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撓了撓頭,憨憨擺手說道:“嘿嘿,大哥,這不是你打,要是你打的話,肯定會贏的他們一個子兒都不剩,怎么樣?還繼續么?各位大爺?”
對面的兩個老頭兒被我這一把全關的一點脾氣都沒有,當即搖頭說今天有外人在,沒有什么打牌的興致了,就直接從矮凳上站起,沒好氣的轉身就走出了這個狹小的天井。
“大爺……您……”李銘雨見那些老頭兒都走了,馬上想湊近和老頭套近乎。
誰知老頭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還說這小子不懂得怎么尊重老人,搞得李銘雨的臉色并不是太好看。
我滿臉堆笑的上前幫大爺從煙袋里面取了一些煙絲,然后親手塞入,點燃,道:“大哥,我師父都說,不懂得抽煙的人,都不會抽大煙袋子,一看您就是行家,不過啊,這煙始終都是害人的東西,以后您每次放煙絲的時候就放這些,多了可要不得,傷身子。”
其實抽煙哪兒有什么不傷身子的,我不過就是順著這大爺的話來說而已,用好話堵住他的嘴,然后從他嘴里得知那個女人住在哪里,這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么,不像某些人,人家叫一句大爺,對方沒給他好臉,他還來勁了。
“呵呵呵,這小伙子真會說話,以我這個年紀,當你爺爺都綽綽有余了,不過這句大哥從你嘴巴里面說出來,還真讓我這老人家高興,如果我剛剛沒聽錯的話,你們是來這里找一個二十多歲,并且去過城里打工的姑娘的吧?”大爺*一口大煙袋子,隨后順手就將煙槍頭在腳底敲打了一番,笑著說道。
我點了點頭,接領子的將桌上的一杯熱水遞了上去,笑顏迎人的說道:“對啊,大哥,我們是嘉市的警察,最近有單案子想要詢問一下這位姑娘,只是現在還不知道她的名字,當然,我也知道在一個村落里面,二十幾歲的姑娘滿地便是,您就說您想的起來的名字,我們兩人會逐一排查的。”
我看了一眼李銘雨,抬手就將他的*和我的*放在了桌上攤開,大爺看了許久,最后以意味深長的看著我們,半天蹦出四個字來:“我不認字……”
“好了好了,不用介紹你們的身份了,我鄉下人,我不懂,不過小伙子,你這可是說錯了,我們村子里面二十幾歲的姑娘早就去城里打工了,不光是二十幾歲的姑娘,只要不到五十歲的,都出去了,我們村子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田都荒著沒有人來種,留下來的,都是一些老人。”老爺子緩緩地說道。
“大哥,您再想想,真的沒有二十幾歲的姑娘了么?”我上前一步,繼續問道。
他想了幾分鐘,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手心,馬上抬頭跟我們說道:“有……不過你們找到她也沒有什么用,她已經瘋了。”
我一聽這消息,馬上讓這老大爺把我們帶到了在他口中已經瘋癲的女人的住所。
按他所說,這個女人是十七歲出去打工的,二十五歲,也就是上一年的九月初三回來的,之所以他記得那么清楚,是因為當天晚上聽到自家院子里面有動靜,推門出去一看,就看到這個女人拿著他家的雞放在嘴邊,嘴巴旁邊一圈都是鮮紅色的血液,過去一看才發現,這是村尾家的女人。
他告訴我,這個女人叫做房紅,母親在生它的時候就難產死了,可能是天意吧,父親在撫養她到十七歲的時候也死了,奇怪的是,他媽和他媽的忌日竟然都是九月一日,村子里面的人都把他當成災星,所以一直也沒有給她好臉色過,所以她很早就離開了村子。
“大……大哥,難道就沒有人送她去醫院看看么?”李銘雨在我身邊,看著我旁邊的老大爺,當即撇頭問道。
大爺搖了搖頭,嘆氣說道:“我們又不是她的家人,再說我們自己都沒有錢去看病,還給她去看這神經病了?好了,這間房子就是她的,平時也就只有我可憐可憐她,晚上的時候給她送點飯,但是最近她連飯都不吃了,你們進去當心點,她會咬人的。”
李銘雨眉目一挑,當真是不信邪了,當即大大咧咧的說道:“還會咬人?她得的是狂犬病啊,嘿,老大爺,您這也太危言聳聽了吧……啊……我曹。”
這話還沒有說完,他伸手就過去推開了那所木門,看他做出這種舉動,旁邊的老大爺馬上拽了一下我的胳膊,我們幾乎同時往后退了三步。
在他打開那木門的一剎那,突然從房子里面竄出了一個女人撲向李銘雨的脖頸,張嘴就朝他的脖頸咬去。
見此情形,我欲大步上前幫李銘雨,但老爺子卻突然伸手抓住了我,朝我搖頭說道:“一會兒人就好。”
我抬頭擔心的看著李銘雨,他還在那邊大喊著我的名字讓我過去救他,我咬了咬牙,也沒管三七二十一,上去拉著李銘雨脖頸后面的衣服,然后左腿邁出,一腳就將這個女人又重新踢回了這房子里面。
我看著李銘雨那一直冒著血的脖頸,當即就將身上的體恤衫脫了下來,給他捂住,說道:“你沒事吧?大哥,這是怎么回事?”
我有想過這個女人瘋癲的程度很厲害,但卻沒有想過她見人就咬,而且咬住了人還不放手,剛剛我看到這個女人嘴巴里面的牙齒都特別尖銳,面孔上面的皮膚也有些輕微的腐爛,面色極其蒼白,就像……就像是電視劇里面的那些吸血鬼一樣。
“哎,造孽啊,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她只在晚上出來,我們也找過警察來這里……可是,終究都是自己村子的人……”
這老大爺說話模棱兩可,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這個女人是真的不正常,正常人的牙齒基本上都是沒入嘴唇的,但這個女人,她根本關閉不了自己的雙唇,兩顆尖銳的獠牙從雙唇之間突出,整個就像是一個進入了癲狂期的吸血鬼一樣。
“大哥,我想把她帶回去,能不能行個方便?”我轉看向了身后的那名老大爺,緩緩地說道。
“這,恐怕不好吧,怎么說也是個女孩子,被你們兩個陌生人帶走……鄉親們會說閑話的。”大爺有些為難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摸索著李銘雨的口袋,然后把他的身份證和我的身份證從褲兜里面摸了出來,交到了大爺的手上,繼續說道:“我們兩個是警察,這一點,您可以相信我們,這是我們兩個的身份證,她在你們這里多少也算是一個危險,而且看她的側面,都已經腐爛了,再不治療,恐怕……”
大爺也有些擔心,當即拿了我們兩個人的身份證,猛點頭道:“那既然這樣,我……總要回去和村子里面的人商量一下,這女娃,命也苦啊。”
我搖頭道:“沒時間了,現在我們必須要把她帶走,你說她總是在天黑之后才行動,那么她應該怕陽光,還有兩個小時太陽就要下山了,我們還要趕回去,大爺,這是我們的*,一同留在你這里,這個女孩子,我們今天一定要帶走。”
他沒有辦法,只能點了點頭,當自己沒看到,轉身就離開了這個小院子。
我在屋外檢查了一下李銘雨脖頸上的傷口,傷口不深,但他總覺得傷口有點兒癢,我看了一下手表,三點半,我現在必須把她帶走,不管她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這種情況,對于這整個村子,都是一個威脅,而且這里住著的都是一些老人,萬一被咬傷了,要愈合恐怕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