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夸獎!”
平生的臉皮早就厚到了刀槍不入的地步,別說王雙的幾句辱罵,就是他將唾沫吐在平生臉上,平生也會泰然受之。,
然后,為表謝意,再將王雙給砍成十塊八塊的拿去喂狗。
平生和王雙都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
勝券在握的情況下,平生自然不會拿自己寶貴的‘性’命去跟一條喪家之犬死磕。
而王雙則是對平生極為忌憚,若是論修為,王雙自忖不在平生之下。
只是魔族的直覺遠比人族更加的敏銳。
在平生身上,他嗅到了一股極度危險的冰冷氣息,令他心生寒意。
兩人沒有動手,他們麾下的士兵可就沒有這份默契了。
尤其是關鳳、鮑三娘、王桃和王悅四人,雖是容貌出眾的美麗‘女’子,然而殺起人來,那干脆利落的手法,看得周圍的士兵膽戰心驚。
很快,襄陽深處的房舍之中開始燃起了通天的大火,濃煙滾滾,直沖天際,仿佛上蒼垂下的兩道黯淡目光。
“鐺鐺……”
城墻上鳴金之聲,清脆而又急促的傳遍四野,曹軍的將士開始抱成團,相互掩護著撤離。
“撤!”
王雙無奈的嘆息一聲,駕馭著胯下的戰馬,如履薄冰的往后退去。直至退出一段距離后才撥轉馬頭,迅速的撤離戰場。
“那可是一條大魚,為什么放他走!”
關鳳身上的鎧甲染滿了鮮血,這只驕傲的小鳳凰也不知殺了多少人,剛一接近平生,那刺鼻的血腥味頓時熏得平生眉頭直皺。
平生伸手抹去關鳳臉上的血跡,道:“以后碰上這家伙。別跟他‘交’手,他很危險!”
“危險?”
關鳳不屑道:“那又怎樣,下次被我碰上了,非要砍下他的腦袋不可!”
“平生,情況如何了!”
長恭帶著后續的部隊入‘門’,迅速的占領了城墻。居高臨下的對著曹軍進行攢‘射’。
“伯父去追擊曹仁了嗎?”
“自是親自帶兵,銜尾追擊,不過曹仁明顯有準備,退而不‘亂’,伯父也不敢相‘逼’過甚。”
“好,這里就‘交’給你了,我先帶人去清洗城中的余孽!”
平生興奮的吼道:“**營,跟我來!”
解語騎馬追上了平生,道:“跑的這么急。到底想去干嘛?不會是想抓曹仁的家人吧?戰爭跟他們無關,難道就不能放他們一馬嗎?”
“傻姑娘,就知道替別人瞎‘操’心!”
平生‘春’風得意道:“等咱們趕到太守府,估計連曹仁家人的一根‘毛’都看不到了。世家大族,誰會沒有給自己預留一條后路的。”
“襄陽可是一座十分繁榮的大城,光是賦稅估計就得多的沒有地方堆。”
平生嘴角留著哈喇子,雙眼已經十分沒骨氣的變成了孔方兄的模樣:“那黃燦燦、白閃閃的金銀,都是我的。都是小爺的!”
“什么呀,原來你是急著去搶錢呀!”
“那是當然!”
平生絲毫沒有一點被揭破用心的羞澀。十分不要臉的吹噓道:“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何要將伯父支開,還不就是因為當著他的面,不好意思下手嗎!”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襄陽太守府。
果然如同平生所料那般,偌大的府邸,但凡曹仁的親人都已不見了蹤影,徒留一些仆役隨從。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等候著平生的發落。
利索的翻身下了馬,揪起地上的一個仆役,平生大聲喝道:“府庫在哪里,快帶路!”
“這。這邊……”
仆役顫顫巍巍的在前帶路。
“哎,老黃,你‘臀’部的傷還沒好呢,已經沒有戰事了,讓我先給你敷‘藥’!”
解語從懷中掏出了一些金創‘藥’,追在爪黃飛電身后。
奈何爪黃飛電就是不肯停下腳步,死死的跟在平生身后,那份忠誠和執著,險些將解語給感動得稀里嘩啦的。
“你看看,老黃真是太忠心啦,都已經受傷了還是緊跟著你不放!你這個做主人的怎么就不能體諒體諒它!”
“……騙誰呢!”
平生回過頭,幽怨的瞪著爪黃飛電,道:“這頭死馬是什么德行我還不清楚,他不是在跟著我,是在跟著這個仆役,準備洗劫曹仁的府庫呢!”
“嘶……”
爪黃飛電甩著脖子嘶叫了一聲,表示對于平生誤解它忠心的言論,感到十分的憤慨。
很快,仆役就帶著平生到了一座鋼鐵打造的巨大府庫前。
鐵制的大‘門’上足足掛著三把大鎖,由此可見里面存貨的豐足。
平生揮動著手中的天龍破城戟,迅速的將鐵鎖劈斷,推開了厚重而又冰冷的大‘門’。
府庫內十分的寬敞明亮,入眼處竟是大大小小的木箱。
從幾個打開的木箱中可以看到羅列整齊的銀兩,一行行,白‘花’‘花’的,晃得平生有些恍惚。
“發了,這是要發了……”
平生的雙眼倒映著滿庫的珠光寶氣,口中喃喃的念叨著,而后迅猛的撲到那一堆堆的白銀上,‘摸’‘摸’這個,拿拿那個,逮著什么就往懷里裝什么,恨不得將整個府庫全部搬空。
就連跟在他身后的士兵,也是一個個目‘露’狂熱之‘色’,不管不顧的撲到銀堆里。
“嚓……”
一聲清脆的瓷器摔破聲響傳來,平生這才稍稍的清醒了些許。
抬頭望去,卻見爪黃飛電在府庫的木架上‘亂’拱著,馬嘴大口大口的咀嚼著木架上的一些靈‘藥’,一不小心將木架上的一個‘玉’瓶打碎。
“敗家的玩意!”
平生紛紛的咒罵了一句,而后強行拉著爪黃飛電的韁繩,將這頭禍害從那些擺放著靈丹妙‘藥’的木架前移開。
平生十分難得,十分‘肉’痛的將懷里的銀錠扔回了木箱里,聲嚴‘色’厲的喝道:“所有人都聽好了,從府庫之中抬走六箱白銀,其他的一切不準妄動,違令者斬!”
軍士雖然不甘,然而他們卻很清楚,平生的軍令遠比其他的將軍要嚴酷,真要違反的話,那是定斬不饒的。
當下只能訕訕的抬起六箱沉甸甸的銀兩,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了府庫。
“解語,快!”
平生火燒火燎的從木架上將所有標有丹‘藥’名字的‘玉’瓶取下,放進解語的銀鐲中。
而后又偷偷的從每個箱子里刮出一層銀兩,直至將解語銀鐲中的空間塞滿,這才滿臉遺憾的走出了府庫。
外面的陽光依舊燦爛耀眼,照在平生那張嚴肅正經的臉蛋上,渾然就是一個富貴不能‘淫’的正人君子形象。
若非方才親自跟在平生身后,解語甚至不敢相信,此刻銀鐲里的寶貝都是他貪墨收刮來的。
“府庫中的一切東西,要等關將軍親自過來查收。你們幾個嚴格的把守這里,不許任何人靠近!”
平生派頭十足,字正腔圓的喊道:“若是有人敢心存僥幸,定斬不饒!”
“嘶……”
眾人全部應諾,唯有爪黃飛電發出一聲充滿鄙夷和不屑的長嘯。
而后扭動著‘肥’碩的馬‘臀’,可憐兮兮的圍著解語轉悠,將那傷口赤‘裸’‘裸’的展現在解語面前,以此索要靈‘藥’作為報酬。;--aahhh+25941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