,可這種時候,他也不可能矯情的去說什么,只配合著點了下頭,“嗯,這樣最好,上面通過了,接下來就是跟萬通那邊溝通了。”
周不寒挑眉問,“那種小事就不需要我出面了吧?”
傅云逸難得沒懟他,“我來辦就行?!?
周不寒隨意的“嗯”了一聲,又低頭喝茶。
說完這件事,傅云逸想著他來北城的身份,忍不住問道,“駐守北城的軍營里可是出了什么事兒?”
按說吧,這話題不該起,因為只要事關軍隊,都算是機密了,傅云逸也不是不懂,可下意識的就問了,問完,心里就有點懊惱,顯得好像自己多好奇多關心他似的,明面上他便努力端著,仿佛自己就是那么隨意一問。
周不寒略古怪的看他一眼,倒也沒表現的大驚小怪,更沒接機擠兌他什么,跟他一樣,也非常自然的道,“也沒什么正事兒,例行視察,順便看看暖暖,當然,也想摸摸孟家的底細。”
最后那句,才是本質。
傅云逸順著繼續(xù)問,“那可摸到什么了?”
周不寒表情稍稍凝重了幾分,“孟觀濤在北城軍營里很有威信,他帶兵也頗有一手,難怪孟家在北城被人私下稱之為土皇帝,不是沒有原因的,不過,這不是我最擔心的,我擔心的是暗地里……”
傅云逸蹙眉,“暗地里孟家養(yǎng)私兵?”
“嗯,很有可能。”
傅云逸默了片刻,才沉聲道,“養(yǎng)私兵可不是培養(yǎng)幾個死士和殺手,孟家即便有錢有勢,可若是真養(yǎng)兵,怎么可能瞞得過別人的耳目?”
神往這時忽然平淡的開口,“有個辦法可以。”
“什么?”
“就放在軍營里,正大光明的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這樣,反倒是沒有人懷疑,也有足夠的便利條件訓練?!?
傅云逸驚住。
周不寒點了下頭,“神往說的沒錯,我也是這么想的,不得不說,孟家人膽大心細,居然想得出這么一招,真是狼子野心……”
傅云逸接受這個懷疑后,更為擔心的是,“那么如今在軍營里有多少人是忠于孟家的呢?”
這話題一起,氣氛就沉重了,因為誰都清楚,那數目若是巨大了,那么不止是北城危險,甚至整個國家,都有可能會成為孟家的囊中之物。
到時,部落更是沒有生存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