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協和律師事務所不大,規模在嘉市律師行業里面應該算是中等吧,這姑娘把我們從一扇玻璃門內帶入,推開玻璃門,就是一間大約有一百平米左右的辦公區,辦公區雖然很大,但里面并沒有多少人在辦公,我初略的數了一下,大約也就只有六七個人吧。
“先生,您就在這里坐一會兒吧,我先把這些文件送到李律師的辦公室,失陪了。”那姑娘的臉色到現在還通紅通紅的。
我點了點頭,笑著將手上的這些資料全部交給了我面前的姑娘,然后就和擼一發老老實實的在這會客室里面座了下來。
“我說澤哥,我們真的有必要來找李婧羽么?畢竟這個女人和細佬沒有直面的關系,她一個女人家家,總不可能跟那軍火案有關吧?”擼一發翹著二郎腿不斷的在沙發上抖動,一臉社會大佬的樣子,對著我說道。
我踹了他一腳,說道:“沒聽過男抖窮,女抖賤么?我問你,細佬的親屬現在還有誰?”
擼一發想了想,轉頭說道:“唔,按照資料上面來看,細佬他爹早就死了,他媽又改嫁了,他跟他媽的關系自從小時候就已經斷絕,所以他不可能去找他媽,三禿子……也已經死了啊,親屬關系的話,好像也沒有了吧?三禿子從小在社會打拼,其親戚也早就和他一刀兩斷了。”
我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擼一發,繼續說道:“現在整個案子的關鍵點都在細佬的身上,不找到他,你覺得我們能知道那批軍火在哪里么?所以,我現在有三個假設,第一,細佬從那群人的手上逃脫了,他第一時間肯定會找到認識的人幫忙,而細佬在嘉市的依靠就只有他這個所有的叔公了,而李婧羽這么年輕就當上了三禿子公司的首席律師,他們兩個人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關系,我們人物帶入一下很快就能知道,如果你是細佬,你知道李婧羽和三禿子之間的關系不可尋常,你會不會回來想要尋求她的幫助?“
擼一發點了點頭:“那第二個假設呢?”
我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嘆了口氣,道:“第二個假設,細佬本就是私吞那些軍火的人,在賣家抓到之后,嚴刑拷打,供出了這四個人,所以他們才會收到那么多的殘肢以及炸彈,但是你想過沒有,他們的目標似乎就只是其余三個人,放在扶手上的炸彈是假的,砸死三禿子的那個吊燈也被人事先安放好了位置,所以,這是最不可能的假設,因為那些人都已經殺了兩個大佬了,沒有理由會放過紅姐。”
我看了一眼擼一發,繼續說道:“這第三個假設……看上去天方夜譚了一些,但破案就是要靠著你天馬行空的思維來推測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所以,這第三個假設……是根本沒有上市的那些賣家,這一切都是一個套,殺死這四個大佬的套,你想想,從一開始紅姐打我們電話到現在,我們有見過任何上市的人么?別說上市的人,我們除了被害人,誰都沒有見到過……”
“被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好蹊蹺,你發現了沒?三禿子死了,王克林死了,而紅姐又收到殘肢以及假*,但三禿子和王克林是真的死了,而紅姐,他們不過是想要嚇唬她而已,是為什么?他們認識紅姐?還是,紅姐本身就有問題?”
聽了擼一發的話,我這心隱隱約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總覺得,要出事兒。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剛剛那帶著我們進來的小姑娘也端著兩杯熱水來到我們面前放下之后,禮貌的對著我們說道:“不好意思,恐怕你們還需要等一會兒了,李律師現在還在外面,如果你們不介意,我們事務所里面還有其他的律師,我可以馬上替你們安排。”
“哦,不用,都已經到這里了,在等一會兒也無妨,還沒請問姑娘叫……”我嘴角裂起,一臉人畜無害的對著這姑娘笑道。
這姑娘臉色一陣蘊紅,當即低頭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叫習九月……你們可以叫我九月……”
“九月,是九月份生的,才會叫做九月的么?讓我猜猜,處女座……嗯……九月三號生的,對不對?”我低頭看著這個叫做九月的小姑娘,嘴角也不知不覺得露出一絲微笑的說道。
她被我這么一看,原本只是微微蘊紅的臉頰瞬間通紅了起來,我甚至可以從她臉頰旁邊聽到她的心跳,噗通……噗通……看來,她現在似乎真的很緊張。
“你怎么知道的,我……我好像不認識你啊……”九月被我逼的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那一雙眼睛更是水靈靈的看著我,問道。
我輕輕地將自己的腦袋朝她臉上貼近,隨后張嘴輕聲說道:“因為,你剛剛進去的時候把錢包掉在沙發上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就從她身后的沙發縫里將她的錢包拿了出來并交還給她。
“咳咳咳……你們這是當我不存在呢?”此時,擼一發干咳了兩聲,示意我這調戲人家妹子不要太過了,當然,我也知道我這招美男計的確也是奏效了。
緊接著,我又坐回了沙發上,對著九月笑道:“九月,你應該是剛剛大學畢業的吧?”
她點了點頭,乖乖的坐在位置上回道:“嗯,我是應屆畢業生,今年上半年才來這事務所上班的,很榮幸能跟著李律師。”
我看了擼一發一眼,而后笑著說道:“九月,實不相瞞,我這個朋友做生意被人騙了,所以想要咨詢一下李律師,這不,聽說她非常擅長處理這些案子,所以就慕名而來……”
“恩,的確,李律師對處理這種經濟糾紛非常在行,你們來找她就對了,只不過你們確定要找她么?在近三個月里面,李律師的檔期已經排滿了,其實你們也可以嘗試一下別的律師,比如這位黃律師,他對于這種案件也非常在行。”九月掌心朝外,指著李婧羽辦公室對門的房間說道。
“九月,我們今天來是一心要來找李律師的,別說三個月,就說三年我都能等,因為這個案子我們輸不起啊,如果輸了,我這兄弟恐怕真要跳黃浦江了,你能明白嗎?”我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對著她說道。
九月對于我說的話當然聽不懂,畢竟只是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實習生而已,看李婧羽不把她隨身帶在身邊我就知道,她現在對于李婧羽來說,還不夠格。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李婧羽才不緊不慢的從律師事務所門外走來,因為我們這間休息室是面朝她辦公室的,所以走到辦公室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看到了我們。
“李律師,這兩位是特地來找您的。”九月見李婧羽回來了,當即也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就從座位上面站了起來,那一臉慌張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
李婧羽瞥了我們一眼,干練的說道:“請他們進來,九月,三杯藍山咖啡,我的那杯不放糖,不放奶。”
說完這句話,李婧羽更是頭也不回的就打開門走了進去,我和擼一發面面相覷,而后也屁顛屁顛的跟著她走了進去。
怎么說呢,我不是第一次遇到李婧羽,我記得上次遇見她的時候,她還會笑,笑起來就跟鄰家姐姐似的,但才過了多久?再見到她的時候,活脫脫的就是一個職場女強人啊,在這幾個禮拜的時間里面,她到底經歷了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