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我和李銘雨相視一笑,當即悠閑的將手放在自己的腦袋后面,輕松的說道:“對啊,我們誰也沒有帶走,又怎么說我們帶了個美國佬回來?可別以為你們是美國人,就可以隨便栽贓我們?”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余光一直瞥著那個叫做弗蘭德的領事,只見他面紅耳赤,臉色并不是那么好看,當然,此時此刻的鐘蠡,臉色也是憋得通紅,這個時候我們絕對不能交出BILL,因為那些證據還在化驗,他們只要在化驗單打出之前離開中國,那么他就算是罪名下來了,我們也不能拿他怎么樣。
“鐘局長,我希望你的警員能夠對他們所說的話負責,如果被我發現真的是他們抓了BILL,我是不會客氣的。”弗蘭德操著一口蹩腳的中文,面對著鐘蠡,義正言辭的說道。
“弗蘭德先生,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您也是一樣,如果我記得不錯,您的母親也是一個中國人,您也有一半中國的血統,我可以如實告訴你,如果我們抓到了BILL也是絕不會將他交到您的手上的,我現在懷疑他在中國犯了兩件兇殺案,所以,就算給我們找到了這個叫做BILL的男人,我也會按照刑事犯來拘捕他。”我看著弗蘭德那張已經極度扭曲的臉龐,一臉無所事事的說道。
他被我氣的一直用手指指著我,而鐘蠡的那張臉,也已經白的徹底……
此時,李銘雨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弗蘭德的面前,非常禮貌的說道:“弗蘭德先生,這里是刑偵大隊,我想就算您要帶走人,也應該按照法律流程,,并不是您個人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您代表的是您的國家,所以,我還是希望,您不要用您那一套外交條例來告訴我們我們該怎么做,畢竟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學過法律的,雖然那個叫做BILL的男人現在是我們的嫌疑犯,如果您有任何消息,還請及時通知我們。”
“你……你們……”弗蘭德被我們氣的啞口無言。
說實話,這么無賴的對話我還是第一次在李銘雨的嘴巴里面聽見,不過他說的在理,雖然BILL有外交豁免權,但這是在中國的領土之上,我國《刑法》第6條規定凡在中華人民共和國領域內犯罪的,除法律特別規定的以外,都適用本法。凡在中華人民共和國船舶或者*內犯罪的,也使用本法。犯罪的行為或者結果有一項發生在中華人民共和國領域內的,就認為是在中華人民共和國領域內犯罪。
所以說,在認定BILL是兇手之前,他享有一切外交豁免權,但一旦確認BILL是殺害梁紅的兇手,那么他將會在中國被判刑。
“呵,弗蘭德先生,您別生氣,我這兩名屬下不都說了么,他們沒有見到過BILL先生,而且就算是他們兩人可能會撒謊,但這里都是刑警,他們也不會知法犯法的對不對?所以您還是回去等消息,說不定BILL先生現在就在您的領事館里面了呢?”鐘蠡聽的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我其實也知道,鐘蠡是不可能不知道我們已經把BILL帶回來的這件事,他只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他并沒有想到,我們會用這種無賴的口氣跟一國領事這樣說話。
弗蘭德被我們氣的臉色一陣發白,不過既然鐘蠡都這樣發話了,他也沒辦法,畢竟他只是領事,并沒有資格來搜我們刑偵大隊,所以他又跟我們墨跡了一會兒,見我們不放一絲口風,當即馬上和他那位翻譯離開了刑偵大隊。
見弗蘭德揚長而去,前一秒還舔著個笑臉的鐘蠡,馬上就變了個表情,惡狠狠地看了我們兩人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兩個,給我滾進來……”
我和李銘雨無奈的相互對視了幾秒,最后也跟著鐘蠡走入了李銘雨的辦公室內。
我這自顧自的剛準備拉開凳子坐下,鐘蠡馬上給了我一眼眼色,皺眉怒斥道:“坐坐坐,天天就知道坐著,誰給你的臉坐下的?給老子站起來,整天刑警不像刑警,你說說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連一個沒有被定罪的外國人也敢抓?你膽肥的很啊?還有你,李銘雨,你是什么人你不會不知道吧?刑偵大隊大隊長,我是怎么把你提拔上來的?我當時為什么要讓你當這個大隊長你也不會不知道吧?自從跟著葉澤,你看看你辦的都是什么事兒?他闖禍你就跟著,怎么的?你兩是失散多年的連體嬰了還?你們以為闖了禍我都能給你們擦干凈屁股?”
“鐘……”李銘雨剛想開口解釋,就被鐘蠡一陣怒吼給駁了回去:“鐘什么鐘?在這么下去,我看你們真得給我送終了,快說,你們到底有沒有證據確定那個美國佬的罪名?”
“撲哧……”
聽到李銘雨被鐘蠡這樣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我心中竟升起一陣莫名的爽意,當即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鐘蠡此時面如抖慷,整個人的臉色都已經夾在鐵青和蒼白的中間。
我悶咳了兩聲,隨后憋著笑的說道:“鐘局,明天把……最多明天就會出結果,如果明天不出結果,我馬上放人……”
鐘蠡在聽完我說的話之后,咬牙切齒的指了指我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看你們真的是無法無天了,明天,記住了,如果明天還證明不了那個美國佬的罪名,讓他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聽到了嗎。”
我和李銘雨低著頭,憋笑都尼瑪把我的臉憋得通紅的點了點頭。
當天晚上十一點半左右,我和李銘雨還有葉子妍來到了審訊室隔壁的監控室之內,看著那些刑警按照流程審問BILL,后者就像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一樣,精神恍惚,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我是精神病我怕誰的氣息,這種氣息很可怕,因為通常這樣的犯人,你要想在他口中套出任何真話,不用點非常手段,是根本不可能的。
看著坐在審訊室內的BILL不發一語,李銘雨顯得有些焦急,當即轉身就想親自上陣,我一把抓住了李銘雨,讓他稍安勿躁。
“怎么稍安勿躁?明天,如果我們明天再審訊不出來什么東西,我們可就得放人了啊……”李銘雨撇頭看著我,有些著急的說道。
我搖了搖頭,道:“明天?不用等那么久,子妍,到你出馬的時候了……”
葉子妍有些尷尬的拿著之前我送給她的塑料袋,羞澀的說道:“這……不太好吧,萬一被鐘局知道我們這么嚇唬他……我……”
我抬了抬手,挑眉說道:“怕什么,你上頭不是還有我么?再說,我一個人頂不下來,咱們還有李大隊長呢,是不是?”
李銘雨迷茫的看著我,問我要做什么,我搖了搖頭,說山人自有妙計,他被我這句話給整蒙了,當即猜疑的問道:“你不會是想要……”
“喂,龍龍啊,啊對,給我買份雞腿飯,變態啦,子妍要雞扒飯,嗯,就兩份,還有兩杯可樂,記得找錢啊。”就在李銘雨說話的時候,我拿起電話就對聽筒內的那個人說道。
十分鐘之后,葉子妍換了一身白色的紗衣,她身材不錯,和梁紅差不多吧,頭上的秀發放到前面,根本看不清楚臉,但我就坐在她面前看著她,這左看右看的……總覺得還差了什么東西。
其實原本我是想讓任韻過來幫她易個容的,因為人都是這樣,更何況是那個美國佬呢,一般不相信迷信的,都會相信科學,這個世界上沒有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所以,撇開科學不說,自己的妻子死而復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就算嘴巴再硬,也會把所有的話都吐出來的。
可是我怎么打任韻的電話她都不接,你妹的,平時出現的那么勤,要真有事兒了,一個個比誰消失的都快。
“咚咚咚……”
就在我左右打量葉子妍的時候,監控室大門被突然敲響,我看了葉子妍一眼,順手就將手邊的血漿往她衣服上面撒了過去,然后左手打開了大門。
“喲呵,還真是白天不能想人,咋的了,小師妹?突然想來看看你師哥了?”門外站著的是任韻,今天她破天荒的沒和林天在一起,而看她的臉色,頂著兩個熊貓眼,眼袋就跟被誰打了一樣,我去,她是有多少天沒睡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