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快十六歲了?!比斡牟荽驍嗔撕谝氯祟~話,認真的說道。
黑衣人啞口無言,似乎在思索,任幽草也直盯盯的看著黑衣人,想要知道他的下一個動作。
黑衣人嘆息了一聲,手掌便放在了面具上,輕聲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應(yīng)該見面了,是不是?”
任幽草無比堅定的點點頭,她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很多很多東西,她已經(jīng)和黑衣人在一起相守了五年了,她想知道那個面具下的人,到底是誰。
黑衣人正欲取下面罩,任幽草忽然按住了黑衣人的手。
黑衣人有些疑惑的問道:“這是做什么?”
“讓我親自來揭開你的面具,不管背后那個人是誰,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一定會和三王爺成親,也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黑衣人點點頭,肯定的閉上了眼睛,松開了右手。
任幽草在揭開那副面具的時候,心跳越來越快,她忽然希望面具背后的這個人,正是自己所想的那個人。
面具終于揭開了,可是遲遲沒有動靜,黑衣人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對面站著的任幽草也閉著雙眼,他頓時啞然失笑。
“幽草?!蹦鞘煜さ穆曇繇懺诹硕叀?
任幽草驚喜的睜開眼睛,她沒有賭錯,果然是他,果然是他,他喜歡的那個黑夜的人和白日里俊朗的男人,都是一個人。
任幽草一把摟住了黑衣人的脖子,驚喜的跳躍著:“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是你?!?
歐陽云宸那如月色一般迷人的臉龐出現(xiàn)在了任幽草的面前,他笑著將任幽草抱了起來,笑道:“是不是想了五年,擔(dān)心了五年?”
任幽草鼻子一酸,眼淚幾乎都要掉落了,點點頭,將頭埋在了歐陽云宸的頸窩處,小聲的說道:“這樣的驚喜,真的好大,好喜歡?!?
歐陽云宸輕輕的撫摸著任幽草散落在自己身上的長發(fā),一臉的寵愛:“我以前也擔(dān)心,擔(dān)心你會跟黑衣人跑了,那樣我就要一輩子帶著面具待在你的身邊。”
“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起,你就已經(jīng)認為我們兩個人是一個人了呢?”歐陽云宸問道。
任幽草想了想,笑了:“五年前,你中毒受傷的時候,我腦海里就有這樣的一個想法,你應(yīng)該是歐陽云宸?!?
“那……要不要治療本王的父皇了呢?”歐陽云宸淺笑,問道。
任幽草臉上一紅,點點頭說道:“現(xiàn)在就帶我進宮,我現(xiàn)在就給皇上治病?!?
歐陽云宸寵溺的捏了一下任幽草的鼻子,搖頭說道:“明日吧,今日顧新陽去已經(jīng)給皇上扎了針,明日去治療也不耽誤,你先吃了這燒雞,然后好好睡一覺?!?
任幽草心情變得格外的好,便將紙包里的燒雞撕成了一塊一塊,吃了起來。
歐陽云宸看著任幽草吃東西,怎么吃怎么看著都很優(yōu)雅,他好奇的問道:“幽草,你以前學(xué)過宮廷禮儀嗎?”
任幽草頓住了,眼神里閃過了一抹憂傷,她該怎么回答?
“沒有。”任幽草停頓了一下才回答道。
歐陽云宸顯然已經(jīng)感覺到了任幽草的不開心,便不再說話。
一直到半只燒雞已經(jīng)消失了,任幽草打了一個飽嗝,這才無奈的攤開手掌說道:“我是不是很便宜啊,一只燒雞就騙著我給皇上解毒了。”
這句話聽得歐陽云宸哭笑不得,問道:“那我還能給你做點什么呢?”
任幽草歪著頭問道:“莫非,你還有什么小金庫?”
歐陽云宸盯著任幽草的眼睛,試圖想要看出她是在玩笑還是在認真的討論這個事情,任幽草也屏住了笑容,認真的用眼神回復(fù)他。
歐陽云宸摸了摸鼻子,說道:“息影樓,天下第一莊,都是本王的?!?
任幽草點點頭,摸著下巴笑道:“如果我不問,你是不是打算以后也不說呢?”
歐陽云宸慌忙晃著雙手:“沒有沒有,一切都會交給你的,只是你沒有問么……”
任幽草看到歐陽云宸有些緊張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好了,我逗你的呢。三王爺,今日天氣這么好,月亮這么圓,如果此時此刻你的心情也很好,不如背著我出去,我們?nèi)ベp月,如何?”
歐陽云宸聽到任幽草的要求,哈哈一笑,說道:“好啊,走吧?!闭f完便走向了門口。
剛走到門口打開門,門外站著一臉愕然的蓮影。
歐陽云宸有些尷尬的摸著鼻子,打著招呼:“蓮影。”
“三……三……三王爺……”
“咦,蓮影,你不是睡覺了么,怎么起來了?”任幽草也走到了門口,看到一臉訝異的蓮影。
“小……小……小姐……”蓮影像是見了鬼一般。
這么深的夜晚,三王爺和三小姐在一起,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想到這里,蓮影自己的臉頓時紅了。
任幽草顯然是已經(jīng)看出來了蓮影的想法,臉上一紅,啐了一口蓮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和王爺出去一會,你繼續(xù)睡覺吧?!?
蓮影的臉紅的和煮熟的蝦子一般,連連點頭,讓開了位置,看到歐陽云宸背著任幽草,三步兩步便離開了她的視線。
歐陽云宸的輕功天下無人能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任幽草只感覺到耳邊有風(fēng)呼呼吹過,就到了山頂。
將任幽草放下,歐陽云宸伸了一個懶腰,坐在了草地上,望著遠處的月色,笑道:“想不到本王未來的王妃竟然是如此一個懂得詩情畫意的女子,本王真是萬幸啊?!?
任幽草也坐在了歐陽云宸的身邊,看著遠處的山,看著桃花落英繽紛的在月色中溫柔的飄零,笑了:“我還記得五年前,我們在柳眉山莊,也是這般賞花,只是那時不是賞月,賞的是夕陽?!?
“你那時候就已經(jīng)很美了,本王就在想,自己的王妃再長大,再長大,會變成什么樣子呢?”
任幽草狡黠的一笑,說道:“現(xiàn)在看來呢?”
“如今看來,本王和七弟搶對人了。”歐陽云宸說到這里,便大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