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我就是一個經常被欺負的人。
那個時候,被一些混混們劫錢的事情。也是經常有的。
所以那種滋味我很清楚。把自己家裡給的生活費,省吃儉用的攢起來,卻只因爲混混的一句話。就要掏出來,白白的送到人家的手裡,還要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的陪著笑臉。說實話。心裡頭真是又苦又澀,強忍著淚水,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
我也曾反抗過。說沒有錢,不想給??山Y果換來的卻是一頓好打。但最後,還是要忍著一身的傷痛,乖乖的拿錢。
記得那時候。我曾被逼的一天只吃一頓飯,因爲錢都被混混給搶走了。所以。我對這種學生之間收保護費,劫錢的事,最爲深惡痛絕。
當我也終於成爲了學校裡的一個老大以後,我就曾嚴令兄弟們,絕對不許有人再做收保護費,劫錢的勾當,如果被我發現了,我一定會讓這個人在學校裡沒有立身之地,也讓他嚐嚐這種被人欺辱的滋味。
如今,王丹和嚴濤竟然敢當著我的面,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提出來,我又怎麼可能還控制的住自己的脾氣,說實話,只是拍桌子已經很客氣了,我都想對著他倆,一人給上一拳了。
不過在我拍完了桌子以後,王丹和嚴濤雖然都被驚了一下子,但兩個人很快又都若無其事對我笑了笑說:“野哥,這又何必呢,我們可也是爲了你,爲了咱們兄弟們著想啊?!?
一聽這兩人還不知悔改,我立馬又是大罵:“放屁,老子用不著你們爲我這樣著想,兄弟們也不可能都跟你們一個想法!”
“這可未必吧?”我的話一說完了,這兩人竟然同時冷笑了起來,隨後王丹又是小眼睛一瞇,對我說道:“野哥,我倆既然會跟你這麼說,那自然也就是代表了我們高一的兄弟們,如果你野哥一意孤行,還是讓兄弟們受苦,那樣的話·······”
“怎麼樣?”我依然冷冷瞪視著他們問了句。
“那樣的話,就怪不得兄弟們不伺候你野哥了!”嚴濤終於收起了他那虛僞的笑容,對我也冷冷說了這麼一句。
“難道你們還想反了不成?”我卻是鄙視的看了看他倆,冷笑著說:“就憑你倆?你們覺得你們比李嘉明更有本事嗎?連他都已經被我······”
“沒錯,我們不敢說比李嘉明強,”沒等我說完,嚴濤又是陰笑著說:“但你野哥當初是怎麼廢的李嘉明,我們也不是不知道,你野哥能做的事情,難道我們就不能也有樣學樣嗎?”
一聽這話,我“噌”的就站了起來,心裡明白嚴濤這話裡的意思,我廢李嘉明不是兩邊人馬硬拼硬打出來的,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在他人很少的時候才成功的。
那麼王丹和嚴濤很有可能也是想趁著我只有一個人的時候,要對我動手。
心裡這麼一想,我不由的左右看了看,手上卻悄悄的朝著桌子上一個酒瓶子摸了過去,但臉上依然不動聲色的冷笑了一聲說:“怎麼,就憑你倆也想動我?就算你們高一都是和你倆一樣的想法,可你們覺得高一現在有能力跟我們高二拼嗎?”
“呵呵,陸野,別把自己想的太完美?!蔽业脑拕傄徽f完,突然就在那屏風的後面傳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隨後那屏風突然就被人給拉開了。
我定睛一看,當時大吃一驚,同時也怒從心起,就只見夏瑞澤正端坐在裡面,而他的周圍還站著十多個人,全部都是高一的混混。
我一下就明白了,照說王丹和嚴濤就算對我再有不滿,但他倆的本事自己也都清楚,要說打,他倆的身手都不怎麼樣。要說人,雖然我把高一交給他倆打理,但這兩人一直互相看對方不順眼,所以如果背後沒人把他倆一起收買指使,他倆是絕對沒今天這個膽子背叛我的。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爲他們的背後有個夏瑞澤撐腰!
我也更加明白了,爲什麼夏瑞澤會出現在高一年級,但卻在一個年級的混混圍追堵截之下,還安然無事的逃走了,這自然是王丹和嚴濤把他給放走的。
我早就認爲王丹和嚴濤不可靠,但因爲我自打歸攏了高一以後,身邊就總有事情發生,暫時還找不出可以治理高一的人,所以只能先讓他們幹,卻沒想到這麼快,這兩人就背叛了我。
“王丹,嚴濤,你們乾的好事!”我瞪視著他倆,咬著牙悶聲說了一句。
我的話說完了以後,王丹和嚴濤卻若無其事的起身走到了夏瑞澤的身後站立,只對著我冷冷一笑,再不多話。
“陸野,這你也怪不得他們,”夏瑞澤又對我微微一笑說:“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王丹和嚴濤在你手底下幹,什麼好處也得不到,那自然就要選擇對他們好的人來依靠了?!?
我沒搭理夏瑞澤,而是又對王丹和嚴濤喊了一聲:“王丹,嚴濤,難道你們就一點義氣也不講嗎?”
“我講泥馬勒戈壁!”嚴濤突然對著我就罵了起來:“剛纔老子們不是沒給你機會吧?可你呢,你tm壓根不管兄弟們的死活,只抱著你那什麼傻b原則不放,那也就怪不的我了?!?
“是呀是呀,”王丹依然是那副老好人的模樣,突然從身上拿出個蘋果手機來,笑呵呵的也對我說:“野哥,你看我們哥倆跟著你,真的是苦的很,平時連買包煙的錢都要找兄弟們湊,這日子我可受不了。但是跟著澤哥就不一樣了,你看人家多大方,一出手就給我們哥倆一人買了一個蘋果,而且也答應了我們,將來想怎麼收保護費就怎麼收,絕不阻止,那你說,我們該不該跟著澤哥呢?”
“利益小人!”我對著王丹和嚴濤罵了一句,也就不再想跟他們廢話,而是看向夏瑞澤說道:“夏瑞澤,有你的,收買羅漢不成,竟然給我來了個釜底抽薪,看來今天你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能手底下見真章了!”
“別這麼說,”夏瑞澤卻依然端坐不動,微笑著對我說:“你也知道我,我不是一個很喜歡動手的人,但今天野哥你是肯定跑不掉了,所以我還是想勸勸你,對笑笑,該放手還是放手吧,你覺得你真能給她幸福嗎?你倆將來真的能始終在一起嗎?”
“夏瑞澤,我和笑笑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關心,”我冷笑了一聲說:“我也不知道將來我倆會怎樣,但至少現在我們在一起,我們彼此相愛,她的心裡只有我,你覺得我就算放手了,她會跟你嗎?不可能,你還是死了這個心吧?!?
我的話讓夏瑞澤當時臉上一冷,但卻還是笑了笑,一擡頭對著王丹和嚴濤說了句:“兩位,你們野哥實在有些固執的很,我看也只有你們這些做兄弟的開導開導他了!”
夏瑞澤這話一說完了,王丹和嚴濤同時點著頭獰笑了起來,然後對著其他混混們就一招手,同時喊了一聲:“去開導野哥!”
我知道自己今天看來是兇多吉少了,但我也不是一個束手待斃的人,當時王丹和嚴濤的話聲一落,那些混混們就立馬從身上抽出棍子一類的傢伙事兒,朝著我虎視眈眈的走了上來。
而我也就在此時,突然就抄起了一個酒瓶子,猛的扔了出去,當時正好打在了走在最前面一個混混的頭上。
那混混“哎呀”的叫了一聲,其他混混立馬就吼叫著朝我蜂擁而上。
眼瞅著混混們就要衝上來了,我突然伸手一摳桌子,一下子就把桌子給掀翻了,那桌上還有個火鍋,而且是那種老式燒炭的銅鍋,結果那火鍋帶著燃燒的火炭和滾燙的湯水就朝著混混們噴灑了出去。
“哎呀,媽呀,燙死我了!”
混混們立馬一片嚎叫,我趁勢就朝著門口衝了過去。
可就在我剛剛打開雅間的房門時,卻不想外面突然一個棍子就朝我當頭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