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只覺得臉上生痛,可是卻也是不顧一切的一滾,躲過了豹子的下一次攻擊。
她滿身泥濘,狼狽不堪,甚至連尖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此刻那豹子已然又一次躍起,朝著世子妃而來。
而她,卻已經是在沒有任何的力量去躲開!
說時遲那時快,一只箭矢破空而來,直接貫穿了那豹子的喉嚨!
豹子從半空中跌落,在地上掙扎了幾下,直接就死了。
眾人回頭一望,那射箭之人正是五皇子!
世子妃如同木頭人一般呆愣愣的癱在哪里一動不動,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端莊美麗,反而如同一只瀕死的老鼠一般猥瑣難看。
終于有宮女過去扶起了癱軟得幾乎無法動彈的世子妃,將她扶到了文景帝的跟前。
此刻,世子妃像是突然清醒過來,撲倒在文景帝的腳下,大聲說道:“皇上!這是有人要害臣婦!一定是的!還請皇上做主!”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色變。
世子妃指著自己乘坐的那匹駿馬,厲聲說道:“一定是有人在馬匹之上動了手腳!”
文景帝身體一僵,看了一眼悲憤異常的世子妃,也忍不住懷疑,這些馬匹都是各個皇子或者王公貴族獻上的,也是經過專業之人嚴查的,俱是溫馴的馬匹,怎地就會突然失控?
難道真的是有人動了手腳?
“你且下去包扎傷口,稍后再說!”端王妃剛忙過去,不顧臟污扶了世子妃一把。
世子妃也知自己此刻治傷要緊。她的臉上是火辣辣的疼痛,便就扶著宮女下去了。
五皇子翻身下馬,走到文景帝的跟前,鞠躬行禮,說道:“皇上,是兒臣來遲了……世子妃無礙吧?”
“尚且不知。其他人呢?”文景帝面無表情的問道。
“眾人皆在林中狩獵,并不知此處發生了何事!”五皇子說道,言外之意是并不太可能真的有人故意陷害世子妃。
文景帝若有所思:“你去,將你六弟、八弟和其他人等速速喚回。”
正在此時,六皇子領著八皇子和其他的王公貴族滿載而歸,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自信的笑容。
可是迎接他們的不是往常的歡呼,反而是死一樣的沉寂。
六皇子環顧四周,立即嗅到了一股子難以忽視的血腥之氣,他立即下馬,走到文景帝的跟前問道:“父皇,這是……”
五皇子看了他一眼,便將之前的事情大略說了一遍。
六皇子心中大駭!
五皇子卻是下意識的看了看六皇子身后的長孫煜,卻發現他已經走到了孟慧茹的身邊,安慰的將她摟在懷里。
他分明看到了那個似乎嬌柔無比的女子臉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然而卻是倏忽即逝,就像是他看錯了一般。
“慧茹,你也無大礙吧?”長孫煜象征性的問了一句。
孟慧茹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訥訥的說道:“真是無妄之災!無妄之災!”
長孫煜并不說話,反而就這樣坐在了孟慧茹的身邊。
等到世子妃換了衣裳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頓時又是激起了陣陣驚呼。
原來,世子妃那張原本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白皙的臉上此刻卻是帶著兩道極深的血痕!
那血痕深入血肉,幾乎都能看到那白骨,十分的猙獰可怕!
顯然就是那豹子在世子妃臉上留下的抓痕!
世子妃面色慘白,雙眼噴火。
雖然她并不以容貌之美為夸耀,可是卻一直覺得自己的容貌乃是京城里數一數二的。此刻這張她引以為傲的臉孔已然盡數毀了,又怎么能不讓她惱怒?
更何況,這兩道恥辱的傷痕將會永遠提醒著她,她曾她經經歷了何等的屈辱時刻!
世子妃強自保持鎮定,沖著文景帝鄭重行禮:“皇上!這必定是有人要故意陷害臣婦!還請皇上詳查!”說完,她就走到了端王妃的身邊,嚶嚶哭泣起來。
本來是開開心心的狩獵,最后卻鬧出了這種事情,又是當著自己的面,文景帝也有些掛不住臉了。
他面如寒霜,冷然喝道:“去!仔細檢查那匹馬!”
自有那精通馬匹的兵士走上前去,拉過了那匹馬兒,由上至下,細細查看起來。
馬鞍、馬轡、甚至連將韁繩都被拆了下來。
兩盞茶的功夫過去了,那兵士終于停止了查驗。
他走到文景帝面前,恭敬的跪下:“啟稟皇上,什么都沒有!”
世子妃如同瘋了一般的大喊一聲:“不可能!”
世子妃惡狠狠的盯著那個人,自然是不肯相信那兵士之語。
她已然是認定了必然是有人在她的坐騎上動了手腳,否則那馬斷然不會好端端的就突然將她掀翻下來。
她顧不上自己身體如同散了架子一般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親自走過去,查驗起來。
可是,終究還是一無所獲。
五皇子在一旁冷眼看著世子妃大怒著將那馬鞍等物都摔在了地上,他的心里卻是在想著其她的事情。
這一定不是意外!
一定有人動了手腳!
可是在場又有誰有這等的手段和心機?
不知道為什么,五皇子就是忍不住去看那旁若無人和孟慧茹卿卿我我的長孫煜。
這段日子,若說是世子妃得罪的人——恐怕只有這對夫妻。
然則,他和世子妃做下的事情委實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因而他即便是心生懷疑,也不敢宣諸于口。
再看看世子妃臉上那兩道觸目驚心的傷痕,五皇子心中驚懼更甚。
他心不在焉的踢著腳下的泥土,似乎是想要分散自己過分緊張的心情。
“狗東西!說!是不是你方才幫著歹人藏了什么物件?故意不讓我看見!”世子妃找不到東西,隨即就將怒氣發泄在那兵士的身上。
她隨手撿起馬鞭,不停的抽打著那兵士的身體。
那兵士礙于世子妃的身份,雖則委屈,卻是不敢躲閃,不多會兒功夫,便被抽打的衣衫破裂,臉上也是青紫交錯。
“夠了!”端親王見到世子妃那幾近發狂的失態模樣,本來心中那一點子憐惜之意,也化作了不耐煩。
他忍不住去看文景帝,果然這位皇帝也是面色鐵青。
端親王可以理解世子妃因為突然毀容而產生的怒意,可是她這種全無半點婦人儀態的行為,還是給皇家丟了人。
世子妃聽到端親王的怒喝,方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過火了,便就訕訕的甩開手中的馬鞭,又扶著宮女的手走到了一邊。
可是她依舊滿面赤紅,怒氣濤濤,再加上臉上那兩道猙獰的傷痕,真是半點之前的端莊之態也無。
“既然沒有查出什么,想必這一次真的就是一場意外。端王世子妃,你就不要再動怒了。”文景帝盡量平靜的說道。
世子妃哪里肯善罷甘休?
她梗著脖子說道:“皇上!這馬兒都是各個皇子進獻又經過特殊訓練的,怎么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就發狂?臣婦不信!”
文景帝有些無奈的吸了一口氣。
不信又如何?
如今就是找不到任何的證據!又能奈人家如何?
他方要張口讓人扶著世子妃下去休息,免得她再一次發狂,卻突然聽見有人說道:“父皇,這馬鞭有問題!”
文景帝眼睛猛然一睜,回頭一看,竟然是五皇子,手中拿著方才世子妃打人的那只馬鞭在細細端詳。
“馬鞭?”世子妃也愣住了。她方才一味的覺得是什么尖銳之物扎了馬兒,所以馬兒吃疼才會將她掀翻。因此上,她將那馬鞍、轡頭等放置在馬匹之上的物件都細細查看。卻也是真的沒有太過注意這馬鞭!
“馬鞭有什么問題?”文景帝皺著眉頭問道。
“皇上,方才世子妃鞭打兵士的時候,我發現那兵士的臉上居然有細微的劃痕,卻是蹊蹺。那馬鞭乃是以柔軟的牛皮編織而成,怎么會有劃痕?這才細細查看,果然發現,那馬鞭之上插著細弱牛毛的短針!請皇上查看!”五皇子將馬鞭呈上。
這馬鞭并非尋常車夫所用的長鞭,而是以上等的牛皮編織而成的精致的短鞭。一側乃是堅硬的短柄,另外一側則是幾束牛*編成的短短的鞭梢。
文景帝迎著太陽細細一看,果然發現那短鞭的鞭梢上隱隱可見銀光。
那銀針的確是比牛毛還要細上三分,若是不細看,是無論如何也發現不了的!
想必是世子妃催馬加鞭之時,那細針扎了馬臀,所以受驚,進而導致世子妃落馬!
“這馬鞭是何人管理?”文景帝的手握緊了那馬鞭,詢問看管馬匹的兵士。
那兵士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跪倒在地:“啟稟皇上!這一應的馬鞍、馬鞭都是隨著馬匹一起進獻的!之前都是由專人看管放置在箱籠之中,并無人可以接觸!此事,看管的十名兵士皆可為證!”
文景帝心知,這也是那些看管馬匹之人生怕出現此等意外,所以特意不動這些物件,免得沾上干系。
他不得不再問道:“這匹馬是何人進獻?”
那兵士抬頭看了看文景帝,似乎欲言又止。
“何故吞吞吐吐?說!”文景帝雖知道有資格獻馬之人俱是王親貴族,可是今日之事鬧成這樣,若是不給世子妃一個說法,只怕她和端王妃都不會善罷甘休!
再者說,此等居心叵測之人也斷斷不能留在身邊的!
那兵士抿了抿嘴,似乎是在下定決心:“啟稟皇上!此馬乃是六皇子府上送來!”
場內突然變得一片寂靜。
詭異到令人窒息的寂靜!
六皇子的表情如同被針扎了一般,充滿了驚愕和詫異。
他方才還在一旁看熱鬧,怎么事情突然就牽扯到他的頭上來了?
長孫煜輕輕摟著孟慧茹,就像是一對情誼甚篤的夫妻——妻子受了驚嚇,而丈夫正在耐心的安慰。
可是若是有人聽見了她們之間的對話,想要是要瞠目結舌,啞口無言的。
“真的是馬鞭上動了手腳?只怕不是吧……”長孫煜低聲問孟慧茹。
“你都知道了,何必問我?”孟慧茹似笑非笑。
“你竟然膽子這么大?事前都不和我商量?難道你就不怕事情敗露了?”長孫煜挑了挑眉梢。
“我若說了,你可愿意幫我嗎?再者說,我這人一向是習慣,自己的仇自己報。那兵士……倒是可憐,居然挨了世子妃那些鞭子!”孟慧茹眼眸之滿是冷意。
“你想得也太簡單了,這手段也太……不過,我過后會好好撫慰一番的!”長孫煜有些無奈。
孟慧茹瞥了他一眼,淺笑著說道:“那就多謝你了。至于這手段……我覺得也沒有什么……若是她不一心想著耀武揚威,壓根就不會有后面的事情……”
其實并不是那鞭子出了問題,那樣細的針就算是扎在了馬身上,只怕是馬匹也未必能感覺得到。
問題是出在馬鞍之上。
那馬鞍的下方有一顆蠟制的球,里面放著一枚銀針!
所以世子妃一開始上馬、揮動馬鞭的時候,都沒有問題,可是時間一長,蠟球融化,那銀針露出,所以馬兒才發疼受驚了。
而那銀針還真的就是被那個一開始檢查的兵士給收走了!
只因為若是蠟球被發現,任是誰也不會相信這是十日前獻上的馬匹被動的手腳——因為若是那么長時間,那蠟球肯定是早就融化了。
所以才會特意又在馬鞭上做了安排。
否則又如何能把這屎盆子扣到六皇子的頭上呢?
不過,孟慧茹倒是算準了,長孫煜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長孫煜的樣子就像是在安慰受了驚嚇的孟慧茹,一點也讓人看不出她們談論的居然是這樣驚世駭俗的話題。
“希望六皇子和世子妃都能喜歡你我送上的這份大禮!想要找一份這樣合適的禮物實在是太難了!”孟慧茹嘆了一口氣。
長孫煜盯著場內的六皇子和世子妃:“如今只看狗咬狗吧!你何不早說?卻要讓我這么提心吊膽的?我和你一起送的大禮,他們是不敢不收的!”
六皇子萬萬沒有想到,繞來繞去,事情居然繞到了她的身上!
本來,他不過是個暗自偷笑的旁觀者,可是如今,卻突然變成了當事人!
“皇上!此事荒唐!兒臣怎會行此大逆不道之事?”進獻給皇上的馬匹之上做了手腳,等于要謀害皇上!
因為這些馬匹雖然是不同的人進獻上來的,可是在使用的時候卻是不會特意區分開來的。若是一旦事有湊巧,正好是文景帝騎了這匹馬?
那么后果,顯然是不堪設想!
文景帝臉色陰沉。
“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你府上獻上的馬匹,你卻一無所知?”
他雖然不想相信自己的兒子有謀逆之心,然而事實擺在面前,卻不由得讓他不心生芥蒂。
六皇子一見文景帝臉上的變化,就知道他的父皇又是動了疑心。
在那個瞬間,他迅速的權衡利弊,當機立斷道:“此事乃是由兒臣府上的劉側妃一手安排的,兒臣事忙,實在是無暇顧及此事!疏于查驗,是兒臣的不是!”
孟慧茹離得雖不近,可是因為場內格外的安靜,所以六皇子的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的入了她的耳中。
她勃然色變。
怎么也沒有想到,六皇子居然無恥到如斯的地步!竟然直接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側妃劉三娘的身上!
若是文景帝真的追究起來,那么劉三娘實在是難辭其咎!
偏偏,這一次劉三娘還沒有跟著過來。
至于原因……她懷孕了。
果然,長孫煜也是一臉的驚詫,顯然也沒料到六皇子會如此的解決問題。
“你別急!劉側妃如今身懷有孕,又是一介女流,皇上不會怪罪的。”
孟慧茹舒了一口氣。她是關心則亂,生怕自己沒打著老鼠,反而碎了瓷瓶!
世子妃先是震驚,后又是沉默,終于被這有些荒誕的事實給逼得冷靜了下來。
此刻的僵局也唯有她能夠化解了!
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既然已經沒法找到兇徒,不如還是賣給六皇子一個人情!
這事情,根本不可能是六皇子做的!
兩個人素來沒有恩怨,對方怎么會用這般陰毒的手段來害她一個女人?
相反的,長孫煜摟著的那個一臉驚恐的賤人,才有天大的嫌疑!
若是無緣無故得罪了六皇子,卻又反而沒法抓住罪魁禍首,豈不是得不償失?
反正臉上的傷痕,她方才問了太醫,應該還是可以痊愈的!
“皇上,此事必定不是六皇子所為,更加不可能牽連到劉側妃的身上!一定是事有湊巧,不小心才被奴仆們弄錯了!”世子妃的話說得含含糊糊,可是總算是給文景帝和六皇子一個臺階。
文景帝也顧忌皇室的名聲,不可能真的去當眾處置什么人。
他剛要張口讓人拉了那養馬的人下去砍了,卻看見長孫煜走過來說道:“皇上,快將那畜生狠狠打殺了,闖下這樣的彌天大禍,斷斷是留不得了。”
文景帝聽他這樣說,反倒不好說什么了,便就揮了揮手說道:“將那馬匹打死!”
最終,世子妃被摔下馬背,又遇見豹子,受了驚嚇,毀了容顏,得到的結果不過是殺了一個畜生了事。
此時,場內的氣氛總算是舒緩了許多,人們也敢出聲說話了。
五皇子和六皇子、八皇子各自心情抑郁的站在文景帝的身邊,都是如同鋸嘴的葫蘆一般,沉默不語。
“哎!今日這事啊!其實也怪世子妃身邊的丫鬟不夠機警!”孟慧茹跟著長孫煜一起走過走到端親王和王妃的身邊。
“王妃找了這些個人過去是為了好生保護世子妃的,誰知道真的遇到了事情,居然一個兩個都往后躲,只有一個那什么……叫什么來著……”有人小聲提醒,孟慧茹方恍然大悟的說道:“對,就是落華一個忠心耿耿!萬一今日世子妃有個什么差池,把你們都殺了也不夠賠命的!”
她的聲音奇大,在場的眾人聽了都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方才被世子妃拿來當擋箭牌的落華凄涼的死狀。一時之間,大家伙看向世子妃的神情都有些說不出的微妙。
下人奴仆的性命雖然不值錢,可是這樣拿著活人去擋災禍,又弄得人家死無全尸,卻也是夠狠心的了!
更何況,人家還是忠心救主才沖上前去!
世子妃的兇狠殘忍和自私自利,今日算是令人刻苦銘心了。
如此一來,方才那些還憐憫世子妃毀了容顏的女眷們的那點子同情也就全然煙消云散了。
“好在今日世子妃沒有什么大礙,不過依著媳婦兒看,世子妃身邊的下人實在是無用,都應該杖斃警示世人!”孟慧茹一邊對端王妃勸諫,一邊看世子妃。
又像是挑釁,又像是憐憫。
世子妃氣得臉上傷口生疼。
這該死的害了自己,現在還要除掉自己身邊跟隨多年的臂膀?
真是心思歹毒!
她現在更是篤定了今天的事情就是孟慧茹這個賤人做的手腳!
她承認,她那日害孟慧茹喝下摻了混有迷藥的茶水,除了讓她在皇后面前出丑犯錯之外,還有其他更加齷齪的目的。
但是,世子妃如何也沒有想到孟慧茹居然**損至此!
偏偏她拿不到任何的證據,只能忍下這個啞巴虧!
世子妃恨恨的說道:“不勞弟妹費心!本世子妃的下人,我自己自會好好教訓!”
說完,她看向文景帝,有些虛弱的說道:“皇上,臣婦想下去休息了!”
“去吧,好好養傷。宮里隨行的太醫已經等著了。你的傷口一定要好生處置。”文景帝也算是說了兩句安慰話。
世子妃扶著宮女的手,正要離開,孟慧茹卻是主動又跟了上去,小聲的來了一句:“哎呀,世子妃臉上的傷痕可務必要好好保養,千萬別留下疤痕啊!”
世子妃腳步一頓,臉色都發青了,半聲不肯言語,直接去了。
這時候韓寶珠湊了過來,不動聲色的將孟慧茹拉到了一邊。
孟慧茹看了看她,眼中閃過笑意,卻是低聲說道:“世子妃臉上的傷沒有什么大礙嗎?”
“這我可不知道。只不過……”韓寶珠攤了攤手,附在孟慧茹耳邊說道:“那豹子著實可愛,所以我就忍不住讓蕭通幫忙,在它的爪子上抹了點東西。”
孟慧茹點點頭。
只怕這位一向眼高于頂、自詡清高的世子妃,要一輩子帶著這兩道疤痕了。
可惜,她現在還以為能夠醫治……
真是……
太令人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