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十常侍也知道長沙造反的黃巾反賊區星容易對付,先下詔讓孫堅給平定了再說。而泰山造反的張舉可就不同了,張舉原就是泰山郡守,據泰山而造反,擁有整個泰山郡縣,泰山本就武風強盛。
十常侍左右考慮,善於用權謀的十常侍還真的又想出辦法來了。那就是讓漢帝的叔叔,另一位漢室宗親劉虞,封爲幽州牧,讓劉虞率幽州之兵,前往兗州泰山,討伐張舉。
十常侍這樣安排是十分合理的,一來劉虞是漢帝的叔叔,封劉虞爲幽州牧,漢帝絕對是無所謂的,反正都是劉氏一家人。
二來原幽州太守劉焉自從平定黃巾之亂有功,已是讓漢帝封爲益州州牧,早就啓程上任,幽州並沒有州牧,要說有,那就是之前皇甫嵩,但皇甫嵩不識相,已被罷官,不提也罷。
三來讓劉虞去幽州,劉虞是漢室宗親,劉焉也是漢室宗親,劉虞比較容易交接幽州兵權,不會引起什麼兵變或事故。況且幽州又是唯一一個沒被黃巾之亂波及,受到嚴重影響的一州。
劉虞一到了幽州,就學起了劉焉那一套,傳檄各州各郡縣,讓各州郡同時起兵,一起討伐泰山張舉,估計也是聽從了鄒靖出的主意。
當初劉焉也是聽從了鄒靖的主意,放榜文,招義兵,纔算是擋住了黃巾反賊的大軍,現在劉虞繼續依樣畫葫蘆,因此諸葛亮纔有了手中的這一份檄文。
不過,是否應詔,起兵前往泰山平亂張舉造反一事,諸葛亮覺得不急,倒是有另外幾件事情需要先處理一下。那就是雖然青州現在是經濟疲軟,百廢待興,但十常侍張讓派人將區星押到了青州。
張讓的意思很明瞭,給錢的話,區星肯定直接賣給諸葛亮,要是諸葛亮不給面子,不買了區星,則就地將區星斬殺了事。
買與不買,那也算是表了個態,以後張讓再遇到涉及諸葛亮的事情,也知道該怎麼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諸葛亮當然不會不吝嗇這點錢財,不管區星能不能重用,買下再說,最不濟就去當一軍候或者縣尉、縣丞之類的。
給了錢,張讓派來的人美滋滋地回去了,諸葛亮也抽空見了一下區星,發現此人的武藝平平,也沒什麼雄韜偉略,要說出色的話,估計也就那一張嘴,極具煽動力。
區星並沒有太大的抗拒,很快就投到諸葛亮麾下,認諸葛亮爲主公,能夠不死,已是萬幸了。得到區星,諸葛亮並沒多大興奮,但卻有另外一事,讓諸葛亮感到欣喜若狂。
那就是諸葛亮的堂兄諸葛緒帶著原長沙太守張仲景等人,前來投奔青州了。要說帶兵打仗,諸葛緒可能不如諸葛亮或諸葛誕,但要論治理城池,諸葛緒卻是一把好手。
況且還帶來長沙太守張仲景,那可是一代醫聖,不弱於華佗之人,諸葛亮內心的又一項計劃能夠實施了,那就是開設醫院,將張寧的醫隊併入醫院之中,納入管理,長期培養強大的隨軍醫隊、隨郡、隨縣醫隊。
當然了,張仲景的到來,還能夠替郭嘉一舉解決身上的惡疾,就算受天道所限,不能根絕,但憑張仲景的醫術,大力緩解是絕對沒問題的。
諸葛緒前來,諸葛亮自然得設宴爲諸葛緒接風洗塵,在宴席之上,諸葛亮更是大吃一驚,隨諸葛緒而來的,不止有一老頭,料想是張仲景,卻另有二人,一個正當壯年,勇武有力,一個看似剛剛弱冠,風華正茂,豆蔻青年,看起來應非常人。
待各人坐定,諸葛亮舉起酒杯,對諸葛緒說道:
“緒兄,歡迎爾等回到家了,青州就是大家共同的家。眼下青州正在大步建設,正是需要各種人才的時候,你們來得太好了。”
“一二年沒見,緒兄卻是變化不大,看來江南的水土養人哪,不知在座的各位英年才俊該如何稱呼,還得勞煩緒兄代爲引薦,介紹一番?”
諸葛亮是真的好奇,諸葛緒帶來的人都是誰,有哪些才能,既然能夠親自讓諸葛緒帶來參加宴席,就肯定不是平凡之輩,諸葛亮現在是真的需要大量的人才,哪種類型的都行。
可惜,除了一個程遠志,諸葛亮卻是一個都認不出來,畢竟諸葛亮到過荊州之時,已是四十多歲了,與現在的年紀相差極大,現在的長沙有哪些能力,諸葛亮怎麼可能認得出來。
諸葛緒笑了笑,也舉起酒杯,朝著衆人看了一圈,說道:
“來,路途奔波,風塵僕僕,請各位先滿飲此杯,再讓我來爲各位互相介紹一番。”
“這位是原長沙太守張機張仲景公,仲景公一心在醫道,無心爲官,恰好朝廷新任孫堅孫公臺爲長沙太守,仲景公退了下來,因我常聽亮弟有心開辦醫學院,將醫道普及,故而勸說仲景公隨我等一齊前來青州。仲景公仁慈,一番苦勸之下,終於願意來我青州。”
“這位是原長沙攸縣縣尉黃將軍,名喚黃忠黃漢升,南陽人,因與仲景公有舊,受仲景公之恩,爲報恩隨仲景公一齊來青州,黃將軍的箭術超神,武藝也是勇猛,乃世之一流戰將也。”
“這位是原長沙攸縣黃將軍手下的軍候魏延,字文長,義陽人,素來與黃將軍交好,孫公臺上任長沙太守之後,任人唯賢,黃將軍與魏兄等人皆不得重用,反遭排斥,魏兄苦不得志,又聞知黃將軍有意前往青州,魏兄念其兄弟之情,故而一齊前來青州。”
“至於這一位程將軍,想來大家都已熟悉,也就不需再仔細介紹了。”
諸葛緒一口氣地將長沙來的各人都說了個遍,這下可是給了諸葛亮一個大驚喜,先不說諸葛緒回來,也是幫了諸葛亮一個大忙,光張仲景就是一喜,而黃忠算是二喜。
魏延嘛,上一世就是魏延誤了事,諸葛亮對於魏延可說是又愛又恨,魏延領兵打仗本事極強,通曉兵法,可惜的是不懂得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