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講完課後,長僱關興等人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 更新好快。
長恭且不去說他,光是看關興那副像是活吞了一隻蒼蠅的表情,平生就覺得像是吃了人蔘果似的,心裡甭提有多舒坦了。
關興黑著臉質問道:“剛纔的毒氣是不是你放的!”
“不是!”
平生一向秉持的原則就是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敢不承認,更何況是這種丟臉的糗事。
長恭溫聲道:“平生,你不該錯過這次大好良機!”
散課之後,自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平生一刻也不想多呆在書院,生怕沾惹上書呆子氣,急急忙忙的騎著爪黃飛電,火速的離開書院。
平生漫不經心的說道:“大好良機,你是說那個糟老頭子!”
“那可不是什麼糟老頭子,那是鼎鼎大名的儒家大賢許靖,與其弟許邵俱以品評人物而聞名於世。許多人想求他金口一言而不可得,你卻在他的課堂上如此胡攪蠻纏,實是不該!”
“許靖,聽說過他的大名。曾先後投奔孔伷、陳禕、許貢、王朗,於孫策攻王朗前與家屬俱避難‘交’州,受到‘交’趾太守士燮禮待。後受益州牧劉璋邀請,相繼爲巴郡、廣漢、蜀郡太守。”
平生如數家珍道:“於劉備包圍成都時‘欲’越牆叛逃,爲劉璋所獲。因此劉備定蜀後‘欲’將其棄用,在法正的推薦下方以其爲左將軍長史。”
平生不以爲意的說出了許靖的履歷,鄙夷道:“名氣大頂個屁用,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酸腐老儒一個而已,不值一文!”
“名氣大恰恰能夠補足咱們的缺陷!”
長恭嘆氣道:“你倒是‘胸’有丘壑。腹含韜略,可是無名無姓,又如何能讓主公將大任託付於你!
若是能得許靖金口一開,便如蕭何薦韓信,從此飛黃騰達,馳騁天下。將不再是一個幻夢!”
“許靖金口一開,難道許靖在劉備眼中,比起伯父的重量更重?”
平生不屑道:“要說名氣,待到小爺兵發襄陽,取下曹仁首級時,天下何人不識我!”
“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平生開口道:“長恭,我發現你最近一直跟那羣酸儒走得很近,你該不會是想棄武從文吧?”
“正有這種打算!”
“放棄吧,長恭。這條路行不通的!”
平生勸道:“無論是你還是我,都已被打上了冀州派系的標籤。冀州派系只有武將,沒有文官,孫乾、簡雍不過是酒囊飯桶,他們幫不上你任何忙。
劉備也不允許冀州派系有重要文官的出現!漢中太守魏延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
一旁的關興聽得有些‘迷’糊,道:“這又關魏延什麼事情?”
“漢中初定,所有人都認爲漢中太守當在張飛、趙雲、吳懿三人之中誕生。張飛和趙雲的功績和能力自是不用質疑,吳懿背後站著整個益州派系。分量也是絕對足夠的。”
“可是劉備卻偏偏選了個並無多大能量的魏延,難道你們就沒有考慮過其中的用意嗎?”
平生侃侃而談道:“荊州由冀州派系的關羽鎮守。隸屬益州的漢中則由荊州派系的魏延鎮守,其中的用意不外乎兩個字:平衡!”
“不錯,正是帝王的權衡之術!”
長恭開口道:“冀州派系出武將,荊州派系出文官,一文一武,彼此相互牽制輔佐。即可防止某一系做大叛‘亂’,也能更加有效的砥礪派系的後代子孫,使其專注於父輩所走之道。
然而這種平衡卻有一個最大的弊端……”
“若是沒有人能夠居中調和制衡兩系,則會讓他們彼此鬥得兩敗俱傷,水火不容!這就是你想進入文官集團的理由?”
平生瞅著長恭。道:“這個隱患劉備早就考慮到了,益州派系就是制衡的第三股勢力,正如當今天下之格局,北魏、西蜀、東吳,三分天下!
你若是膽敢越界,到時候可就真的要成爲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了!”
“只是,多少有些不甘……”
長恭道:“文官長於政事,短於戰略,很難捕捉到轉眼即逝的戰機。”
“而武將戍守邊疆,遠離朝堂,即便能夠捕捉到戰機,沒有朝廷的允許也不能擅自出擊,否則無論成功與否,都將受到重罰,這對武將來說,何其的不公!”
長恭感慨道:“若是朝堂之上也有擅長軍事的武將得以參政……”
“那日後當皇帝的還能睡得安穩嗎?在朝堂的武將能夠存活嗎?試看白起,韓信兩人的結局如何!”
平生勸慰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切順其自然吧。反正在這‘亂’世之中,咱們還愁會沒有仗打嗎!”
“儒家那幫不開竅的書呆子,小爺雖然很不喜歡他們,但是他們有一句話卻說的很正確,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走吧,長恭,從今往後,那些之乎者也的書籍還是少看一些爲妙,省得將自己給看傻了!”
平生一抖馬繮,騎著爪黃飛電,十分張狂的行走街道上。
恰逢一個乞丐端著一個破碗,可憐兮兮的走到平生馬前乞討。
這廝不知是真的被書院的迂腐之氣給薰傻了,還是本‘性’就是如此。十分不要臉的伸手撿起破碗裡的三個銅錢,掂在手裡拋了拋,文縐縐的冒出一句:“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
頓時,非但關興等人傻眼了,就連那前來乞討的乞丐也懵住了,眼巴巴的瞅著平生將那三個銅錢塞進懷裡,優哉遊哉的騎著爪黃飛電漸行漸遠。
“那不要臉的是誰家的公子,枉他騎著高頭大馬,錦衣華服,怎麼連乞丐的錢都搶!”
“就是就是,見過不要臉的,可是從沒見過不要臉到這種程度的,真是應了那句古話,雁過撥‘毛’,天高三尺!”
關興看到衆人都朝著他看來,羞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趕緊一夾馬腹,灰溜溜如同過街老鼠般逃竄起來:“……別看我,我不認識他,真的!”
“……他那人就是喜歡開玩笑,雖然這個玩笑很不好笑!”
便是一向從容不迫的長恭,此刻臉‘色’也是僵硬無比,快速的從懷中‘摸’出一兩銀子丟進乞丐的碗裡,這才得以從團團包圍的人羣之中離開。;--aahhh+258912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