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可怎么說呢,因為我鎮(zhèn)子上的一個在上市工作的同學(xué),他在監(jiān)獄工作,我無意之間說起瑤瑤,他說瑤瑤是他以前的同事,所以我就拜托他幫我查了一下,嘿嘿,其實在瑤瑤他爹回去之后我爹就一直在和她爹通信,但后面幾年也不知道咋的,我們寫信過去就一直沒有人回復(fù),我們也去過上市找他們,可鄰居跟我說那戶人家已經(jīng)好幾年沒回來了,聽說是出國了,我這才……”
他說道這里我才聽懂,裴婧瑤在來這個部門之前似乎是在上市女子監(jiān)獄工作的,這樣說來,他說的這個未婚妻……應(yīng)該就是裴婧瑤。
“哎呀,哥們兒,我勸你別自找沒趣,你知道窯姐兒在警界是什么名號?警界狐妖啊,你跟她在一起,還不妥妥的綠鋼盔戴起來,過幾年興趣還能變成綠巨人,還是聽我澤哥的一句話,回去好好找個媳婦安定一點,別找虐啊?!睌]一發(fā)一邊穿著外套,一邊從樓梯之上下來。
擼一發(fā)走到了我的身邊,然后猥瑣的在我耳邊繼續(xù)說道:“怎么的?情敵過來吃醋了?”
我瞥了他一眼,輕笑說道:“我始終堅信,是我的終歸是會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強求,倒是你,今天有的忙了,白天就在部門值班吧,去戶口登記處或者二手房交易市場的資料庫里面看看有沒有關(guān)于這別墅主人的消息。”
因為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時間點是在凌晨,從我們回來到現(xiàn)在刑偵大隊一個電話都沒有給我們打過,也就是說,在檔案資料庫里面根本就沒有這房子主人的消息,既然正當(dāng)渠道我們走不了,那我們就想點其他辦法。
那放里面是裝修過的,要動這么大的工程,物業(yè)的人員不可能不知道,所以物業(yè)我們也要查,今天擼一發(fā)的工作量我想應(yīng)該不會輕松。
說完這句話,我又瞥了一眼這個站在我面前的男人,笑著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微微一愣,說道:“我叫李志強,你們都是瑤瑤的同事,這些都是我從老家?guī)淼奶禺a(chǎn),一會兒大家都分一點,我跟你們說可好吃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禮貌性的說道:“那我就叫你強子吧,裴婧瑤不會這么早過來的,你在部門里面坐一會兒,我們還有事,所以就先走了?!?
臨走之際,李志強傻愣愣的一直把我們兩人送到了廠房門口,直至我們發(fā)動車子緩慢的從廠房門口開走,他還在車后傻傻的揮著手送我們。
郭勇佳看了一眼左側(cè)反光鏡,隨即輕笑道:“怎么的?還真吃醋了?你放心吧,裴婧瑤不會看上這個男人的,他不是她的菜,再者說,你也不像是個會吃醋的人啊?!?
我撇了撇嘴,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按下了車窗按鈕,不知道怎么的,我總覺得悶得慌。
說不吃醋那是假的,有哪個男人在看到自己情敵的時候會不吃醋的?但我說我不怕任何人來搶走裴婧瑤那也是真的,這個跟農(nóng)村人還是城里人無關(guān),是我知道,只要我們兩個人互相喜歡,不管是什么因素阻撓我們在一起,我都會和她一起扛下來。
“別說我們的事了,言歸正傳,今天凌晨我簡單的模擬了一下兇手殺死死者的場景,顧北說過,兩名死者死前都非常痛苦,所以我們可以大膽的猜測如果案發(fā)現(xiàn)場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的話,他要在這別墅里面行兇,那兩名死者一定會發(fā)出痛苦的尖叫或者吼叫,我用電腦查看過那小區(qū)里面別墅和別墅之間的間距,如果在那個房間發(fā)出強烈的叫聲,那么周圍的鄰居都會聽見,除非那房間里面有隔音墻,但我們昨天搜證的時候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今天的話,我想再回去一次楓林別墅看看,你覺得怎么樣?”我詢問道。
“切,你葉澤做事什么時候需要經(jīng)過我同意了?我就算不同意你今天也會去的吧?行了,我回去的時候也睡不著,腦子里面都是那腦袋盯著我看,讓人瘆的慌,不過你沒關(guān)系么?那房子可是……”
郭勇佳話沒說完,我馬上插話道:“沒有關(guān)系,昨天我不也是進去了么?心里的障礙一再逃避,會升級成魔障的?!?
突然,郭勇佳停下了車轉(zhuǎn)身就注視這我的雙眼,道:“葉澤,我說真的,你有沒有想過,那個人那么了解你,會不會,他一直都在你的身邊?”
我知道郭勇佳想說什么,自從林天來到嘉市之后,嘉市就沒有太平過,雖然一切看似都跟他無關(guān),但……怎么說呢,他似乎在刻意的介入我和案子之間,他的性格是飄忽不定的,一個地方始終都不會呆的太久,但是他卻在我考上了警察學(xué)校的時候在我身邊陪了我四年,我離開學(xué)校之后,他也離開了學(xué)校。
我只知道我爸在年輕的時候有兩個朋友,關(guān)系很要好,但我卻并不知道是鐘蠡和林天,他一直都在瞞著我,我也曾經(jīng)想過這是為什么,所以帶著這個疑問,我曾經(jīng)又去找過我爸,可當(dāng)我在他面前推出林天就是十三年前的兇手的時候,他卻突然拍著桌子說這世界上誰都有可能殺死我姐姐,只有林天不可能,在那個時候,我爸的眼神再次告訴我,我錯了,最起碼在我爸眼里,林天絕對不可能是殺死我姐姐的兇手。
“按照歲數(shù)上來說,林天和鐘蠡最為接近,如果要說是你身邊的人,我能不能大膽的推測,這兩個人最可疑?”郭勇佳單手摸著方向盤,整個身子側(cè)轉(zhuǎn),對著我狐疑的說道。
我嚼著口香糖,聳了聳肩,說道:“兔子不吃窩邊草,他雖然自大,卻也很謹(jǐn)慎,林天和鐘蠡我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不會這么蠢,呆在兩個這么接近我的位置上面,你想想,即使他自認(rèn)為他再完美,可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完美的人,不可能跟我在一起那么久,一點兒破綻都不露出來,而林天一直讓我燃著仇恨的火焰,是因為他知道只有仇恨才能讓我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十三年前的他到底是誰,想要觸碰十三年前的案子,我就必須爬的比現(xiàn)在更高,對于他來說,我占據(jù)高位,對于他來說,也算是給我父親一個交代。”
我不知道他們?nèi)齻€人之間是以一種什么樣的關(guān)系存在的,當(dāng)時我問過我爸,可他就是什么都不肯告訴我,還讓我不要再去追查十三年前的事情,就算我查了也不會有任何結(jié)果的。
也就是他的這一句話,讓我更加懷疑,葉茹到底有沒有死,我姐,到底還在不在這個世界上。
“被你這樣一說也是,不會有人傻到這種地步,殺死人家姐姐之后還潛伏在你身邊,行吧,如果有什么進展你一定要通知我,現(xiàn)在你可不是一個人了,咱們是一個隊伍里面的,你自己也說過的,我們幾個,一個都不能少?!?
我不想說什么肉麻的話,可在這一刻,我竟然被一個大老爺們兒給感動到了,不得不承認(rèn),他是這輩子唯一一個跟我說我并不是一個人的人……
十分鐘之后,我們將車停在了楓林別墅的大門口,這兩人還沒進去,就被這里的保安給攔了下來:“喂,那兩個,哎對,就說你們呢,你們好像不是里面的住戶吧?如果是訪客給我報一下門牌號?!?
“嘿,你保安就保安,用得著這么頤指氣使的么?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這小區(qū)的老大呢。”郭勇佳走到了這保安面前,一陣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