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我曾經(jīng)的主治醫(yī)生周語格,只見他從護士手中將手推車推到了急診室,而我,不管怎么樣反抗,他都只是一臉嚴肅的推著我。
“老這么扮豬吃老虎有意思么?明明是一個已經(jīng)有了女朋友的人,呵,還別說,你女朋友還挺漂亮的。”周語格在把我推到急診室之后就解開了我的外衣,再將我之前裂開的傷口都涂滿了傷藥,還別說,這藥涂上去之后原本我感覺滾燙的傷口竟然慢慢的變得涼爽了起來。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伸手就從我的上衣口袋里面掏出了那嫩粉色的手機,這一看屏幕,尼瑪,五十六條群發(fā)消息,居然沒有一條是私給我的,而且更讓人氣憤的是,他們居然在討論這個案子破了,我們該去什么地方吃好吃的。
我鱉紅了臉,在群里發(fā)了一個委屈的表情,然后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面打道:“你們還有沒有良心了,我這光榮負傷呢,你們丫就不能來醫(yī)院看看我?”
我發(fā)出這一句話之后,等了五六分鐘顧北才在群里說道:“要不然,我們?nèi)ピ陆峙赃叧园桑抑滥沁呅麻_了一家烤肉店,最主要的是,我們晚上還能去喝酒。”
“烤肉有什么好吃的,要我說啊,就去吃豆撈,五六個人也得吃窮老郭呢。”擼一發(fā)這王八蛋居然秒回顧北。
“上個月才吃過豆撈,沒意思,吃川菜去吧,要不然我們就自己做一點,買點酒怎么樣?”
裴婧瑤居然也無視了我的那句話,回應(yīng)起了他們,我頓時好像聽到了玻璃碎裂了的聲音。
“你這傷口,需要留院觀察幾天,一會兒我跟你同事說一下,就上次那個床位。”周語格在我屁股上打了一針,然后嚴肅的說道。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我不,除了住院,我什么都干,我說周醫(yī)生,我病得也不嚴重啊,平時小心一點就好了,你看,這幾天我不也這樣過來了嗎?”
“哐當”一聲,周語格順手就將那針筒丟在了旁邊的白色鐵盆里,然后繞過到了我的左邊,語重心長的說道:“都說醫(yī)者父母心,你是我的病人,我就該對你負責,就這樣,今天辦理住院手續(xù),我會跟你同事溝通的。”
啥玩意兒?醫(yī)生父母心?我都特么傷成這樣了,這王八蛋還想占老子的便宜?我肯定不干啊,當即就捂著小腹下了床,不管周語格怎么阻攔,我就是不答應(yīng),最后還是郭勇佳信誓旦旦的保證我不會再亂來,周語格才放我離開。
這二百五就跟個狗皮膏藥一樣,我發(fā)誓,我下次就算再來醫(yī)院,也絕對不會再來這個二院。
“怎么樣?包扎好了?晚上能吃么?”郭勇佳看了一眼我的手,又看了看我的小腹,玩味的說道。
“不能吃你尋思著我餓死?不吃辣和醬油就好了,不過也沒事兒,男人嘛,身上不背幾條疤算啥男人?”我用力的拍了一下郭勇佳的背,隨后大大咧咧的說道。
“滴滴滴”
突然,我手機響了,打開一看,是李銘雨的微信消息,我劃開鎖屏,三個大字馬上就映入了我的眼簾。
李鵬飛,我的雙眼已經(jīng)忽視了這三個字周圍的所有字,一眼看過去,就看到了這三個讓人仔細的字眼。
能出現(xiàn)在刑偵大隊大隊長手下的名字,能是什么好關(guān)系么?
“這案子算是結(jié)束了,但有件事我看我現(xiàn)在必須要告訴你了,當時把你們家房子買下來的,不是別人,就是你的好朋友,李鵬飛。”
看到這條微信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跟被雷劈過似的,呆呆的站在醫(yī)院門口,無論郭勇佳說了什么,我都沒有搭理他。
李鵬飛,怎么會是他,他要我家的房子干什么,而且還以私人的名義把這房子租借給劉偉?為什么……
我拿起電話,馬上就給李鵬飛打了過去,可我不管怎么打,對方都提示我撥打的電話號碼是空號,看來……李鵬飛的這個手機……是不用了,躲我么?是為了躲我,他才把電話號碼取消的?
看到這則消息,我自然是沒有心情和他們一起去吃飯了,所以讓郭勇佳把我送到市中心這兒我就讓他們回去了。
這剛下車,我就打了一輛滴滴,直接就朝著李鵬飛在嘉市的落腳點飛奔而去。
這小子是在這房子第一次拍賣的時候就將其買了下來,怪不得那個時候他說他要給我一個驚喜,這小子……想要給我的驚喜難道就是這個么?
七點五十五分,我來到了李鵬飛在西郊附近的落腳點,可我敲了好久的門,里面愣是沒有人回應(yīng)。
看來這小子是想存心躲著我,他不想讓我找到的話,我想我應(yīng)該是沒有那么容易能夠找到他的吧。
無奈之下,我只能回到了陳則穎租給我的公寓之內(nèi)。
當天晚上,我躺在床上一夜未眠,腦子里面都在想著李鵬飛做的這件事,他跟劉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會把自己高價拍下的別墅讓給他住?而又為什么,他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打他爸電話,他爸都說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聽他爸的口氣,他似乎并不知道我已經(jīng)跟李鵬飛鬧翻了的這個事情。
“咚咚咚”
第二天早上五點半左右,我的房門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敲響,我整個人就這樣低著大門內(nèi)側(cè),沉聲問道:“誰……”
“狗日的,老子是你師傅……”
我這誰字剛剛出口,還沒等我擰動門柄打開大門呢,這大門竟自己打開了,下一秒,我就看到了林天那張既猥瑣,又討厭的大臉。
他自顧自的從我面前走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之上坐下,然后就跟自己家似得,從旁邊我抽屜里面拿出一包薯片就吃了起來。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關(guān)上了大門就走到了他的面前,插腰說道:“我說老師,我知道你開鎖本事牛逼,無人能敵,但,咱們下次進來,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畢竟我也有人權(quán)啊。”
他沒好氣的從包裝內(nèi)拿出一塊薯片就往嘴巴里面塞,然后斜眼看我,一臉怒氣的說道:“人權(quán)?你在住進這里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人權(quán)?他媽的,這里可是陳則穎的家,我剛走進來都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你居然住在她家,我不管,我也要搬進來。”
“你都能第一時間知道我家薯片在哪,不用裝作你剛知道這件事情好么,我的老師喲,我這是被房東趕出來了,才會麻煩陳則穎幫我找地方你瞎湊什么熱鬧?”我有點兒煩躁的說道。
這廝絕壁是來蹭住的,老子這要讓他住下來,我下半輩子就沒了,不行,我一定要嚴守底線,絕對不能讓他住在我家。
他輕蔑的笑了笑,一道反光在我面前一閃而過,緊接著,我身后的墻壁之上瞬間就多出了一把水果刀。
我被嚇得臉色一陣慘白,剛剛我要不是反應(yīng)快,這把水果刀該插地方可就不是那一面墻了。
“喂,老不死的,你還別真以為老子就怕你了,我他媽已經(jīng)畢業(yè)了,畢業(yè)了你懂嗎?就是說我現(xiàn)在不歸你管了,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本事今天弄死我。”我看到那一把水果刀,氣更不打一出來,這老王八蛋,是來真的啊。
恩,不出預(yù)料的,我這句話說完之后我就后悔了,因為我的手上突然就多了兩條細繩,這身子我死都不會忘記,是當時他在給我做魔鬼訓(xùn)練的時候,用的千仞繩,這種繩子,就算我在地上摩擦連個小時都不可能將其摩開。
“你離開了學(xué)校這么久,看來早就把尊師重道這回事兒給忘了?今天老子就來教教你,什么叫做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這個道理。”林天說完,一手就將我雙手之上的千仞身打了一個死結(jié)。
“喂……你個老王八蛋,你要干嘛,臥槽,這可是十七樓啊,老王八蛋……會死人的……”只見林天將客廳左側(cè)的窗戶打開,一陣“妖風”在這窗戶打開的同時更肆虐的吹入了我的客廳,再然后,真的就沒有然后了,他將千仞繩的另外一端繞在了自己的左手之上,右手則是一下就將我丟出了窗外。
在凌晨五點半的時候,嘉市東郊某十七層單身公寓,我就被這樣華麗麗的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