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突然聽到邵森泉說要殺死大鼻涕,我心裡頓時一驚,情不自禁的就喊出聲來,邵森泉一見我臉色不對。立馬緊緊盯視著我的臉,陰聲問了句:“怎麼,你有什麼意見?”
我心裡一緊,怕被邵森泉看出什麼來。心思一轉(zhuǎn),趕緊搖頭說道:“沒有沒有,我怎麼會對泉兒哥你的決定有意見呢?就只是吧······”
“只是什麼?”邵森泉見我說話有些遲疑,立馬問了一句。
“就只是······泉兒哥你說過的。會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那段奇峰真的查出了什麼,纔會跟他翻臉,”我忙說道:“可眼下他並沒有查出泉兒哥你什麼不妥的地方,咱們這麼冒然的就對他下手,這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雖然段奇峰沒有查出我什麼,但眼下他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要取我而代之,難不成我還要等他真的跟上面說了這個事以後才動手嗎?”邵森泉聽了我的話以後,卻是冷聲說道:“我已經(jīng)想過了,不把這個段奇峰除掉,我這心裡就不踏實,早晚都是個禍患,所以······他必須死!”
一看邵森泉真的打定了主意要殺死大鼻涕,我這心裡自然是著急,但臉上也不敢顯露出來,只能點了下頭,卻又帶著一絲難色的說道:“泉兒哥既然想要除掉段奇峰,我自然不會有意見,可是泉兒哥你有沒有想過,這段奇峰纔剛來一天就死掉了,這要是被上頭知道了,咱們該怎麼交代,難道泉兒哥你就不怕上頭會怪罪,再派人來嗎?”
“哼哼,不怕,”邵森泉冷笑著說道:“既然我要這麼幹,自然已經(jīng)想好了,其實段奇峰想要利用大白熊這件事把我架空,那我爲(wèi)什麼不能也利用大白熊來除掉他呢?”
“泉兒哥什麼意思?”一聽邵森泉竟然已經(jīng)有了要殺掉大鼻涕的主意,我忙問道:“兄弟我腦子笨,還請泉兒哥明示。”
“嘿嘿,你想想,既然咱們已經(jīng)跟大白熊有了衝突,而且這件事還是他段奇峰給挑起來的,”邵森泉臉上不由現(xiàn)出一絲得意之色說道:“那咱們不正好藉著這件事把段奇峰給弄死,然後對上頭說出段奇峰招惹了大白熊,是大白熊爲(wèi)報復(fù)他,而派人將其殺死,你想想,上頭知道了這事以後,就算對我有所指責(zé),但也不至於把罪過都怪在我的身上吧?而且,上頭一定會對大白熊展開報復(fù),那個時候,我再帶著兄弟們滅掉大白熊,既可以搶了他的地盤,還有立功表現(xiàn),沒準(zhǔn)上頭還對我會有所嘉獎,這tm不是一個一舉多得的好事嗎?”
聽了邵森泉這話以後,我的心裡咚咚直跳,同時也在心驚這邵森泉果然是一個狡猾透頂之人,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就想出了這麼一個惡毒的主意,也難怪他能成爲(wèi)這裡的一方老大了。
但我自然不能讓邵森泉的惡計得逞,肯定要清楚的知道這邵森泉想害大鼻涕的具體步驟,連忙又臉帶讚許的點頭說道:“泉兒哥果然是足智多謀,這麼快就想到了一個對付段奇峰的好辦法,就只是······那段奇峰應(yīng)該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還有他身邊那李森和張運兩個人,也都是厲害的角色,不知道泉兒哥你想怎麼弄死段奇峰呢?”
“這個也簡單,”邵森泉稍作思忖,就微微一笑說道:“我不是答應(yīng)了要嚴濤陪著段奇峰他們遊玩嗎?到時候我們找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派人暗地裡埋伏好了,突然對他們下手,就算他們再厲害,可我們的人多,又在他們猝不及防之下,就不信會弄不死他!”
邵森泉說的不錯,大鼻涕他們畢竟只有三個人,但邵森泉卻可以調(diào)動很多人,而且如果大鼻涕他們壓根沒有準(zhǔn)備,真的很難防範(fàn),必定會令邵森泉得逞。
心裡這麼想著,我連忙又問道:“那······泉兒哥你打算在什麼地方對段奇峰他們下手呢?”
“這個嘛······”邵森泉又是想了想,突然嘿嘿一笑說道:“你看雙羊山這個地方怎麼樣?”
“什麼?雙羊山!”我聽的又是一驚,要知道,那裡可是顏笑笑的親爹,顏京山的地方,這邵森泉怎麼會想到了那裡呢?
震驚之下,我忙又帶著不解的問道:“泉兒哥,你怎麼想到了雙羊山呢?那裡······有什麼特別的嗎?”
“雙羊山有個雙羊山莊,那裡現(xiàn)如今也是咱們這的一個重要旅遊景點,而且那裡還是你死掉的前女友親爹,顏京山的產(chǎn)業(yè),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吧?”邵森泉不答反問了一句。
“是,我當(dāng)然知道,”我知道這件事不能對邵森泉有所隱瞞,連忙點頭說道:“可這跟咱們要殺段奇峰有關(guān)係嗎?”
邵森泉莫測高深的一笑,依然不肯回答我的話,又是問了我一句:“陸野啊,哥問問你,你和顏京山的關(guān)係怎麼樣?你那個前女友死之前,他對你好不好?”
我被邵森泉問的一愣,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是在賣什麼耗子藥,但卻不得不小心謹慎的回答道:“這個嘛······我和顏京山的關(guān)係一直也不怎麼好,因爲(wèi)從一開始顏京山就反對我和笑笑好,至於後來······泉兒哥你也清楚,笑笑她因我而死,這顏京山更是把我恨的要命,甚至把我給打的住進了醫(yī)院,所以,我們之間談不上什麼好不好的,只能說我們都巴不得對方死纔對。”
“好,既然是這樣,我也就放心了,”邵森泉很滿意的一點頭說道:“那你說,如果段奇峰他們死在了顏京山的地頭上,他會不會很麻煩?我這不也是幫你解恨了嗎?”
“啥?”我又一愣,但知道邵森泉絕對不會因爲(wèi)我纔想在雙羊山對大鼻涕他們下手的,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泉兒哥,這個嘛······恐怕對顏京山不會有什麼影響吧?畢竟我所知道的是,顏京山因爲(wèi)笑笑死了以後,心情不好,現(xiàn)如今在國外散心,就算他的產(chǎn)業(yè)裡出了事,警察也找不到他的頭上,又能有什麼麻煩呢?”
“錯,大錯特錯,”邵森泉聽我說完了以後,卻是嘿嘿一笑說道:“顏京山這老小子確實出國了,不過,他早就回來了。”
“什麼?”我聽的大吃一驚,連忙問道:“泉兒哥你怎麼知道他回來了?這是多久的事?我竟然一點消息都沒得到。”
“嘿嘿,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邵森泉又是陰陰的一笑說道:“陸野呀,現(xiàn)如今你也知道了不少事情,那我也就跟你實說了吧,其實,這顏京山跟咱們一樣,也都是咱們背後那個組織裡的成員,只不過,他與我分工不同,他負責(zé)的是明面上的正經(jīng)生意,我負責(zé)的是暗地裡的生意,我倆平時不怎麼來往,但上頭有事,我倆也會碰個頭。這老小子,這次出國也不知道做了些什麼讓上頭不高興的事情,反正是被上頭給責(zé)罵了一頓,然後就灰溜溜的跑了回來,可能是在閉門思過吧,所以回來以後也沒聲張,現(xiàn)如今一直躲在雙羊山莊裡沒有露面。”
我早就從大鼻涕那裡知道了顏京山也是那神秘組織裡的一員,但一聽邵森泉說他已經(jīng)回來了,還是吃驚不小,畢竟我一直想問他顏笑笑的生死,現(xiàn)如今心裡不由的一陣激動。
但表面上我自然不敢顯露出來,而是裝出慚愧之色說道:“泉兒哥,既然你和顏京山都是一起的,又何必爲(wèi)了我得罪他呢?”
“嘿嘿,說是爲(wèi)了你沒錯,”邵森泉笑了笑說道:“但我其實也有些私心,實話跟你說吧,我和顏京山這老小子其實一直不怎麼對付,媽的,要知道,他做的那些生意確實爲(wèi)上頭掙了不少錢,所以上頭一直對他不錯,他就很是看不起我,但現(xiàn)在他犯了錯,我再通過弄死段奇峰這事給他添點麻煩,嘿嘿,就不信上頭不會懲治他,到時候,沒準(zhǔn)上頭連他的雙羊山莊都會交給我呢。”
“泉兒哥好計策,兄弟我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原來邵森泉還打著這麼一個主意,還真是貪心的很,但我自然是不會讓他的計劃得逞,奉承了這麼一句,最後又問道:“但不知道泉兒哥打算什麼時候?qū)Χ纹娣逅麄兿率郑执蛩闩赡奈恍值軄碜鲞@件事呢?”
“當(dāng)然是越快越好,不能給段奇峰一點準(zhǔn)備的時間,明天我就會通知嚴濤,先領(lǐng)他們?nèi)ルp羊山玩,”邵森泉這樣說著,突然又對著我陰冷的一笑說道:“至於派誰去幹掉他們嘛······陸野,我看也只有你去才最能讓我放心了!”